秦时农家女-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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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涉一屁股跌坐在垫子上,半躺下歇着。
吴广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血是新溅上去的,以前他在意这个,现在,他们都不在意了。
“给,大哥先喝点热汤!”他先从火上盛了一碗米汤给陈涉。
陈涉直起身子,屈起腿,接过这碗热汤。“咈咈”,吹了两下,他也不嫌烫,就那么咕咕地喝下去了。
“啊,一吃就来精神,这要是再来个媳妇就更好了!”
吴广摇头笑笑,陈涉这人就是这点好,什么事情都能想得开,什么时候都能向前看。跟他在一起的兄弟都会被他感染。
“歘”地一刀,他豁开兔子的肚子,刀尖一挑,一嘟噜内脏被他挑起扔在一边。用烤叉叉上,放在架子上,拨了拨火,剩下的就是等了。
现在,倒是天天有肉吃,不是出去抢的羊,就是山里打的各种东西。反正,肚子是天天能吃饱的。有的兄弟对这种生活还挺满足。
“兄弟,那个张良,他想重建韩国?”陈涉凑到近前说。一说到张良,陈涉就要在他名字前边加上“那个”。
吴广“唔”了一声。
“兄弟,你是韩国人,你是什么想法?”
吴广直直地瞅着火堆,过了会儿,才说:“没想法,这事儿——,远吧!”
陈涉点点头,他同时撇了下嘴说:“我也是这么想,他想重建韩国,那你说我要不要重建楚国呢?”
吴广不出声地笑了,一个要建韩国,一个要建楚国,他们就这么多人的队伍还跑出两个主张,这不是玩闹吗!
陈涉也笑了,他坐直了说:“兄弟,我知道你笑什么,我也觉得远,说真话,楚不楚、韩不韩我真不在意,刚才也就是那么随意一说,当下,我们就是要吃饭,要活下去,别的都是扯淡!但要是真想成大事,还真的得想想他说的,要不,我们一群流寇凭什么招唤人呢?”
吴广想了想,点点头。这个张良确实想得远!
“那么,大哥,那要是真起来招呼人,咱是建楚国呢还是建韩国呢,总不能同时有两个主张吧?”
陈涉滞住了,过了片刻,他说:“建什么都好,怎么好召集人,就建什么,先把队伍扩大了再说。只是,我怕的是……”说到这儿,陈涉往山洞口看了眼,然后做了个两手往开撕的手势。
吴广点点头。他和陈涉虽是半路结识的兄弟,但他们没什么隔阂,他们是一样的人。张良嘛,出身好,主意多,现在一同拼杀确实没什么,要是这个人将来有了其他的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大哥,别想那么多,太远的事情想也没用,咱先活下去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抗秦联军?
吴广说别想那么远的事情,认为想也没用,但张良并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一支队伍如果从一开始就被定义为盗贼或山匪,它在道德上就是站不住脚的,它不可能吸收更多的支持者。虽然,现在它也吸收了些流窜到上党的真正的贼徒和混混,但他不希望今后还是这样。
所以,他要和几个人坐在一起好好地谈一谈。
木柴着了一会儿,山洞里就的烟气就没那么浓了。他找的人一个个地进来。
他略略点了下头,人们就自觉地到火上割羊肉,然后,坐下来,边吃边聊。
他说:“今天要说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的出路。大伙知道这样的日子过得艰难,我们进山以后就不时地被官军搜索缉捕,所以,今天还能坐在一起的兄弟,就必须考虑下明天的问题。”
众人安安静静地啃着羊肉,听他说。
他说:“兄弟们都玩过滚雪球吧?最开始攒那个雪球的时候,真难,一捏就碎,觉得不知道何时才能滚成个大球,可是当它变得两个手都握不住的时候,放在地上,用脚一踢,它就自动沾上一层,再一踢又一层。这时候就觉得乐趣来了,越沾越多,越滚越大,到最后,我们都没力气滚了,可是,那时我们多高兴啊!兄弟们,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个手攒雪球的阶段,死两个弟兄,加入个新的,人越来越少,心越来越躁。长此下去,就越来越没有干劲,越来越没有前途。”
有人停下嘴,很配合地长出了口气。
他说:“想当初,我们都是在家种地的农人,哪想过要过这样一种危险的生活,至今,我相信,有的兄弟在抢别人东西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发自心底的罪恶感,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们要改变这种状态。我们要让这支队伍变得有旗帜、有方向。所以,我提议,我们的方向就是推翻大秦,恢复旧国!”说完,他灼灼的眼神扫视着大家。
人们吃惊地望着他,咬在嘴里的食物也暂时不嚼了。
陈涉看了眼吴广,吴广嘟了下嘴,没作声儿,又继续添柴。
张良接着说:“‘推翻大秦,恢复旧国‘,这个旗帜可以增加我们这个雪球的黏性,会有人不断地加入进来。当我们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朝廷就要开始颤抖了。到那时,在座的各位兄弟,我们就可以想想将来朝廷里的哪个位子是自己的!……说实话,皇帝老儿发家以前,整个家族还不是在西北一域放马吗?如果不是努力拼杀,哪有他们今时今日的风光!所以,那就是现成的一个样子,见样儿学样,一点都不难,兄弟们只要狠下心来拼杀就是了……”
陈涉憋不住了,他说:“子房,你说恢复旧国,可是,我们要恢复哪个旧国呢?”
张良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来,安抚地说:“大当家的,子房当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刚才说要增加雪球的黏性,但是首先,我们一定得把它放在有雪的地方,才能体现出它的黏性。现在,我们一伙人被上天安顿在这上党郡,那是上天对我们的启示,也是上天的恩遇。上党原属于韩国,不管它后来是否真正归属过赵国,它的子民的根基都属于韩国。所以,我的建议是恢复韩国、重建韩国。这样,起码对上党郡的平民和奴隶,它是有号召力的!”
说完,他征询地扫了大伙一眼,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陈涉咳嗽了一下,把坐着的姿态改成蹲着。
“子房,要从增加黏性的角度讲,我赞同,但从长远发展来讲,我不赞同。韩国是小国,现在打出恢复韩国的旗号,没错,韩国人可能投奔过来,但是能有多少韩国人呢?而且,我们队伍的基础是韩国人和楚国人,你让我这个楚国人和其他楚国人怎么想,我们是为恢复韩国打长工的吗?”
这话一出来,在座的几个楚国人就响亮地咳嗽一声,以示响应。
做强盗的日子里,一个最大的人生感悟,那就是抢到手的才是真正拥有的,而且必须是现在就下手的,否则,将来是谁的,嘿嘿,那真不好说!
“嗯!”吴广清了下嗓子,他要说话了,他现在的身份相当于后勤总管,他也是有极大发言权的。
“子房,陈大哥说的有道理。虽然吴广自己就是韩国人,但想一想,如果将来雪球滚得大了,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是不是又要更换一个旗帜呢?一个队伍不停地换旗帜,这——,不太好吧?”
张良极为不满地盯了吴广一眼。在他心里,韩国就是败在吴广这样没有爱国心的人的手里!
“嗯哼,我也说两句!”有人要开腔了,众人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这是刘不伦,他是后来加入的,听他自己吹嘘如何杀人如切菜,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他是从云中郡过来的,也就是说他原属于赵国。
“说实话,你们韩国还是太小了,过去很多人是没信心对抗秦国的,所以,韩王才主张把上党郡给赵国,希望把秦国这个祸害的注意力引到赵国。现在,我们恢复韩国的旗帜一出来,它就一下子变得有信心了吗?我看……不行吧!”说到这儿,他挑衅地看了张良一眼。“要我说啊,要说增加雪球的黏性,不如打出恢复赵国的旗号,因为,毕竟四十万赵人被秦国坑杀,只要我们把这段往事不停地放大,那这些人的子侄就会源源不断地投奔过来。”
“我看不伦说的在理!”这时,有人插话了。“真的,韩国太小了。在对抗秦国的历史上,它没有任何激励人心的战绩。哪怕是失败呢,也让人觉得壮怀激烈、荡气回肠,这样的韩国,它怎么鼓动人心呢?”
众人齐齐看向插话的这个人。他是楚国人,和陈涉关系比较近,是个杀狗的,人们管他叫孙屠。
孙屠又说:“要说国土大小,能力强弱,得首推楚国。而且,‘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流传甚广,在楚国,很多官员对朝廷都是阳奉阴为的,我们始终认为自己是楚国人,而不是什么大秦子民。所以,从长远发展计,还是恢复楚国吧!”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他看众人看他,急忙摆摆手说:“没事,你们接着议,我听着。恢复哪国都行,我跟着吃肉喝汤!”
说话的这个是从荥阳过来的韩国人,叫刘苟儿。这人吃东西的时候手最快,干活的时候手最软,但他人缘好,又喜欢时不时地冒个凉腔,算是半个意见领袖,这些日子以来,他在韩国人中也多少混出点名头,手底下有些听招呼的人。
张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快地斥责:“苟儿兄弟,吃肉喝汤没什么不可以,问题是,怎么去弄到肉和汤!咱们流落在这故韩国的大山里,要是跟大伙儿说恢复楚国,请问楚国人能听到你的声音吗?他会大老远地投奔过来吗?你这是痴人说梦呢吧!”说完,他冷冷地扫了孙屠一眼。
这句话出来,谈话的气氛就不好了,刘苟儿脸红了一下,摆摆手说:“行,你们说啥就是啥,我跟着喝汤!”
陈涉瞥了眼张良,不咸不淡地说:“说事儿就是说事儿,别伤了兄弟和气,毕竟……现在还是兄弟嘛!”
这话一出,就弄得众人精神一凛,齐齐地看向话题的发起人张良。
张良不由得眼光一闪,他明白陈涉的意思了。他不由得捏了捏拳头。
吴广看看左右,扔了手中的柴火,斟酌着说:“一定要增加雪球的黏性,那么,我们的队伍叫抗秦联军如何?”
众人刷地眼前一亮,都看向吴广,接着又把目光投向陈涉和张良。
陈涉“嗤“地一笑,说:“我看行,这个响亮,就听吴广兄弟的吧!咱废话不说了,现在听我的,孙屠、苟儿两位兄弟带上人和我一起去抢杜家坎的官仓,抢完了烧,就说是抗秦联军干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孤儿”项羽
当“抗秦联军”消息传来的时候,嬴政正在教训儿子。
在牛渚矶,胡亥差点出了意外,幸亏赵高手疾揪了一把,要不然,胡亥早就喂鱼了。但这家伙狗改不了****,在钱塘观潮的时候,他又不老实,看着白线起来了,别人往后躲,他一个劲儿地往前撵,还冲着天空啊啊啊地抒情。气得始皇帝让军士们把他绑了起来。
嬴政也是真起了教训他的心思,绑他的地方不在高处,而在水浪刚好冲得着的地方。眼见着水浪劈头盖脸地拍下来,他就是无动于衷。一波又一波的水浪把胡亥拍得气都喘不上来。
“父皇,儿子是不是你养的?”得了张嘴的空,他就嚷嚷一句。“哗”,一个浪头拍过来,没气了。等水退下去,他冲着地面“呸”了一口,又来一句:“娘啊,你在天上也不管管呀,父皇这是要淹死儿子呀!”“哗”,又一个浪头拍过来。他又闭嘴了。
眼见着江水淹到了肚脐。
李斯呆不住了,他诞着张老脸,凑到前边说:“皇上,可别出了事儿,公子他……应该长教训了!”
嬴政板着脸不说话,眼皮都不撩他。李斯只好讪讪地笑笑,隐到后边去。
蒙毅站着不动,眼里只有一阵阵涌起的浪潮。人家父亲教训儿子,别人还是不插话为好。话说,这浪潮真是撩人啊!哪个不懂什么叫壮怀激烈,就来钱塘观潮好了!对,有机会带蒙不弃来看看,蒙家人的胸怀和气势当如这大江大潮!
又是一个浪头涌过来,眼见着要淹到胸口了。
赵高“扑通”跪下,大声乞求:“皇上,放了他吧!”
皇上还是不吭气,只是动了一下眼皮,赵高起来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快,放人,放人!”声音撕裂了一般。
军士们这才敢把胡亥松开,生拉硬拽地把他扯到岸上。
看着躺在地上如落汤鸡一样挣命的儿子,嬴政问:“好受吗?知道惜命了吗?”
胡亥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往出咳水。
“好了,带他去换衣服!”
两个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