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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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只要做便有人发现,皇上心里自然是偷着乐,但他还是努力绷着,装做一付日理万机、对她不闻不问的样子。他就是要让她彻底把他放在心上,而不是让她过去的生活影响他和她今后的人生。
和儿子抢女人确实不光彩,但已经发生了,也值得去抢,他就不想让自己在可以不可以这个想法上去劳神。反正,她今后是只能陪着他的。
今天吃饭,还是分餐,自从出来,又是在船上,皇上就和随行的大臣们一起用餐。食盒一个个地捧上来,摆在各自身前的案几上,再由厨房的太监们一份一份地端出来放好,饭就可以开吃了。
眼尖的胡亥就发现父亲面前的菜和他们的不一样。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一条完整的蒸鱼,而父亲那个是一个小碗,别人吃鱼是一筷子一筷子地挑,父亲那个是一小片一小片地夹。再看小寒面前,嗯?她有两条鱼,可是,鱼肚子没了!
怎么?这是把父亲当婴儿养吗?胡亥觉得整个腮帮子都要酸掉了,这女人打起耳光啪啪地,可是疼起人来,那是让人心尖儿都跟着颤悠呢!
“李相,您老了,以后让厨房专为您做鱼肚子吧,省得牙齿择刺不方便,回头漏了刺,不小心卡着!”他百无聊赖地点了一小把火。
李斯正在吃鱼,让这话打扰了一下,不明白胡亥这浑小子为什么说这么少盐无味的话。他老了?他才不老呢,他今年刚刚七十一!
抬头一看,唔?胡亥为什么一脸的坏笑,再看到皇上面前的小碗,他忽然明白了,他这是无意中做了人家的下酒菜。
好吧,老头子陪你玩上一会儿。
他扬着声儿,对着小寒的方向说:“是啊,我说那个厨子呀,也得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呀!”说着,用筷子拎起鱼尾巴摆出一副难以下嘴的样子。
小寒撩起眼皮看了下,没有吭声,继续安静吃饭。
皇上则一脸春色,看看鱼又看看大伙儿,似乎是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好大的声音,是水声和楼船士们惊呼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大到了让人不安的地步。
“父皇,让胡亥出去看看!”说完,他不等得了允许就跳起来离开船舱。
这声音真的太大,就连刚刚胡亥那么尖细的声音都快要淹没了。
小寒也很好奇,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水声就大了这么多呢?
面前的盘子出现了晃动。她疑惑地看向嬴政。
“应该是牛渚矶到了,刚刚楼船将军说已到翠螺山。”
“牛渚矶?翠螺山?”小寒一下兴奋起来。李白就写过一首描述牛渚矶的诗,现在离李白诞生还有差不多一千年呢,这时候的牛渚矶什么样儿呢?
“想看吗?走!”嬴政站了起来,同时,伸出手等着她。这是最近几天第一次跟她说话。
小寒也起身,看了眼他的手,却独自跑了出去。嬴政只好悻悻地跟在后边。
皇上出去,其他人也没法再吃了,一个个起身跟了出去。
甲板上站满了执勤的军士,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小寒只记得《牛渚矶》的前几句:绝壁临巨川,连峰势相向。乱石流洑间,回波自成浪。李白绝世才情,把眼前的景象描述得淋漓尽致。
那突出的石壁,说它是悬石或危岛也不为过,楼船本来就高大,但在这绝壁之下,竟像个飘浮的树叶,凭空地让人生出些无力把握的恐惧。而石壁的高处,树木森然,偶尔有猿猴的叫声长长地响几声,叫得人心里毛毛的。
而偌大的水声则是因为水流过于湍急,浩瀚的江水到了狭窄之处一下子变得急不可耐,汹涌的巨浪掀起,像房舍一样高,前面引道的楼船抬起又跌下,让后面船上的乘客越发害怕。
此时,如果楼船翻掉,这江水吞没它,只怕像吞掉树叶一样吧!
“别怕!”嬴政走上前来抓住小寒的手。“看一看就回舱去吧,不看确实有些遗憾,但看了,只能让人害怕!”
小寒“嗯嗯”了两声,她的注意力全在前面颠簸的楼船上。此时,整个船队的人都在惊呼,他们为自己身体的晃动惊呼,也为眼前景象的壮阔惊呼。不少人都在喊“抓住、抓住!”
确实,此时不抓住牢靠的东西,晃一晃就会跌倒。
“啊!啊!啊——”小寒在这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居然听到了胡亥尖细的声音。循着声音望过去,嗯?这家伙怎么跑到船头上去了!虽说是二层,但风浪那么高多危险呀,他是在展开双臂抒情吗?又当自己是普希金了?
“哗”地巨浪涌来,所有人都觉得船和自己都跳了起来,接着又狠狠地跌下,还没回过神儿来,又被水浪高高地抬上去,简直要抬到天上,“啊——”,小寒惊恐地叫了起来。就在她和嬴政都自顾不暇的时候,天,是胡亥飞起来了吗?天,他如此轻盈!天,他要完蛋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惊恐喊叫的瞬间,一个人冲了过去,天哪,从小寒的视线看过去,胡亥的身体都看不见了,她能看到的只有赵高,他死命地趴在短墙上挣扎。他左手撑着短墙用力,右手吊着个东西。关键是,他现在脚下没有根,甲板上太滑了,他冲过去太急,脚上一时找不到着力点。别人能看到的,就是两只乱蹬着的脚和死死地卡在短墙上帮忙用力的下巴。
有两个军士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起趴在短墙上帮忙。
“哗”!巨浪又一次把船抬起,又把它狠狠地摔下。小寒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被捏断了一样。
好不容易地,胡亥被拉上来了。只听见底层的人们也是一阵放松的惊呼。
“呼——”,嬴政长长地出了口气,小寒的手也被松开了。刚才一瞬间,他们就要窒息了。
小寒拍拍胸口,她没见过这么惊险的场面,今天总算见着了。那一刻,她忘记了他们是谁,只是害怕。等胡亥被倒提着扔在甲板上,赵高无力地瘫倒,她才想起,这两个是她的敌人!
呼——,他们怎么如此命大!
“走!回舱去!……这个小兔崽子!”嬴政叫骂了一声就转身就走。
小寒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时候,风景一点都不美了。猿猴的叫声使人从心底里都散发出寒意。
有了今天这一幕,赵高的地位就更稳固了,杀赵高的事还怎么提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拥有和失去
一过牛渚矶,大江的流向变了,江面豁然开阔
“小寒,快到丹阳了!”
现在,皇上说话,带着审视判断的表情,却又流泄出隐隐的笑意。
大概,小寒的“乖巧”让他非常满意,或者说,这是一种成就感,这就和看着驰道的里程在增加,看着对手的数量在减少,那种成长的感觉是一样的。
“丹阳?”小寒重复了一下,在她印象中,丹阳似乎是南京那一带。
“嗯!那个地方不错,去了,我们可以住上几日。”
“皇上以前来过吧?皇上是整个华夏行走最多的人!”
嬴政仰头轻笑,他禁不住伸手过来摸摸小寒的头。
“朕当然是行走最多的人!小寒,说起这丹阳可是有故事。以前,有个术士说丹阳这地方有天子气,朕过来以后,就想,哪儿有天子气呢?怎么能让他有天子气呢?一打听,有段河道叫龙藏浦,哈哈,这里真的有龙,已有此理?朕得把它破了!于是,调集三千刑徒,把方山附近的长陇挖断,水流改道向北了。这下,丹阳还有天子气吗?哈哈,即便有,也让那水流冲没了吧!”
他像个孩童一样得意,小寒笑笑,也不知他这番话是为了哄她高兴还是确有其事。或者,事情是有,但未必是这原因。因为秦统一天下以后,很多障碍物如各国所修的关塞、堡垒、坝堰都被捣毁了,全国铺开了以咸阳为中心的驰道工程,按水陆并行的传统,有驰道的地方,再把水路沟通也是必要。所以,他所说的“去王气”开挖这段人工河未必就没有运输或出行的需要!
“小寒,朕在这里还做了一件事!”此时,他像个孩子一样狡黠。
“皇上今天心情这么好!”小寒不由感叹了一句。
“哼,你不气人,朕心情就好!你知道么,朕上次离开时,在一座山上留下一个碑,上面刻着:“不在山前,不在山后,不在山南,不在山北,有人获得,富了一国。”说到这里,他停住,认真地等着小寒的反应。
“是什么?”她已经联想到了“埋金”的传说,但她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
“哈哈,金子呗!朕走后,一定有人去挖金子。让他们挖挖挖,挖去吧!”
小寒问:“那到底皇上埋了没?”对这个问题,她真的很好奇。
“哈哈,不告诉你!总之,就是让他们挖,挖得丹阳遍体生疮,有龙气也得给他破了!”
“皇上真像个小孩子!”小寒悠悠地给了一句评价。
“哈哈!”嬴政高兴地把小寒拉到怀里。“你都是能探知金矿的神女,说那些有什么用!朕倒是想问问,哪儿还有天子气,只要你说,朕就让人去挖挖挖!”
小寒一把把他推开,“就知道挖挖挖,这是眼下当紧的事儿吗?咱们脚底下的大江就是一条大龙,皇上有本事就把它斩断了!”
“呃——,这个难度太大了!”
小寒白他一眼,不学数理化,文盲真可怕。跟他这种人,怎么交流呢!
……
拥有的怕失去,从来就不曾拥有的,也就无所谓失去。
现在,这批光脚的就真的不怕穿鞋的,因为,如果不提着脑袋去拼杀,去抢夺,他们就要饿死或者冻死。
这批人在哪儿呢?他们在太行山区的林子里、洞穴里。
上党郡是个特别微妙的地方,它位于太行山以西,吕梁山以东,秦统一以前,它处于赵魏韩三国交界之地。从隶属关系上,它原属于韩国,后来,秦国逼得紧,韩国人怕了,要把送给秦国,可是韩国内部有不同意见,并且上党郡的郡守都拒不执行上面的命令,反而表态说宁可把上党郡便宜了赵国人都不能拿给如狼似虎的秦国人。结果,赵国人动心了,拿下了上党郡。
一女二嫁导致了更大的麻烦,秦赵之间的战争来了,这就是长平之战。
更大的麻烦是,赵括死就死吧,连累了四十万投降的赵国战俘,那些当兵的全被秦将军白起给坑杀了。
四十万条赵国人的命啊!这仇恨多少代人能消除得了?
所以,当陈涉和张良带着人抢了东西蹿入太行山以后,很多人都觉得,完了完了,我们就是国家通缉的盗贼了,今天有命,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张良却信心十足,他把这信心传递给陈涉,再由陈涉这个带头大哥把信心传递给所有的兄弟们。这信心的来源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和秦国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用今天流行的政治术语来表达,那就是,这个地方的群众基础太好啦!
……
吴广知道他的心思和眼界都不如张良,胆魄和号召力不如陈涉,他上山完全是形势逼迫。如今,他连做豆腐的后路都没有了,那么,就只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要杀就一起出去杀,要抢就一起出去抢。
现在,就知道结交大哥有多少好处了。
陈涉交给他做的工作是管理和分配抢得的物资。当然,是主要的物资是马匹,他这个人老实厚道,与人为善,不爱惹事挑尖儿,所以,陈涉让他做这个事完全是用人所长。
而且,这个工作危险性不大,自从上山以来,他只出去抢过一回东西,并没有真正杀过人。
手上没沾血,他从心里感激陈涉对他的照顾。
经常有身边的人死伤,现在,他对这些事情都麻木了。难受也就是难受几天,过几天,就又有人投过来了。他奇怪,这么大的山林,那些人是怎么找过来的。按说,他们挺注意隐蔽的,有时候,自己人都找不齐自己人。张良说了,要是成群结队的,难保不被朝廷的军队一锅端,小股分散袭扰呢,一可以灵活进退打其不备,二可以不断扩大影响力。
我的娘呀,他要扩大影响力,那影响力大了,是不是就要组建新的朝廷了?
“兄弟,给哥哥把这个兔子烤了!”
“噗”地一声,一个兔子扔了过来。
吴广转身去找剪刀,他要把皮毛完整地剥下来,垫在身子下面。说真的,山洞里太阴寒了,点上多少火,身子下边都是冷的。
陈涉一屁股跌坐在垫子上,半躺下歇着。
吴广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血是新溅上去的,以前他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