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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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汪泽西问:“那么,移民在路上的伙食怎么解决呢?恐怕我们带不了那么多!”
李由说:“带一部分,然后沿路去筹措,实在不行,军士们带着去吃大户,这时候,还管他那么多,不死人就行!”
众人就不吭声儿了,好像也只有这么办!
其他地方没受灾,情形总会好一点。先以三川郡衙门的名义借吧,什么时候还,哼哼,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复国的希望在哪儿呢
第二天,三川郡关于移民的奏折刚拟好,还没发出去,朝廷的旨意就下来了,内容也是关于移民的,而且具体移民地点都有了,是到渔阳。
渔阳原属于燕国,过去也属于边患频发的区域,自统一后,朝廷忙于料理文字、货币、度量衡、交通等技术层面上的事务,更忙于各地方势力的安顿和稳定,这倒是给了匈奴人喘息的机会,他们屡屡南侵,边民不堪其扰。
直到前两年蒙恬打了个大胜仗,公子扶苏又挟大胜之机取得了谈判上的主动权,这才把匈奴人安顿在阴山以北。
但匈奴人目前是安生了,他们能安生几时,这谁也说不好,所以,戍守渔阳这样的北部要地,仍然是任重而道远。
朝廷的意思是征发闾左之人一千,这一千人由三川郡和会稽郡各出一部分。
李由拿到这个旨意不由舒了口气,现在,能争取到时间,早早地打发这批人走,他的压力就会减轻一些。既然方案都如此明确了,那就照办吧!
他把汪泽西找了过来,一二三四五,原则性的意见沟通了一下,事情就算布置下去了。目前,他的主要任务还是催粮、等粮、借粮,然后才是放粮。
也不知张大户的粮食给得痛快不痛快!
这时,亲随的军士韩东“蹬蹬蹬”跑了进来,“使君,郡尉让人捎信来了!”
他后边跟着的小校连忙施了一礼。
“说吧,怎么回事!”一见那人的神情,李由的眉头瞬间蹙起。
“使君,粮食让人抢了!”
“抢了?……说清楚!”李由不由拍案而起。
那小校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使君,事情是这样的。本来郡尉派了我等去沿路接粮,但实在放心不下,郡尉就和我等一起去了。结果走到七狼山就遇上了被冲散了的押粮的差役,他们说,有一伙人,埋伏在那里,趁着天黑就把粮食抢了。”
“那押粮的差役呢?”
“差役,他们死了几个,伤了几个,跑了几个,剩下的和我们归拢到一起,目前正在追查粮食的下落呢!”
李由觉得头都大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说的就是他呀!
“你,先下去吃东西休整,然后告诉秦随,日夜加紧,不能耽搁,查实了以后,把贼盗收押,先饿他们几顿再说!”
小校连忙应诺着就下去了。
李由坐下来长出一口气,琢磨了一会儿,再次起身,恶狠狠叫了声“东子!”
韩东连忙应了一声:“使君是要出去吗?”
李由点头,咬着牙说:“走,咱们再去借粮!今天不借够五百石,你我的饭都不要吃了!”
……
李由舍着脸到处去借粮。荥阳城里的粥棚子也开张了。张大户说话算话,第一批粮食早早地就送来了。
可是,齐大户那里生出了变化,他家的粮仓失火了,好几囤粮食都烧焦了,这让李由禁不住地骂娘。
他总感觉这是齐家耍的把戏,可是,也没抓住什么证据,就只好先把人撤回来。
目前他没功夫跟他耗,等他把粮食的事情弄妥当了,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孙子!可是,又一想,不把这孙子治了,别人见样学样,那接下来的粮食怎么收得上来?
非常时期,得上非常手段!
他把亲兵叫进来,直接让他去盯人,就盯齐家大院那几个管事的。再派县属的巡查去帮着齐家查找原因。明查的暗访的都用上,他倒要看看那老小子何处遁形?
几天以后,七狼山的事情有结果了。
秦随把能收缴到的赃物都集中了起来,和犯了罪的贼盗一起押着赶赴荥阳城。
李由让人送了信儿来,让他沿路作宣传,打击在灾情面前蠢蠢欲动的那些饥民。他让人一路走,一路吆喝,凡是人多点的地方,都逗留一下,让人看看贼盗的下场。
灾民们茫然地看着这些挨了打又被收押的囚徒。他们不敢言语,只是担忧地看着。
他们的脸上不见同情。
秦随知道他们怎么想,在饥饿面前,一切都可以原谅。可是,那得不到粮食的人怎么办呢?在肚子都不能满足的情况下,人们还是会选择公平。
进了荥阳城,围观的人就更多了。围观满大车的粮食和劫粮食的倒霉蛋儿。
押解的军士们只好一边开路一边往前行进。
这时正是午饭时分,粥棚里飘出的饭味儿,引得军士们也一个个地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粥棚前排着队的人有老有少,也有因罪残疾的人。总之,除了大户人家的,能动的人都来了。冬天的荥阳城,因为设了几个粥棚,呈现出了异样的热闹气氛。往年这时候,街上是非常萧条的。
拿着碗的饥民因为粮车和盗匪的出现变是兴奋起来,这长长的排队过程终于不那么无聊了。
张良混在饥民当中,他也端着碗排队。反正排了队就有吃的,干嘛不排呢?混在饥民当中他还能听听人们说话,以弥补他离开多年的消息匮乏。
比如郡守李由是当朝左相李斯的儿子,他不但出身好,而且功夫厉害,在军士们当中能以一敌十,很有威信。
而且,他到处去找大户借粮,据说,他能不厌其烦地连续三天登门拜访。弄得人家家里的狗见了他都摇尾巴,以为是熟人来了!
还有,这李由的命令是必须执行的,哪个敢违抗的立刻鞭子伺候。
……
总之,在他们的眼中,这个郡守李由被说得像天神一样!
“看、看、看,那个人也被拉出来了!”接着,人群就是一阵骚动。
“是姓齐吗?”
“听说是姓齐!”
“别吵,不是有人在讲吗,好好听听!”
只见一队骑马的军士从街那头走了过来,和他们一起来的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放了一个笼子,笼子里捆了个年约五十岁的老头儿。那老头儿看穿扮非常体面,看上去没有伤,只是脸色灰败,神情萎靡,就像饿了好几天似的。
一个军士骑在马上高声大喊:“诸位乡亲听了,现在押着的人,他答应借给衙门粮食又反悔了,还让家里人放火烧了积压多年的粮食,这个人,是宁肯把粮食烧了都不愿意借给乡亲们吃啊,你们说,他的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
人们一听就“嗡”地一声,仿佛因饥饿而产生的愤懑使胸腔炸开了一般。
“打死他!”
“饿死他!”
“烧了他!”
……
各种声音充斥着张良的耳膜,张良什么都听不清了。后边的人捅了他一下,说:“嘿,该你了!”他没有反应。
负责盛粥的人喊了一嗓子:“嘿,把碗端平了!”
他仍然没有听到。
后边排队的急了,“哎,你到底是饿不饿呀,不饿就到一边去!”
前边盛粥的放下大勺磕了下锅沿儿,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个傻呆呆的人。没人举碗,他还可以歇一下,所以,他并不着急。
后边的人真急了,“不饿,你就到一边去!”那人使劲儿扯了他一把,一下把他惹急了。
他勃然大怒,回首就是一拳,“通”,那人的脸上顿时鼻血长流。
“打人了,打人了!”人们嚷嚷起来。
排队领粥的就都向这边引颈观望。维持秩序的军士也顺着声音走了过来。
张良猛然警醒,这哪是使性子的时候?他急忙扶住那流鼻血的小个子,急切地、尽可能真诚地说:“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给你钱,好不?我给你钱!”
那小个子捂着鼻子,正要大骂,忽地打住,问道:“给钱?给多少钱?”
“嗯,给你钱,十个钱!”
“呸,我要五十个钱!”
“好,五十个钱,我那碗粥也给你!”
“好,说话算话!”那人放下沾满血的手,用袖子擦了一把,就伸过碗去盛粥。
可是,他们打架、议价的功夫,别人已经顶上了,哪还有他们的位置?那挨打的不干了,“不行,我的粥也没了,你再给我加五十个钱!”
“好好好,给你加五十个钱!”
那挨打的更后悔了,怎么不多说几十个钱呢?
张良说:“走吧,走吧,给你拿钱,你重新排队去吧!”
老大不情愿的,那人得了钱,又抹了把脸上的血重新排队去了。张良这才得以脱身。
这会儿,他已经不饿了,望着长长的饥民队伍,他叹了口气,懊丧地迈开腿。
他刚才看见了笼子里的齐大能,那是他到荥阳找的第一个关系户,缺少了他的支持,他的路更难走了!
到底,复国的希望在哪儿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柴火巷的故秦民
三川郡毕竟是远的,知道那里的人挨饿,也影响不了咸阳人喜迎瑞雪的心情。
老居民区柴火巷,一早上起来就鸡飞狗跳的。
大人们在清扫门前积雪,孩子们却蹿来蹿去地不得安生。他们把大人们堆好的雪捏成团打来打去,这个哭了,那个笑了,这个跑了,那个叫了,狗也在旁边跳来跳去,仿佛它也是伙伴中重要的一员。
不时地,从门里边探出一个管孩子的女人,大嗓门儿刺啦作响,仿佛一把剪刀,把这自然和谐的晨曲“嗤”地豁开。然而孩子们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你叫你的,我玩我的,巴掌不上脸的时候,爱咋地咋地。
萧禄从院里出来,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抓着小媳妇的手。小月儿恋恋不舍地拽着他的衣服角儿,细细的眼睛娇嗔地望着他,一肚子的不情愿。
他莞尔一笑,温柔地说:“乖乖在家呆着,我不能天天回来,但隔几天肯定要回来一趟。冬天了,工地上也不会有多忙!”
“嗯!”小月蚊蚋一般应了一声。
“有什么事情要跟娘说,要是不好开口,问老二、老三都行。嗯……,这样吧,老二还心细些,就问老二吧!”
“嗯!”细细的眼睛眨起来分外迷人。
“真乖!”萧禄禁不住爱怜地捏捏她的脸。
“噗!”一个雪团飞过来,溅在萧禄的手上,小月则“啊”地一声,本能地捂住脸。
那雪团正砸在小月的头上,它砸过来便散开了,头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怎么?伤着没?……快拿开手,我看看!”萧禄担心地托起她的头仔细查看。
小月把头扭到一边去,用手背刮了下额角上的雪,爱俏地掸掉肩膀上的雪沫子,楚楚可怜地说:“没事,就是有点疼,还没有伤着!”
萧禄不放心,还是侧头细看,只见在她额角上有一大片红,看来是砸过来的力量不轻。而雪沫子沾在头发上,开始化了,让他的小月儿看上去邋遢又狼狈。
他立马就火了,扭头大喝一声:“谁干的,站出来!”
孩子们“蹭”地一下就跑开了。几个孩子边跑边回头看,有个孩子说:“真准!”其他几个就跟着哈哈地笑。
萧禄更火了,他弯腰抓起个雪块儿就追了过去,那孩子们见大人追过来吓得呜哇乱叫,撒丫子就跑。
可是,孩子们多,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跑,而萧禄也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追着追着就只剩一下孩子,那孩子双腿发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萧禄手的雪也化得差不多了,他扔了雪,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看到这孩子的哭相,他这气就没法撒了。
这些孩子是真真讨厌,可是,他们就是孩子,追上了,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
然而,他哭了,哭得好可怜的样子,这要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大人在欺负孩子!
你说这上哪儿讲理去?
正生闷气呢,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啊?咋啦咋啦?这是大白天哭丧呢?”一个披着乱发的女人从旁观的门里出来。她一出来,看到眼前这阵势,豁然明白了。
“咋地,欺负一个孩子你有本事了?还到人家门口耍威风来了?”
萧禄甩着手上的水,简直百口莫辩,“你别瞎说,倒是要问问你儿子做的好事!”
“他一个孩子能做什么?啊,给娘起来,说说你做什么了,他就这样欺负你!”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