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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秦时农家女-第169部分

小说: 秦时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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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顿无语了。这咸阳就是大,不知怎么就碰见这么一位。

    不管怎么说吧,她是他在咸阳的伴儿,对他还是挺好的。

    “那就没事了,就当它没发生。好了,你吃了吗?”求安慰就得给她安慰,她现在怀着孕呢。

    “没吃,等你呢!”

    冒顿摇摇头,叹息一声,这就是这个傻娘们儿的可爱之处,“等你呢”。

    第二天早上,傻娘们儿到院子里去搂柴,冒顿赖在炕上,今天不用打擂,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起来的事由。

    “啊——”的一声惨叫,好像背过气似的。冒顿“腾”地起来,精赤着身子跑出去。

    小酥酥坐在地上,翻着白眼,头磕在门框上。

    听到动静的大个苏也跑出来,“这是咋啦?这是咋啦?”

    “呀,死狗!”

    果真是一只死狗,是只脑壳碎裂的死狗。

    大个苏看看冒顿,又看看小酥酥,那女人嘴里流着哈啦子,跟死过去一样。

    “先顾着人!来,抱回去……,不,掐人中。”大个苏也有点慌,夜里是他值班,偏偏就出事了。

    冒顿赤红着眼睛,把肥肥的女人抱起来,回屋。

    大个苏隔着墙喊邻居:“牛子,牛子。”

    对面传来声音:“怎么了,苏哥,大清早有事吗?”

    “快去喊个大夫来,我们家冒顿的婆娘让吓病了。我当着班,不能动地方。”

    “哎,我马上就去!”

    大个苏进了屋,冒顿正一把一把拍那婆娘的脸,拍得不轻,都拍红了。

    大个苏过去拉住他的手,人中在哪儿,他懂,冒顿不懂。他伸手用指甲在那婆娘的嘴唇与鼻子之间狠狠地掐了下去,冒顿赤红着眼睛撰着他的胳膊,也不知道这是帮他使劲儿呢,还是要阻止他的“野蛮行径”。

    “扑嘶——”,女人的嘴动了一下,长长地吹出一口气来。

    大个苏把手移开,哎呀我的娘啊,她总算是活过来了!

    冒顿肩膀一松,头耷拉下来,总算总算没出事,这可是我孩子的妈呀!

    “呀!孩子会不会有事?”冒顿叫了出来。

    大个苏也慌了,这可是个怀胎的身子啊!他伸手往那女人的肚子上一放,又赶紧缩了回来,别的女人他怎么能摸呢?

    冒顿撩起衣服去摸,绷得紧紧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呀,动了,一直动!踢我!”

    大个苏更慌了,“一直动”肯定是还活着,但它到底活得好不好呢?

    冒顿也非常担心,他低头想想,自言自语说:“没事的,我头一个孩子那会儿,他妈从马车上摔下来都没事儿!”

    大个苏没说话,那匈奴女人确实结实,就不知道这个整天捧着心说话的小酥酥怎么样了。

    小酥酥醒转过来,一醒来就喊肚子疼,大个苏望着冒顿,不知道这女人疼到什么程度,是真的疼还是吓得臆想着疼。

    给小酥酥抹了把脸,大夫就来了。

    大个苏出去,等着检查结果。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冒顿还没空骂人,这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也没底。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得汇报上去。惹出**烦就更麻烦了!

    应该也不算他失职吧,他只是睡了一觉,事情就发生了。他的主要职责还是监视冒顿。

    死狗还被凄惨地扔在地上。院墙不高,“扑通”扔进个东西,又是肉肉的,半夜里确实不太显。

    先是死猫,又是死狗,接下来是死人吗?

    娘的,这是咸阳,谁敢弄个命案出来?

    冒顿把大夫送出来,冲着大个苏要诊金。现在他只有羊,没有钱,这个月请客比较多,钱都买酒了。

    大个苏不情不愿地回屋拿钱,大夫看了一眼死狗,也是一激灵。

    “大夫,这狗有毒没毒?我打算吃了它!”

    大夫看了一眼这恶狠狠的胡人,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刚保住家里人的性命,就想着一饱口福。这样的人,全咸阳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吗?

    他蹲下来,嫌恶地扒拉一下死狗,掰开嘴巴看看,“呀,舌头没啦!”

    冒顿邪恶地一笑,哼哼,吓人,当然要做到全套,他娘的,冒顿杀人都杀过无数了,还怕死狗吗?

    有种站到冒顿的面前来,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回!

    躲在后面吓人,娘的,真降低咱坏人的品格!

    龅牙李来了,他也主张把这事儿上报。冒顿一呲牙,大声说:“报?这点事儿值得报?你们怕没人知道你们的过失吗?”

    大个苏犹豫着说:“这不算什么过失吧?总不能不让人睡觉吧?”

    冒顿嘿嘿一笑,问:“上面要听你们解释吗?出事儿是不是事实啊?为什么会出事儿呢?出事儿之前就没有苗头吗?那时候为什么不报呢?”

    大个苏哑火了。这胡人的分析好像是那么回事。

    龅牙李问:“那要是不报,我们俩这点力量可是保不了你的安全。人家扔死猫死狗,那是看得见的,那要是下毒呢?你总不能不从外面买东西吧?”

    冒顿也哑火了。他能猜测出这没品的事儿是谁干的,他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干,但他现在最紧要的是保护着小酥酥和孩子的安全,不能让坏人瞅着空子。

    看来,大公子的建议还是值得考虑的,他那农庄应该比这里安全。

    “这事儿,你哥俩儿想报就报,我冒顿不想给你俩惹麻烦,也不是个不懂情谊的人。这恶心事我是一定要还回去的。”

    两人狐疑地互相瞅瞅,这家伙要做什么,我们俩能顶得住吗?

    “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冒顿至少要在咸阳呆十年,等我孩子长大了,一切利落了再说。”

    两人又对视一眼,要是这么说,他们倒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我想搬家了。牵上那群羊,搬到大公子的农庄去。没的吃我就吃他农庄的东西,他不是豁达仁爱吗?我成全他!”

    龅牙李撇撇嘴,头一次听说,占便宜还占得这么理直气壮。

    大个苏问:“那你的课程怎么办呢?彭博士不还得教你写字吗?”

    冒顿说:“没事儿,临走时跟他说一声,隔三差五地回来一趟就行。我又不是他儿子,他不至于那么上心。”

    龅牙李点点头,确实不用那么上心,还真以为冒顿是文化交流的使者吗?谁信呢,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倒是可惜了彭博士那一肚子的学问,教这么一个野蛮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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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字数少,怕看着不过瘾,稍后再更新一章,祝愉快!

第一百八十五章 苦难的军营

    中尉署军营里。

    胡亥躺在炕上疼得直哼哼。谁的苦谁知道,以为他看着全须全尾就没问题吗?他的伤没好利索,爹不心疼、娘不心疼,哥也不心疼,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人吗?

    啊?啊?啊?我是捆柴火吗?

    候二看着不住哼哼的胡亥,不满地给他把洗脚水放下。他在家也是少年,到了军营就成了胡亥的仆人了,这到哪儿讲理去?

    “小公子,你洗还是不洗,要是不着急洗,我想回铺歇着了,我也累了一天了。”

    胡亥一拧眉毛,不哼哼了,翻起白眼看了一眼候二。他母亲的,这是给你脸呢,你知道不,满军营成千上万的军士,我让哪个帮我打水,他们不上赶着巴结我?

    这一眼让候二泄气了,他也没说不伺候呀?

    可是,小公子,你是我爹吗?

    “你出去,问问那黑脸宋能不能请天假,这军营的厨子太差劲了。还有这炕板,这能睡人吗?直接问他,我要是把丫头带来,给他多少钱合适?”

    候二“哦”了一声出去了。

    他慢悠悠上了趟茅房,又慢悠悠溜达了一会儿,转回去。胡亥已经等得瞌睡了。

    “小公子,那黑脸宋不搭理我,说有事找上边去,他只管训练。”

    胡亥“哼”了一声,现在正瞌睡,啥也顾不上了。

    候二等着示下,可是等着等着鼾声都起来了,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你娘的胡亥”,弯腰把洗脚水端起来,拿出去。

    背后响起别人偷笑的声音。他们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拉着一张脸,回铺。这里是军营,他和胡亥一个铺,只不过隔了几个人罢了。

    找黑脸宋,他有胆吗?一句话不对,往死了训,哪个傻子送上门去让他折腾呢?

    好吃的,软铺盖,俏丫头,想得美!

    在这个铺上,咱终于和皇子享受同等待遇了。

    第二天早上,胡亥想起昨晚的事,问候二,候二又是昨天的答复,不信你就问黑脸宋,只要你有胆。

    胡亥气恼地往旁边看看,黑脸宋真能吃,把头扎在盆子里像一只猪。可是他的面相真像一只猫头鹰,大眼珠子贼溜溜的,什么时候偷懒他都看得清。这家伙还是个一根筋,你说你一个屯长跟皇子较什么真儿,少站一会儿,会少发你饷银吗?他就一句话:“上边交待了,你有意见找上边说去。”

    上边,哪个上边?上边还有上边,最上边就是他皇帝老子了,他哪有胆再多说半句辩解的话?这次,他老子真让他气着了。

    父皇说过,“要是有志气,你练就一身本事,也摆个擂台,做个敢挑战、敢挨打的人!”这几天他一直在努力呀,他也想把那冒顿从台子上面摔下去。

    可是,父皇啊,儿臣心有余力不足啊,儿臣怎么觉得在这里过一日就被磨得短一截儿,等你想见儿子的时候,儿臣已经变成一地粉末,你想收都收不起来了!

    黑脸宋吃完了,抹了下嘴,冲胡亥这边看了看。那不友好的白眼仁儿他早就发现了。“嗤”,一个废物,倒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都起来,到校场上去,两两放对儿,角抵!”

    军士们三三两两地出去。候二也站起来,胡亥起不起来,他都不打算迟到了,迟到的结果他早就领教了。

    胡亥伸出一只手,候二接住。就这一百多斤,咋这么娇贵呢?小公子你是鸡蛋清做的吧!

    两两放对儿。黑脸宋指派了一个大块头给胡亥。总共才五十来人,这大块头就是技术标兵。

    胡亥小肩膀一紧,又放下了,这黑脸宋是要把他往死里折腾了。

    一瞬间他想到好几个念头:

    像冒顿一样战斗到底,打出皇家子弟的志气和威风。

    让对方把他弄出外伤,他正好回家养伤去。趁机泼那黑脸宋一身屎尿,让他在军中前途尽毁。

    找个由头闹事,不干了,你们爱咋办咋办吧!

    ……

    念头还没想完呢,那大块头就扑了过来。他急忙顶上去。

    笑话,皇家子弟能退缩吗?

    娘的,不退缩的结果就是像个口袋一样摔在地上。

    一次,两次,三次……,变着花样地摔。后背着地,前胸着地,侧倒着地,跪地趴下,鼻子着地……

    候二看他可怜,过来拉他,他看了看候二瘦脸的褶皱,没理那只手,闭上眼睛。现在,他就想趴着,只要他不起来,就没有下一次摔。你们爱干嘛干嘛吧,老子就这样了!

    “全体都有,整队入列,点评技术!”黑脸宋发布命令了。

    军士们拍拍身上的土,迅速入列。

    只有胡亥趴在地上,像一捆散了的柴火。

    “吴正红,去看看他哪儿断了,没有就把他拖起来。”

    大块头吴正红过去,他下的手,他哪能不知道,胡亥哪儿也没断,这是小公子撒娇呢!

    尼玛,以为我是你爹吗?

    他蹲下捏捏腿,胡亥疼得一激灵,从地上蹦起来,“你妈的,你能不能轻点?”

    “报告屯长,他自己起来了。”

    军士们禁不住偷笑。

    胡亥气得脸都绿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把火把这军营烧了,把这黑脸宋烧得更黑。

    但胡亥永远是想像的巨人,行为的矮子。

    他知道自己是个没胆的人。一遇到这种一根筋的人他就从心里发憷。在暗夜里抚摸着自己的腿,他想了好多事发以后的各方反应。算了,好好的皇子当着,不能这么冲动。

    唯一不需要胆量并且不需要承担后果的就是装病。

    对了,就是这个主意了。

    早上起来,胡亥大叫一声:“呀,我的腿肿了!啊哈,疼死我了!”

    一个铺的军士伸长脖子,这家伙一直翻身,别人也睡不好,怎么大清早就出幺蛾子?

    果然,这家伙的腿肿了,皮肤发红,绷得紧紧的。

    “啊哈,我动不了了,我的腿呀!我的腿呀……”

    候二一边系腰带一边凑过去。小公子天天有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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