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028伪装者游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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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人打出了巨大的标牌,那上面凤凰火一般的头发飞扬着,精美的五官张扬狂野。
“你是——凤凰的儿子?”
忽然有声音响起,祁知语转过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有着深邃眼眸的英俊男子。
“你们长得很像。”男子解释说。祁知语觉得自己喜欢他低缓如流水的声音。
看向不远处长长的队伍,男子问:“你不去扫墓?”
“那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看着墓碑,祁知语回答,凤凰的遗体在空难后一直没有找到,人们不过建了座空坟纪念他而已,“我不会去的。我相信我爸爸没有死。”
男子温和的笑笑,“我也是。”
祁知语低下头,突然想起什么,再一抬头,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跨上长途客车,祁知语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稳健的脚步声响起,行至他的身边,坐下。
祁知语的嘴角扬了起来,“大哥。”
祁澜的目光投向远处,握住了弟弟的手。他的手掌仍然是温暖宽厚的,祁知语最喜欢的感觉。
汽车缓缓发动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你小小的,妈妈让我抱你,可我不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弄坏了。”
祁知语笑着低下头。
“那时候妈妈跟我说,这是你弟弟,你要保护好他。我一直,一直……”说到这里,祁澜的声音有一丝异样,“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哥,我……”祁知语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在你为我受伤之前,我一直很依赖你。直到那时候你为我差点死掉,我才开始反省。然后有了焱,临,天随,他们一个个,都那么强,根本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作为他们的哥哥,我真是惭愧。”
“知语……”握着祁知语的手捏紧了,祁澜想说,他大可不必如此,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他不必以兄弟们的标准来要求他自己。可是祁澜没有说,因为祁知语已经证明,他不但可以做到,而且可以做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知语,我那时候,很伤心,当我发现原来我的保护变成了你的负担时。”
祁知语安静的,靠进祁澜怀里。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们享受这片安宁。
公交车开始报站,下一站很快就要到了。
“我要下车了。”祁澜说,“知语,你这一途,会有很多很多人,上车,下车,虽然我从起点站就坐在你身边,却不是陪你走完全程的那一个。”他的声音,伤感而无奈。
“哥,我……我太熟悉你的保护,你的关怀,你的——位置。”祁知语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门的关系,在亲情上已走得太远,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对不起。”
“傻瓜,你不需要道歉。”祁澜宠腻的,低下头亲吻怀里人的额角,“我虽然不在你身边,可是你记住,我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你身后,我会一直,看着你按照你的方式前行。无论何时,只要你觉得累了,往后靠,我就在那里。”
车缓缓停下,最后一个轻吻落下,祁澜低语,“再见,我的挚爱。”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直到车门合上,直到汽车再一次发动,祁知语闭着眼睛没有抬头,他怕自己一抬头,泪会先掉下来。
祁澜的爱,既然无法接受,就勇敢的拒绝。
城市上空响起了轻唱,如同碧空旷野响起的鹰啸。
祁知语扬起了头。
同一时间。墓地边的小林中,盘膝而坐念经的中年男子,停止了念诵。
在那寂寥狂放的歌声中,有人在几步开外用同样的声音对他说:“你念经的时候,嘴唇还是那么性感。”
笑容爬上男子的嘴角。
在凤凰的歌声中,公交车在宽敞的公路上奔驰。
车内忽然有了骚动,人们纷纷往车外看去,惊呼着:“有人在追车!”“啊!已经掏枪了!”“报警!快打电话报警!”
祁知语靠在车窗边,没有回头去看那愤怒的驾着重型机车,单手掏出长枪正指着他脑袋的人。
听着熟悉的“啸狼”发动机发出的巨响,他闭着眼睛露出了微笑。
寂寥狂放的歌声仍在城市上空回荡。
这旅途,总会有人陪他走下去。
——全文完——
番外之一——
从沉沉的混沌中慢慢恢复意识,首先恢复的是视觉,印入眼帘的是如泼墨一般夹杂在一起的大片的灰和大片的红,然后才是听觉——
娑婆訶.那囉謹墀、皤伽囉耶.娑婆訶.摩婆利……
“噢!该死!”凤凰低骂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我活着都会被你念死!”
环顾一周,这是一间狭小的水泥房,闭目诵经的人靠墙盘坐,动作并没有因为凤凰的苏醒有所变动。惨淡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在他背后晕开,凤凰本能的想到“佛光普照”这个词。
“该死!你这家伙从哪里……”凤凰一语未完,只觉得厉风呼啸而过,身后一声惨叫伴随着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面前的人保持着低头诵经的姿势缓缓把手中的枪放下,嘴唇翕动着吐出最后几个字:
唵,悉殿都.漫多囉.跋陀耶,娑婆訶.
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睁开眼睛,“三十八,还剩十七个。”然后目光才从凤凰背后的尸体上转回来,唇角浮现一丝微笑:“你醒啦?”
凤凰无语的望着他,再一次确定眼前这个就是这世上他最想揍的人。
“为什么你每次杀人的时候都会念《大悲咒》?”凤凰靠着墙坐着,修长的双腿平贴着地面。
“《大悲咒》是超度亡魂用的。”信度一边说一边低下头,用小刀划开凤凰左腿上已经被血浸透的裤管。
看着狰狞的伤口,信度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手里的动作停了停,“你怎么搞成这样?”
“人有失手。”凤凰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然后皱起他形状姣好却张扬的眉,“我的腿不会因此变形吧?”
信度双手扯过绷带在伤口上方绕了几圈,抬起头看着凤凰,脸上露出惯有的谦和的微笑,“害人的东西通常都很难被消灭,你可以放心。”同时手下一用力——
若不是亲身体验,很难想象那样的力道和那样温和的笑容会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
凤凰一咬牙,缠在腿上的绷带已经扎紧。
信度松了手,抽出一把小刀,正要低下头去,凤凰一手搭上他的脖子,“嘿,亲爱的,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很奇怪吗?”
信度露出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凤凰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今天他第一次与这双眼睛对望。
凤凰的眼睛很美,很媚,眼角微微的挑起是最让人心痒的弧度,这样妩媚的眼睛配上那尽显张扬个性的目光,一眼望去便能让人的灵魂随之燃烧。
信度则不同,如果说凤凰是一个极端,信度一定是相反的那一个。信度有一双印度传统的深邃的眼,你可以用一切与宁静、知性、智慧相关的词形容他的眸子,每一个词都显得合适,又都显得太狭隘,他的眼睛就像一片有着无穷底蕴的宁静的深海,有着让人的灵魂沉沦其中的力量。
“嘿,”凤凰目不转睛的盯着信度的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如火一般张扬妩媚,“我就这么看着你当着我的面,低下头用你这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的大腿,光是想象都会让我热血沸腾的!”
信度的眼神依旧是宁静深沉如广阔的海面,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激烈的碰撞是他们最直接的交锋,“真抱歉,你引以为豪的性感的大腿现在血肉模糊,毫无美感可言。”
“你应该说,别有一番风情。”凤凰纠正。
“好吧。”信度低下头去开始察看该如何下手,黑色带着卷的短发遮去他大半额,从凤凰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
沉默。
沉默。
沉默。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 ,不垢不淨……”
“呃——”随着信度第一下下刀,凤凰一声闷哼,再次开口,“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念经的时候,嘴唇微动的样子,很性感……哇!”
信度握刀一挑,一颗弹头带着血飞出,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咚的落地。
“浑蛋!”凤凰剧痛中全身骤然发力,双手一把抓住信度的肩翻身把他压倒墙上。他喘着粗气的唇颤抖着,眼光变得格外凌厉,而淋漓的汗水为那张苍白的面孔更添了一份别样妩媚的风情。
很少有人能在这么近到的距离,面对如此的画面保持冷静。
“你的伤口需要先止血。”信度垂下眼帘,依旧平静的说。
“该死,我说了你的唇动起来时很诱人。”凤凰靠了过去,逼近他的唇边说,“我猜你并不打算把身心都奉献给你的佛祖吧?”
信度的唇角浮现了浅浅的、捉摸不定的笑,有些困难却不失优雅的继续:“你该,好好修身养性,一天到晚发情对身体不好。”
“我以为自己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凤凰说,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对方的唇瓣。
“呵,”信度试图把头向后仰,却没有使处境变得更好,“可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你都在发情。”
“该死!”凤凰开始试着吻下去,“你就一直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在挑逗我!从一开始你跟我解释那个狐狸和葡萄的时候就开始了!”
“呵,没想到你这种性感的妖怪也有被挑逗的时候。”女子玩味的笑着,“然后呢?”
凤凰挑起了眉,即使是生气这一挑仍是挑尽妩媚的风情,“然后那帮在外面转悠的家伙终于找到我们,我很英勇的干掉了五个接着合情合理的倒下,就这样!………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没形象。”他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对面的女子无所顾忌的狂笑。
“天……你真没用……哈哈哈哈……太没用了……”持续长达十分钟的狂笑之后,女子好不容易可以清楚的讲话,“我觉得,你们很有发展前途。”
“哈,也许他只是想捉弄我,谁知道那幅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是个什么性子?”
“行了,是他先主动出手救你的!”
“事实上就算是条狗他都会去救的。”
女子安静下来,一言不发的直直的盯着凤凰看,只看得凤凰心里发毛。
“做什么?”
“哇哈哈哈哈哈,天!你这傻瓜,笑死我了!”女子再次很没形象的笑倒在沙发上,“如果我看见一条小狗被车撞,我也会去救的,可是我绝不会因为担心小狗会出车祸一天到晚跟着它!”
凤凰沉默,良久,“好吧,我承认,某些时候你还是像个女人的,至少在敏感度上。”
看看窗外,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也许自己该出门走走了。
…完…
番外——老师篇
act1。
“信佛的人,怎么可以杀生?”
“我相信一切皆有定数,如果人不当死,我又举枪杀他,那子弹一定会从后面出来打死我的。可惜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
“|||||||你真虔诚……”
act2。
“这世上顶级杀手不多,你算一个。”
男子只是喝茶。
“听说你出手很快?”
男子望着茶杯,沉默不语。
“你最快的是右手的拔枪速度,可以两手空空的轻易接近你要杀的人,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拔枪杀人?有神之右手之称,你一定很努力的练过你的右手?”说话的男人笑笑,张狂的,“你说我们俩,谁会更快一点?”
男子谦和的微笑着,放下茶杯,“我的确很努力的练过右手……”
他说“右”两字时,两个人都有了动作,“右”字音还未尽,两个对面坐着的人,一人一把枪,已经分别指到了对方的头顶。
如果现场还有第三个人,那一定能看出,这外表谦和温雅的男子,动作的确慢了一点。
足够定生死的一点。
可是却是他对面张狂的男人脸上先没有了表情。
信度保持着优雅温和的笑容,举起左手,接着把话说完,“我努力练过右手,因为我是左撇子。”
他的左手已经空了,手里的刀,早已插进对方的胸膛。
“神之右手,魔之左手。”一边说一边放下枪,端起茶不紧不慢的继续品尝,“的确是好茶,谢谢款待。”
对面的人已经倒了下去,鲜红的血覆盖了大半个桌面。
act3。
凤凰把外套随手抛到沙发上,把收到的光盘扔进DVD机。
开头是一片雪花点,音箱发出嘈杂的声响。
这类匿名寄来的光盘多半是恐吓性质的,自认在恐吓方面绝对是专家级别的凤凰无所谓也无所畏,他曾公开说,看这类光盘对他来说——“就像大学教授批改小学生作业一样,充满乐趣。”
凤凰趁等待的功夫从冰箱里掏出一听啤酒,颀长的身体走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