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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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跑得动的魏兵丢掉了投降的幻想,他们扒掉铠甲,扔掉武器,还生嫌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一双腿,毕竟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弩箭的速度,弩箭没有那么精准,元戎弩的暴雨梨花绝对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但魏兵唯一的长处就是人多,靖军山上到底伤亡了多少的魏兵无从统计,但仍有数千的魏兵死里逃生,不顾一切地向山下冲去。他们之中倒霉的人,不幸初刀剑所被弓弩射杀,能够逃下山的,则是属于幸运儿。
但田章显然没有那个好运气,虽然他侥幸地逃过了石雷的轰杀,但在向山下逃亡的时候,一支羽箭射中了他的大腿。
田章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身边的魏军如惊弓之鸟,一个个地飞快逃开,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田章绝望了,看着后面越逼越近的蜀兵,田章心里面便是一凉,他真是连肠子也悔青了,没事打什么秋风,现在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上了,完了,全完了。
一柄锐利的长矛向田章刺了过来,田章就连躲闪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是闭目待死。
不过耳边响起一声金鸣,显然是有人出手挡住了那支长矛,田章抬头一看,出手的是一个胖子,手持佩刀,正训斥那员蜀兵:“谁让你乱杀一通了,也不看看是不是魏军的将领!传令下去,凡是将校身份的人,只要能生擒的,一律活捉,不得有误。”
蜀兵唯唯诺诺地应了,张乐可是军中仅次于刘胤的二号首长,他焉敢不从命。
张乐打量了一下田章,眼神之中带着一股猥琐的笑意,不怀好意地道:“看模样,至少是条大鱼。喂,你叫什么?”
田章顿时一身恶寒,他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看那张乐邪恶的笑容,落在他的手里,如果自己扯谎的话,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何况识破自己很简单,随便唤过一个怕死的魏兵来,恫吓几句,连他十八代祖宗都能交待清楚。
“我叫田章,魏军中郎将。”田章只得如实说道。
张乐哈哈大笑,吩咐手下将田章给绑了,带着他去见刘胤。
战斗只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刘胤的家兵就已经重新压回了山顶的控制权,不过短时间内家兵们还是有的一阵忙的,肃清山顶上的魏兵残余力量,重新修筑第一道防线,以抵挡魏军随时可能的反扑。
从主动撤离第一道防线到重新将它夺回来,只不过过去了三个多时辰而已,但那地动山摇、山崩地裂的威势,依然还深深地震撼着山顶上每一个活着的人。
就连那些沉重且笨拙结实的床弩都被炸得四分五裂,找不出几个完好的零件,那么这些血肉之躯的人,在石雷的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田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钟会的部下吧?”刘胤沉吟了一下问道。
田章虽然被缚,但仍旧点头弯腰地道:“是,是,小的的确是钟都督的部下,奉钟都督之命前来助战邓艾的,若非邓艾强迫小的进攻,小的绝对是不敢与将军为敌的。”
刘胤暗暗一笑,这个田章,骨头可比邓艾差了老远。不过有一点刘胤很好奇,邓艾和钟会相互猜忌,龃龊的事可不少,钟会怎能么会心甘情愿地派兵出来相助邓艾的,这似乎与钟会的一贯风格不符。(未完待续。。)
第154章 借刀杀人
“你既是钟会的部下,不在剑阁相助钟会,缘何会跟随邓艾来到阴平小道?”刘胤也只是觉得此事隐隐有些奇怪,如果说钟会特意派兵相助的话,邓艾已有三万人马,就算田章带两千人来,显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田章闻言目光闪烁,吞吞吐吐地道:“此乃钟都督安排的,小将并不知晓,只是奉命行事。”
刘胤是何等样人,从田章的眼神之中,刘胤就已经明白此事的确有些蹊跷,钟会派田章来肯定是别有所图的,田章也肯定知情,只是他不肯轻易地吐露而已。
想到这里,刘胤淡然地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们军粮也是紧缺的很,来人,准备一把快刀,送田将军上路吧。”
两名家兵上来,将手搭在了田章的肩上,田章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将军饶命,小人饭量甚轻,吃不了几口饭的——噢,不,小人压根就不用吃粮,给几口野菜即可,小人绝不敢浪费将军的半粒军粮,求将军恕小人一命。”
刘胤悠然地道:“饶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我军就算是军粮再紧,也不会缺你一口吃食。唯一的问题就是,本官还不知道你肯不肯说实话?你的存在对本官有没有价值?”
田章额头上全是冷汗,跪伏在地道:“将军只管问便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问你,钟会与邓艾关系如何?”
田章暗吁了一口。幸亏刘胤没有问刁钻古怪的问题。“邓艾久镇陇西。为人傲慢。恃功而骄,此次兴兵伐蜀,晋王拜钟会为镇西将军,都督关中诸军事,虽然钟都督与邓艾品秩相当互不隶属,但钟都督的兵马是邓艾的数倍,占据绝对的优势。此次伐蜀,晋王对钟都督是寄以厚望的。邓艾其人。心性高傲又怎甘屈居于旁人之下,与钟都督貌合神离,此次邓艾主动要求出战阴平小道,就是想偷袭得手,抢得灭蜀首功。”
“那钟会派你来有何意图?”
“钟都督派小人来,就是监视邓艾的,钟都督密嘱小人,必要的时候,要抢在邓艾的前面,拿下首功。绝不能让邓艾独揽全功。”
田章的行事,到和他所言的别无二致。邓艾刚刚拿下靖军山,田章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显然就是想要抢在邓艾面前夺得首功,如果没有钟会的授意,想必田章也是不敢如此自做主张。
不过刘胤觉得田章肯定还隐瞒了些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刘胤也说不清楚,依他的直觉,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
于是刘胤决定再恫吓一下田章,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胤把脸孔一板,冷哼一声,道:“田章,本官既然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来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田章脸顿时就吓得煞白,他的死法已然从快刀斩首升级到了五马分尸,如何不让他吓得哆嗦,全然不知是刘胤在威吓于他,其实稍微动点脑子,这崇山峻岭之间,连人走路都已经够费劲的了,如何还会有马匹的存在,不过田章早已被吓破了胆,如何还有能力鉴别刘胤话的真实。
“将军饶命呐,小人句句实言,绝无半点虚假,将军明察呐。”
张乐一脚就踹了过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至少也四十四码的鞋印。“你他娘的就是一个贱骨头,看来不动点大刑你是不会招供了!”
田章的下巴差点就脱了臼,剧痛不已,伏地连声道:“将军恕罪,小人愿招。钟会都督已经知道将军会在阴平小道设伏阻截,邓艾此来是凶多吉少,故而派小人领兵于后,一旦邓艾战败,钟都督便令小人暂代其职,暂领其军。如果邓艾侥幸获胜,也务必抢在他的前面将首功拿下,绝不可落入邓艾之手。”
这回轮到刘胤吃惊了,钟会居然知道自己的意图?那么自己的阻击计划就险遭流产,不过更让刘胤好奇的是,既然钟会都知晓了此事,为何邓艾还会被蒙在了鼓里,直愣愣地往火坑里跳?看来肯定是钟会对邓艾隐瞒了军情,否则的话以邓艾之智,不可能明知有敌人埋伏还犯傻去钻。
“钟会是如何知道本官要在阴平小道上阻截的?他为何又要将这条消息隐瞒邓艾?”
“钟都督是拿到了来自蜀都的情报而知晓将军可能会在阴平小道设伏的,当时看过情报的只有钟督和小人,其余诸将包括邓艾皆不知情。当时邓艾已经提出奇袭阴平的计划,钟都督尚在犹豫之中,拿到这封情报,才促使他下定决心,同意了邓艾的计划。”
刘胤冷笑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邓艾有此败,皆是受钟会所赐!”
田章讪讪地道:“钟都督素来与邓艾不睦,有除掉邓艾的机会,钟都督自是不肯放弃。”
刘胤心中暗叹,看来内部的倾轧,可不独是蜀国朝堂的专利,魏国手握重兵的钟会和邓艾,也到了尔虞我诈,互相暗算的地步,邓艾涉险求功,意图能压过钟会一头,钟会却在他的后面拖后腿,下毒计暗害于他,看来自己赢得这一战,还真是有点侥幸。
“钟会拿到的情报是何人传递去的?”能通过重重关卡将情报从成都传出交给钟会,这样的细作可不算是简单人物。
“是一名代号为青鸟间军校尉,此人能力极强,曾窃取过汉中布防图,钟都督对他的情报很是信任。”田章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
青鸟?刘胤心房猝然地一缩,自己的每一次功败垂成,似乎都离不开这个魏国的头牌间谍,而这一次,如果不是钟会在背后使阴招,想要算计邓艾,很可能自己阻截阴平的计划就会落空。
你可真是我宿命之中的对手!刘胤在心底里苦笑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155章 血战到底(上)
魏军在山下重新集结的时候,已经不足三千之数,而且几乎所有的士兵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着彩,个个萎靡不振,垂头丧气,士气低落到了从未有过的境界。
的确,这场失败是雍凉军从未经历过的惨败,出征时的三万大军,此刻剩下已不足一成,而对手却不过只有区区数百人,这种挫败感上至将军下至普通的士兵都是无以言表的。在陇西,他们可是和蜀军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对蜀军,可谓是了若指掌,屡次大战,双方互有胜负,但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象今天这样的惨败,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几乎是全军覆灭,这样的惨败,对于雍凉兵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而且,那山崩地裂似的爆炸,所有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刘胤真的很可怕,这种妖孽般的人物存在,不光是蜀国难以灭掉,将来争雄天下,何人能挡得住他一举灭掉上万人的大招。
那灾难似的一幕,深深地映在每一个亲身经历者的脑海之中,恐惧和悲观的情绪在魏军之中蔓延着,绝望刻在了每个人的脸上,靖军山已经成为了一座他们永远也逾越不过的山峰。
这时,传来了更让人绝望的消息,魏军已经断粮了,赶到靖军山下之时,魏军的军粮就只够支持三天之数,当时所有的人都不以为然,轻松地击败这支阻击的魏军,攻取江油。魏军的粮草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然而血战三天,魏军不仅拼光了几乎所有的军队。而且也消耗了为数不多的军粮。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彻底击垮了魏兵的最后信心,没有了粮食,等待他们的最后命运,就是活活地饿死在这条人迹罕至的险径之中。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魏军的营地之中,比饥饿更可怕的是绝望,粮食断绝对每个士卒心理的打击比什么都残酷。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魏军的军心在这一刻完全地崩溃了,许多从未曾流过泪的坚强战士此刻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哭泣声似乎可以传染,初时只是个别的士兵在哭,到了后来,整座军营哀号遍野。涕泗横流。
邓忠正在巡营。看到士兵们的情绪失去了控制,他虽然也喝止了几句,但整个军营的气氛都笼罩在一片凄惨之中,邓忠也难以禁止,只得回身到帅帐禀报邓艾。
“父亲,此刻军心离散,再这么下去,未战即溃。父亲可有良策否?”邓忠忧心冲冲地向邓艾禀道。
邓艾面色凝重,沉声道:“休得惊慌。为父治军数十载,大小经历何止百战,这点困难岂可难得倒为父?传令下去,今夜全军休整,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再战山头!”
“四更造饭?”邓忠一脸疑惑,父亲难道昏了头,不知道军中已经断炊了吗,现在伙房之中已无一粒粮食,拿什么来埋锅造饭?邓忠小心翼翼地道:“父亲,军中粮草已尽……”
邓艾淡然地道:“我知道。”
邓忠更是糊涂了,邓艾既然知道军中无粮,为何还要如此说,他正想问问父亲吃什么,这个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炖肉的香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早有准备,想必是派人到附近山上猎得些野味,以解决粮荒。想到这里,邓忠肚子不争气地叽哩咕噜地叫了起来,打了一整天的仗的,水米未进,邓忠早已是饥肠漉漉。
不过邓忠还是好奇,山里面纵然有些野兽,但数量也极为稀少,魏蜀两军在此一番恶战,那些耳目聪灵的野兽早已逃之夭夭了,就算邓艾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