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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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兵们也跟打了鸡血似地,疯狂地向城上登去。
刚刚打退了魏军的一波攻击,傅佥刚想要喘口气,却发现魏军又一次地发起了冲锋,而且这一次似乎攻得比任何一次都猛烈。
傅佥向下看了一眼,他虽然不识得许仪,但从许仪的铠甲和周围护卫的情况看,许仪的身份必定有着不同,虽然傅佥不能确定此人就是魏军的先锋官,但至少也是在魏军中有一定地位的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他要来送死,傅佥可就是毫不客气了。
许仪的盾牌上,已经是插了好支的羽箭,厚实的盾牌给许仪挡住了几次致命的攻击,不管是许仪的运气好,还是蜀军的滚木擂石已经告罄,许仪总算没有遭到那些重型武器的攻击,他爬的很快,转瞬之间已经爬到了半墙上,眼看着距离城头越来越近了。
傅佥瞧得真切,许仪膀大腰圆,那面盾牌虽然足够大,但想要完全遮住许仪庞大的身躯显然有些捉襟见肘,向左移,右臂就难免露了出来,向右移,左肩就失去了保护。傅佥正是瞅着这个空当,看到许仪的盾牌向右移了一点,立刻是拉弓扯箭,一松弓弦,箭如流星,不偏不倚地射中了许仪的左肩。
“啊!”许仪吃痛,大叫一声,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从半空中一屁股掉了下去。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这么高的距离跌落下来,又焉有命在?
不过许仪运气不错,他掉下去的时候是屁股朝下,而底下又有两个垫背的,许仪一屁投坐到了那两名士兵的身上,当场将那两名士兵给压成了肉饼。有这两个肉饼来垫底,许大胖子虽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过总算是捡了一条回去。
护卫许仪的亲兵可吓坏了,立刻聚拢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回去,一面抬还不忘记用盾牌来遮挡,以防备流矢。
“来人,抬一根滚木过来!”傅佥见一箭没有射死许仪,立刻大声吩咐准备滚木,此时若是扔下一根滚木下去,那一堆人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
“回禀将军,这边的滚木用光了!”有兵士向傅佥报告道。
傅佥看了一眼,战况太激烈了,这边的滚木擂石都已经投光了,倘若再从其他地方搬运过来,显然时间上已经是来不及了,傅佥看着许仪逃离了弓箭的射程,不禁是扼腕垂叹,原本一个绝佳的绝杀机会,就这样被错过了。
许仪肩头上挨了一箭,不过没有射中要害,拨出了箭头,敷上金创药,已无大碍。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居然是毫发未损,果真是一个奇迹。
不过许仪负伤后退,整个魏军的进攻气势立刻便萎了下去,再也不复先前的气势,纷纷地向后退去,第三天的攻城行动便又黯然收场了。
许仪刚刚返回大营,就听到营后战马隆隆,人声鼎沸,原来是镇西将军钟会率主力大军到了。
钟会自在帅营中坐定,传令诸将前往帅营议事。
许仪心怀忐忑地步入大营,钟会与诸将皆在座,他上前赶忙施礼道:“末将参见大都督。”
钟会很是平淡地道:“许将军可曾攻陷了阳安关?”
许仪满脸愧色地道:“未曾。”
钟会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去,厉喝道:“你既为先锋,理当逢山开路,攻城拨寨,阳安关是何等的重要,还需本督再多说么?你领兵攻城三日,损兵折将良多,大堕我军士气,许仪,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许仪闻言心里就是咯噔了一下,钟会素来以治军严谨而闻名,自己可是签了军令状的,小命全在人家的手里攥着呢,他如何不怕?
钟会脸色稍缓,沉声道:“许仪,这里可有你亲笔写下的军令状,军令如山,容不得半点情面,来人,将许仪推出辕门斩首!”
第105章 蒋舒的心思
许仪一听,脑袋嗡地就炸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钟会居然动真格的了,当时他就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当初在帐前立军令状的时候,许仪还真是满不在乎,贪功心切的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攻下阳安关,把首功抢在手中,根本就没有想过攻城不下的后果,现如今三天的期限已至,自己自酿苦果,眼看着项上人头不保,许仪是懊悔不迭。
众将似乎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皆劝钟会手下留情。
大将田续谏道:“许仪虽然未能在三日之内完成军令,但他身先士卒,甘冒箭矢,亲自率兵攻打阳安关,受伤方退,恳请大都督念其忠勇的份上恕他一命,准其戴罪立功。”
护军胡烈亦道:“许仪虽有过错,但罪不致死,请大都督法外施情。”
钟会冷哼一声道:“军令状岂是儿戏?军法不明,本督当何以治军?”
监军卫瓘也开口道:“其父许褚有功于朝廷,深得太祖武皇帝的器重,还请都督恕之。”
卫瓘可是司马昭委派的监军,在军中地位仅次于钟会同时对钟会的权力负有监管之职,按理他话说份量应当是足够的。但钟会铁面无私,油盐不进,此刻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昔日蜀国丞相挥泪斩马谡,盖因马谡失街亭之故,今日本督如果徇私枉法,网开一面的话,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本督自受命于晋王伐蜀以来,未敢有半分懈怠,许仪虽为功臣之后,然违抗军令在先,法不容情!”
钟会不听诸将劝谏,执意处斩许仪,少顷,监斩官捧许仪人头进帐覆命,钟会神色如常,令人将其厚葬。众将悚然。
钟会沉声道:“本督今日斩许仪,非泄私愤,乃为军法之故。本督今日也立军令状于此,三日之内,拿不下阳安关,本督拿人头谢罪!”
众将大骇,皆道:“都督不可!”
钟会慷慨激昂地道:“许仪已耽搁了三日,再有三日,蜀军援兵必至,再想攻克阳安关试比登天,若此次伐蜀功败垂成,某有何颜面回洛阳再见晋王!诸位无复再言,本督心意已决,誓死也要拿下阳安关!”
诸将悚然惊惧,俯首听令。
钟会下令诸军安营下寨,天明之后,全军开拨,攻打阳安关。
诸将退出之后,唯独谋士王买留在最后,密对钟会道:“大都督想要攻克阳安关,某有一计,阳安关如探囊取物。”
钟会大喜,急问何计,王买从容地道:“欲取阳安关,大都督只需兵退三十里即可。”
“这是何意?”钟会愣住了,退兵?
王买在钟会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钟会恍然大悟,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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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退了许仪的最后一次进攻,阳安关的战斗便告下了一个段落。虽然未知许仪的生死如何,但魏兵仓皇地退却,似乎证明许仪伤的不轻,很可能还有性命之忧,主将一伤,气势汹汹的魏军便失了主心骨,皆是无心再战。
傅佥却不敢大意,虽然魏兵潮水似地退了下去,但谁也不知道魏兵的下一次进攻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守城的蜀兵如果一旦松懈的话,是很难再激励起士气的,保持昂扬的斗志,只有在不断的战斗中进行锤炼。
不过今天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特殊,许仪中箭之后,魏军再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攻势,红日西沉之后,一直扎营阳安关城下的魏军大营居然是一反常态,拨营起寨,向后退却。
蒋舒大喜,主动请缨道:“傅将军,看来魏国的主将定然是伤重不治,所有的魏军此刻拨营起寨,对我们来讲,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某愿率一支精兵开城追击,定然可以大获全胜。”
傅佥扫了蒋舒一眼,淡然地道:“蒋将军又焉知这不是敌人的计策,想诱我们出城而歼之?阳安关城防坚固,敌人屡攻不克,耍点诡计再正常不过了。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固守坚城,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蒋舒不悦地道:“傅将军也太谨小慎微了,为将者,岂可拘泥于兵法一成不变,审时度势方可立得奇功,今魏军败退,乘隙而击之,必可大获全胜。傅将军如果不敢出击,就由末将率一支人马出战,无论胜败,皆与将军无关。”
“城中兵马本就不多,连战三日,伤亡颇重,此时蒋将军再带一支人马出城,倘若中了魏军之计,阳安关岂可再有御敌之兵?此事绝不可为,诸军只需安心守城便是,待到援兵来时,再行出战未迟。”傅佥直接就否决了蒋舒的建议。
蒋舒很不高兴地样子,按官职而言,傅佥是关中督,他是武兴督,二人原本是平级,后来蒋舒因为表现不称职,被降为副将,与傅佥同守阳安关。蒋舒一直对此是耿耿于怀,很想找一个机会立一把大功,恢复他在军中的威望。眼看着机会就在眼前,却被谨慎的傅佥给拒绝了,如何不令他怀恨在心。
“傅将军此言差矣,援军到时,魏军早已不知逃向了何处,再行追击,恐怕连影子都找不到了,现如今正是一个绝佳的立功机会,傅将军如若不肯出兵,在下便只带本部人马出战,将来胜败功罪,由某来一力承担,与将军半点无涉。”
傅佥不为所动,道:“本督身负阳安关防守重责,岂可冒险出战,出城之议罢矣,无复再提,本督重申,未有本督将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城出战,违者以军法论处!”
“你——”蒋舒不禁是气急败坏,傅佥严辞拒绝,他出城求战的计划化为了泡影,让他郁闷到了极点。蒋舒重重地一跺脚,拂袖而去。
傅佥看着蒋舒的背影,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蒋舒也太过于急功近利了,阳安关城小兵少,绝对是经不起折腾的。
第106章 策反
蒋舒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气愤,一拳重重地捶在了几案之上,小小的几案如何能承受他的怒火,“喀嚓”一声,断了两截。
“将军缘何生如此大的气?”
蒋舒看了一眼,是军司马狐平。狐平在军中的职位较低,但与蒋舒的交情却非浅,此人头脑敏锐,颇有计谋,曾几次给蒋舒出谋划策渡过难关,蒋舒对他很是倚重。不过很奇怪的是,此人生性淡泊,对权力官位并不看重,否则以他的才华,断不能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噢,是狐军司啊,请坐,请坐。”
狐平并没有落坐,淡然地一笑,道:“方才听闻蒋将军和傅都督起了争执,属下特意过过来看看,坐失如此良机,的确是诚为可惜。”
蒋舒眼前一亮,道:“狐军司也认为此时出击有较大的胜算?”
狐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道:“当年镇北将军魏延就曾提出奇袭子午谷的计划,只可惜被谨慎的诸葛丞相给否决了,事后司马懿闻之大叹,蜀军若采纳魏延之计,关中必将不复存矣,此乃魏国之幸也。有些时候,谨慎虽然过错,但却会坐失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蒋舒点头道:“狐军司真知灼见,只可惜傅佥不听某之言,白白错失了追歼魏军的机会。”
狐平却摇头道:“卑职如此说并非是指将军有追歼魏军的机会,阳安关守军不过数千,将军真的以为可以和十万雄兵对峙吗?”
蒋舒不禁愣住了,狐平方才似乎还极是赞成他的计策,可一转眼就却又如此说话,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凭着一贯对他的信任,蒋舒还是很有耐心地道:“狐军司这是何意?”
狐平悠然地一笑道:“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此次魏国伐蜀,绝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军事进攻,此次魏国集中了绝对的优势兵力,意在吞并整个蜀国,小小的阳安关,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机会就摆在将军的面前,如何选择就看将军自己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舒就算是再蠢,也能明白狐平话里的含义,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狐平神色如常,呵呵一笑道:“看来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了,敝人魏国间军司驻汉中的间军统领,代号银狐,如果蒋将军愿意的,还可以继续叫我狐平。”
蒋舒顿时僵住了,狐平居然是魏国的间谍,这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狐平来得到军中至少也四五个年头了,这么长的时间内,居然隐藏地如此之深,真是太可怕了!蒋舒脸色煞白,刷地抽出了佩剑来,横在了银狐的脖子上,道:“你自曝身份,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魏国的细作,怎么个死法,你应该是清楚的很。”
银狐丝毫没有惧意,很是平淡地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