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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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佥在南岸瞧着氐人的举动,微咦了一声,看来这个齐万年倒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并不象一般的胡人蛮横莽撞,从给浮桥浇水就可以看得出此仍心细如发,腹有谋略,这样的对手可不容易对付。
虽然兵力上处于劣势,但傅佥却没有一丝的惧意,渭河的天然险阻,将胡人骑兵的优势彻底地给削夺了,水战是胡人最不善长的项目,蜀军占据着天时地利,没有理由挡不住胡人的渡河攻击。
就算湿透的浮桥对火箭有免疫力,但浮桥也就那么一点宽,氐人就算兵再多,那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涌到浮桥上来,何况蜀军还拥有元戎弩这样的大杀器,所以傅佥放弃了使用投石车破坏浮桥的打算,他干脆让氐人把浮桥搭建成功,这样才有可能地多杀伤氐人。
齐万年看到浮桥已经接近了南岸,不禁欣喜不已,原本他最大的担忧就是蜀军把浮桥给破坏掉,让他的渡河计划功败垂成,但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浮桥的搭建成功,为氐军攻上南岸创造了先决条件,齐万年仿佛已经看到长安城在向他招手了。
齐万年一声令下,氐兵蜂拥着涌上了浮桥,但窄窄的浮桥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么多的人,大量的氐兵涌上浮桥的时候,浮桥立刻是摇晃起来,摇摇欲坠,看起来有解体的危险。
齐万年不得不重新下令,让拥挤在一块的氐兵排好队,分批上浮桥,这才算是缓解浮桥的压力,氐兵鱼贯而进,向着南岸发起了攻击。
从浮桥上进攻的同时,几十艘满载氐兵的渡船也从北岸了,一齐向南岸发起攻击。
南岸的蜀军早已是严阵以待,就等傅佥下令攻击了。
傅佥倒也不急不徐,平静地注视着攻上来的氐人。
氐人的浮桥并没有直接搭建到南岸的河堤上,毕竟这里有蜀军的防守,氐人搭建时也只能是距离岸边还差五六十步的地方将其终止,否则就算蜀军不加以阻拦,浮桥搭成之后,蜀军也可以借用,冲上浮桥和氐兵对杀,这样一来氐人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所幸这五六十步的距离水不太深,最深处也就没过腰,浅的地方只淹到膝盖,氐兵行进到这里,也只能是趟水而进,向岸边发起最后的攻击。
浮桥并不宽,最多也只能容许四五个人并排而行,傅佥看到氐兵进入到射程之内后,立刻下令弓弩兵开弓放箭。
飞蝗似的箭矢向着浮桥上射了过去,虽然氐兵有盾牌的防护,但箭雨实在是过于密集,总能从氐兵盾牌之间找到空隙,而后给予致命一击,氐兵还没有走到浮桥的尽头,就有不少的人倒在了浮桥上。
前面的尸体阻碍了后面士兵的前进,这些尸体被无情地清理掉,抛进了渭河之中,不管前面出现多少的伤亡,后面的氐兵如潮涌一般地挤上来,源源不断。
终于有氐兵到达了浮桥的尽头,看着脚步下一片汪洋的河水,那些羌兵心生胆怯,有些迟疑,但后面的氐兵却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无可阻遏的冲击力将尚在犹豫的氐兵推入了河中,后面的氐兵更象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涌到了渭河之中。
还好水不太深,最多也就是没腰深,但寒冬季节,河水冰冷刺骨,氐兵掉入河水中一个个脸色发青,冻得瑟瑟发抖。
但这仅仅只是他们噩梦的开始,跳下浮桥,那就说明他们距离岸边已经很近了,只剩下四五十步的距离了,四五十步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果是在平地上,这四五十步的距离一口气便可以跑过去,如果换乘的是战马的话,这点距离不过也就眨两下眼罢了。
但现在他们身处河水之中,每移动一步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四五十步的距离看着很近,但却非常的遥远,更何况这个时候,蜀军的箭雨更加地密集犀利,站在河水之中,几乎就成为了蜀军的活靶子,除了那一面面积有限,顾了上面顾不了下面的盾牌,氐兵们就连一点躲藏的空间都没有,许多人刚刚入水,就被无情地射杀了,尸体倒在渭河之中,被河水卷走,而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把河面上给染红了。
让氐兵恼火的是,蜀军的箭矢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他们只能是被动的用厚实笨重的盾牌来招架,有个别善射的氐兵气恼不过,开张搭箭进行反击,但箭还没来得及射出去,蜀军的箭矢就足以将他射成了刺猬。
氐人倒是无惧伤亡,前仆后继地往上冲着,由于浮桥过于拥挤,许多的人不得不选择在还没有到达浮桥的尽头就跳入到了渭河之中。
越靠北,自然就越接近河心,那儿的河水至少没到胸口,甚至有没顶的可能,跳到浮桥的右侧还好点,入水后可以扶着浮桥往前走,从左侧落水的就悲剧的多了,一脚踩在水深处,就会遭到没顶之灾,被急流所吞没掉。
氐兵的伤亡是惊人的,从发起进攻的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损失掉了上千人,那担任第一攻击梯队的氐兵营,已经是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齐万年脸色铁青,目光阴沉,不过他绝对不会放弃,继续地加派兵力,持续不断地发起进攻。(未完待续。)
第709章 渭水之战(下)
初冬的河水虽然还没到结冰,但也异样地冰冷刺骨,就算氐人士兵都是嗷嗷叫的汉子,但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之中,想要生存,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许多跳入河水中氐人士兵侥幸地躲过了蜀军的弓箭,但由于泡在水里的时间过久,没有机会登陆上岸,活活地被冻死了。
不进则死!这是摆在所有氐人面前的一个难题,从浮桥的断头到南岸,只有五十步,可就是这毫不起眼的五十步,却不停地收割着氐人的性命。
许多人冒着箭雨冲到了岸边,却陷入了泥泞的滩涂之中,更加地寸步难行,好不容易从泥潭中挣扎出来,蜀军犀利的长枪便可以轻易地结束他们的生命,这些氐兵倒在了距离南岸最近的地方,甚至在他们倒下的时候,伸手还可以触摸到堤岸,但也仅此而已,他们此生是无缘再踏上渭南的土地半步了。
一场单方面的杀戮让氐人意识到了一昧的强攻并不奏效,散兵游勇似的攻击方式完全是白白的送死。付出血一般惨痛的教训之后,齐万年很快就调整了进攻方式,那就是氐兵在到达浮桥断头之前,在距离岸边一箭之地的地方提先下水,然后结成一个个的方阵,以盾兵为先头,弓箭兵排在其后,组成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形,再一齐向前推进。
密密麻麻的盾牌可以组成一道有效的防线,而排在后面的弓箭兵则具备反击的能力,让进攻的氐兵不再完全是被动挨打,而弓箭兵进行反制攻击,或多或少也可以伤及到岸上的蜀军,也必然为进攻方阵减轻了压力。
每一个方阵小到百人,大到四五百人,结阵完成之后,这才缓慢地向前推进,进入到蜀军的弓箭射程之内。由于方阵采用密集的盾牌防护,所以安全性大大的提高,而氐兵弓箭兵的强力反击,也让岸边的蜀军略有伤亡,更重要的是,让蜀军不再肆无忌惮地展开攻击,他们必须也要防备弓箭的反击了。
面对氐人新的进攻方式,傅佥是沉稳应对,下令张乐和赵卓的两个军也排出相应的防御阵形,将盾兵派遣到堤岸的第一线上或者用沙包垒起防御阵地,以对抗氐兵的弓箭兵。
至于破这种密集防御的方阵,蜀军则是调用了投石车和床弩车,用强悍的弩箭和石弹硬生生地撕开氐兵的阵形,同时弓箭兵在采用平射的方式之外,还采用四十五度角的仰射,将攻击的目标直接锁定到方阵后面的弓箭兵身上。
箭雨如骤,整个河面都笼罩在了其中一片苍茫的箭雨之中,氐人的一个个方阵,在河水之中缓慢而艰难的移动着。此刻蜀军的重型装备发挥了威力,氐人方阵在水中移动缓慢,完全成了投石车的打靶训练。
一枚枚石弹呼啸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向着氐军方阵投掷而去。投石车的射击精度一直是一个难题,想要在五六十步的范围内击中目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往越大的氐兵方阵越容易成为投石车的打击目标,一枚石弹倘若击中方阵,其毁灭性的威力几乎可以让半个方阵为之瘫痪。
但较小的方阵则容易避开头顶上的石弹,一枚枚石弹落水之时激起了巨大的浪花,看得让人心悸。
投石车也就是对付大型的战阵有效,小的战阵则很难命中目标,至于打中那些游兵散勇,完全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为了避免挨打,氐兵的方阵不停地化整为零,从四五百人的大方阵变换为两三百人的中等方阵,从两三百人的中等方阵又变换为一百人左右的小方阵,并加大彼此的间距。
但如此一来,投石车的命中率倒是下降了,但床弩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破坏力极强的弩箭可以轻易地射穿氐兵的盾牌,对氐兵造成致命的伤害。许多的方阵来不及攻到岸边,就已经是瓦解了。
有一部分的方阵逼近了南岸,这让一直在河边高处观战的齐万年顿时的紧张了起来,看到了一线的希望。
不过齐万年很快就失望了,侥幸到达岸边的这些个方阵立刻遭到了蜀军强力地攻杀,一个百人左右的方阵,能到达南岸已经是精疲力竭了,面对蜀军强有力的反扑和围杀,疲惫不堪的氐兵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的战斗力了,很快就遭到了团灭的下场。
由于各个方阵之间彼此独立且相隔较远,这一个方阵登陆的时候,得不到其他的方阵支持,等其他的方阵上岸之时,那个方阵或许已经被消灭了,几乎是兵不血刃的蜀军立刻又投入到了下一轮的围杀之中。
整个蜀军的伤亡,微乎其微,但氐兵的伤亡,却是极其地惨重,战斗持续了近一天,氐人的伤亡总数已经超过了七千人,这让原本是信心满满的齐万年如果遭受到了当头的棒喝。
天色将晚,朔风劲吹,浮桥面上的积水变成一层薄冰,而河水愈发变得冷冽起来,跳到河水的氐兵,冻得是嘴唇发紫,身体不住地在颤抖,根本就无力抵抗这种严寒,不得已,齐万年只能是下令撤军,结束了今天的首攻。
整个的渭水河中,浮尸几乎将河道给塞满了,被射死的,被淹死的,不计其数,太阳落山之后,混浊的河水变得阴沉起来,被鲜血染红的河面此刻变得暗淡许多,颜色看起来更为地可怖。
这条看似不太宽的河流,今天变成了主角,氐人伏尸数千,却无法越雷池一步,傅佥率领蜀军顽强地坚守着南岸阵地,巍然不动,让齐万年的图谋最终是落空了。
但齐万年并不甘心失败,六七千人的伤亡对于十余万大军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第一天退兵之后,齐万年依然不死心,第二天开始,又发起了强攻,齐万年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攻破渭河,拿下长安。(未完待续。)
第710章 马兰羌和卢水胡
当渭水之战陷入胶着的时候,刘胤已经肃清了冯翊郡的胡人歼部,不过刘胤并没有着急着向长安方向回援,现在傅佥倚仗着渭水天险,已经把齐万年牢牢地挡在了渭河北岸,如果此时回兵长安,齐万年肯定会受到腹背受敌的威胁,放弃渭水之战,并很有可能会向西逃窜,与马兰羌、卢水胡合兵一处,为祸陇西。
所以,刘胤决定暂时不动齐万年,而直接向西进入新平郡和安定郡,消灭马兰羌和卢水胡。
马兰山是桥山山脉子午岭中南部的一座山峰,山下环绕着一条马兰河,是北地郡和新平郡的天然分界线,而生活在这里的羌人,就被称之为马兰羌。
羌族的部落众多,以姚弋康所在的烧当羌,还有先零羌被称之为西羌,在蜀国境内的青衣羌、白马羌等部落被称为西南羌,而居于陇西一带的羌人部落被称为西北羌,其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就是马兰羌。
羌人可是一支规模极大的少数民族,在西汉鼎盛时期,羌人的人口竟然多达一千两百多万,占到西汉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地域分布之广,几乎遍及了整个的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
好在羌人虽然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早到甚至是大禹治水的那个年代就出现了,但羌人却从来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语言、服饰、生活习惯、宗教信仰都各不相同,彼此各部落之间不断地相互攻杀,势同水火,所以各部羌人虽然也出现过雄才大略的部落首领,但始终也未能将散居在各地的羌人统一起来,这无疑让汉人对其分化治之提供了机会,否则这么一个大的族群如同真的联合起来叛乱的话,对任何一个汉人政权都是严峻的考验。
马兰羌是西北诸羌中实力最大的一支,但受到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