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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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也是戴着一付深深的黑眼圈,自从开战以来,羊祜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足两个时辰,其余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坚持守在第一线上来亲自督战。
连继地攻击让晋军相当地疲乏,但羊祜知道,蜀军比他们更疲惫,这是一场殊死的较量,是双方意志力的终极大考验,在这个角力的舞台上,凭借的就是血性和意志,虽然现在极度地困难,但只要咬牙坚持下去,才可能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根据战斗的状况来看,羊祜判定蜀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现在差就差最后的一击了,羊祜决定调动全部的预备队,全力放手一搏,给傅佥以最后一击。
但很快羊祜就发现,蜀军的防守突然之间变强了很多,射出的弩箭都强劲有力,强度和密度比先前都有着大幅的增长,晋军的这一次强攻很快地就被击退了。
羊祜大惊,按理说守军在防御能力在不断减弱才是,为何会突然地增加,而且不是一般的增加,增幅都快超过一倍了,这一反常的现象让羊祜心里突地一沉,难道是蜀军的援兵赶来了?
不过羊祜对这个念头很是怀疑,蜀军在长安的预备队早就一空了,否则不可能坐视着潼关战况紧急而不来救援,唯一的可能就是身在凉州的刘胤回援潼关了。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凉州距离潼关数千里之遥,这么短的时间内,刘胤就算是胁生双翅那也飞不回来才对。
就在羊祜胡思乱想之际,一箭之外的潼关城墙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中,羊祜不禁悚然一惊,那不就是当日在洛阳城走脱的外甥女婿文川么?不,后来羊祜也知道了文川的真实身份就是刘胤。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羊祜心里是五味杂陈,他放走的,可是晋国的头号通缉犯,也是晋国最有威胁的敌人,但是看着外甥女青儿凄凄恻恻的目光,就算当初他知道刘胤的真实身份,也未必能狠得下心来。
刘胤在城头上瞧得真切,高声地道:“羊将军,别来无恙否?”
事实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刘胤已经从凉州返了回来,姑且不论刘胤是如何做到的,但援兵赶到,让羊祜功亏一篑,所有的进攻计划都付诸了东流。仅仅一个傅佥,就让羊祜攻克潼关的计划一拖再拖,如今蜀军援兵大举赶到,拿下潼关的希望已经近乎为零了。
羊祜轻轻地一叹,颓然地挥挥手,示意晋军停止进攻,向东后撤到禁水东面扎营,并做好防守蜀军反攻的准备。
张尚心有不甘地道:“都督,难道我们这就样放弃了吗?”
羊祜叹道:“天意如此,奈之若何?”
“可我们至少还有**万的能战之士,一座小小的潼关,真的就打不下来吗?”张尚追问道。
羊祜摇摇头道:“刘胤千里回援,带来的必然是精锐之师,单单一个傅佥,就已经阻挡了我们十余日,未得寸进,如今再增添强援,蜀人士气高涨,潼关已是坚不可摧。”
晋军诸将个个是扼腕而叹,眼看潼关已经是唾手可得,却未曾料想到蜀军竟然从几千里之外的凉州赶了回来,破城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泯灭掉了,晋军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却一无所获,不禁令人是徒增惆怅。
退兵禁水以东是无奈之举,潼关既是关中的防御要隘,同样也是秦川向东的战略桥头堡,如果晋军拿不下潼关,那就意味着都城洛阳也就处于了蜀军的时刻威胁之下,函谷是一条谷道,长约一两百里,东头就是名闻天下的函谷关,西关就是现在的潼关,不过潼关做为函谷道上的关隘之后,函谷关也就被废弃了,也就是说现在从潼关一路东进的话,直到洛阳城下,几乎是无险可御。
所以,羊祜知道无法攻克潼关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师洛阳,而是就地在禁水东面扎营安寨,以应对蜀军可能的反击行动。现在羊祜还搞清刘胤究竟带来了多少的援兵,是否会对他的军团构成致命威胁,以退为进,便是羊祜现在所能采用的最理想的策略了。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为了保障京城洛阳的安全,重修函谷关已经是势在必行,在现在函谷关弃守多年,残破不堪,想要重修,那几乎得花大力气花大价钱,而且所需时间也不会太短,在这段时候内,必须要有军队顶在函谷关的前面,为重修函谷关赢得一些时间。
这确实也让羊祜很无奈,十万大军趁兴而来,却受困于潼关城下,最后还不得不猥琐地退兵禁水东,让原本指望着一战而扬名的羊祜郁闷到了极点,这大概也让在洛阳皇宫中等候好消息的司马炎大失所望了。
战局的发展如此地意外,羊祜此刻也是无能为力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武关和蒲坂津这两路的人马,希望他们那边可以有所突破吧。(未完待续。)
第670章 两百援兵
临晋关的蜀军将士一听到刘胤已经回到长安的消息,瞬间就沸腾了,顿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虽然晋军的第一次渡河行动被击退了,但贼心不死的胡奋依然在收罗着船只,准备第二次的渡河行动,随着黄河水位的回落,湍急的河水也变得平缓了许多,这无疑降低了渡河的难度,而且从对岸看到的情况,这次胡奋准备的显然要比第一次充分的多,下一次的决战孰胜孰败还很难预算,黄崇和牵弘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不过这回他们的心可以放回到了肚子里了,只要刘胤的援军一到,临晋关那就是固若金汤,任凭他胡奋再怎么折腾,他们也是全然不惧。
黄崇等人是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临晋关距离长安也不太远,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所有的人都坚信援军会很快到来。
“来了——来了——”
眼尖的哨兵看到远处激荡起的尘烟,兴奋地向黄崇禀报道。
包括黄崇牵弘在内的所有蜀军将士精神都为之一振,目光都转移到了西面的大道上,看着远处的尘烟渐近,马蹄声也清晰可闻,诸人皆是笑逐颜开,心情愉悦。
果然是蜀军的旗号,大大的“汉”字迎风招展,当先都是骑兵,很快地就冲到了临晋关下,黄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领军的是刘胤身边的侍卫统领阿坚,刘胤把他的亲卫部队都派上来了,黄崇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他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将阿坚等人迎入了临晋关内。
“阿坚统领,辛苦辛苦。”黄崇迎上前去,含笑拱手道。
阿坚翻身下马,拱手回礼道:“同为兴复汉室,何言辛苦?黄将军坚守蒲坂津,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某奉骠骑大将军之命,特来增援黄将军,以测万一。”
黄崇扫了一眼,阿坚所带的也就是一曲两百余人,一目了然,他笑道:“阿坚统领真是雷厉风行,其实蒲坂津战况稍缓,阿坚统领也不必这么着急,随同大队人马来援便是。”
阿坚微微一怔,道:“大队人马?黄将军误会了,骠骑大将军只派我率队前来,别无其他人马。”
黄崇惊讶地目瞪口呆,打瞧着眼前的两百余号人马,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刘胤所派来的援军?
“你……你是说大将军只派了你带两百人来援?”
阿坚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道:“正是。”
黄崇立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蒲坂津这么大的战场,双方在这里集结了近六七万的大军,区区两百人,不过是杯水车薪,算得上援兵吗?
牵弘来得迟一些,看到阿坚的两百骑兵,呵呵一笑,道:“不错,这想必是打前站的人马吧,不知后续的援兵何时到来?”
黄崇有些无力地道:“骠骑大将军只派阿坚统领带两百人马来援,别无其他人马。”
这回轮到牵弘瞪眼了,他错愕地道:“两百人?大将军没有搞错吧,两百人能起什么作用?”
阿坚微微一笑,拱手道:“二位将军,可否带我到渡口一观?”
黄崇和牵弘回过神来,也无奈地接受了刘胤的这种安排,刘胤如此安排,想必也有他的道理,毕竟相对于潼关和武关而言,蒲坂津并非是急所,如果刘胤所带的兵力有限的话,肯定是先要救援比较紧急的潼关和武关,蒲坂津这边,大概也只能是放一放了,至于阿坚带来的两百人,想必是刘胤给蒲坂津的守军一些安慰吧,象征意义多于实际意义。
黄崇和牵弘很是客气地将阿坚带到了渡口,从这里向东望去,对岸的一切,一览无余,晋军的船只星罗棋布地停泊在东岸,数量之庞大,蔚为壮观。
在第一次渡河失动之中,晋军所采用的渡船大多是以只能容纳三五人的渔船为主,这样的船只载人有限,攻击威力也差了很远,此时晋军显然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在东岸停泊的小渔船在比例上明显地有所下降,更多的是那种可以容纳几十人到上百人的大型渡船,甚至可以看到真正的可战船,那种可以容纳上千人大型楼船。
这种战船若是放在江南的水域之中,倒也不为奇然,但它出现在黄河之上,却令人大跌眼镜,这样的战船矗立在黄河的河道上,四层高的甲板,明显地高出黄河大堤一大截子,真不知道胡奋有着怎样的神通,竟然能搞来这么大的战船?
第一次渡河行动失利之后,胡奋痛定思痛,认为自己还是输在了准备不足的缘故上,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胡奋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扩大了筹措船只的力度,至于那几艘楼船,是胡奋从东海上搞来的,此前晋国水军的船在蓬莱海域活动,胡奋得知消息之后,便向司马炎请命,请求征调几艘战船助战。
现在晋国的战略重点就是反攻关中,只要是有利于此战略目标的,司马炎都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支持,这五艘楼船便很快地从黄河口进入了黄河,直抵蒲坂津。
有了楼船做进攻的保障,胡奋是信心大涨,为此他更是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务求一战而攻下临晋关。
这些楼船如果放在江南的大江大河或东海之上,确定也算不了什么,但此刻在黄河之上,却如同是庞然大物一般,黄崇牵弘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很是忐忑,如果按第一战对付晋军的招数来打第二战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这样的楼船可不好对付,而一旦让它靠岸,对蜀军的河岸防线确实是比较严峻的考验,但无论如何,蜀军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必须要全力以赴地准备战斗。
与黄崇牵弘的紧张不同,阿坚的脸色却是从容冷沉的,似乎一点也没有把晋军的战船放在眼里,他对黄崇道:“黄将军,这五艘楼船就交给我吧,你们全力对付小船就行了。”
黄崇和牵弘完全是一脸愕然。(未完待续。)
第671章 再战蒲坂津
胡奋登上了楼船,他决定此次的渡河作战在楼船上进行指挥,而不是象上一次只是站在黄河岸边来指挥战斗,他要亲自见证晋军攻上临晋关的那一刻。
至于安全于否,简直就是笑话,这么大这么坚固的楼船,又岂是蜀军所能撼动了的?楼船之上设施齐备,不光配备有登陆作战的器械,而且防御设施也一应俱全,船舷之上可以悬挂湿牛皮,用以抵御投石车的攻击,如果以为火攻就可以毁掉这样的超级战船,那完全是异想天开的,除了楼船的甲板上铺上了一层厚达三寸的细沙之外,楼船的各个部分都贮备有大量的水,一旦失火,水兵们便可以迅速地予以施救。至于弓箭攻击,直接就被皮糙肉厚的楼船给无视了,草船借箭听说过没,蜀军若是敢用弓箭进行攻击的话,完全是给晋军来赠送箭矢的。
总而言之,乘坐这样大型的楼船横渡黄河,简直就是跟玩似的,胡奋登上了旗舰,周围是四艘楼船护卫着,而在外围,则是密密麻麻不可胜数的中小渡船。
胡奋站在顶层的甲板上,俯瞰着脚下的千军万舟,一种意气纷发的豪迈之情立刻是张显出来,现在他的,才颇有点统帅的感觉,大河上下,滔滔巨浪,指点江山,笑傲天下。
“出击!”胡奋拨剑在手,斜指向了半空,高声地下令道。
楼船采用的是双动力,有风帆,有船桨,很显然在这大河之上,风帆是无法使用的,但在楼船两侧排布的三十二对巨桨可不是摆设,在楼船的底层船舱里,有一百二十名膀大腰圆的桨手,每两人操纵一叶桨片,在号子的引领下,步调一致地划动着桨片,巨大的楼船缓缓地驶离了东岸码头,向着河对面驶了过去。
旗舰一动,千余艘的渡船便也陆续地了,向着西岸浩荡开进。
晋军发起了攻击,西岸的蜀军立刻是如临大敌,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了应战之中。
黄崇和牵弘丝毫不敢大意,尽管蜀军有着击退晋军渡河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