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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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宫女吃了一惊,双双跪地讨饶:“王后恕罪,奴婢绝不敢胡乱言语,委实乃是真事。”
王元姬脸色陡然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道:“你们具实而言,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有半句谎言,休怪本宫无情。”
两名宫女岂敢乱说,把所知之事一一向王元姬禀报。尽管事变发生之时,这些宫女都缩在大殿之中,不敢出去,但也并不妨碍她们知道真相,尽管她们所知道的“真相”,与事件的真正真相还是相去甚远的。
王元姬听到了司马昭去世的消息。震惊不已。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司马炎和司马攸兄弟为了王位大打出手,现在司马攸取得了胜利,囚禁了司马炎。
王元姬不禁是怒气上涌,她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昭的尸骨未寒,司马攸和司马炎竟然为了王位骨肉相残,这让她十分地气恼,立刻起身准备前去质问司马攸。
“王后……”一名宫女嚅嚅地道,“奴婢还听到一个消息。只是未知真假,不知当不当讲?”
“讲,本宫恕你无罪。”
“王后,奴婢听人说,晋王是被世子害死的,所以舞阳侯才会出兵王宫,囚禁了世子等人。这是宫内传言,未经证实奴婢也不知真假。”
在王元姬的印象之中,次子司马攸性格温和,秉性纯良。如何能做出此等事来,显然是某些事刺激到了他。如果真按这个传言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世子现在何处?”王元姬原来打算先去见司马攸的,但听了这句话后,她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看看司马炎。
宫女道:“被关押在东偏殿之中。”
“走,去东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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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殿成为了临时关押囚犯的场所,司马炎和一帮子的炎党高官们都被关押在这儿,东偏殿并不太大,也只有十几间的房,现在关押起囚犯来,也是人满为患。
不过司马炎的待遇倒也不错,他被单独地关在一间房内。
负责职守东偏殿的,正是刘胤派出的张乐和赵卓,为了防范意外地发生,刘胤特意地命张乐和赵卓到东偏殿,紧盯着司马炎,以防他的逃跑。
“抱歉,没有舞阳侯和文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囚犯见面。”张乐不认识王元姬,自然不知她是谁,一听她们要见司马炎,当即给拒绝了。
王元姬身后的宫女大声训斥道:“此乃晋王后是也,你们几个,快快闪开!”
张乐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调笑道:“这算是当今天子来了,那也得看君侯答不答应。”
王元姬脸色陡然一变,按理说她才是这座王宫的女主人,竟然会被几个小小的侍卫给挡了驾,不禁是勃然动怒,正欲发作,忽然嵇喜赶了过来,陪笑道:“王后恕罪,这几个兵丁是打外面召来的,不懂礼数,还请王后见谅。王后若是要见世子,还请自便。”
王元姬心忧如焚,自然不会与普通的兵士来计较,匆匆地跨入了偏殿之中,见到了司马炎。
司马炎刚刚从寝宫回来,别看他在寝宫之中一脸的傲然之色,那全是做作给司马攸看的,证明他司马炎并不是一个轻易就可以被打败的角色,但其实他的内心很焦躁,如果司马攸不顾及兄弟亲情痛下杀手的话,司马炎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司马炎方才那一付视死如归的表还必须的确很洒脱,但他内心之中却是畏死的,此刻他一人孤寂地看着窗外暴雨如注,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努力地盘算着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指望司马攸大发善心是指望不上了,光是司马攸身边的那个谋士文川,就欲一心置自己死地,想要活命,就得另辟蹊径。
司马炎想到了母亲王元姬,此时此刻,除了王元姬,还真不知有没有别的可能。
说曹操,曹操就到,司马炎正想着如何才能见着母亲之时,王元姬突然地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反倒把司马炎吓了一跳。
“母后——”
“别叫我母后!”王元姬一脸的薄怒,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司马炎扑通一声就跪到了王元姬的面前,泣道:“母后,请听孩儿一言,孩儿可以对天发誓,父王并不是我杀的,我也从来没有动过弑父的念头,求母后明察。”
王元姬面色稍缓,道:“详情如何,说与我听。”
司马炎跪地道:“母后,父王对孩儿恩情深重,孩儿岂敢生出不孝之念,昨日孩儿赶到寝宫之时,正是父王弥留之际,孩儿听到父王有意传位给攸弟,一时义愤,故而情绪失控,但父王乃是病重而亡,并非是孩儿有意加害,这几日父王病况如何,也只有母后可以证明的,天地良心,孩儿也绝不能做不忠不孝不仁人不义之人。桃符为了绝除后患,欲置孩儿与死地,才故意栽赃,求母后救我——”(未完待续。)
第573章 劝说
王元姬的确是最清楚司马昭的病情,自从司马昭此次发病之后,王元姬就一直是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服侍着,亲眼看着司马昭耗尽了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请遍天下名医也是无力回天了,八月十五司马昭再次病危之时,王元姬也就明白司马昭的大限已至,所以说司马炎提到司马昭的去世与他无关之时,王元姬倒也是深信不疑,她相信,就算司马炎不来,司马昭也肯定是熬不过当日的。
王元姬双手把司马炎搀了起来,道:“炎儿,娘相信你,你和桃符俱是娘的骨肉,娘怎么会忍心看着你们兄弟骨肉相残,放心吧,有为娘在,定保你没事。”
司马炎泣不成声地道:“娘,孩儿绝无害父王之意,更无篡位之心,桃符如果他想要当晋王,我直管让他便是,我绝无意相争。”
王元姬替儿子抚去泪痕,安慰了一番,这才离去。司马炎目送着王元姬离去,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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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站到了权力的巅峰之上,司马攸明显地还是有些不适应,洛阳城中,诸事繁杂,司马攸明显地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首先这和司马攸的年龄有关,他今年只有十八岁,尚未及冠,严格意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是成年人,其次与阅历也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司马昭有意识地试图将司马攸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让他担任步兵校尉、卫将军的官职。但由于时间所限。司马攸也只能是学得一些皮毛,距离真正掌控大局还有很长的一截差距。
司马昭的突然去世,陡然间将司马攸推到了风尖浪口,平心而论,如果没有刘胤的帮助,司马攸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得过腹黑奸滑的司马炎,所以单以治国能力而论,司马攸未必及司马炎的。
不过让司马攸庆幸的是。诸事有刘胤帮忙,倒也是井井有条,任恺、庾纯、夏侯和等人也是全力辅佐,总算是可以稳定住洛阳的局势。
至于如何处置司马炎及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刘胤的意见是斩草除根,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留着司马炎,便会对司马攸的王位构成威胁。成大事者,必须要处事果决。但显然司马攸在这方面还很稚嫩。
性格决定命运,司马攸的性格弱点此刻便显露无疑。在这个关键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就在司马攸举棋不定之际,王元姬来到了他的面前。
“孩儿自进得宫来,无瑕拜会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司马攸赶忙施礼,进入王宫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司马攸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抽不出半点的时间来,看到母亲过来,他赶忙致歉道。
王元姬含笑道:“无妨。桃符,娘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地就成熟了,娘深感欣慰,倘若你父王在天有灵,也必定会感到高兴,有你来承嗣大业,你父王也必可以含笑九泉。”
一提及司马昭,司马攸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缓缓地道:“娘,孩儿尚有一事要禀……”
王元姬接口道:“可是你兄长安世的事?”
司马攸点点头,无比沉痛地道:“是,孩儿只是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司马攸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司马攸弑父夺位的事告诉母后,他不清楚母后听闻此事之后,是怎样的感受,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
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王元姬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你是说安世弑父夺位之事吧?”
司马攸微微一怔,王元姬提及此事仿佛就是如同说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之事一般,神色如常,态度平和,让司马攸深感诧异。
“母后,你……”
王元姬平静地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道:“此事我已知晓,或许其中有些误会尚未澄清,让你们兄弟心生怨隙,桃符,安世的性情和你相比,虽然少一些温和,但他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凶残暴戾之人,你们父王的去世,如果完全归咎于安世的话,那也是有失偏颇的。”
“可是,母后,你看看裴秀的供词,他可是一直就在父王身边,目睹过一切的。”司马攸拿出了裴秀的那份供词,想拿给王元姬看。
那知王元姬看都没看,道:“不必了,眼见之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这些天来,我一直陪在你父王的身边,他的状况也只有我最清楚,你父王确实已经是病入膏盲,回天乏术,就算没有安世之故,你父王也决计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安世有一些责任,但他也是无心之过,我想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
司马攸默然无语,其实他内心之中也一直在煎熬,他也极不情愿地走到兄弟相煎的地步,只是司马炎的行径太过恶劣,让司马攸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替父报仇处斩司马炎。
现在王元姬的这个态度,让司马攸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算是司马炎罪恶充盈,司马攸处决他之后,也会不可避免地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也许由此而带来的心理阴影,或许将陪伴他一生,挥之不去。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孩儿遵命便是。”司马攸也没有刻意地坚持他的态度,此事乃是司马家的家事,自有母后主持,司马攸倒也没有越疱代俎的意思,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融王元姬来做主。王元姬既然已经不再追究司马炎的责任,司马攸当然也无须死追着不放。
王元姬欣然地点点头,道:“你们兄弟能化干戈为玉帛,娘也委实高兴,安世也表示了,此事之后,他将无意在与人争王位,娘也盼你们兄弟和睦,亲如一家,将来娘就算是随你父王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心安了。”(未完待续。)
第574章 波澜再起
ps:两点后更正,请担待。不过让司马攸庆幸的是,诸事有刘胤帮忙,倒也是井井有条,任恺、庾纯、夏侯和等人也是全力辅佐,总算是可以稳定住洛阳的局势。
至于如何处置司马炎及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刘胤的意见是斩草除根,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留着司马炎,便会对司马攸的王位构成威胁。成大事者,必须要处事果决,但显然司马攸在这方面还很稚嫩。
性格决定命运,司马攸的性格弱点此刻便显露无疑,在这个关键问题上一直是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就在司马攸举棋不定之际,王元姬来到了他的面前。
“孩儿自进得宫来,无瑕拜会母后,还请母后恕罪。”司马攸赶忙施礼,进入王宫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司马攸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抽不出半点的时间来,看到母亲过来,他赶忙致歉道。
王元姬含笑道:“无妨。桃符,娘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地就成熟了,娘深感欣慰,倘若你父王在天有灵,也必定会感到高兴,有你来承嗣大业,你父王也必可以含笑九泉。”
一提及司马昭,司马攸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缓缓地道:“娘,孩儿尚有一事要禀……”
王元姬接口道:“可是你兄长安世的事?”
司马攸点点头,无比沉痛地道:“是,孩儿只是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司马攸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把司马攸弑父夺位的事告诉母后,他不清楚母后听闻此事之后,是怎样的感受。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
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王元姬神色如常,淡淡地道:“你是说安世弑父夺位之事吧?”
司马攸微微一怔,王元姬提及此事仿佛就是如同说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之事一般,神色如常,态度平和,让司马攸深感诧异。
“母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