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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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宫的宫墙高度是仅次于皇宫的,在洛阳城中那是首屈一指,但宫墙再高,也终竟是比不过城池的城墙,那怕就是一座小小的县城,那城墙的厚度与高度,也显然要比晋王宫的宫墙为厚。所以在攻城之时,禁军也只需动用短一些的云梯就可以了。
另外禁军还搞来了两辆冲车,碗口粗细撞杆向着宫门猛烈地撞去,轰然作响,整个宫门都可以感觉到在摇晃了。
司马攸大喜,下令所有的军队都投到围攻的行列之中,整个宫墙外,人山人海,恰如铺地的蝗虫,成为了一片褚黄色的海洋,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不停地冲击着宫墙。
司马炎率军是拼死抵抗,他很清楚,想到等到援军赶来,至少也再坚持上一两天,坚持到三大都督率兵赶来,这就是司马炎坚持下去的希望所在。(未完待续。)
第568章 谁是凶手
但让司马炎失望的是,晋王宫的坚守最终都没有超过一个时辰,禁军攻击力的强大让这群乌合之众变得不堪一击。
在双方的箭矢对攻之中,训练有素的禁军取得了压倒性地优势,数千支的羽箭被抛射到了宫墙之上,形成了一道密如织雨的箭网,将整个的宫墙都覆盖入它的死亡半径之中。
宫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节节败退,在气势如虹的禁军攻势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经过几轮试探性地攻击之后,禁军倾尽全力一攻,整个宫墙的防守就接近了崩溃,好几处的城墙已经被禁军攻破,双方在宫墙上展开了最后的白刃战。
“轰降!”一声巨响,在冲车的连番攻击下,不堪重负的宫门已是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掉,站在宫内后面顶门的多个人都生生地被两扇大门砸碎成了肉饼,血肉模糊。
禁军如潮水般地涌入了晋王宫,势不可挡。
贾充两眼发直,他曾经无数地推演过事变的结局,但是远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来结束,宫门的失守就意味着炎党势力的最后崩溃,现在他们谁也不清楚等待他们的最终命运是什么。
“停止抵抗,缴械投降!”司马炎表情极是痛苦地下达了命令。
宫门失守之后,再负隅顽抗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晋王宫内宫殿甚多,但最后也将成为一个杀戮的战场,拼死而战,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全军覆灭。在战与降之间。司马炎还是做出了痛苦地选择。
当然。这也是司马炎极不情愿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司马炎还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应对此次危机,司马炎自问没有什么败招,秘不发丧的决断是司马炎铁了心要争权逐利的结果,对于他的行为,司马炎一点也不后悔,唯一让他遗憾的就是错看了这个平时看来优柔寡断的弟弟。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攸在此次事件中,行事竟然是如此地刚毅果决,几乎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没有给司马炎留下任何的时机,以最强有力的姿态,为此次的炎攸之争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带着成王败寇的复杂心情,司马炎下令全体投降。就算他不下令,许多的文官也已经是率众而降,他们不光是手无缚鸡之力。最缺乏的就是那种武将血战到底的毅力和勇气,一看到形势不利。便纷纷地主动投降。
战斗很快就停止了下来,司马炎抬起头,映入他眼帘之中的,赫然正是刘胤。
刘胤微微一笑道:“世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司马炎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可以知晓,此次弟弟从一个人畜无害温和善良的青年变成一个阴险狠辣反复无情的政客,多半是受眼前之人的教唆,如果没有刘胤,就不会是今日之局了。
在加上昨日在何府婚宴上,刘胤公然地截走宜阳公主,让司马炎对刘胤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此时此刻,司马炎却感到了屈辱,一个小小的五品给事中,如今竟凌驾在自己的头上,司马炎自然是忿恨交回,阴鸷的目光扫了刘胤一眼,没有开口。
刘胤倒是不以为然,下令禁军将晋王宫的官员和守军分开关押,自然那些炎党的官员受到了待遇是与人不同的,至于司马炎,还得请司马攸来做决断。
很快地,司马攸出现了司马炎的面前,兄弟俩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来面对面,相互之间,颇为尴尬。
“父王何在?”司马攸问道。
“就在寝宫之中。”
“那他……”司马攸表情有些犹豫,在他的心底之中,还是有一丝的期冀。
“他已经去世了。”司马炎很坦然地道,现在继续隐瞒已没有任何意思,司马攸只需进到里面,自然会发现司马昭的遗体。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司马炎亲口说出来,司马攸还是心头狂震,神色凄然地挥手命人将司马炎带了下去。
“文先生,别的暂时放一放,我想前去拜一拜父王。”司马攸沉重地道。
“这个自然,理当如此,君侯以孝治天下,必受万民所拥戴,司马炎秘不发丧,以晋王遗体为筹码,如此不齿行径,必为世人所唾弃。”刘胤道。
司马攸和刘胤直奔寝宫而去,此刻禁军已经接管了寝宫的护卫,只是他们也不敢进入寝宫之内。
寝宫之内,帷帐低垂,司马昭平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已无半点生机。
司马攸跪伏在榻前,泣道:“父王,孩子不孝,没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声音悲切大恸,泪水如泉涌一般,话不成语,几近哭绝。
刘胤打瞧着司马昭,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位一代枭雄如此近距离的相见,只不过此刻的司马昭,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再无半点的生机,曾经的叱咤风云转眼之间已是过眼烟云。
忽然,刘胤注意到了司马昭的脖项处似乎有些淤青,他不禁是心念一动,按理说如果司马昭是自然死亡的,那些淤青就不可能会有,不过司马昭衣服穿得很是整洁,领口部位也完全被挡住了,好奇心使然地刘胤不禁走上去,扯开了他的衣领。
“文先生,你……”司马攸发现了刘胤的异常举动,又惊又怒,那时的人对父母亲人的遗体是很在意的,刘胤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亵渎,尽管他对刘胤很是敬重,但也不意味着刘胤就可以肆意翻动遗体。
刘胤却表情平静地道:“君侯你来看,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晋王殿下并非正常薨逝,而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司马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顺着刘胤的指点望了过去,他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司马昭的颈肩之上,有两道明显的淤青,很象是人手用力过的勒痕,而且在锁骨附近,还可以看到皮肤破损的伤痕,所有的一切,都明白无误地指向了司马昭是死于谋杀。(未完待续。)
第569章 熊掌难熟
“是谁下的毒手?”
司马攸俊朗的面孔扭曲着,巨大的悲痛和刻骨的仇恨攫取了他的灵魂,怒火在他的双瞳中熊熊燃烧着,可以想象的到,如果被他知晓是谁谋害了司马昭,他把那人都有生撕活吞的的可能。
刘胤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道:“寝宫周围戒备森严,外人绝无接近的可能,唯一有可能下毒手的,只有晋王身边的人,君侯只要将他们传唤过来,一问便知。”
司马攸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下令将原先在寝宫服侍司马昭的宫人和那些曾为司马昭诊治的太医给传唤过来。
由于司马炎将他们驱离了寝宫,并在寝宫的周围换上了世子府的侍卫,所以这几个宫人和太医并不知道司马昭已经死了,今天晋王宫内外杀声震天,早吓得他们是胆战心惊,此刻听到舞阳侯传唤,不禁是战战兢兢地前来,一进寝宫,却发现司马昭已经是僵直地躺在榻上,已然气绝身亡,不禁是魂飞魄散。
司马攸寒目如电,逐一扫视着这几人,沉声地道:“晋王是如何死的,你们一一给我具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侯无情!”
宫人和太医吓得伏地叩首,脸色苍白如纸,司马昭死了,不亚于天塌了,不管他们有没有责任,个个也是难辞其咎。
“舞阳侯恕罪,小人们确实不知晋王殿下已经归天了。”
“你们不是在父王身边服侍的吗,居然连父王去世都不知,要你们又有何用?”司马攸完全陷入了暴怒状态。尽管司马攸留给这些下人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此刻,司马攸却如同一座随时都可以爆发的活火山,狂怒暴戾。
“舞阳侯恕罪,昨日世子到来之后,就令小人们退出寝宫,当时晋王虽然病重,但一息尚存。至于晋王何时去世,小人们实是不知。”宫人太医们连连叩首,求请饶命。
刘胤在旁沉声喝问道:“那么昨天你们离开之后,寝宫之内还有何人?”
“除了世子之外,还有中护军贾大人和尚书裴大人。”
刘胤对司马攸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晋王去世之时,只有司马炎、贾充、裴秀三人在场,晋王之死,必然与他们三人脱不了干系,至于这些宫人太医。便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谋害晋王。君侯又何须与他们生气,放他们离去便是。”
司马攸点点头,他本性纯良,自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既然已经证实了司马昭的死与这几名宫人无关,司马攸倒也没有了加害之心,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那几名宫人太医如蒙大赦,连连叩谢,退了下去。
司马攸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我对他一向敬重有加,父王对他也是恩情深重,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天理不容!”
刘胤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权力让人迷失,利欲熏心之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熊掌难熟啊!”
熊掌难熟是一个典故,历史上弑父夺位的比比皆是,其中堪称鼻祖的就是楚穆王商臣。商臣本是楚国的太子,行事乖张,构陷大臣,为楚成王所忌恨,后来楚成王有意立幼子职为王,便与王妹江芈密谋改立之事。商臣也得知了消息,惶惶不安,只是未知真假,太子太傅潘崇便出谋划策,让商臣宴请江芈,故意前恭后倨,激怒江芈。说女人误国,倒也一点不假,盛怒之下的江芈怒骂道:“不肖之子,口出狂言,怪不得大王欲废你而立王子职。”
商臣得知真相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带兵攻到了宫中,杀掉了楚成王、江芈和王子职,自立为楚王。其中在杀楚成王之时,有一段秩事,楚成王嗜好美食,喜吃熊掌,临死之前请求商臣让他吃了熊掌再死,商臣不为所动,潘崇道:“熊掌难熟,大王是准备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吗?大王等得,我们可等不得,大王请自便,不要自讨苦吃。”最后楚成王自谥而死,没能吃到炖熟的熊掌,所以熊掌难熟也就才为了弑父夺位的代名词。
司马攸熟读经典,自然也知道这个典故,司马昭之死,与楚成王又何其相似,为了王位,血染宫闱,司马昭竟然会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司马炎的手中。
但司马昭因何而死,却成为了一个谜团,就算是将司马炎押来,细加审问,也未必能得悉详情,而且司马炎也必定会矢口否认,绝不会背一个弑父的罪名,急欲知道真相的司马攸不禁陷入了沉思。
刘胤献计道:“君侯不必急着召世子前来对质,既然寝宫之内有贾充、裴秀二人,想必他们定然洞悉真相,虽然贾裴二人俱为司马炎的死党,但总有破绽可循,君侯不如从二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便可一窥真相。”
司马攸深以为然,立刻下令将贾充裴秀押来。攻克晋王宫之后,贾充裴秀以及炎党的一干人物都沦为了阶下囚。
“不可!”刘胤阻拦道,“贾充为人奸险狡诈,又是君侯的岳父,估计从他身上很难捞到有价值的东西,不如先押裴秀上来,审个究竟。”
司马攸点点头,他也确实是不想见贾充的那付嘴脸,再怎么说,贾充也是他的长辈,审不出来就得大刑伺候,司马攸恐怕还真是难以动手。
很快的,裴秀就被押解到了寝宫之中。
裴秀一入寝宫,立马就有一股寒气迫体,阴冷森森的感觉,他也很清楚司马攸押他上来的意图,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进到寝宫里面。
“裴秀见过舞阳侯。”裴秀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榻上的司马昭,只是向司马攸施礼道。
司马攸眼中泛着寒意,声音冷漠至极。“裴秀,你可知罪?”
裴秀心头一震,不敢看司马攸的眼睛,垂首道:“恕卑职愚钝,不知何罪之有?”(未完待续。)
第570章 审问裴秀
司马攸冷声道:“结党营私,包藏祸心,朋比为奸,构陷忠良,这桩桩件件,那一条不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