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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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司马昭没有遗命的话,身为长子,司马炎是拥着第一继承权的,再加上朝中重臣的拥戴,司马炎上位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但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来自于司马攸,原本司马炎对司马攸并没有太多的忌惮,认为自己这个性格温和的弟弟不会成什么大气候,不会对自己继承王位造成什么太大的障碍,可今天何府之事后,司马炎的三观顿时被颠覆了。
原来看起来如小猫一样温顺的弟弟。露出尖牙利爪来。同样相当地可怕。现在让司马炎最忌惮的。就是整个京城的防务兵权都掌握在司马攸的手中,在何府之事中,司马攸正倚仗着手握重兵,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场劫走了造成何府血案的元凶。
如果司马攸得知了司马昭的死讯,会不会心甘情愿地放弃手中的兵权,拥护他这个哥哥继位,司马炎不会脑子。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是不可能的,司马攸必定会依仗他身中的兵权,来一争高下的。
更何况,司马攸周围还依附着诸如任恺庾纯夏侯和这些人,这绝对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这些攸党的核心人物,必然要给司马炎的继位造成诸多的困难。
怎么办?
司马炎背负着双手,来回地在寝宫内踱着步,他浓眉紧锁。神情肃目。
贾充和裴秀也是紧张地望着司马炎,此时此刻。最是能考验一个人能力的时刻,他们相信,以司马炎的英明决断,必然可以拿出一个可靠的方案来,度过这个危机。
盏茶的工夫,司马炎停下了脚步,双目之中,寒光凛然,他沉声地道:“裴尚书,你即刻草拟一份遗书,就说父王传位给我。贾中护,你即刻派人秘密出城,通知扬州都督石苞、荆州都督羊祜,豫州都督陈骞,要他们即刻率兵进京勤王。”
贾充诧异地道:“豫州都督陈骞倒还罢了,只是扬州都督石苞、荆州都督羊祜相隔如此之远,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抵达京师。”
司马炎从容地道:“十几日之前,我便已经给石苞和羊祜下了密令,要他们带兵进京,想必此刻已经在半路上了,距离京师已是不远,你速派人半路告之,要他们星夜兼程倍道而行,务必于三日内赶到洛阳。”
随着司马昭的病情加重,关于嗣位的争夺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程度,前番司马炎企图利用朝臣重臣上疏进谏逼迫司马昭改变主意的计划失败之后,司马炎就秘传扬州都督石苞、荆州都督都督羊祜、豫州都督陈骞秘密带兵进京。
这三大都督都是司马炎的心腹之臣,手握重兵,司马炎自知虽然在朝中得到了诸位大臣的支持,但毕竟在洛阳城中,他并没有掌握兵权,而这一点无疑是致命的,而今天发生在何府的事,也证明了司马炎的决断是何其地英明。现在司马炎已经得到了绝大多数朝臣的支持,倘若三大都督再拥兵进京的话,司马攸绝对是无力抗衡的,司马炎对晋王之位,那是势在必得。
贾充闻之,不禁佩服地是五体投地,怪不得人人称颂司马炎有王者之相,这份魄力,这份谋略,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为了****之位,司马炎可以说是惮精竭虑,料算周详,如果最终得不到王位的话,那也只能是天意而非人谋了。
“卑职这就派人前往,不过石苞羊祜就算是再快,也得几日后才能抵达,如今晋王已逝,如何才能瞒得过舞阳侯?”
司马炎斩钉截铁地道:“秘不发丧!”
到了这个份上,也唯有这个办法来拖延时间了,等到三路都督的大军赶到洛阳,一切自可尘埃落定,在大军赶来的这段时间,司马炎就必须要将司马昭的死讯隐瞒下来。
历史上,秦始皇死在东巡之路上,胡亥与赵高李斯密谋秘不发丧,假诏逼死了公子扶苏和大臣蒙恬,最后篡夺了皇位。现在司马炎如法炮制,自然也是志在王位。
贾充有些疑虑地道:“好在晋王此前有吩咐,无召不得晋见,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挡住想在晋见的诸王子和大臣,宫内的宫人多加约束,问题也不太大,只是王后那边,恐怕不好办,一旦王后醒来,定然要见晋王,我们又如何拦之?”别人都好说,找个理由拒绝晋见便是了,唯独王后王元姬要进来,没人能拦得了。
司马炎冷沉地道:“母后那边,我自有安排,你们就无须担心了。传令下去,封锁晋王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违令者,格杀勿论!”
贾充和裴秀领命,立刻下去安排,加强了晋王宫的警卫,封闭宫禁,不论何人,无令不得出入王宫,同时,暗中调遣世子府的亲卫,充实到了晋王宫的守卫之中。表面看来,晋王宫一如平常,毫无变化,但实则外松内紧,戒备森严,整个王宫内,气氛紧张到了极致。(未完待续。)
第560章 噩耗
回到了舞阳侯府,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这一次,丢脸的可不止是何曾一家,整个炎党派系包括司马炎本人,都是颜面扫地,刘胤是抱得美人归,整个攸党则是收获了与炎党相争的又一次胜利,跟随着司马攸率军到何府的嵇喜等人是兴奋不已。
司马攸在舞阳侯府置下酒席,算是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
但刘胤却很冷静,对司马攸道:“此番司马炎在何府丢尽颜面,必然不甘失败,想来他定要在晋王面前告上一状,君侯切不可大意。”
虽然今日在何府的确是打压了炎党一系的嚣张气焰,但司马炎定会在司马昭面前搬弄是非,毕竟这桩婚事得到了司马昭的首肯,司马昭如果怪罪下来,事情还是有些麻烦的,就算最终的结果是不了了之,但对于司马攸在司马昭心中的评分,无须中要贬低几分,在这炎攸之争的关键时刻,一点小事都很有可能误了大局。
司马攸也很清楚此事的后果,不过既然做了,那也就没什么后悔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宫向司马昭具实以告,希望能得到他的宽恕。
“好,我这就进宫,去和父王说一声。”司马攸当即道,起身吩咐下人备马,直赴晋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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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马攸去的很快,回来的更快,酒宴之后刘胤坐在那儿喝茶,茶还没凉,司马攸就返了回来,一脸悻悻然地样子。
司马攸到达晋王宫的时候。刚好是黄昏时分,毫无意外被守在宫外的坐侍卫挡了驾,司马攸请求通传,但得到答复是晋王已经睡下了,任何人都不见,司马攸无奈。只得悻悻而返。
自从司马昭患病以来,这已经不是司马攸第一次吃闭门羹,所以司马攸也不疑心有什么别的缘故,只得打马回府。
但刘胤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据负责盯梢晋王宫的密探回报,下午未时时分,司马炎便进入了晋王宫,其后一直没有离开,以前司马炎晋见。最多也不会呆上一两个时辰,而今天显然呆的时间比较长。如果真的按拒绝司马攸晋见的理由称司马昭已经睡下了,那司马炎就更没有理由呆在王宫里了。
刘胤只觉得事有蹊跷之处,便暗暗地唤过陈寂来,道:“晋王宫内似乎有状况,你速派人去查一下,尽快回报。”
洛阳司在洛阳城内发展了几十年,早已形成一个密布洛阳城内的情报网。就算是皇宫大内,都有洛阳司渗透进去的密探。当然属于要害部门的晋王宫,更是蜀国间谍关注的重点,陈寂在晋王宫内安排有眼线,听到刘胤吩咐,陈寂立刻下去安排。
不过消息获取的并不顺利,陈寂欲同晋王宫内的密探取得联系的时候。才发现晋王宫的防卫明显地加强了,严格禁止任何人出入。陈寂以一个职业间谍的灵敏嗅觉立刻感到晋王宫之内必有大事发生,否则晋王宫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提高警戒级别。
虽然说晋王戒备森严,但那也是针对普通人的,象陈寂这样无孔不入的间谍人员。这样的防卫形同虚设,只不过是陈寂费点周章罢了。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陈寂终于是拿到了最新的消息,潜入晋王宫的密探身份和地位不可能太高,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寝宫的,但种种迹象表明,司马昭就算没死,也绝对是处于病危状态,现在司马炎依然滞留在宫中,非但没有离去的迹象,反而秘密地调动了世子府的警戒力量前来增援晋王府,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事。
刘胤应司马攸的请求留在了舞阳侯府,而青儿也没有回到景王府,按司马攸的话来说,他们在洛阳城闹出了惊天动地的事,很可能会遭到某些人的报复,而整个洛阳城中,估计也只有舞阳侯府是最安全的。为了保险起见,司马攸将刘胤和青儿都留在了舞阳侯府,并派出专门的护卫进行保护。
陈寂得到晋王宫内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刘胤,刘胤也是彻夜未眠,一直等候着这个消息。
“大人,不出您所料,晋王宫内恐有大事发生。直到现在,世子司马炎还未离开王宫,反而增调了不少的护卫前往了晋王宫,用以调换晋王宫的守卫,现在王宫内外守备森严,尤其是司马昭的寝宫附近,任何人一律不得靠近,显然司马昭生死成谜,据潜入王宫的密探报告,司马昭就算还活着,那至少也是处于弥留之际。”
事有反常即为妖,刘胤敏锐地察觉地事情的不同寻常,司马炎长时间地滞留宫中,并且加派了宫中的防卫人手,这无疑是给出了一个信号,现在到了嗣位之争的关键时刻,司马炎如此反常的表现,只能证明一点,看来司马昭已是凶多吉少了。
刘胤根据种种迹象猜测,司马昭可能已经是去逝了,司马炎采用的,就是宫廷阴谋之中惯用的伎俩——秘不发丧,现在让司马昭唯一忌惮的,就是司马攸的兵权,现在京城内外,身为卫将军的司马攸掌握着禁军,控制着京师的防务,这是司马炎所无法撼动的。司马炎这么做,肯定是有着后续的手段,最次也是会调兵入京,以达到和司马攸相抗衡的实力。
所以,现在的形势已经是万分紧迫了,不管司马昭是真死还是假死,都必须要拿出有效的手段来了,如果到现在还一昧地按兵不动的话,很可能就会一败涂地。
刘胤没有犹豫,径直地去见司马攸。司马攸还没有起身,刘胤便守在门外让下人予以通传,等到司马攸穿衣出来,刘胤则是一脸严肃地道:“君侯,事情要比想象中严重的多,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你的父王,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未完待续。)
第561章 出兵
司马攸的脸色陡然一变,失声道:“这消息可靠吗?”
刘胤道:“当然,这仅仅也是猜测,毕竟晋王的寝宫现在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它。不过,按照现有的情况分析,这种可能性至少也有占到九成以上,所以我们千万不可以对司马炎抱有幻想。”
“这简直不可想象。”
刘胤道:“司马炎秘不发丧,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以为尚没有实力对付你的禁军,但纸里包不住火,晋王去世的消息迟早会泄露出来,司马炎这么做显然是为了拖延时间,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给大军进京提供时间。”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司马攸眉头紧锁,忧心冲冲。
刘胤沉声道:“很简单,封闭洛阳城门,拿下晋王宫,接掌王位!”
司马攸的表情明显地一怔,刘胤给出的办法也太过极端了,如果司马昭没有死的话,他的行为无异于是叛乱。
“这……确实需要这样吗?”司马攸迟疑地道。
刘胤表情严肃,但冷漠的眼神之中透出来的是刚毅。“君侯,现在每耽搁一刻,失败的风险就会加大几分,你现在掌管禁军,可以操持着京城内的生杀大权,但一旦司马炎的援军赶来,这种优势就会荡然无存。机会就在眼前,把握它,你就是万人之上,失去它,只能是坐以待毙。”
司马攸心底是还在挣扎,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个艰难的决择,一面是令人垂涎的王位宝座,一面是难以割舍的兄弟亲情,一旦举兵。兄弟阋墙势不可免,亲情荡然无存,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嗣位之争,兄弟俩的关系势成水火,但在司马攸看来。他真的不希望出现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这种事来。所以,在嗣位之争中,他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只是希望父王司马昭做出决断,对于司马炎咄咄逼人之势,他一直采用比较克制和忍让的态度。
只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司马攸才不得采取了主动,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刘胤,如果没有刘胤的出现。司马攸甚至都无法聚合攸派力量,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