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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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王妃虽然十分想同儿子呆在一起,但看到刘胤一脸的倦容,她还是识趣地退了下去,吩咐丫环和下人守在屋外,随时伺候,同时她还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刘胤的休息。
外面已经黑透了,静谥的夜悄无声息,只有屋内烛台上的蜡烛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刘胤虽然极度的疲倦,但却没有任何的睡意,离奇的穿越,陌生的环境,让他的心久久地无法平静。做为雪豹突击队的一员,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死亡沼泽、原始丛林、戈壁荒漠,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他从来没有过象今天这样忐忑和惶惑。一次爆炸,将他送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在这里,没有生死相依的战友,没有他熟悉的95式突击步枪,唯一拥有的,就是一颗二十一世纪的头脑。
头脑中的记忆已经完全地融合了,刘胤也不再感觉那么头痛了,但满胀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刘胤默默地整合着这些记忆,由于前世主人颅脑受损的缘故,这些记忆完全是碎片化的,不过还好,诸如言语识字这些大脑深层的记忆还是保存完好的,这无疑给现在的刘胤极大的帮助,否则古人的对话和文字对于他而言无异于天书。想想那些身穿到古代的人,一穿越就完全融入了那个时代,活得如鱼得水滋润的很,这不是瞎扯吗?把一个北方人放到南方偏僻的地方,如果没有普通话的交流,完全就是鸡同鸭讲,其困难程度不言而喻,更别说穿越到几千年前了。
刘胤打量着室内,不愧是安平王府,黄花梨木的床榻,紫檀木的屏风,帷帐和锦衾都是最高级的蜀锦织造的,雍容华贵,古色古香,就这一屋子的陈设,要是搁到现代,那也是非富即贵的人才可以享用的。刘胤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地馨香,应该是屋里点着名贵的香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吧。
突然间,刘胤有一种解脱似的感觉,前世那种紧张激烈枪林弹雨的生活彻底地结束了,前世的一切,都变得飘渺模糊起来,都与他再没有半点的瓜葛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三国时代的人,蜀汉的宗室皇亲。
但大厦将倾,他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刘胤清楚地记得蜀汉末年,后主昏庸无能,太监黄皓擅权弄国,权臣相互倾轧,整个蜀国已经是积重难返,风雨飘摇,自己重生在这个时代,就算身为刘禅的侄子,又能如何?
或许能跟着刘禅到洛阳去混吃等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司马家族的人虽然腹黑一点,但对于吴蜀两国的顺民降臣,待遇还是不错滴,也难怪刘禅在洛阳会大发感慨:“此间乐,不思蜀矣!”
可到了洛阳,就真的能得享天年吗?刘胤可是清楚地记得,永嘉之乱,刘禅的这些皇子皇孙,没有一个能躲得过胡人的屠刀。
五胡之乱!
刘胤一想到这个名词,便是一头黑线,五胡乱华可是谓是中华民族最黑暗最苦难的岁月,几乎沦落了亡国灭种的边缘,从魏晋到隋唐的三百年,中华民族一直挣扎在生死存亡线上。对于这段历史,国人记忆是模糊的,人们对三国时代的英雄豪杰如数家珍,却没有多少人可以记得清五胡十六国的国名,也许在人们的心底之中,刻意地去回避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刘胤也一度觉得五胡时代是那样遥远,遥远的不可触及,但现在他却真正地感受到了那种危机的存在,甚至在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去经历这样的浩劫。
不!既然上天安排自己穿越千年而来,就绝不会让自己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虽然自己渺若尘粒,但绝对没有理由自暴自弃下去,既来之,则安之,重生于乱世,这是自己所无法选择的,但自己的命运,无论何时何地,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刘胤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沸腾,他的血管之中,流淌着的是一代雄主刘备和锦衣马超的血液,是英雄的血液,他绝不会如此沉沦下去,最起码自己还有一颗二十一世纪的头脑,挽汉室江山之危,救华夏民族之殇,或许这就是他肩上所负的责任。
一个声音在刘胤的头脑中回响,凝重而深沉。
有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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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王位
天光微亮的时候,刘胤就已经醒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几乎是一跃而起。但离开床榻之后,他愣住了,昨天的一切,仿佛是在梦里,但眼前的一切,又告诉他这不是梦。
不过刘胤还是惊异不已,按理说他昨天还是一个昏睡了整整七年的植物人,就算刚刚苏醒,也不可能这么快地下床活动,虽然刘胤不是学医的,可这些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懂得。植物人能苏醒,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若是植物人能马上站起来,打死恐怕都没人相信。
可疑惑归疑惑,现实是刘胤已经站到了地面上,而且他全身没有一丝软弱感觉,相反地刘胤直觉得他的肌肉他的骨骼有一种充实和满胀的感觉,简单地说就是浑身充满了力量。前世的刘胤拿过全军比武大赛格斗冠军,能跻身雪豹突击队的本身就精英,而刘胤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可刘胤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今天这么大,攥起拳头,刘胤胳膊上突起的肌肉在跳跃,他甚到觉得眼前如果有一头牛的话,也足以一拳撂倒。
刘胤不明白,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是从何而来,这具躯体的主人虽然也是自幼习武,但也绝不会强悍到如此地步,刘胤觉得不可思议。
叠加?难道是力量的叠加?刘胤的头脑中突然迸出这么一个念头,虽然近乎荒诞,可也是现在唯一能给出的解释了。头脑中的意识可以叠加,身体里的力量似乎也可以,既然穿越时空这种诡异的事情都会发生,那么其他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胤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激动,乱世之中想要自保,首先就得有力量,在冷兵器时代,一个人的武力值强弱与否,直接决定了他在战场上的生存几率,他身体里能拥有两个人的力量,这几乎是一种逆天的力量,这让刘胤的信心顿时爆棚。
“末世三国,我来了!历史从来都是由强者书写的,既然我来了,就注定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刘胤在心中暗暗地道。
“奴婢该死,不知大王已经醒了。”婢女琴儿和另一名婢女跪伏在刘胤的面前,脸上满是惊惶,这两个婢女奉命在此服侍刘胤,天微亮的时候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两个婢女就睡过去了,听到响动惊醒过来,却见刘胤已经起身了,赶忙过来请罪。
刘胤毫不在意地道:“没事,我只想起来走走。”
“奴婢这就给大王更衣。”琴儿赶忙给刘胤去拿衣服。
刘胤不禁是一头黑线,前世的刘胤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让别人穿衣服的待遇,现在让一个年轻的姑娘给他更衣,刘胤很是尴尬。不过虽然以前在电视里也见过汉服的模样,但真让他自己来穿这些宽袍大袖的服饰,还真是件头疼的事。
琴儿的动作很娴熟,纤指灵巧地系着每一根的衣带,汉服是没有纽扣的,衣衽要从在向右掩,右衽就是华夏民族服饰的象征性符号,被发左衽,那是野蛮人的标志。
院子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天空是澄清湛蓝的,初升的朝阳是那样的明媚,迎面吹来风微微地带着一丝寒意,刘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不通畅。
没有污染,没有雾霾,这里的空气真好,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这大概就是穿越到这里最大的福利了吧。
安平王府占地极广,比屋连栋,楼榭亭台,鳞次栉比,刘胤漫步其中,若无人指引,真的能迷路。不过刘胤也只是随便走走,两个侍婢就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左边的一间房舍之内,隐隐地传来了哭声,刘胤停住了脚步,问道:“那边是何人在哭?”
琴儿脸色顿时发白,支支唔唔起来。
刘胤敏锐地感觉到这里一定是大有文章,既然丫环不肯说,以他的性格,肯定要一探究竟。刘胤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房内有两名婢女,一看刘胤进来,赶忙行礼。刘胤没有理会她们,目光直接落在了坐在那儿饮泣不止的妇人身上。
看年纪,那妇人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发丝散乱,五官极为精致,脸庞削瘦,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很大但却迷然无神,怀中抱着一个条枕,看到刘胤进来,止住了哭泣,眼神中透着惊惶,紧紧地抱着枕头,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着:“承儿别怕……娘在……没有人可以抱你走……”
就算刘胤不是医生,也很容易地判断出眼前的妇人精神失常。这个女人,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的感觉,可刘胤再三努力,却依然记不得她是谁。他蹲下身,想看个仔细。
那妇人却如见蛇蝎,死死地抱着枕头,向后缩去。
“不要……不要抢我的承儿……不要……”
“你叫什么名字?”刘胤直观地感觉到这个女人应该与他有关系。
“她不会回答你的,我来告诉你吧。”一个声间在他的身后平静地响起。
刘胤一回头,马王妃就站在门口,一袭锦衣,雍容华贵。
“娘。”刘胤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虽然刘胤不记得很多事,但寻常的礼仪和话语却记得很清晰,大概就是由于这些东西都是潜意识中最基础的记忆吧。
马王妃嫣然一笑,看得出她满脸洋溢着满足与幸福。她点点头,将目光投向那疯女人,神情又复凝重起来。
“她就是你的妻子,傅月华。”
刘胤心头狂震,失声道:“我的妻子?她为何会这样?”
马王妃幽幽地一叹道:“那一年,你坠马昏迷,月华她终日以泪洗面,到第二年,你们的儿子承儿因病夭折了,从那一日,她便疯掉了,把自己关在这个小屋里再也没有出去过,那个枕头,她就当做了是承儿,不让任何人去触碰。”
刘胤很清楚,傅月华只是他的前身的妻子,不会与他有什么感情交集,但这个女人委实太可怜了,经历了丧夫丧子的双重打击,精神崩溃,刘胤的心莫名地一阵悸痛。
“没有看过大夫吗?”刘胤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已问得好没道理,以安平王府的尊贵地位,又怎么会请不起医生,他赶紧补充道:“不知大夫怎么说?还能不能治好?”
马王妃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宫里的太医都看过了,药也用过不少,始终没有什么起色……”
刘胤默然了,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就算在后世也不一定能医好,以三国时代的医疗水平,想要治愈,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除非有奇迹出现。
马王妃看到刘胤黯然神伤,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一向甚笃,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拉着他的手道:“胤儿,这些年苦了你了,放心吧,娘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回到大堂,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三国时用膳的习惯还是一日两餐,早上辰时用餐,称为朝食,下午申时用餐,称为哺食。可以看得出今天的朝食是马王妃精心为刘胤准备的,炖的很烂的熊掌,香气四溢的灵芝鸡汤,那碗洁白如凝玉的应该就是燕窝粥了吧。
刘胤一向对饮食不怎么苛求,纵然是山珍海味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裹腹的食物罢了,但对三国时代的坐姿,刘胤却是深恶痛绝的。
中华为礼义之邦,坐立言行都是有讲究的,尤其是士大夫阶层,从小都要接受严格的礼仪教育,慎言慎行,什么都要合乎君子之道。单说这个坐姿,双膝并拢跪于席上,双腿平放,屁股要坐到脚后跟上,这叫正坐,当然还有坐必安,执尔颜之类的讲究。对于从来没有跪坐过的刘胤来说,这种坐姿无疑是一种煎熬,还没坐上多久,双腿就已经开始麻木了。
习惯以后就好了。刘胤在心底里安慰自己,对于这么一点小小的困难,真算不了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看来自己要习惯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吃饭的时候,刘胤还见到了弟弟刘辑和弟媳张氏。
刘辑原本被封为武邑侯,承袭安平王爵位还是前年的事。刘胤当初昏迷不醒,太医们都一致判断绝无还魂的可能,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这个安平国还不知道在天涯海角),于是刘胤未满周岁的儿子刘承便继承了王位,可一年后便夭折了,安平王位便空缺了。一直到前年,也就是景耀四年,后主刘禅下诏说:“安平王,先帝所命三世早夭,国嗣颓绝,朕用伤悼。其以武邑侯辑袭王位安平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