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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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反击得手光复陇右,自己就会沦为叛臣逆贼,那就是夷灭三族的下场。
一想到此节,杨欣后脊梁骨一片冰凉,他不想当初如果拒绝投降的话很可能就如同杨豹一样灰飞烟灭了,只是想着魏军反攻倒算,自己的处境堪忧,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杨欣呆坐在席上,不禁是仰天长叹。
“父亲为何事而叹息?”其子杨虎在一旁问道。
杨欣叹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父亲的意思是不该降蜀?”
杨欣沉重地道:“悔不该当初听邓艾之言,草率地降蜀,现在司马骠骑已经在长安集结了十万雄兵,恐怕不日就要开赴陇西,区区三万蜀兵,如何能抵挡得了,大军所至,灰飞烟灭,可叹你我父子,恐怕也只能为刘胤殉葬了,真是一步走差,千步难回!”
杨虎道:“既然父亲萌生悔意,何不遣人暗中联络司马骠骑,具言当初降蜀,乃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只要父亲能戴罪立功,相信司马骠骑也会宽宏大量,继往不咎的。”
杨欣摇头道:“你所言为父也不是没有想过,现在刘胤早起疑心,派遣聂恺出任金城都尉,更将金城原有守军调走一半,另派五百蜀兵来守城,现在为父麾下所能调动人马,不过区区五百人而已,想凭借这五百人戴罪立功,何其难也!”
杨虎也沉默了,的确,带五百人确实是成不了什么大事,恐怕刚露出点反心,就连聂恺这一关也过不了,拿不下金城,无法给司马望提供帮助,凭什么要让人家相信自己的诚意,在司马望那边或许已经将杨欣视做了墙头草,随风而倒,这个时候仅仅是言语上的表态没有实质的行动,绝对是逃不了杀头的命运。
杨欣沮丧地叹息道:“这就是命,我们杨家是在劫难逃了!”
杨虎沉吟片刻,眼珠一转,道:“父亲勿忧,孩儿有一计,可成大事。”
杨欣面露喜色,道:“虎儿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杨虎道:“父亲手中无多少兵马,但我们可以借刀杀人,西羌烧当姚柯迴部现居于西平,父亲只需诱使其攻伐陇西,刘胤必然是首尾难顾,必败无疑,父亲只需籍此功,便可保全家性命无虞。”
杨欣摇头道:“羌人犯境虽时有发生,但大多在秋粮收获之时,现在天寒地冻的,羌人也劫掠不到什么东西,如何肯轻易地出兵?”
杨虎的眼中掠过一抹狠色,道:“此事易耳,羌人不愿出来,我们逼他们出来便是。孩儿亲自带一队人马,乔装成蜀军模样,到西平去偷袭一些羌人部落,杀点羌人,我就不相信烧当羌的姚柯迴能坐得住。”
杨欣暗喜,道:“此计甚妙,姚柯迴向来护短,如果能杀其子民,必能将其逼反。只不过我儿须得小心行事,切勿露了马脚,否则有杀身之祸。”
杨虎道:“父亲放心,西平道路,孩儿熟悉的很,杀他几个羌人,便可原路返回,神不知鬼不觉,谅他也无人知是我们做的,父亲只管在金城坐收渔利即可。”
父子二人计议定,杨虎引了一队人马趁夜离开了金城,向西而去。(未完待续。)
第339章 风起陇西
从东汉到曹魏年间,雍州和凉州的行政区划反复地变更过,比如陇西郡的人,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雍州人还是凉州人,所以陇右地区一直被称之为雍凉之地。
西汉元封五年,分天下为十三州,各置一刺史,史称十三部刺史,凉州即为十三州之一,东起陈仓,西至阳关,下辖陇西、天水等十个郡。东汉兴平元年,分武威、张掖、敦煌、酒泉、西海五个郡始置雍州。到了建安十八年的时候,曹操打败马超、韩遂,平定西凉,遂废凉州,将凉州故地及关中三辅并入雍州,雍州的版图达到了全盛时期。
到了曹丕称帝之后,又重置凉州,分雍州黄河以西的地区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西海、西平、西郡等八个郡出来归属凉州,治所姑臧,又复为雍凉并立。
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先有凉州,后来分置雍州,雍州坐大,吞并了凉州,又因雍州太大,重置凉州。雍凉二州所治郡国不断地变迁,就连许多当地人也搞不清爷爷那辈是凉州人还是父亲这辈是雍州人,后来干脆都以雍凉人自居。所以雍凉之地并不是雍州和凉州两个地方的合称,而是整个潼关以西阳关以东地区的混称,雍凉虽分为二州,但在人们的地理观念中还是指一个地方。
临洮只不过是陇西郡下辖的一个小县城,南倚岷山,北靠洮水,户不盈千,但其因为地理位置的险要。却成为了魏国防御蜀国的第一道防线重镇。姜维主政之后。屡次对陇右用兵。而临洮正是紧扼陇右道口,成为了魏蜀交锋的战略要地。
不过时过境迁,自从魏国大军入蜀之后,临洮烽烟渐息,又恢复了以往山城宁静的模样。不光是临洮,就是在陇西郡,甚至整个的雍凉地区,魏军的防御体系已经是变得相当地薄弱了。
在魏蜀两国相峙的时期。魏国至少在雍凉地区布署着十余万的常驻军队,用以防备蜀国的进攻,象陇西这样的重要据点,更是集结了重兵,时刻提防着。
但景元四年魏军大举伐蜀以来,征西将军邓艾和雍州刺史诸葛绪各率三万兵马入蜀,整个雍凉地区的兵力被抽调一空,从长安到陇西,漫长的千里之地上,魏军的守备兵力仅仅只有两万余人。而且最主要的防御力量也面向西面和北面,用以防御羌、胡。对于来自南面的威胁,魏人本能地忽视掉了。
原来的防御重镇临洮,现在已基本上是一座空城,新任的临洮县令徐钧对此是相当的头疼。由于防备兵力的薄弱,那些原本住在深山之中以劫掠为生的羌、胡这两年来屡屡侵入临洮,烧杀掳掠,为害乡里,虽然只是些游兵散勇,但对于徐钧而言,手中无多少兵马去抵御,想要平息匪患,几乎是无能为力。
不过临洮城城防坚固,那些作乱的羌胡也只是滋扰乡里,还没有胆量来攻打临洮城。徐钧也只能是下令紧闭城门,严防死守,防备羌胡偷袭县城。清除不了匪患,但徐钧倒也自信守得了临洮城,官匪各行其事,倒也是相安无事。
时进十月,天寒地冻,按往年的惯例,那些作乱的羌胡必定会抢在大雪封山之前,回到老巢,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次地兴兵来犯。
雍凉的冬天总是来得要比中原早!出生于洛阳一带的徐钧对此呵呵一笑,他刚刚换上了一件暖和的貉皮袍子,现在屋子里炉火正旺,徐钧感受不到一丝的寒意,不过他情愿天气可以再冷些,最好是冰冻三尺,这样那些讨厌的外胡就不用来滋扰了。
“启禀县尊,城门突然出现一支军队,正要求入城。”差役跑进来禀报道。
“军队?”徐钧愣了一下,此时此地会出现军队的身影,可谓是让人匪意所思,“哪里的军队?何人领军?来者有多少人马?”
徐钧的一连三问让那差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很快地道:“城下正是我们大魏的军队,似乎是刚从蜀地返回的,大约五六百人的样子,领军之将未知。”
“噢?他们可否持有军令?”
“没有。”差役如实地道。
徐钧眼中掠过一道寒芒,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看来这点人数的魏军队伍应该是逃兵无疑,现在蜀地激战正酣,还没有听说那支军队先行撤了军,先前也只是听说有个别的士兵逃回了家乡,但从来还没有如此大规模的集体逃亡事件。
虽然徐钧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并没有处置逃兵的权力,但如果纵容逃兵入城的话,他不免也会受到牵连。不过徐钧还是决定到城上去看看,再怎么说,这些魏兵也是雍凉本地人氏,徐钧也不忍视其受罚,如果能将他们劝退,亦是件功德之事。
赶到了南门的城楼之上,徐钧果然看到了一大群身着魏军制服的士兵,没有旗号,没有秩序,只是乱哄哄地在叫门。
看来和徐钧猜疑的别无二样,这一群魏兵想必是从蜀地前线上逃亡回来的,按魏律,一旦捉住逃兵,那就是斩立决,但前方战争的残酷也不得不让这些士兵来赌上一把。
徐钧倒是挺同情这些魏兵的境遇,但他不是执法者,左右不了这些士兵的生死,他从城墙上探出半个脑袋,正想着如何劝说这些魏兵重返前线,他的目光正巧地落在了为首一人的身上,不禁是大吃了一惊。
“少将军,怎么会是你?”徐钧以前做过征西将军邓艾的掾属,自然就一眼认出了城下的将领是邓忠,不由自主地失声问道。
邓忠倒是一脸茫然,“你是?”
徐钧立刻是敛容恭敬地道:“卑职原是征西将军麾下掾属,蒙邓都督提携,方才有幸做到临洮县令。传闻少将军与邓都督败于阴平古道,生死未卜,想不到今日卑职还有机会见到少将军,真乃大幸之事,却不知邓都督可曾安好?”(未完待续。)
第340章 脱胎换骨的虎骑营
刚抵武城山之时,斥侯便来禀报,前方十里外发现羌兵的踪迹,大约有三四千骑,正急速向东驰来。
武城山在南安郡境内,昨天刘胤接到禀报,称羌人进犯金城陇西二郡,没想到只隔了一天的工夫,羌人的前锋就已经进犯到南安郡。来得还真是好快!刘胤冷冷地一笑,看来这些羌兵来得正好,可以小试牛刀一把了。
刘胤立刻下令背山列阵,虎骑左营在左,虎骑右营在右,排出齐整的攻击骑阵,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这也是虎骑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作战,以前的青阳浦诸战役,虎骑营都是作为蜀军主力的侧翼来作战的,担负的战斗任务只是辅助步兵攻击,从侧翼滋扰敌军和防备敌人的迂回包抄,真正担任主力攻击任务,还是虎骑营破天荒的头一遭。
虎骑左中郎将邓朴有些稍稍的紧张,也是,他担任虎骑营的统领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充当着皇帝仪仗队的角色,真正的开始打仗还是虎骑营划归到刘胤麾下开始,不过成为战场的主角,今天是第一次,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刺枪,手心里沁出了不少的汗水。
“不用紧张,对付羌人的这些游兵散勇,完全是小菜一碟。”刘胤看到了邓朴的紧张神色,淡然一笑,安抚道。
不论是羌人还是匈奴鲜卑这样的胡人,单兵作战能力那是没的说,羌人生性悍勇果劲,彪悍无比,打起仗来更是有一股不要命的冲劲,无当飞军之所以悍勇无敌,就是因为青羌占据着多数。
不过论整体的排兵布阵。任何胡夷都无法和汉人的军队相提并论,胡夷从来不缺乏攻城略地冲锋在前的勇将,但却缺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将,在战阵的运用,攻防队形的变化上,胡夷始终是一个短板。胡夷骑兵的攻击,大多是采用一窝蜂似地攻击方式,各逞勇力,顺境之时,势如破竹,逆境之时,一盘散沙。
所以和羌人作战,必须在第一波交锋之中就重挫其锐气,羌兵锐气一失。就在没有作战的信心了,如果让羌兵的士气提升起来,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凭着羌人的血性和悍勇,简直就是无往而不胜。
看到刘胤自信而从容的笑容,邓朴不禁汗颜了,装备了新式的马具,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虎骑营早已是今非昔比,邓朴也很清楚这种实力的提升。就连他自己骑在战马上,也从来没过这样的安稳踏实,只是从战场上的配角晋升为主角邓朴还有一些不适应,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这将会是虎骑营的一次洗礼,让虎骑营真正地蜕变成为一支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百战雄师。
相比而言。年轻的傅著却是兴奋的多,带着跃跃欲试的渴望目光注视着前方地平线上升腾起的阵阵尘烟,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虎父无犬子,果然是后生可畏。刘胤看了一眼傅著,目露嘉许之色。提拨傅著和傅募做中郎将,统领一营人马,并不是因为他俩是刘胤的小舅子,而是他们的能力足以堪当此任,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给新成立的虎骑右营和虎步右营也带来了逢勃的朝气。
羌人骑兵来得速度极快,不过是片刻的光景,已经是清晰可见了,正如刘胤所料的,这些羌兵队形散乱,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队形,或三五骑聚在一起,或单人独骑地快速奔驰着,远远望去,杂乱无章。羌兵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有豹皮的,有狼皮的,有羊皮的,每匹马背上,都拴满了抢掠来的东西,有布匹,有粮食,还有花花大姑娘,似乎每个人都满载而行,线条硬朗的脸庞上露出得意而轻狂的笑容。
也难怪这些羌人得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