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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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整顿兵马,严阵以待,以防吴兵的二次偷袭。
钟会过河之后,胡烈胡渊上前参拜,只有一水之隔,钟会对这边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胡烈率先登营拼死力战,挡住了吴军的进攻,才为魏军全军渡河赢得了时间,钟会连声称赞,为胡烈记了一大功,同时对胡渊更是赞不绝口,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胆色,确实是难能可贵,当即升他为牙门将军,赏赐千金。
陆抗引军退守涪城,魏军全师渡过了涪水,双方的第一场交战势均力敌,互有伤亡,不过这仅仅是双方试探性地接触,真正的恶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渡过涪水之后天色已晚,钟会并没有急着连夜强攻涪城,而是在涪城以北安营扎寨,十几万大军扎下连营数十里,灯火通明。
陆抗在城头上眺望魏营,外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陆抗瞧得魏营壁垒森严,营帐齐整,参差错落,井然有序,不禁叹道:“钟会果魏之名将也!”
留平道:“魏人劳师以远,今日涪水一战,想来极是疲惫,末将愿率精兵一支,乘夜劫营,就算未可全胜,亦可搅他个人仰马翻。”
陆抗微微一笑,摇头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故善战者,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钟会乃魏之名将,这等偷袭劫寨的小把戏又岂可在其面前卖弄,你们看,魏军的营壁严整,无懈可击,乘夜偷袭,恐怕是有去无回。传令诸军,加强戒备,任何人无本督将令,一律不得出城作战,违令者斩!”
众将悚然听令,不敢懈怠。
魏军中军帐内,火烛通明,钟会手捧书卷,挑灯夜读,这个习惯钟会已经是坚持了好多年,从来没有中断过。
“启禀都督,各营已安营完毕,请都督示下。”田续进帐向钟会禀报道。
钟会放下书卷,淡然地道:“你带一军在营内外巡视,其余各军早些歇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攻城。”
今夜是由田续担任轮值巡查,不过田续听到钟会命令,微微一愕,道:“仅由末将率一军巡视,是不是人手有些少,如果吴军趁夜偷袭的话,恐怕难以抵挡。”
钟会呵呵一笑道:“田将军多虑了,某视陆抗也非贪功莽撞之辈,偷营劫寨这些小伎俩断不会来使,以你一军护卫巡查,足矣!”
田续虽有狐疑,但却不敢抗命,拱手称诺,转身而去。
钟会微微一笑,今日涪水一战,他便瞧出陆抗治军严谨,进退有度,偷营劫寨这种招数虽有奇胜,但却是十中有一二罢了,真正名将交手之时,又何尝不把这些计算在内,那些所谓的奇谋,也不过是在水平不对等的将领之中能体现出来,真正的高手过招,拼得是堂堂之师,以正道而胜,搏奇弄险,往往下场很惨,邓艾便是一个显著的例子。
钟会伫立于帐外,向南望去,涪城黝黑而高耸的城墙清晰可见,明天就是总攻之日了,钟会入蜀之后最大的一次战役就要打响,而对手却鬼使神差地换作了吴国,世事之风云变幻,让钟会也是始料未及的。(未完待续。。)
第239章 涪城之战(五)
朝阳初升的时候,魏军的战阵已经集结完成,枪戟如林,旌旗蔽日,从涪城的城头向北望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扑天盖地,浩瀚无垠。
钟会骑着一匹黄色的骏马,黄金铠甲在朝阳之下熠熠生辉,微风掀动他身上的那一领赤红色的披风,让钟会看起来有一种丰神飘逸的感觉。
此刻的钟会是精神抖擞,踌躇满志,马踏汉中,攻破剑阁,成都已是遥遥在望,距离钟会成就不世伟业也就是咫尺之遥了,钟会意气纷发,豪情满怀,此次的伐蜀之战,钟会完全可以比肩秦之王翦,汉之韩信,在历史上书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眼前挡道的陆抗,钟会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蜉蚍撼树,螳臂当车,一个小小的涪城,岂能阻挡他的壮志雄心。
“擂鼓!攻城——”钟会拨出了佩剑,遥指着涪城的城头,目光深邃,面容凝重,沉着的下达了命令。
隆隆地鼓声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胡烈一马当先,冲在战阵的最前列,右手持枪,右臂挽盾,振臂高呼:“杀——”
先登营的将士亦都高举着枪矛戟刀,一齐齐地高声呼喊:“杀——杀——杀——”声势震天,气势高昂。
在强力的鼓点声和直冲云霄的喊杀之中,魏军庞大的战阵缓缓地向前移动了,轰隆隆的步伐激荡起万千的尘埃,气势浩大磅礴,场面震撼人心。
陆抗亲临涪城城头第一线,他的表情十分的凝重。他深知。这将是一场最为困难的殊死之战。魏军十几万大军呼啸而来,志在碾压一切,但陆抗没有退路,既然做出了选择,他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蜀国也罢,魏国也罢,任何人也无法阻挡陆抗的壮志雄心。
“准备迎敌!”陆抗也沉声下达了命令。
吴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陆抗的命令也仅仅是给战备之中的吴军上了一次弦,站在垛口后面的吴军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弓弩,全神贯注地盯着如湖水般涌来的魏兵。
每一场战斗都一种历练,东吴军队中的许多士兵很久都未真正打仗了,此次入川,经历过一场场的战斗之后,怯战的情绪没有了,虽然魏军的规模和气势同青阳浦之战中的蜀军相比大的多,但吴兵没有畏惧退缩的,在将帅的激励之下。反而是热血澎湃,士气高涨。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嗖——”
“嘭!”
首先发难的是魏军射程最远的三弓床弩,带着铁翎如矛一般的弩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向着激射而出,巨大地箭头牢牢地钉入了夯土墙之中,由于劲道奇大,长逾数尺的弩箭大半没入了城墙,只剩下带铁翎的箭尾露在外面,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坚固的城墙都为之晃动。
这些弩箭并不是射偏了,它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城上的吴兵而是厚实的城墙。这些弩箭有个专用的名词,叫做踏橛箭,在攻城作战中,将粗大的三弓弩箭射向敌方城墙,使弩箭的前端深深插入墙内,只留半截粗大的箭杆和尾羽露在墙外,攻城的士兵在己方的掩护下可攀着这些射插在墙上的巨大箭杆登上城墙,攻陷城池。于是,这种巨大的弩箭又成了攻城者攀登的踏橛,因此这些箭又有了“踏橛箭”的名称。
魏军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利用这些踏橛来攻城。当然这也仅仅是魏军一个手段,云梯、攻城车、冲车、投石车那是一个也不能少的。威力巨大的巨型投石车自然是无法运抵蜀国的,现在魏军使用的和床弩一样,都是那种可拆卸的小型投石车。
虽然是最小型号的投石车,但其威力也是同样的惊人,人头大小的石块被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夯土墙上,土屑飞扬,城墙晃动,如果换成是巨型投石车的话,涪城的城墙还真挨不了多少下就得轰然倒塌。
床弩和投石车可不光是魏军有,守城的吴军同样都装备着这些武器,在三国时代,投石车和床弩属于标配武器。蜀国有诸葛亮这样的天才,魏国有马钧这样的奇才,在武器制造领域,各有千秋,各擅胜场。
吴国虽然在技术研发上是一个短板,但吴蜀关系融洽之时,吴国还是从蜀国进口了大批量的连弩车和单兵弩。当然那种一发十矢的连弩车和元戎弩是采购不到的,但稍微落后一个级别的五矢连弩车和单兵弩还是可以广泛地装备到吴军之中。
投石车吴国也可以自行制造,不过工艺比较粗糙,好在吴军此次入川可以采用水路运输,中型的投石车还是可以运到涪城来的,最起码吴军中型的投石车威力足可以抗衡魏军的小型投石车。
双方兵还未接触,床弩和投石车就已经是投入了交战,魏国的目标是摧毁城墙,而吴国的目标是摧毁魏国的这些床弩和投石车,一时间战场之上弩箭穿梭,飞石横空,扑天盖地。
当然,这些器械的作战只是序曲,冷兵器的战争,还是以人为主的,片刻的光景,魏军的攻城部队已经进入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双方的弓箭兵立刻投入了对射之中,更为密集的箭雨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天空,使得晴朗的天空看起来阴沉了许多。
胡烈指挥先登营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冒着箭雨,向着涪城的城墙努力地接近着。
越临近城下,箭矢的密度便越大的,尽管有铠甲和盾牌的防护,前进的魏兵还是不断地有人倒下,每向前一步,都必须用尸体和鲜血来铺路。
但袍泽的阵亡并不能阻挡魏兵前进的勇气,反而更激励着他们的士气,魏兵士卒个个双眼赤红,面带着狰狞的杀气,奋勇地前进着,终于突破了涪城的外围所设的拒马和鹿角构筑的防线,攻到涪城的城下。
一架架的云梯竖了起来,战斗变得更为地惨烈起来。(未完待续。。)
第240章 涪城之战(六)
攻城战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到白热化的程度,钟会几乎没有进行什么试探性地攻击,直接就投入了重兵军团,对着涪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因为钟会不能等,没有时间慢慢地玩围困战,他必须要速战速决,唯恐迟则生变。现在蜀都成都还未拿下,姜维的主力远走阆中,虽然偏离了主战场,但仍旧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钟会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涪城,打通前往成都的道路。
攻城战是所有战斗中最难打的,不过钟会倒是不太担心,毕竟魏吴在益州都是客场作战,都没有民心可用,非比而言,背盟弃约落井下石的吴人比魏人更容易受到蜀人的仇视,陆抗想守住涪城,唯一可指望的就是自己带来的兵力,城中蜀人的力量他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而且钟会手中的兵力是比吴军更多的,钟会伐蜀之前麾下便有十二万大军,吞并诸葛绪军之后,他的兵力就扩大到了十五万,此次进军涪城,除了汉中留守两万人马剑阁留守一万人马之外,再抛去伤亡人数,钟会手中也有十一万大军,比陆抗的五六万人多出了一倍,攻下涪城,钟会还是信心满满的。
从一开始的进攻,钟会就采用了连续不断地攻击方式,一次性投入的兵力虽然不太多,但每一波的进攻之后,不论伤亡多少,都会退下来,由下一波的队伍来攻击,钟会排出的攻击梯队,甚至达到了十波之多。
钟会就是要用这种轮番的高强度的攻击来瓦解守城吴军的意志,在持续不断的进攻中,不断地给吴军施加压力,轮番攻击也可以保证魏兵的体力。让他们始终处于斗志昂扬的状态。攻城战是一场艰苦的拦锯战,身为统帅,钟会自然的有打硬仗打持久仗的准备。而轮番作战可以将魏兵的人数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战斗持续下去,守城的吴军自然疲惫不堪,这样便可以为魏军赢得更多的机会。
陆抗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压力。魏军就如长江的浪潮一般,永无止遏地奔流着,打退一波魏军的进攻,下一波的魏军又凶猛地扑了上来,那进攻的势头不光没有衰渐,反而是越战越勇,势头越打越猛。
整个的城上城下,几乎陷入了箭雨和火海之中,吴军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武器。弓箭、滚木、擂石、沸水、火油甚至是石块砖瓦,只要拿应用的武器,都毫不迟疑地投掷了下去,无数架的云梯在烈焰中焚毁,无数的魏兵在火海之中哀号挣扎。
战争永远都是最残酷的,生命在战场上是何其地脆弱,整个儿的涪城城上城下,分别躺满了魏兵和吴兵的尸体。攻城的伤亡代价显然要比守城的更大,魏国在城下殒命伤亡的人数。自然要比吴军更多。
但魏兵对袍泽的身亡却是熟视无睹,一波比一波更强地攻击接踵而至,在弓弩的掩护之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攻城资源,云梯、踏橛箭、绳索,只要能踏上城头。无所不用其极,人人惧不畏死,奋不顾身。
胡烈亲自在城墙下一箭之地外督战,虽然普通的弓箭是伤不到他的,但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和床弩却可以轻百易举地将他轰为粉末。中军欲劝其退回到安全地带,但胡烈却是纹丝不动。虽然说投石车和床弩破坏力惊人,但它们的准度和精确性却是不敢恭维,只能用大量漫射的方式来弥补精确性的差距。
胡烈不相信自己的命气会背到极点,那些床弩和投石车专门来寻自己的晦气,站在一线的位置,便可以更好的激励士气,如果不是钟会有令在先,胡烈甚至有可能亲自去参与攻城作战。
厮杀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双方从红日初升一直战到了日薄西山,涪城上下,尸横累累。
钟会对吴兵的意志还是刮目相看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