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启明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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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你很美。”
“呵呵,是啊,你说过,我的相貌无法形容。我这么个美人,居然在他眼里,还没有一个男人有吸引力!”
叶皖心猛的一跳,这话…什么意思?一颗泪珠“叭”的滴落下来,答案在张剑的檀口中轻声说了出来:“他是个同性恋!”
叶皖头皮一麻,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张剑,无言地喝了一口酒。
“玉雕座上的印章,是‘不离不弃,莫失莫忘,’《红楼梦》里通灵宝玉上刻的偈语。我知道,也很好。不离不弃,莫失莫忘,哼!”张剑的酒杯已空,抬手又叫了一杯,看着叶皖说:“我该怎么办?我爱他,可是我没有办法面对事实。”
叶皖还在回味刚刚爆出的猛料,听到张剑相问,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说:“张小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想你应该放弃。爱情,容不得这些肮脏的东西。”
这是叶皖第一次给别人的爱情建议,虽然他从未经历过,但是他从自身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发现这样的事情是他自己无法容忍的,所以就坦白说了出来。
“说的轻巧,我和他,两年了,虽然只牵过手,就连吻…都没有接过,但是他真的很好,我很爱他,家里人也支持,我怎么办呐?”
叶皖喝了点酒,心情也开放起来。“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孩不追求,不珍惜,和别人玩同性恋,根本就是不爱你。何况你们即使以后结婚,难道他会真的关心你么?更可能是他把结婚当成幌子,你愿意这样痛苦么?”
叶皖渡假一周,张剑在痛苦、恐惧中渡过了一周,要不要放手,一直难以决断。虽然小姐妹众多,可要强的张剑从不敢和别人说起这样的事,深恐受辱。而叶皖,一个没有多少交情的玉雕师,却反而让张剑能够放开心扉,一吐不快,寻找心灵的安慰。
“不管了,陪我跳舞!”张剑放下杯子,拉着叶皖走进舞池。
青春靓丽的张剑是热情奔放的,摇着长发,挥动着手臂,盈盈一握的细腰扭动不休,叶皖伴在她身边,轻轻地摇晃着。射灯打在张剑的声上,舞池里传来高高低低的尖叫和口哨声。DJ眼光很毒,看见来了一个极品美女,换了张碟,手指飞快地摩着,变型夸张的音乐从大功率音箱里轰出。
一曲舞罢,两人回到座位,张剑又要叫酒,叶皖阻止了她,对侍者说:“两杯啤酒。”
“呵呵,啤酒啊,你是男人耶,还怕醉酒?”张剑明显有点高了,星眸迷离,艳红的唇一张一合,斜靠在叶皖肩头,抚摸着叶皖的手臂。
叶皖看到舞池边上的乐队里换了一批人,几个玩古典音乐的人抱着琵琶、拎着二胡走到乐池,心里一动,起身走了过去。
三十九 “韩国歌星”
一个长发女孩手里提着一支竹笛,叶皖望着女孩:“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笛子么?”
女孩惊讶的看着叶皖,笛子、小号这类直接用口吹的乐器,都是很私人的,一般不会外借,提这样的要求无疑是很不礼貌。
正要拒绝,叶皖又微笑着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莽撞,但是我愿意在合适的时候送您一根我自己做的竹笛,或者,我为您订制一根您需要的笛子。”
明朗的面容,得体的语言,相当有想像力的借口,还有那“再相见”的可能,女孩没有拒绝的理由,朝叶皖笑了笑,把笛子递给他,挽了挽长发,说:“你需要我们伴奏么?”
“如果可以,谢谢!”
乐队的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大男孩,张剑也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叶皖低声地和乐队沟通了几句,乐队主唱肯定地点了点头,看着几张充满善意笑容的脸,叶皖直起身来,站到麦克风前。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大家好。我将和乐队的朋友表演一曲老歌,《映山红》,这首歌,送给我的一位朋友,希望她能够幸福,谢谢!”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简单的旋律,反复的吟唱,在叶皖的口中,一根竹笛开始如同山泉丁咚,空山鸟语,渐渐的拔高一个音,又如梅花间竹,云霄回旋。到了第三句的时候,叶皖鼓足内力,一连串令人震憾的花音喷薄而出,华丽而又高亢。乐队主唱的嗓子也很好,声音绵厚清亮,与叶皖配合得相得益彰。
一曲演罢,叶皖递过竹笛,与主唱相视而笑,乐队成员整齐地鼓掌。
张剑的眼睛追随着叶皖,心里尤如有根弦被拨动一般,酸酸的,甜甜的,红着脸看着叶皖坐到座位上,突然抱住了叶皖,叶皖刚想推开,张剑的唇就印在了叶皖的脸上:“谢谢你!我今天很高兴。”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叶皖赧颜。
再次上班的时候,两个小姑娘看着叶皖一脸古怪的笑,叶皖装作看不见,走上楼去,却发现多日未见的候文东正坐在电脑前捣鼓着。
“东哥,我回来了。”
“嗯,叶皖来了,坐吧。”
叶皖打了招呼早已坐下,听候文东这样说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忙什么呢?”
“呵呵,忙着看路,过几天去缅甸。”
伸头一看,显示器里果然是一张电子地图。“哦!”候文东和他说过这事,叶皖不再费脑筋想,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吵闹声,隐隐有个女的声音象是钟秀,叶皖站起身来下了楼。
楼下,钟秀哭着站在一边,赵亚男搂着她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店门口站着一个男的,黄毛,精瘦,毛长,正伸出一支戴着三个巨大戒指的手指着钟秀在骂:“小婊子,跟我的时候吃我的喝我的,老子借你几百块钱就说没有,操,信不信老子拉你去卖B?”
叶皖听他骂的难听,边上又围上了几个人,走出店门站在他面前,正要说话,那人一见叶皖,“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又指着叶皖对着钟秀说:“妈的,我说怎么回事,原来小白脸都养起来了。靠哇,给老子戴绿帽子!”
“你说什么呢?”钟秀悲愤地说。
“还我说?我操你妈的个B,你手机里的照片怎么回事,骗我说是韩国歌星,老子又不认识谁谁谁,还真信了。原来是这个小白脸!”伸手就要推叶皖。
叶皖岂能让他推到,一手扣住黄毛的手腕,轻轻往外一送,黄毛吃不住力,连退了七八步。
“妈的,小婊子和野男人一起上啊,打死老子啊!”
叶皖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泼皮混混,只好走回店内问赵亚男。
原来黄毛是钟秀的男朋友,才认识不过一个月,开始感觉挺好,可是后来渐渐发现男的又磕药又好赌,而且是黑社会,每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跟着小头目到处欺负人。这样的男的既没有前途也不可靠,所以钟秀想和他分手。结果黄毛追上门来要2万块分手费。
至于照片就有点搞笑了,钟秀用手机给叶皖拍了张照片,仅仅是因为他帅,钟秀也只是嘴上花花,留在手机里看看养眼,黄毛发现后钟秀不好意思说是店里同事,就说是韩国歌星,结果今天黄毛见着真人,小小谎言自然露馅。
露馅不要紧,关键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现在明显是误解了。说起来仅就这事,也怨不得黄毛。
叶皖知道事情缘由后,也不好拿黄毛怎么办,想打电话报警又担心钟秀会有什么想法,只好对钟秀说:“你的男朋友,你自己搞定。我保证他不敢欺负你。要是你想断,现在就说清楚,不想断也由你。”
说完叶皖站在一边抄着手笑嘻嘻地看着黄毛。
黄毛骂的正欢,看到叶皖发笑,怒道:“笑你妈B呀!”叶皖身子一动,黄毛象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钟秀和赵亚男看到也不禁笑了起来。钟秀走到叶皖面前说:“叶皖,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和他断,以后要是他还来…”
“钟秀,你放心,有我他不敢动你。有什么事你只管找我。”
“嗯,那谢谢你了,叶皖。”
到了中午的时候,候文东正要订饭,钟秀上到二楼,对叶皖说:“叶皖,中午我请你吃饭,老板你点你一人的吧,我还请了赵亚男。”
候文东瞪大眼睛:“钟秀,我没听错吧,你要请叶皖吃饭?”
钟秀脸一红:“还有赵亚男。”
候文东一拍桌子:“靠,宁缺一村不缺一户。你就忍心我一个老男人独自一人在这,又可怜又孤独的吃着凄凉无味的午餐?”
叶皖拍了他一巴掌:“别装可怜了,关门一起去吧,多你一人吃不穷钟秀。”
不要脸的候文东果然跟了出来蹭饭,赵亚男关了门,四人走出古玩城。谁知刚到门口,迎面就上来七八个流氓,当间一人正是钟秀的男友。
“喝喝,两对儿狗男女真他妈的恩爱,大中午的出来开房啊?”
“胡勇辉,我们两没关系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有两个男人在身边,钟秀自然有了胆气。
候文东上午在楼上其实早知道这事了,叶皖下去他就没管,现在见着这场面,一股王霸之气陡然爆发,没等黄毛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一脚踹在肚子上,黄毛“嗷”的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跟黄毛一起来的几个流氓怪叫着就冲上来了,叶皖快步上前,和候文东肩并肩。
对付这样的流氓,叶皖闭着眼都可以,武当长拳都用不着,双手或推或托,动作挥洒自如。候文东却是呼喝连声,挥起钵大的拳头与对手硬碰碰,打得拳拳到肉,酣畅之极。短短两分钟,七八个流氓全部倒在地上,鼻青眼肿,好在叶皖和候文东都没下重手,没有一个重伤。
黄毛面上嚣张没有了,一地人脸上或怨毒,或惊恐。
叶皖拍了拍手,走到黄毛面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我叫叶皖,是钟秀的同事。本来和这事无关,不过既然遇见,我就得说两句。”
黄毛盯着钟秀,见钟秀面无表情,心里又暗暗骂了几句。
“恋爱谈朋友,行就在一起,不行就分,别说你是男的,就算你是女的,分手后要分手费,像个男人么?你朋友都在这,我当面和你们讲清楚,钟秀的事我管定了,要是你们以后不再纠缠,大家交个朋友也不是不行,有事找我叶皖,我没二话。可是要是谁不光棍,还拿钟秀当个事天天缠着,别怪我手毒!”说罢叶皖捡起一根流氓打斗时落在地上的一根钢管,潜运内力,两手握紧用力一弯,“当”的一声扔到地上。
所有的人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钢管,只见那根钢管已经弯成90度,不由得眼睛都绿了,心脏嗵嗵的一阵乱跳。
叶皖的话交待的很清楚,既给了人家面子,又丢下了狠话,揽了事,关键是人家有这实力,几个流氓大眼瞪小眼,看着叶皖四人离开,又看着地上的钢管,明白人家手下留情,心里一点报仇的想法都没了。
其实流氓也要面子,叶皖给了人家面子,还愿意交朋友,所以这样的浑事也没人愿意搅进去,几个流氓爬起身来,围着黄毛就是一顿臭骂,黄毛如同鹌鹑般猥琐着一声不吭,骂够了几个流氓勾着肩搭着背晃着离开了。
四人坐在饭店,叶皖被其他三人如同看国宝一般的围着,钟秀还抓过叶皖的手翻来翻去地看:“叶皖,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我感觉和大内高手一样?”
赵亚男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他比东方不败还厉害。”
拿东方不败和我比…叶皖拍着桌子:“老板点菜!”恶狠狠地对钟秀说:“今天我要吃穷你!”
候文东左眼打架时被轰了一拳,有点乌眼青,眯缝着看着叶皖,看了半晌,撕开一双筷子,叹了口气:“叶皖,以前就看不清你,现在更不清你了。你怎么功夫这么好?”
“是呀是呀,叶皖你教我功夫好么?”
“一边去”,叶皖推开钟秀抱着自己的胳膊:“东哥,其实我以前在家和师傅学过一段时间内家入门功夫。”
“还入门功夫?你这功力,要是出师还不得刀枪不入?”
叶皖不愿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缠,对他们的问题随口敷衍,半真半假。三人的求知欲未完全满足,又在酒桌上想灌醉叶皖,结果还是没得逞。候文东一句话就让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姑娘收了手。
“下午还要不要上班了,是不是要我扣你们工钱啊?”
下午的时候,叶皖正在看书,候文东鬼鬼祟祟地上了楼,关了门,又拉下了窗帘。
正在看书的叶皖奇怪地看着候文东:“干嘛?”
“嘿嘿,和你说个事。”
“说事就说事,干嘛又关门又拉帘子的?”
候文东不语,走到叶皖面前,两只手缓缓伸进衣内,“唰”的一声拔出两把刀来。
叶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两把军刺。
“看看,这是什么?”
叶皖白了候文东一眼,拿起书继续看。
“这可是好东西啊,才得的,你猜多少钱一把?”候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