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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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各色儿的“小格格们”从我身边嗖嗖飘过,我才明白我上述有关合拍的观点。
当然,也不仅仅是一件事儿让我觉悟,生活中的很多事儿,都在我毫无意料之中,或给我惊喜,或给我惊吓,总而言之,都是跟和谐,与不和谐有关的。
我,小切,马思萌和高鹏,我们齐刷刷都属一路货色,性格上豪爽,直接,大方,幽默,好玩儿,这基本体现了我们组织的整体精神风貌,当然,还有都喜欢自己夸自己的毛病。
好多年前,我们四名元老始建了一个侃大山协会,后来慢慢发展状大了。加入组织的人,都具备幽默和好玩儿这两个基本点。一个故事讲三遍,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物儿,比较令人头疼,禁止入会。最无法承受的是苦苦追问型儿的,这种人,吸收入会的想法儿都不敢有。
协会成员越来越多了,但也越来越多的夹带了“不和谐因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岁数,组织成员们都开始有伴儿了。哪儿就那么寸啊?品貌相当,夫妻恩爱,一咬牙,一跺脚,革命路上走一走,这就不容易了。再给家属们定智商上的要求,就太不近人情了。但偶配们的水平参差不齐,聚会时,让你说不出道不出的 “痛不欲生”。
我举例说明得了,否则你肯定说我对人家妄加评论。
一哥们儿的老婆,年轻貌美,娇小可人,做得一手好菜,温柔贤良,反正只要和“智商”不沾边儿的好词儿,哪个安她身上,都觉得不为过。一周末去他们家混日子,吃饱喝足一抹嘴儿,就开始闲扯。(我刚刚反思了一下,我们这种撂下筷子骂厨子的行为,实在太不道德了。)
饭毕,也不知道谁开始讲起了笑话,惹得大家前仰后合的这个乐啊。那时,我没注意到身边这位新“入会”的美娇娘。只听有人特关切的问她,“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有啊。”她甜甜的回答着。(我事先声明,我和哥们儿的老婆,是很好的朋友,否则这么明显的歧视,我也不敢白纸黑字的写出来。)
此时哥们儿一再解释,“没事儿,没事儿,她就是听不懂,没事儿。”
大家有点儿傻眼了,心说,不会吧?以三哥的水平,稍稍提携一下,也不能够啊。
哥们儿大无畏,让美娇娘给大家上演一段儿自己的看家笑话儿,供大家鉴定哥们儿自己刚说的话是否湿度过高,有水分。
美娇娘是个性格特好的女孩儿,也听不出好赖话儿,就算人家听出来了,也不跟自己的相公计较,有什么说什么,光这点,就够我们学习半拉多月的。
她突然扭脸儿对着我说,“我给你猜个谜语吧?”
我很配合的双手合十做期待状,“好啊好啊,你说。”
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我,“有一个兔子,和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赛跑,呵呵,你猜谁赢了?”
我答:“乌龟。”
她立马儿急了,不停地用手挠我胳膊,脚还不停的踏得地板咚咚响,嗲嗲地说“不行,不行, 你得说是兔子。”
我就爱较劲,于是问:“那为什么啊?”
她特耐心地跟我解释,“你要是不说兔子赢了,我这个谜语就没法儿讲了。”
“哦,嗨,那行吧,你接着发挥。”话语间,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每个人的嘴角都绷着不怀好意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乌龟赢了”,说完,她自己笑得已经直不起腰了。
我有点儿寒,如果你经常用网路表情的话,你肯定能理解我现在的样子,头上直刷刷的流下
三道冷汗啊。
我继续耐着性子问,“那为什么是乌龟赢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刚才已经说了呀,是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啊!”这时,美娇娘已经乐得不象样儿了,眉毛鼻子眼睛都分不出谁是谁了。
“恩,这笑话挺好。不错哈”,大家和我一样,辛苦的迎合着。哥们儿来劲儿了,挤眉弄眼儿,使坏的跟我一努嘴儿,说“别急,没完呢。”
美娇娘好不容易,从桌子上抬起头,又哈哈了至少半分钟,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接着讲,要命的是,她还就认定我了,死冲我一个人讲,“我再给你讲一个哈,一个兔子和一个带墨镜的乌龟赛跑,你猜谁赢了?”
介于刚刚这种四六不着调的思维模式,我不敢接茬儿,做冥思苦想状后,说“我不知道,还是你说吧。”不单我,整个屋里的几对儿,都没人敢接这么高水准的茬儿。
“当然是带墨镜的乌龟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0道冷汗流下来了我都,特凝重的请教:“那为什么呢?”
美娇娘此时已经笑得把头都埋自己腿里了,说了好几次答案,众人都听不清,1分多钟后,估计自己个儿笑够了,吐字才清楚点儿“因为,哈哈哈,因为,哈,哈哈,带,带,带墨镜,哈哈,带墨镜的那只,哈哈哈,那只乌龟,哈哈哈哈,还是刚才那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说完,自己一溜小跑儿,倒在沙发里笑去了。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之后,爆出了炸雷般的哄笑,久久无法平息,你也看明白了,故事本身,真没什么可笑的。
哥们儿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们这群人仰马翻的,“没见过世面”的人,他越严肃,我们就越觉得逗。
(四十四)
等美娇娘笑利索了之后,我把她拉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讲了一个小切曾给我讲的故事,企图中和一下当晚笑话儿的粘稠度。
我声情并茂的讲着,时不时的,马小鸡以“伴舞”的方式配合一下剧情,以起到烘托气氛的作用。
有一天啊,有一只小白兔在森林里散步。突然,遇到一只大灰狼迎面走过来,上来,啥没说,“啪啪”给了小白兔儿俩大耳儿贴子,大声喝道“我让你不戴帽子”。
小白兔很委屈地撤了。
第二天呐,她戴着帽子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家门,又遇到了大灰狼,大灰狼走上来倍儿利索,“啪啪”,又给了小白兔俩大嘴巴,说“我让你戴帽子。”
兔兔郁闷了。
窝在家里捉摸了许久,小白兔儿最终决定寻求组织上的帮助(搁现在,就相当于,如果你被打了,可以报警,也可以找妇联)。
于是,小白兔就去找森林之王老虎投诉。说明了情况后,老虎说“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要相信组织哦,你回去等消息吧”。
当天,老虎就找来自己的哥们儿大灰狼。“你这样做不妥啊,让老子我很难办嘛。”说罢抹了抹桌上飘落的烟灰,玩命地嘬了两口之后,狠狠地捻灭了手里的烟屁: “你看这样行不行的通哈?”
“你可以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她要是找来肥的呢,你就说你要瘦的。她要是找来瘦的呢,你就说你要肥的。这样,不就可以揍她了嘛。”
“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兔兔过来,去,给大爷我找个女人去。她找来丰满的,你就说你喜欢苗条的。她找来苗条的,你就说你喜欢丰满的。反正怎么都是揍她,但可以揍得有理有力有节”。
大灰狼频频点头,拍手称快,对老虎的崇敬再次冲向新的颠峰。
不料,老虎对大灰狼的场外“技术支持”,被正在窗外给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听到了,心里这个恨啊。
次日,小白兔又出门了,怎么那么巧,迎面走来的还是大灰狼。
大灰狼站定后,很有底气的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
兔兔贱嗖嗖的问:“那,那,那你是要肥的,还是要瘦的呢?”
大灰狼听罢,心里一沉,又一喜,心说了,得亏还有B方案。又说:“麻利儿给我找个女人去。”
兔兔问道:“那,你是喜欢丰满的,还是喜欢苗条滴捏?”
大灰狼沉默了2秒钟,抬手更狠的给了兔兔俩大耳儿帖子,“靠,我让你丫不戴帽子。”
众人此刻的状态都在意料之中,不做表述,所有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撒向美娇娘,她嗑着瓜子儿,特认真,但又很easy地将当晚的欢声笑语推向了一个新高潮: “那为什么,还要打它呢?”
“散会,散会。散会,散会。”高鹏为了怕我和马小鸡厮打美娇娘,跳出来打圆场,我们也拎包的拎包,起身的起身。
“别,别,别,先别走,我想问问文怡姐和思萌姐学外语的事儿。”美娇娘看来真没在意小白兔儿戴帽子的故事。
马小鸡一听有人要请教她,眼睛唰唰泛光,当然,我也是。我和马小鸡从小儿就有好为人师的臭毛病,我俩在一起,就没辙,谁都想伺机教育教育对方,因此老也找不着感觉,但凡遇见个稍微虚心点儿的,我们都跟扑猎物一样的逮人家,外加上特热心,可愿意帮别人操持点儿事儿了。
“我想学外语,从头开始学,可又觉得自己太老了,有什么别的办法嘛?”美娇娘眉头拧成了麻花儿。
马小鸡这会儿来劲儿,拎过一把椅子就坐人对面儿了,知道的是要交心,不知道的话,看着跟要号脉似的。“你先说说,你多大了?”
“我都老了,22了,今年。”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挤兑我们么,东北人讲话儿了,太埋汰人了。
人家叫咱一声姐,咱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我得安慰安慰,说点儿鼓励话儿吾的,“学外语没什么时间和年龄限制,马克思当年好像60多岁吧?嗯,对,就是,他从60多岁才开始学外语,也不晚,对不对?”
马小鸡瞪了我一眼,估计她觉得我抢了她“普度众生”的机会。
美娇娘想了想我说的话,抬起头反驳我,“你胡说,马克思是外国人,他学什么外语啊?”
马小鸡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拉着我,“走,走,走,散会,散会,没法儿聊了。”
(四十五)
马小鸡,高鹏,小切,呈一个“众”字形,死拉活拽地把我从美娇娘家揪了出来,我一边被拖着往外走,一边跃跃欲试地往回窜,他们仨则更奋力的阻拦我,匆匆和三哥话别之后,一溜烟儿就把我塞高鹏车里了。
我扭了扭膀子,摩挲了几下衣服,很不忿儿地翻着白眼儿问,“拉我干嘛啊你们?”
“废话,你看你那架势,跟恶狗扑食儿似的,能不拦着吗?你再咬着人家,大夜里的,我还得去卫生防疫站。”小切首先发话了。
“我又没要咬她?”我确实是善意的想给她答疑解惑的,只不过,可能有点儿面露凶相,让大家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那什么,你这反应有点儿忒大啊?”
“开你的车,别回头儿。”马小鸡一边堵搡高鹏,一边起哄架秧子,“她啊,她就是典型的见着怂人搂不住火儿。”
“胡扯,我不是那意思。我就琢磨哈,你说,这三哥和鸿鸿在一起平时都怎么交流啊?聊个天儿吧,这一句一句的都挨不上啊?”我真的很费解。
“要说吧,这鸿鸿的智商确实有点儿那个。不过,这世界上的姑娘,也不能都跟咱俩这路数似的啊,这样挺好,显眼,突兀。”
“萌萌,你是想用鹤立鸡群这个词儿吗?”
“开你的车,别回头儿。”
“千万别替人三哥瞎操心,这两口子吧,不能各方面都合拍,得互补,明白吗?”高鹏总是想不失任何时机的教育我们。
“拉到吧你,三哥的智商也未准高得了哪儿去。那天他在营业厅的事儿,你们知道吗?”马小鸡又要爆料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把脑袋卡在正驾驶和副驾驶的正中间儿,歪着脑袋期待地盯着马大喇叭。
高鹏的车特小,我的脑袋可能又有点大,突然一下子出现在驾驶员同志的余光里,可能有点不太习惯,于是,他很礼貌,特客气地对小切说:“查子,你能把她给栓好了嘛?”
“上,咬他。”小切揪住我的衣服在哪儿不停的咣当。
“三哥不是调望京中行去了嘛?”
有一天,正赶上他在大厅当值班儿经理,一老外进来了,拿着一张纸用中文磕磕巴巴地问三哥,“拿这个,纸,在你这里,能,绞碎吗?”
三哥倍儿热情,“能,您稍等。”说完,进办公区就扔碎纸机里了,倍儿麻利。
出来后对那老外说,“绞完了”。
那哥们儿问:“多少钱?”
三哥还跟人那儿客气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要钱。”
那老外楞了老半天,指手画脚,中英参半的嘟囔了半天,三哥终于醒过懵儿了,据说当时汗嗖家伙就下来了。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人那老外是来缴税的。”
“哈哈哈,哈哈哈,配,配,他们俩绝配!”我和马小鸡,欢声笑语地洒满了夜晚肃穆的长安街。
高鹏把我送到楼下,我站在车外,跟他们三位依依惜别,“有缘再见吧。”马小鸡则装成恋恋不舍的样子,扒在车窗上此起彼伏地喊着,“要写信哦,一定要写信哦,写信呦。”
一溜儿小跑儿上了楼,我姐正在披头散发的洗衣服。
一边儿抖搂着小外甥皮皮的小裤子,一边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约的是明年下午3点吧?”
我楞了一下,上帝啊,这段时间,我们几个天天凑在一起,都玩儿野了心了,这一转眼儿就快到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