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之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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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所以她在发觉住处被围之后,短短几瞬便毅然出手,杀出阻路之敌后,又在韩府杀死不少围攻的士兵。但她毕竟初经杀戮,此刻见了辛澽,如同见到了主心骨,心里紧绷的弦一松,种种不适立即一起涌上了心头。
辛澽拍拍她,鼓励道:“丫头,干的漂亮。”然后对墨然说道:“然姐,你带着韩薰雨及韩夫人。”说完一招手,将韩氏父子一把摄到了近前,这时已有人将母女两人唤出,辛澽见墨然已将母女两女揽住,立即一手揽住桑云舒,一手扯住韩廷佑,韩延栋则紧紧抓住了他老爹,辛澽带着三人一纵身跃在了半空,玄溪剑在脚下瞬间出现,一变化作五尺宽、一丈长,稳稳将四人托起,向南飞往鸣凤山,墨然带着韩氏母女在后紧随。
片刻之后,已至鸣凤山洞府,将众人稍稍安顿下后,留下了足够的生活物资,当初洗劫裕丰湖水寇的粮食只是取了一小部分便绰绰有余了。这时桑云舒和韩薰雨均面带忧色,辛澽一看便明白了,她们均在担心桑行舟的安全。但那边的情况要复杂很多,而且常赤与桑行舟两人未必愿意舍弃部下而逃。
辛澽稍一思索,便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让墨然照顾一众人等,自己御剑飞回邺城,发现桑行舟与常赤的五千卫府兵已经与荔奢的兵马短兵相接了,昔日的同袍纷纷刀兵相向,双方混战成了一片。
辛澽稍一思索,便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让墨然照顾一众人等,自己御剑飞往邺城,打算解决掉屈臼以及荔奢等人,必要时连皇子风枳也干掉算了。但他飞到邺城附近时,发现桑行舟与常赤的五千卫府兵已经与荔奢的兵马短兵相接了,昔日的同袍纷纷刀兵相向,双方混战成了一片,遍地都是战死的士兵、折断的兵器、盔甲碎片,还有满地的猩红血迹。
辛澽神识扫过,一眼便发现了正在浴血奋战的桑行舟,全身染得血红一片,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他手里握着辛澽炼制的那柄直刀,与一个约五十左右、盔甲鲜亮的人背对背,相互照应着不断劈砍着靠近的敌兵,手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一刀下去,对方兵器与人皆断为两截,他后面的男子却渐渐有些不支。辛澽猜测这个年龄较大的男子便是常赤了。
不能就这么看热闹,辛澽作为一介修士,按理说不应该干涉到俗世的纷争,但谁让桑行舟陷进去了呢?他看着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兵,知道桑行舟一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就这么将桑行舟和常赤两人强行从战阵带走,两人这一辈子恐怕也会心怀内疚,除非连同手下士兵一起带走,这可是个有难度的问题。
辛澽朝围攻兵营的那些卫府兵将看了过去,发现了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荔”字,旗下一员大将,身披鲜红的战袍,高高端坐于马上,身边不断有传令兵来来去去传递命令以及汇报战况。这必是荔奢无疑了,没想他亲自前来督战,辛澽这下眼中一亮,有办法了。
他脚踩着飞剑停驻在半空,一翻手取出了青痕弓,搭上了两只鱼骨箭,“嘣、嘣”两声弦响,两支箭一前一后瞬息而至,一支正中荔奢面门,余势未消,巨大的惯性下,带动着荔奢从马上向后飞起,重重地钉在了旗杆上,将旗杆撞得一摇三晃;这时第二支箭刚好赶到,从荔奢的胸口射入,两支箭一上一下,彻底将荔奢钉牢,旗杆再次受到冲击,这下再也支撑不住,发出“嘎吱”一声,从中而断,带着荔奢的尸身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第47章 77该往何处()
双方士兵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变故,一方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瞬间恢复满格,另一方则如丧考妣,士气一下子落到了低谷。
常赤与桑行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常赤向身边残存的几个亲兵吩咐了几声后,几个亲兵立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也跟着吆喝,到后来几乎整个战场喊成了一片,连半空的辛澽都听的清清楚楚:“屈臼、荔奢犯上作乱,荔奢已然伏诛,屈臼死期不远。弃械投降既往不咎,负隅顽抗株连亲族。”
辛澽不禁都被逗乐了,到底谁在负隅顽抗啊?不过战场中的双方兵将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卫府兵们犹豫了片刻,虽然还没有器械投降,但攻势立即一缓。
荔奢的手下想接过指挥权,但这时士气低迷,而且己方士兵已经渐渐陷入了混乱,别说指挥作战,哪怕想将士兵有序地撤出战场都不容易。辛澽看到有了转机,又射杀了几个强硬的敌将,使卫府兵的指挥系统彻底崩溃。这下开始有零星的卫府兵丢掉了手中的兵器,随后弃械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这场中型的战斗竟然奇迹般地发生了逆转,战斗慢慢地停止下来。
辛澽看到此间事了,召回了射出的箭支,在空中绕了个圈子,向邺城中飞去。到了韩府上空,发现整个府邸已经狼藉一片,后来赶到的士兵已经涌入了院内,各种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过没有发现多少府内人的尸身,估计是趁他们撤走时,围困的兵卒被慑退时乘机跑了。辛澽不再关注这里,又飞到了宫廷上空,神识覆盖了一遍,没有发现永初帝本人或者是尸身,也没有发现永宁公主风姝,估计是在她的封地永宁城,料想她的兄长篡位之后,也不会对一个毫无威胁的妹妹不利。
找不到永初帝,辛澽也就不关心了,他顺着原路返回,这时常赤与桑行舟已经收拢了双方士兵,合为一处,简单整编了一下后,除去双方战死的士兵后,竟然多了将近两倍,原本己方有五千兵马,这下竟达到了将近一万五千人。这个数字不算少,但是用来去攻打有着好几万人驻守,外围还有十几万军队呼应的邺城,无异于以卵击石。辛澽感觉自己这个保姆恐怕还没到撒手的时候。
辛澽给桑云舒发了道讯息后,降落在兵营附近,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发现在常赤的指挥下,一部分士兵在警戒,另一拨则在打理行装,将辎重粮草等装车,看来是准备拔营撤离了。
辛澽神识扫到桑云舒与常赤进了一个还未拆卸的帐篷时,他立即土遁了过去。当他从地面冒出的时候,吓了常赤一大跳,张嘴欲喊,这时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桑行舟率先喊道:“辛兄!”常赤顿时松了口气,将拔出一半的兵刃又收了起来。
桑行舟立刻给双方做了介绍,常赤一看这位奇人,顿时双眼大放光芒,张口欲说什么,桑行舟打岔道:“常将军,我们下一步该往何处去?”
常赤这才意识到现在还有个棘手的问题要考虑。他思索了一阵,将目光投向了辛澽。辛澽立刻明白了,对方这是想将兵马撤往裕兴城。
可是裕兴城离邺城足有五百里,当中还隔着南丰城,如果绕道而过,从南丰城北边走,会被追兵追至大丰河与裕丰湖的一角,难免背水一战;如果从南丰城南边走,则会陷入邺城、南丰城与风岭城三方夹击之中,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桑行舟也明白,他刚要开口,常赤说道:“兵分两路。你带一万人马,直奔南丰城,我带剩下的四千多人马向西南方向,取道风岭城。”
这么点人马还要分兵?辛澽猜想肯定不是想分别攻打两城这么简单,而且一旦久攻不下,便会被内外合围;就算能攻下一座城池,也要面对困守孤城的局面,迟早弹尽粮绝。这时常赤对着桑行舟附耳低语了一阵。
辛澽感到好笑,以为他听不见呢,不过一听之下,也暗暗佩服。看到已经有了妥当的安排,他向常赤打了声招呼后,将桑行舟拉到了一边,桑行舟立即投来焦灼的目光,辛澽心里明白,他说道:“行舟放心吧,云舒及韩府一众人等早已撤离,现在鸣凤山一处很隐秘的所在,风枳的人是找不到那里的。”有隐匿阵法,能找到才怪呢。
桑行舟神色顿时一缓,他问道:“辛兄接下来又有何打算?”辛澽也有点茫然,以前多逍遥自在,无论是奕阳、邺城还是裕兴城,自己想到哪就到哪,这下连同自己也成了丧家犬了,无论哪处好像都不能去了,而且还带着韩府一众人等。他想了想,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是不想闹得太大,整个邺城我都能给他翻过来。”
桑行舟知道他的本事,也不担心。
辛澽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那个测试水晶,让桑行舟把掌心按在上面,并集中精神力,一道白炽的光芒立即升了起来,不同于冰系的乳白色光芒,这种光芒是金系灵根的颜色。可是他手里除了一部风系功法,就是一部火系功法,桑行舟都无法修炼。他将测试结果告诉桑行舟后,歉意地说道:“行舟抱歉,暂时没有找到金系功法。”
桑行舟摇摇头说道:“修炼也是看机缘的,机缘不到着急也无济于事,不妨安心于当下之事。”
这是指活在当下啊,辛澽不禁暗暗佩服自己这位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汉子,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见桑行舟也有事情要做,他也不好再耽误,将戒指中粮食往桑行舟的戒指中转移了三分之二,并把以前的斩杀的猎物都交给他,再给他补充了一些丹药,又将自己用不上的伏虎弓抹掉神识烙印后也送给他。想了想,再拿出两颗传讯符,让他烙上精神印记后两人互换,又将天一炼神诀传给他,然后告辞离开。
辛澽返回鸣凤山洞府的时候,发现洞府竟然被扩大了好几倍,不用说,肯定是默然的手笔,桑云舒即使能做到,恐怕一天之内也无法完成。
辛澽看到众人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奇怪,又看到几女沉着脸,墨然也不例外,而且一双杏眼充满了煞气,再看到韩延栋脸上一个深深的五指印,他顿时明白了,肯定是这家伙看到没事了,又见默然长得美丽妖娆、风韵迷人,结果上来撩拨,没想到却吃瘪了。
辛澽也不由涌起了一股怒火,韩廷佑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儿子,亏自己和两女对他们一家刚刚还有救命之恩。他冷哼了一声,韩延栋立刻打了个哆嗦。
这时韩廷佑急忙过来说道:“贤侄请勿动怒,实在是老夫教导无方,我已经教训过了。念他无知,还请宽宥一次。”辛澽不好与桑行舟的岳父急眼,再说韩廷佑这人还算不错,他开始还以为韩延栋脸上的指印是墨然的手笔呢。
辛澽点了点头,不再计较,不过他也不会再帮这个二世祖了。他走到一旁,将墨然、桑云舒两女拉到一旁,墨然就不用说了,桑云舒此时也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同伴,她没好气地白了辛澽一眼,这一张算是轻轻揭过了。他问道:“然姐,云舒,我想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粮食,然后带着你们离开,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墨然嫣然一笑,说道:“全凭师弟做主。”
桑云舒瞅瞅韩薰雨,有些犯难,辛澽也犯难了。其他人好办,可是总不能把桑云舒他嫂子给扔下吧?可是要带着韩薰雨,她肯定不会抛下自己的父母兄长离去。可是让辛澽再带上韩延栋,他宁可一个韩府的人也不带。
第48章 78。安置()
辛澽准备带着两女去大丰河谷的那个药园里去修炼,而且那里毗邻奕梁山,桑云舒还可以去冰湖岭的灵泉去修炼,以那里的灵气,她修炼到凝元境初期不成问题。可是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秘密,他不想让韩府众人知晓。
这时墨然突然笑盈盈地凑到辛澽耳边,对着他一阵低语,嗅着她传来的丝丝芬芳,要不是这里人实在太多,他差点又将墨然就地正法。
苦苦忍着听完,辛澽惊异地瞅了墨然一眼,墨然得意地朝他挤了挤眼。他两手手心朝上一摆,耸了耸肩,意思是你做主好了。
墨然朝他一伸手,辛澽取出个物件往她手里一拍,墨然笑嘻嘻地接过,并用手指在他掌心里挠了挠,又朝他飞了个媚眼,摇摇摆摆地擦着辛澽的肩头走过,还故意蹭了一下,看着她一步三摇的姿势,辛澽真恨不得从后面拍上一下。
墨然笑吟吟地朝着韩薰雨招了招手,韩薰雨一阵茫然,但她相信这位美丽的大姐姐不会对她不利,于是乖巧地走了过来。一路上她可见证了这位女子的不凡。
墨然带着韩薰雨走到了里面一个硐室中,随即辛澽感觉到一阵波动,过了一会,墨然又旁若无人地走了过来,冲着辛澽又一伸手。
辛澽茫然。墨然又附耳低语几句,辛澽这次什么也没有给她,而是对着她又低语一番,墨然眼睛立刻一亮,神采奕奕地盯着他,似乎不相信,他坚定地点点头,又拍拍胸口,然后又指了指桑云舒,这下墨然点点头,表示相信了。
看他们打了半天哑谜,吃味不已的桑云舒好不容易等他们俩比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