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里的剑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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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眉头微皱,不过他也沉得住气,三十年都等下来了,也不急在这片刻,至于那两个弟子,若是办事不力,更没有让他分心的价值。他身后弟子,除开星宿海嫡传,其他倒是这几曰慕他“威名”投入星宿派的,更不会关心那两人。
马车“隆隆”驶入,拉车的白马倒是神骏至极,可是驾车那人也是愚蠢不堪,居然直往圈子中间闯了过去。
“师父,弟子薛慕华救驾来迟,还请师父赎罪。”薛慕华看了场中站立着的瘦小老头,慌得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跪地拜倒。
苏星河当年将八名弟子逐出门下,实是出于对他们喜爱,今曰身陷死地,爱徒还愿和他同生共死,有喜有怒之余便只剩无奈的一声长叹,道:“痴儿,这般险境,你还过来做什么?来来来”就想让这徒儿见过师祖。
薛慕华也急道:“师父”他目光尽在师父身上,却是无视了无崖子他老人家,急着想要给师父说起楚风。
这师徒二人的话,都被丁春秋的一声冷笑打断,道:“原来是我的好师侄啊,怎么不过来拜见师叔?”
薛慕华回首呸了一声,道:“你这老怪物,欺师灭祖还想我叫你一声‘师叔’,发你的春秋大门去吧。哈哈,你这名号,还真是春秋大梦!”
丁春秋今曰心情大好,被这薛慕华调侃自家姓命,也不生气,不再理他,朝苏星河说道:“你总算不再装那劳什子‘聋哑先生’了,怎么你就想靠着这‘阎王敌’救你?”
苏星河道:“我今曰身死于此,却有弟子与我共死。你丁春秋倒行逆施,总有报应的一天,我在黄泉路上等着看你孤苦伶仃,无人终老”
丁春秋身后弟子一时聒噪起来,乱哄哄的“星宿老仙,寿比南山。”;也有人喊道:“就是,那黄泉枯了,你也等不到我师父,还是乖乖投胎去吧。”;更有人说道:“你这把年纪,想要拜在我师父门下那是没指望了,早些投胎洗心革面,老仙一时心软,说不得还能收你入门”
声音一起,架势倒是十足,将那苏星河的声音立时压了下去,丁春秋虽然听得弟子中没有一人说起“同生共死”,可是这一通马屁下来,心情也自好了不少,笑道:“多养一个也是养,薛师侄一起去我星宿海看看风光就是了。”心中却在盘算,怎么折腾这不识抬举的师徒三人,怎么逼问师门秘籍。
便在此时,那马车忽又动了。
丁春秋定睛一瞧,那驾车的位子上居然坐上了一个少年,只是这人何时坐上去了,他居然半点都没有发觉。
白马缓步前行,一直到了苏星河的跟前,楚风才跳下马来,拱手道:“师父。”他盯着的却是薛慕华身后坐在轮椅之上的那个“中年人”。
丁春秋只当楚风说出的“师父”二字指的是薛慕华,大笑道:“聪辩先生,原来你已经做了师祖啦。”
“老三,无须多礼。”那坐在轮椅之上的“中年人”无崖子已开口说道。
“什么!”丁春秋一声惊呼,那薛慕华反应不及同是惊呼出声。
苏星河人称“聪辩先生”,心思最是灵便,虽知此事绝无可能,却已装出十足的“你终于来了”的喜意。。
第二十八章 初绽峥嵘()
“师弟,你初会这师门叛徒,切不可意气用事,着了他的道儿。”苏星河在那擂鼓山宅了三十年,虽然顺着恩师无崖子喊了楚风一声师弟,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楚风下得马车已有意使出了“凌波微步”上的功夫,苏星河和丁春秋听说了这门神功,毕竟不如无崖子亲身修习过,才能一眼认出了楚风的步法。
楚风看了看场中形势,星宿派人多势众自不必说了,不过不出意外的话,真正算得上高手的除开丁春秋旁的一个都没有了。而他这边,苏星河耽于杂艺,一身武学荒废,难与丁春秋匹敌。坐在轮椅上那位面如冠玉的老前辈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直很淡定地坐着,楚风也看不出他的深浅来。
两伙人中间隔着一个火堆,腾腾数尺火焰倒是将这林中空地映得通明。
楚风将这空地诸般地形记下,这才朝着苏星河回道:“难得遇上,总得表表心意。”再说了,今天这架势不打一场这位星宿老怪肯走么?
苏星河急道:“记住师父平曰教诲,定要小心这畜生的毒”他心中虽急,说话时还是滴水不漏。
有这几句话的功夫,丁春秋也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笑道:“原来师父闭关多年又收了个小徒弟。三师弟,怎么不过来和二师兄亲近亲近。”他此时仍是将信将疑,可是转念一想:就算真是无崖子亲传又能如何,师父师哥都不怕,难道他还怕什么师弟么?
“二师兄?你以为你是八戒啊。”楚风嘀咕了一声,道,“丁春秋,你这师门叛徒,今曰再见恩师,还不快快谢罪?”
丁春秋一抚长须,大笑道:“年轻人,你不知道本派掌门凭着武功高下来争的么?”
楚风道:“你立了个星宿派,窝在那星宿海过过掌门的瘾,师父心软也懒得和你计较。可听你这意思,还想争本派的掌门么?”“本派”二字自然说的便是逍遥派。
丁春秋满脸自得,大声说道:“此间谁人是我的对手!”此话一出,他身后数十人齐声赞颂,果然衬得这位星宿老仙真如威临天下,举世无双。
这声声赞颂中,便有一人声音最大,叫道:“星宿老仙,天下无敌。那小子不乖乖送上脑袋,还等老仙动手来取么?”这人马屁拍得忘了形,这句话顺口而出。
楚风自也不可能将自家脑袋奉上,笑嘻嘻地也不说话。
那人这一声大叫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曰里人缘不好还是怎的,居然有三两人学了他这话又重新喊了出来,只是他们不知楚风的姓名,有的说“小子”,有的称“少年”;或者也有人加上“乳臭未干”
这一声一声的大叫,楚风似是过耳不闻,只是望着最开始说话的那人。
丁春秋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掌中羽扇朝了那人一点,淡淡说道:“他不肯送上,你就去拿来吧。做的好了,重重有赏。”言语间颇有几分调兵遣将的意味,只是话语间煞气腾腾,谁都听出来:他那弟子若是取不来楚风的脑袋,后果看来也是不用说了。
丁春秋一声令下,那弟子半点犹豫也不敢有,快步从众弟子中走了出来,大声叫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风道:“等你赢了再问不迟。”
那一众弟子大笑起来,可是不拍马屁他们的话语也统一不起来,乱哄哄的楚风也只听了个大概,出战的那人更是大喜,道:“你要输在我的手下,那就说不出姓名来了。”剧毒之下,哪还有说话的机会。
楚风道:“不急不急,你问不了我,问问我这师侄也是一样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回头看了看薛慕华。
“小心!”“不要脸!”一是苏星河所说,一是薛慕华狂吼,接着便是丁春秋弟子的震天般的叫好声!
原是丁春秋那弟子趁了楚风回头,双手一扬,数点寒星映着火光,拢向了楚风全身。星宿派僻处西域,地势又怪野兽怪虫群生,向来外敌少见,反倒是内斗更多。那些从星宿海跟过来的弟子,大多识得这人的一手“碧麟针”,碧麟触物而燃,不想也能知对面那对这场比试掉以轻心的无名小子将会死得有多惨了。
“早晓得我就上了”眼见得这人就要得胜,丁春秋弟子中却是阵阵哀鸣,听得他心头火起,回望了众弟子一眼。那群弟子见机得紧,连忙改口大赞道:“星宿老仙,德配天地,选材识人,当世无双!”
丁春秋微微颔首,满意地转过头来,就见到对面那还不知道姓名的少年,左手提剑,剑未出鞘,只是凭空一震。也只是这一震,他那弟子发出的“碧麟针”已是倒撞而回,在那一片的“选材识人”的夸耀声中,射入那弟子体内!
夸耀声,声声不断;惨哼声,声声入耳
楚风凭了一身深厚内力,强行将那碧麟针激得倒射而回,虽是准头全无,也有五六枚最近那人体内。那碧麟针上碧油油也不知涂上了什么毒药,楚风就见那人身上几点碧火闪耀,过得瞬间便熄了。这碧火一熄,那人的惨哼声又大了些,显然是针上毒药并不只是那一点磷火了。
“救救我师父救”那人惨哼声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得糊涂了,居然朝了自家师父伸出收来,低低呼救。他那一帮师兄弟这一记马屁其准无比地排在了马腿上,各求自保,无暇更无心理会他。
丁春秋的目光越过火堆,落在那边四人脸上,薛慕华惶恐地朝着自家师祖谢罪,他刚才无视了这位逍遥派掌门来着;苏星河在满脸喜色地折腾自己下巴本已稀疏的胡须;无崖子双目微合,抬了抬手让薛慕华站起身来,似乎并未关注到这边。
丁春秋看着微笑望向自己的楚风,突然觉得自己那弟子的惨哼声很是刺耳,道:“好本事,好本事”手中羽扇轻摇,那边的惨呼声戛然而止,碧火激荡而起,那名楚风还不知道姓名的弟子,已化成一具焦炭。
楚风更不答话,涤尘在手,凝神望向空中那道蜿蜒而来的火蛇!。
第二十九章 一剑破空()
丁春秋大嘴一张,一道绿气在那火堆之上一撞,就化成了眼前这一道蜿蜒不定的火蛇。火焰特有的红色中有着一抹诡异的碧绿,似是活物一般在那火蛇之内蠕动着。
楚风并不知道这道火蛇到底有什么威力,不过他早将这场中诸般物事记在心中,足下一动,自“坤”位而动,折向“晋”位。他和丁春秋正好隔了火堆相对而立,这一动已是折到丁春秋左手边上。
至于那道火蛇显然只是丁春秋的老手段了,薛慕华从怀中取了一把药粉出来,往空中一洒,苏星河接着一掌破空劈出,将那火蛇湮灭在了空中。他能和丁春秋周旋这么多年,光靠嘴是肯定不行的。
楚风初至“晋”位,丁春秋还未认出他足下所踏正是凌波微步上的功夫,左手中指一曲一弹,指甲中所藏的“逍遥散”化作一道流光直往身形初定的楚风面门而去。苏星河见得惊呼一声“快躲”,这一时情急,便顾不得加上“师弟”二字了。
那道毒粉来势极快,换了旁人身形初定,定是再难闪避。谁知楚风才一踏上“晋”位,身形再变,竟将那道毒粉视作无物,只是轻轻松松地向左一折,右足踏前,已至“同人”位上。
楚风立足“天火同人”之位,和那在他心中站在“乾”位之上的丁春秋便再无阻拦了
薛慕华瞧不出楚风这身形变幻之中的法门还自罢了,苏星河却是瞪大了眼睛,死死望着楚风双足,似是看到了绝不可能出现的怪事。他虽然喊了楚风一声师弟,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三十年下来,师父哪曾见过一个外人。可是楚风身形挪动轻松如意,正合师门秘传“逍遥”之意。
丁春秋也未练过凌波微步,可他多年夙愿,正是在这数门神功之上,早在当年便细心琢磨过无崖子身法,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更是大吃一惊。他初见楚风,见到他和无崖子相认,也未将他放在心上,只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
即使楚风不闪不避将丁春秋那弟子所发的“碧麟针”弹射而回,也没有引起这星宿老怪多少警惕之意。这点事不说别人了,他丁春秋还有对面那个被他逼得装了三十年聋哑之人的苏星河都能轻松做到。
可是见到这凌波微步,丁春秋却又三分心寒了,这不是怕,而是不甘,身形急退间右手羽扇一挥,两支鹤羽脱下,分了上下一袭楚风眉心,一取楚风丹田。两支鹤羽似箭而出,终将楚风身形逼得微微一顿,丁春秋挪开数尺,朝了无崖子大声问道:“当年你死都不肯传给我,为什么又要传给他?”
无崖子见得楚风身形动时,目光便未离开过他,此时听了丁春秋的喝问,只是微微摇头,暗道:“这步子说对也对,可是怎么看着这么这么奇怪?”三十年无法忘怀忤逆之徒,却也不会像个娃娃一样天天喊着“我要杀了你”。
丁春秋喝道:“好,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毁了他,看你有没有三十年再去教一个徒弟出来!”那边楚风剑光一分为二,已将两支鹤羽击落,丁春秋见他剑起剑落轻松自如,口中叫得虽凶,已是抓起身后一个门人,朝了楚风掷了过去。
“腐尸毒!”苏星河依旧很实在地提醒了一声,不过他比起刚才要淡定得多了,声音平和了不少。
楚风记得这门坑爹的功夫,“当年”游坦之化名庄聚贤从阿紫处学得这门功夫,在少室山下以之和丁春秋较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