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神-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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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听他说起前半句时,险些晕倒,后有听他补充后句,才从晕倒中昏倒,是高兴地昏倒,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即便是仙人也受不了。
原来金羿与哪吒本在伯仲之间,加之他先前为雷夔战鼓音波神通所伤,本就输了哪吒一筹,若非如此,那李靖又岂会答应他单斗哪吒,除非他脑子出了问题还差不多。
与哪吒相斗之后,金羿更是震撼其神通,被逼无奈之下,以精血为引,催动五行神力,打败哪吒,别看他外表风光,其实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自己也吃了哪吒三枪两绫一金砖,打得他浑身血肉模糊,五脏六腑重伤,这些正是他体表伤势来源。他敢如此豪赌,为的就是逼李靖在大庭广众之下应诺,谁知中间却杀出一个武曲星君来,上演了一出临阵易帅的大花曲。要不是水云舍身,以自爆之力,祝金羿逃离,估计此刻后果实难预料。
先前那金云飞速如此之快,正是水云自爆之力所致,至于金云飞行变向则是水云附在金云之上的一丝灵识,只是这灵识极为坚韧,即便是水云道人自爆身死,也不立时散去,整整存在了如此之久,直到先前才完全消散。
此番道理,即便是黄角大仙也不能尽数明了,更别说尉迟恭了,这一切的一切估计只能金羿才能深切明了,除此之外,别人根本无法体会得到。
“咳咳……”
沉闷的咳嗽声响起,尉迟恭两人脸色大喜,虽然这咳嗽声着实难听,但尉迟恭看来却无疑更胜仙曲万倍。
“羿儿,你醒了!”尉迟恭喜极而泣,老眼婆娑。
“哦……”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金羿睁开无神的双眼,自眯成的眼缝中,看到了那张熟悉无比的胡渣黑脸,艰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义父,水云道长啦?”
“水云道长?他不是九劫飞身了吗?怎么了,你见到水云道长了?”尉迟恭显然没适应金羿的语言跳跃,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快,快……,义父,快逃!”因为激动,牵扯着刚刚愈合的内腑伤口,陡然喷出一口鲜血。
“羿儿,你说什么荤话啦!有黄角大仙前辈在,我们为什么要逃,要是你仇家追来,义父正好要为你报仇啦!”这倒并非尉迟恭大言不惭,实乃处于关心。常言道:“关心则乱。”乱来乱去,也不顾不得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义父,就当羿儿求你了,快逃吧!等逃离了仙界,羿儿再告诉你详情,好吗?”金羿见尉迟恭如此执着,心下感动,但他却是清醒得很,自己现在的情况,再不逃走,万一追兵来了,自己和义父定然是百死无生。
“逃离仙界!羿儿,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逃离仙界?”听金羿如此一说,尉迟恭也不再脑子发热,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旁的黄角大仙也是忍不住皱眉,直觉告诉他,这眼前的青年,不似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汪汪……”
“哩……”
“唏呖呖……”
震天的犬吠声、鹰啼声、马嘶声,响彻天空,原本平静的海面陡然刮起阵阵罡风,明媚的晴天赫然阴云翻滚,绝强的气势铺面而来,压得众人啜不过气来。尉迟恭修为较低,在这滔天的气势之下,业已冷汗长流,只凭着意志,没有被压倒罢了。
黄角大仙见此,浑身气势爆发,为尉迟恭挡去了那滔天气势,冲着那犬吠声处,拱手一礼,道:“此处荒凉,不知是哪路仙风高挂,居然把二郎神君给吹了来,黄角未曾远迎,失敬失敬!”他话虽说的轻松,心中早已五味杂陈,暗道:“乖乖,金羿小子,你的仇家不会他吧!”
“哼!黄角大仙,本神君现在没时间陪你客套,乖乖让开,等我抓了这淫贼小儿,回去复命,再和你慢慢客套客套。”声音洪亮,直透九霄,三人循声望去,但见来人,玉面俊容,长发飘逸,身着清源妙道白仙甲,头戴九天战神冠,手持三尖两刃刀,披风招展,身后神禽扑天鹰,身前神兽哮天犬,座下神驹银合马,一人三兽迅速赶来,不怒自威,尤其是二郎神额头之上那倒立的一抹鲜红,正是他个人象征——能看透万物的天神眼,放眼仙界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义父,快逃!”金羿急忙催促道,脸色业已发白,二郎神实在太厉害,比之当初金袍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出道至今,唯有在孙大圣身上才有此零星感受,看来仙界战神实乃实至名归。
“嗯!”尉迟恭也顾不得那么多,咬牙催云,向着那不周身上方向逃去,这一刻他也顾不得什么仙界禁地,只知道一个字——“逃!”
“哼,找死!”杨戬冷哼一声,气势陡涨,手中三尖两刃刀划过天际,一束金色闪电飘然击向尉迟恭。恰在此时,一道黄光猛然自黄角大仙身上爆射而出,和那闪电撞了正着。
“咵嚓!”
黄光不敌,须臾便破,金色闪电越过虚空,直直打在尉迟恭身上,顿时绽放无数血花,弥漫起一股浓浓焦臭。
“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不周神山上空,黑光再现,陡然裹住金羿与那焦黑的尉迟恭,一并吞入那古朴苍茫的山口。
风,悄然吹过,黄角大仙额边再次淌下两道冷汗,不是被吓出来的,而是急出来的……
“汪汪……”
“哩……”
“唏呖呖……”
犬吠、鹰啼、马嘶再次奏响,伴着那惨叫声,别具一番凄凉,萧萧风寒……
第241章 斧盾干戚,刑天肉身(一)()
“不……”
“不……”
接连两道悲声响起,一道来自金羿,一道来自黄角大仙,久久回响,萦绕耳畔。
随着黑光消散,金羿、尉迟恭二人全然消散在眼前,黄角大仙浑身颤抖,望着二郎神的眼中全是愤懑,却碍于实力悬殊,终究是敢怒不敢言。
“黄角大仙,你可知本君是奉玉帝圣旨捉拿淫贼金羿,你方才行为,本君完全可以将你与淫贼同党论处,但念你修为不易,姑且放你一马,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尽管来中仙界灌江口找我便是,本君随时奉陪。”二郎神语气森冷,额间天神眼猛然睁开,滔天气势将黄角大仙罩住。
黄角大仙处于二郎神气势压迫之下,顿觉浑身毛骨悚然,寒意飙升,整个人仿佛赤裸一般,根本混无隐秘可言,但他毕竟是九天神仙级的高手,碍不下面子,冷哼一声,驾驭而去。
看着黄角大仙远去,杨戬叹息一声,想不到自己多年修心,今朝却还是犯下了杀戒,而且对方还是仅仅只有凡仙后期的小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定然会成为七界笑柄,哎,玉帝,那金羿仅仅只是一个淫贼吗?为什么自己看到他那最后的眼神时,心中绞痛难受,这种感受从来没有的……
“淫贼金羿,已然坠入仙界禁地,不周神山之中,必死无疑,本君自会灌江口,叫玉帝没事别来烦我。”杨戬一夹银合马腹,神驹嘶鸣,扬蹄飞翔,瞬息不见,留下那一道声音,让后来的一干天将好回去交差。
原来杨戬本是玉帝亲外甥,早年玉帝因其妹玉瑶仙子触犯天规,将其压于桃山之下受苦反思,后来杨戬修成八九玄功、九转元功、无穷妙道三大盖世神通,终于劈山救母。但和舅舅玉帝之间芥蒂已生,居于灌江口,绝不踏足凌霄宝殿,有诗为证:‘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
当玉帝在凌霄宝殿上得到一干仙将回复,欣喜无比,当即摆宴庆贺,急急忙忙遣人像那心月狐道与此事,殊不知却只是换来心月狐淡淡的怅然叹息,兀自在仙府中一语不发,只是看向那不周神山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世间事总是这样,几家欢喜几家愁,下仙界蜀山派,白眉老道、玄阴真人等人得知金羿身死时则是全派哀悼,几代泣泪,看得勾陈、西海五老、东华帝君、四海龙王等人感动不已,他们是绝不相信金羿是淫贼的少许人氏,若非如此众人就不会在金羿证据确凿之时保住蜀山一脉了。
妖界,花果山,水帘洞,孙悟空怒吼一声,龇牙咧嘴,猴毛根根倒立,随手一招,紫金冠,锁子甲,步云履当即就位,他踏上筋斗云,方位直指灌江口,看来是准备去找二郎神拼命去了。
仙界,南海,普陀岛珞珈山。观音菩萨正独自感悟禅机,陡然心神猛震,一滴殷红的血渍自她口中悄然溢出,抬头望向东方,驾起金莲台,向着不周神山方向飞去。
“羿神君,你可千万别出事啊!想不到我引以为傲的占卜之术这一次居然不准,原以为神君吉人自有天相,想不到居然还是出了叉子,羿神君,妙善对不住你……”言语哽咽,晶亮的泪珠滑过香腮,坠入南海之中,带起一抹久久不平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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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环形断口,浑身染血的两具身躯,在黑光裹挟之下,徐徐向下降落,看着尉迟恭那焦黑的身躯,双目皆赤,嘴角紧咬,竟生生咬下一块唇肉,鲜血渐渐沁出。但他却浑然不觉,即便是他几番重伤,所带来的肉体伤害,也根本不能比拟他此刻的心中痛苦。
他思绪混乱,直觉此番一切皆在梦中,依稀回忆,自己与义父相处的日子,尉迟恭一如己出的关爱,那慈祥而严厉的教诲,那南诏苍山上的青松苍翠,还有那粼粼洱海上的暖暖碧波。
他遥望着尉迟恭此刻已面目全非的慈颜,咬着牙,想举起手轻轻拭摸尉迟恭那模糊血肉中,根根倒立的胡渣,就像是他幼时和义父打闹时一样,然而,撕心的疼痛制绊着他那曾经巨力此刻无力的肩膀,让他不能挪动分毫。
虽是竭力咬牙再试,但汗珠依然浸透全身,直觉这平时轻而易举的行为,此刻却是难于登天。数遭之后,他渐渐竭力,望着面目全非的尉迟恭,不甘的虚弱下去,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羿从沉睡中虚弱的睁开眼来,黄蒙蒙的灯光映入眼帘,放眼望去,这是一间巨大的石洞,有数丈方圆,盏盏古老青铜油灯雕刻在石壁之上,噼里啪啦的灯油声间或响起,石壁之上,一幅幅色泽古老,但却不失光鲜的图像跃然其上,有禽鸟怪兽,奇花异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目光收回,侧目望去,只见身前一张石桌,四张石椅,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似玉非玉的石床之上,石床白里透红,暖人心脾,细细体会之下,顿时大喜,自己身上外伤依然尽数结疤,五脏六腑的伤势虽重,却也正在渐渐好转,凝神内视一番,只见丝丝白里透红的灵气正穿梭与内腑与经脉之间,灵气过处,若温泉煮身,惬意无比。
若不是金羿此刻,心有旁骛,没准他就会当场盘膝,暗运神力,专心疗伤,而此刻他却不能,尉迟恭是和自己一并坠入不周山口的,现在在那儿啦?
“年轻人,你醒了。”苍老的声音,自石洞口悄然传入,但见声音过后,一人已立于石床之前。抬头望去,但见此人中等身材,长发散披,头戴一束雕龙头环,三尺长须飘然于胸,着一身粗布麻衣,显得有些不相搭配,尤其是那麻衣之上的怪异符号,乱书一通,与他高雅的气质一比,更显不伦不类。
此刻来人负手而立,正一脸关心的看着金羿,目光中有惊讶、有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金羿但见来人,心下了然,心中狐疑,惑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此处是何处,我昏迷了多久?我义父啦?”
那人轻抚长须,一敛麻衣,坐于靠床前石椅之上,道:“老夫刑焱,小兄弟叫我刑伯即可,至于此处,乃是不周山底,小兄弟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你义父……哎……”
刑焱说到尉迟恭,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
金羿见他如此表情,心一下子揪得老紧,‘呼’的一声,从石床上一下坐了起来,殊不知用力过猛,却将结疤的伤口给拉了开来,鲜红的嫩肉暴露在外,让人看了痛心不已。
“我义父他……”说道这里,他竟再也不说不出口,死死拽着刑焱,哭求道:“刑伯,求求你,救救我义父,求求你……”声音沙哑,叫人神伤。
刑焱见他如此,心下感怀,自己受困这不周山已不知多少年了,想不到月前突然掉下来,这两个人,起初一见金羿,自己惊讶无比,还当以为是那人来了,等后来探知一番,才知他并非那人,只是和他面容相似罢了,至于修为,则是相差万里。
也许是出于无数年的寂寞,今番好不容易有人进来,刑焱也是尽力搭救这二人,但奈何二人伤势奇重,根本不能以法力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