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掠爱,傲娇王爷不下堂-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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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战王那么大年纪了,还一个王妃和偏房都没有。
如此了无情趣的男子,谁受得了啊?
深深呼吸一口气,水玲珑决定扯起嗓子,豁出去高歌一曲。
“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扼腕兮……”
“哐当——”
歌曲还没有唱完,就听见一声响,随着物体的落下,木制的囚车跟着晃荡起来。
水玲珑顿时觉得眼前一暗。
看见被帐篷布罩住的囚车,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得了,一会儿都不能消停,别打扰大人休息。”
副将粗犷的嗓音响了起来,音量虽然很大,但是气势上似乎带着一丝挫败感。
水玲珑并没有想太多。
她盘起腿,靠着囚车闭目养神起来。
……
听见鼓楼的声音,水玲珑就知道已经靠近皇宫了。
又回到这个地方,她的内心还是很复杂的。
也不知道云逸朗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离开皇宫。
南音……如果知道她出事了,应该回去香榭湾找大师兄他们的吧?
就算南音不去投靠,凭借一手过硬的望闻问切手艺,留在京都当一个医女绝对可以养活自己的。
还有……
也罢,没有什么人值得她去留恋了。
只不过,逍遥王府东厢房的壁橱里,还存着她的私房钱,看来,只有便宜那个人了。
想当初,当王妃的月例都没有拿到过,反而,还倒贴十几两。
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水玲珑苦笑一下,任由衙役将她推进了大牢里。
“请问衙役大哥,可有文房……”
粗壮的衙役一脸不耐烦:“你还当自己当官呢?这里是最偏远的大牢,哪里会有哪些文绉绉的东西物件伺候着?”
另一个瘦高的衙役搓了搓几个手指。
水玲珑扫了一眼,自然知道衙役的意思。
她都被关押了这么久,哪里还有银子可以打点?
苦笑了一下,她又不死心地说:“或者,劳烦大哥去一趟将军府……”
“得了,这里可是看守重刑犯的地方,这样跑腿的差事,我们哥俩可没有时间去做,再说了,为了你一句话我们晚开一面,搞不好就得掉脑袋。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待会儿就会送来晚饭,不吵不闹,就会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关好木制的大门,细细地落了大铁锁,两个衙役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水玲珑真是觉得非常憋屈和郁闷。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道理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拖着沉重的脚链,她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粗布囚衣,又看了看斑驳的墙壁,以及地上稀稀疏疏的干草。
整个牢房,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口,门外就是值守的衙役们,很难得逃出去。
能难得闯进来——更何况,也不会有人大胆闯进来救她出去。
牢房里很阴暗潮湿,墙壁上的青苔都是厚厚的一层,又黑又脏的。
粗布的白色囚衣并不是很干净,如果胡乱坐下去,不光会打湿和弄脏衣服,甚至还有可能引发什么病症。
转念一想,水玲珑又自嘲地笑起来。
搞不好都难得见到明后天的太阳了,还担心因为潮湿引发炎症?
捧了一点干草,她毫不顾忌形象地坐了下去。
不想去看周围的牢房关着什么人,水玲珑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去想还有什么没有做完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铁链子“哗啦”做响。
她闻声睁开眼睛,看见来人,不由得暗暗笑了笑。
衙役伸手解开了牢门上的铁链,讨好地说:“太后,尽管犯人还戴着手链和脚链,但是极具危险性,您还是后退一些才好。”
“嗯,哀家也是惜才爱才之人,惊闻水大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哀家特意来一趟,想要亲眼看看这次的犯人到底是真的水大人还是冒充的。”
“放眼整个东周,能够和战王一决高下的,除了此水大人,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衙役躬身回话,抬起眼眸的时候,还扫了一眼无比淡定的水玲珑。
“或许,只是一时失手,你们都退下吧,让哀家和水大人单独谈一谈。”
“遵命!不过,太后还是警惕一些,千万不要被罪犯无害的外表欺骗了。”
无害的外表?
水玲珑真是好想大笑出声,这个形容,应该说的是太后这个人吧?
不过,她也不会将这样的想法表现在脸部。
敛了敛心神,水玲珑垂下眸子回话。
“好久不见,罪臣参见太后。”
太后摸了摸手里的绿松石戒指,噙着一丝冷笑,漠然地望着她。
“怎么?让哀家来看看你落魄的样子吗?”
水玲珑也不含糊,摇摇头说:“难道,太后就不想知道事情的进展吗?”
太后有点不动声色。
从战王的副将进入皇宫的时候,太后就提着一颗胆子等着消息。
她一直不敢相信,那么英勇善战的战王,怎么可能就一蹶不振了呢?
或许,只是掩人耳目的假消息?
九王府并不让闲杂人等进去,只是一天之内有不少御医进进出出的,颇为可疑。
太后也曾找了一个可信的御医问情况,御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愁眉苦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个最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的九王爷一旦倒下,东周的政权和军权就很可能旁落。
只是,水玲珑在路上让太后的亲信送信过来,让太后的一颗心并不能完全放回胸腔里。
生死关头让她来大牢里见面,要么,就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想要找个靠山救命。
要么,就是还握着什么把柄准备和她谈条件。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找到了什么特别有利的证据,想要对她献宝。
不管出于哪一种可能,太后都不能置之不理。
东周的人都传说,水玲珑行军作战,向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如果,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这个女人再次不按牌理出牌,结果,就不仅仅是一拍两散那么简单了。
在慈宁宫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好久,太后决定还是来大牢里走一趟。
太后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神扫过四周,发现衙役们都站得比较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你倒是说一说,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
水玲珑笑出声来:“事情……不正是朝着太后期望的方向在发展吗?”
这个态度,不得不引起太后的怀疑。
难道,是隔墙有耳?
太后神色一凛,义正言辞地说:“胡说,哀家哪里有什么想法?”
水玲珑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了太后陡然转变态度的真实用意了。
她双手抱拳,认真地说:“那自然是风调雨顺,行路通畅的意思——这不正是太后日夜祈福的期望吗?”
说完,她抬眸看着太后,不带任何表情,神色上却看不出一丝含义。
………题外话………(宅十三妹)家里有老人突然去了,这几天家里很多事情,请大家见谅!
172。【173】眸子里带着一丝寒气()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
水玲珑知道太后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她的话语里。
她不动声色,稍微侧身,别过眼光,将视线的焦点落在斑驳的墙壁上。
“那好,哀家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你说吧,到底怎么了。偿”
过了好一会儿,水玲珑才转过脸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太后有点不自在了,摸不清楚水玲珑到底有什么底牌撄。
“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态度,又是什么意思呢?”
“太后,隔墙有耳,更何况,还是在皇家后院的大牢里,您就不担心会有什么眼线听见我即将要说出来的话吗?”
太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那你想哀家怎么做?”
水玲珑将双手背在身后,无比淡定地说:“耳语。”
也对,那么机要的事情,当然不允许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太后脸色稍霁:“所以呢?”
水玲珑冷笑起来。
又想得到第一手资料,又不肯放低一些姿态,这个太后,还真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以为任谁都会在任何时候受她的摆布吗?
既然是这样,就越发要钓一钓太后的胃口了。
“好吧,反正,我也是即将奔赴刑场的人了,大不了脖子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疤子,东周……有的是百姓会传颂……”
太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寒气。
尽管万分不情愿,还是禁不住这个机要事情的诱惑,太后缓缓上前一步,轻轻地拉开了牢门。
“好了,哀家进来了,你说吧。”
水玲珑挨近一些,将温热的鼻息扑在太后白皙的脸颊侧。
下一瞬间,她一口就咬住了太后的耳垂。
“大胆!放开哀家!”
太后大惊,戴着护甲的玉手使劲地拍打着水玲珑的脸。
可惜,水玲珑根本不松口,直到她唇齿之间,感觉到了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咬破了太后的耳垂。
就在太后尖锐的护甲划破她的脸的时候,她猛然别开脸,将自己的血珠胡乱地往太后的脸上——准确地说,往太后受伤的耳朵上蹭去。
本来太后就觉得很疼,再次被磨蹭,更是疼得钻心。
太后吃痛地叫起来,猛然推开水玲珑,厉声喊道:“来人!”
“太后,如果我是您,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喊人来看见自己的窘相。”
一句话,让太后的脸色又白变青,越发不好看起来。
“水玲珑,你这个剑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枉费哀家对你带着那么高的期望,你简直太……烂泥扶不上墙了。”
“既然是用我的生命换来的机密,自然值得换取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
门外的衙役已经闻声推开了大门。
“太后,您有事吩咐?”
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太后厉声又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不要进来。”
衙役们不敢抗命,疾步退了出去。
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帕,太后轻轻地按住受伤的耳垂,愤愤地看着水玲珑。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条件。”
“我要半弦蛊的解药,或者,我要亲眼看见那只蛊虫消失。”
太后一怔,转过身,带着一丝冷笑,不解地望着她。
“你以为这一次刺杀战王,还有几分生还的机会?”
太后的意思,水玲珑也懂,迟早都是要死的人,何必还要吃什么解药呢?
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完全不懂得珍惜这个难得的提要求的机会!
“在我的家乡,是要求到死了都要保证身体的完整,因为,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对上辈人最大的孝敬,就是爱惜自己的身体。上一次被迫中了半弦蛊,是因为要受命于太后,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很快就要去见阎王爷了,也不知道大刑之日到底是哪一日,太后又不可能再次在发作之日来送药,如果蛊毒发作,一发不可收拾,我怎么甘心带着因为病痛而扭曲的身体去地下?又哪里有颜面去见我的父母?这个请求,应该一点都不为难,还望太后成全。”
“总之不会超过一个月,不如,今日就送一粒解药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解药?
水玲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就了解到:半弦蛊,以人血为食。
被蛊虫选中的人,每逢初一的夜晚就会血液躁动,坐卧难安,必须让蛊虫吸食一次才能镇静下来。
哪里还有什么解药?
太后分明就是在敷衍她!
培养一只蛊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水玲珑早就料到了狡猾的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将蛊虫拿出来。
她冷冷地看着太后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个白净的玉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
“哦?看来太后是有备而来,居然料到了我会找您要解药呢。”
水玲珑的语气带着讥诮,满眸都是不屑的神色。
“哀家听闻你和战王一起回京了,简直坐卧难安,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心里还不是惦念着,你为了哀家办事,尽管事情不是那么地顺利,但是你还是豁出去了牺牲很大的,所以,哀家当即也是决定了带着药丸来。就算……你没有出口咬伤哀家,哀家也会那么做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内心,对哀家却有那么大的怨气。”
说得好像她就是一个圣母娘娘一般呢。
水玲珑也不说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