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掠爱,傲娇王爷不下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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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
新婚三日可以不用上早朝,一下子没有什么目标了,生活全乱套了。
在大街上晃荡了好一阵,夏侯然出现在西街的胡同里。
青石板的小路蜿蜒到小胡同的尽头,人烟稀少。
越是美味绝伦的私家小厨,就越有可能出现在这样偏僻的小地方。
胡同的尽头,就有一间有点脏兮兮的小店铺,门前的酒幡都油腻腻的了。
还没有走到小店铺的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诱人的香气来。
店主穿着粗布的夹衣,正端着一砂锅羊肉往门口的火炉前走来。
抬眼看见夏侯然,急忙将砂锅往火炉上一放,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了擦,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贵客到,快请。”
夏侯然一撩衣袍,在窗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老丁头,来一坛女儿红,切两斤牛肉。”
“好咧,马上就来。”
殷勤地斟满了酒,店主老丁头说:“王爷,您这才新婚呢,少喝点,回去还得……”
“怎么着?我堂堂一个王爷,新婚之后,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
“俺老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啊,水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王爷有福气啊!”
“这么多人夸奖她?到底有哪点好?”
“王爷,俺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对于女人,也算是看得很透彻的了。王爷一表人才,又家境殷实,肯定看中王爷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其中会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对王爷您这个人好的呢?水将军放着荣誉不要,一心请求皇上赐婚,早已经是东周的佳话了。水将军能够全心全意地对你好,比什么都强。更何况,水将军巾帼不让须眉,长得虽然不是侧王妃精致,却也是耐看的类型。王爷看看俺的内人,又肥胖又粗鲁,俺还不是和她过了大半辈子了,俺图什么?不就是图个知冷知热,老了也有个唠嗑的伴吗?”
夏侯然用鼻子哼了哼。
“她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就拿昨夜来说,我捏死了她的小灰雀,她就一巴掌呼过来,恨不得直接劈死我。”
老丁头也笑了起来。
“谁没有一个心头好?换做是王爷您,心爱之物被人弄坏了,不也得火冒三丈吗?旧的没有了,换一个新的,不是一样好吗?”
“还要我一个王爷,哄着女人过日子吗?”
老丁头不说话,只是摇摇头,赶紧去后面的厨房切牛肉了。
此时,大门的布帘被人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身着简单的青衣长袍,穿着黑色的长靴,五官立体隽永,很吸引人的视线。
“云状元?”
云逸朗一怔。
随即就缓和过来,他缓步走近:“没有想到,王爷身份高贵,也能屈尊在这样的小地方吃饭。”
夏侯然勾了勾嘴角。
“满京都,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一样都逃不过我的双眼。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妨请坐。老丁头——再拿一个酒杯来。”
两人也不多说,只是暗暗地赌着酒量。
酒过三巡,两个人的脸色都开始发红,连清澈的眸子都带着红光。
云逸朗笑道:“你醉得不轻。”
夏侯然却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一出生就在喝酒,怎么可能比你的酒量浅?来来,我们继续……老丁头,再来一坛女儿红。”
“王爷,点到为止,我们还是不要喝了。”
夏侯然拂开云逸朗的手。
“喝!为什么不喝?人生得意须尽欢!等喝完了这一坛子女儿红,本王带你去喝花酒。”
云逸朗的面色蓦然冷淡下来。
“家里已经有两位娇妻了,怎么可以还出去喝花酒?”
“哦?如此说来,云状元的娇妻应该是母老虎了,管得那么严格。”
云逸朗苦笑起来。
“在下……并未娶妻。”
夏侯然睁大了眼睛,又开始说胡话。
“云状元年纪应该不小了,何故,还未娶妻?是没有合心的对象,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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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6】我喜欢的姑娘……嫁人了()
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夏侯然又道:“逍遥王府的专职御医的医术高超,对于治疗……某方面的隐疾,非常有疗效。如果云状元有需要,本王可以立即带你去求医问药。”
云逸朗总算见识到了夏侯然的无厘头能力了。
他惨白着脸,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撄。
“不必了!只是,我喜欢的姑娘……嫁人了。”
夏侯然睁大眼睛。
“明明两情相悦,却要嫁人?是贪慕别人的家财,还是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云逸朗反驳起来:“胡说!那是一个好姑娘。只是可惜,身上的担子太重,没有办法才被迫嫁给一个纨绔子弟的。”
喝下一口酒,夏侯然宽慰道:“别难过了!你一表人才,又是新晋状元,东周的皇亲贵胄里的待嫁女子众多,我到时候帮忙留心,择一门风光的亲事,让那个所谓的好姑娘后悔去吧!”
必须趁早给云状元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免得他黯然神伤的时候,和水玲珑看对了眼偿。
事情紧迫,不容迟疑。
依他看来,素有“东周第一母老虎”之称的大公主夏侯妍,可谓是良配!
云逸朗内心有事,喝着喝着就醉了。
夏侯然擦了擦嘴,望着趴在桌子上的云逸朗,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他付了酒钱,又拿出一两银子交给老丁头。
“且让他在这里睡着,等他酒醒了,劳驾再送他回去。”
“王爷您放心,人就交给俺了。”
不过是微醺,步子却有点轻飘了。
没有叫轿子,也没有让疾风他们跟着,夏侯然一个人缓缓地走出了胡同。
不知不觉地,竟然来到了举水河边。
画舫已经不见踪影,柳树的叶子也越发地翠***滴。
春天,就快要过完了吧?
举水河的对岸,有一对年轻的夫妻。
妇人挽起袖子,拿着棒槌浣洗衣物,而她的相公,摘了柳条和野花,迅速地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在娘子的头上。
“浣洗呢,别闹了。”
相公坚持要戴上去:“好美,比这些花儿还娇艳。”
妇人羞红了脸。
她戴着花环,临水照人,果然很不错。
两个人打情骂俏,都没有留意到一件衣裳顺着水流飘远了。
“哎呀,都是你,看看,衣裳都飘远了,怎么办啊?”
“没事,我下去捞起来。”
相公卷起裤脚就淌下水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衣裳。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着,满身都是水渍。
夏侯然的心隐隐一动。
似乎,在某个梦境中,也有这么一个娇俏的女子。
她在河边摸小鱼,兴奋地端着瓦罐说:“然哥哥,你看,我舀起好多鱼苗。”
他的心情非常愉悦,疾步朝着女子跑过去。
可是,蒙蒙大雾,怎么都看不清楚女子的脸庞。
那一年的皇家狩猎,他惊险地从狼爪下逃生。
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怎么都记不起以往的事情了。
身边,只有绿乔不离不弃地守着他。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他负尽天下人,唯独不能负了绿乔。
尽管,他和绿乔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找不着那种甜蜜相依的感觉来。
……
到了归宁的日子。
水玲珑醒得特别早,几乎是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书房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夏侯然是不是赖皮不去。
想了想,水玲珑还是上前去,敲了敲门。
福叔走了过来,低声回话。
“王妃,王爷……和侧王妃去了青山镇,因为路程有点远,三更时分不到就上了马车。”
“知道了。”
福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水玲珑的神色。
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地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水玲珑回过头:“福叔,那我自己回将军府住几天。”
“王妃,这个老奴可做不了主,要不,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福叔的话还没有说完,水玲珑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
王爷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好好地不陪着王妃归宁,非要提前陪着侧王妃回去,自古……哪有这个道理啊?
真是可怜王妃了。
水玲珑自然不知道福叔所想。
没有夏侯然在身边,不知道多自在。
她迅速换好一身淡紫色的中式衣袍,随便挽了一个公子髻就出门了。
将军府邸尽管没有长辈,却在南音的安排下,早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没有想到看到这样打扮的水玲珑,南音大吃一惊。
再看看她的身后,既无随从,又无礼品,更别谈夏侯然的陪同了。
南音鼻子一酸,说话却带着哭音:“玲珑,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水玲珑安慰地拍了拍南音的肩膀。
“别说傻话了,要他对我好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他白头偕老。”
南音急忙将水玲珑拉到一边的房间里,关好房门。
她上下打量着水玲珑,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了。
“你……该不会还是……完璧之身吧?”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水玲珑点了点头。
“可是,听闻皇宫对于圆房看得非常重要,白手绢那一关是怎么通过的啊?”
水玲珑的脸涨得通红。
白手绢的事情,倒是印象深刻。
可是,要如何说出口啊?
大婚之夜,她和夏侯然拳打脚踢的,两个人都累得不轻。
她仰躺在大床上,微微翻身,就觉得背后被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膈应着。
拿起来一看,木匣子里面放置着一块洁白的丝绢。
宫廷教礼仪的嚒嚒讲过,没有落红,新娘子在夫家的日子就会无比艰难。
两个人都不准备将生米煮成熟饭,天亮之后如何交差啊?
她伸出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男人。
“哎,夏侯然,你看这个事情如何处理?”
夏侯然也没有多看一眼,淡淡地说:“坦坦荡荡,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语气贱得……好想狠狠揍他一顿。
水玲珑拿着白色的丝绢,在手里揉了好半天。
这个事情不过关,吃苦头的可是她一个人!
反正夏侯然血多,就用他的,也不吃亏。
咬了咬牙,水玲珑用手肘支起身子,猛然攫住了男人的嘴唇。
实在是出其不意。
夏侯然只觉得身前一片柔软,馨香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想推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却好像中了软筋散一般,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好甜美,和蜜糖一般。
还想要更多,身边的女人却已经收回甜蜜,冷冷地看着他。
脑海中“嗡”地一声。
夏侯然暗叫不好,却已经来不及止住汹涌的鼻血。
水玲珑拿起丝绢,轻轻柔柔地帮忙他擦干净。
然后,她折好丝绢,细心地放进木匣子里。
整个过程中,完全无视他好想杀人的目光。
“请安的时候记得交上去啊。”
水玲珑将木匣子盖好后,一把塞给夏侯然。
她翻了一个身,安然地合上眸子,睡得香甜无比。
这么囧的闺房事情,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微微别开眼睛。
水玲珑说:“没事,那天厨房正好杀猪,沾了一点鲜血,就搪塞过去了。”
南音也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然你可有的受了。”
“别说了,我们先去后院看看养的那些药草,可有存活的?”
南音拉住她。
笑盈盈地说:“对着我都不说真话,你迫不及待地一个人赶回来,未必还真的去看我养的那些药草?”
水玲珑的眼眸闪过一丝羞涩,缓缓低下了头。
“好了,不逗你了,云大哥待会就会来。”
“南音~”
这下子,水玲珑真的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房间,准备去草药园看看。
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唤住了水玲珑。
水玲珑对着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往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