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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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打扮怪异,被称为疯人余的家伙,却置若罔闻,而是放下怀里的邪神雕像,摸着下巴说道:“看!我很早以前,和你们说的没错。鬼王不是刑大,这就是证据。”
“鬼王不是刑大?怎么说?”楚河眼神一亮,好奇的开口问道。
疯人余抬眼,看了一眼楚河,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道:“怎么?你感兴趣?那我们不妨一起合作,找出真相如何?”
青道长在一旁拉了拉楚河的袖子道:“别理他!他是个疯子!鬼王就是刑大,我们曾经找到过刑大的通缉令,虽然鬼王看不清样貌,但是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衣着的描述,都与鬼王一致。”
疯人余却哈哈笑道:“身高体型一致就是了吗?我们找的是鬼,又不是人。”
“好!你说是证据,那这一尊邪神像,又能证明什么?”青道长皱眉问道。
疯人余道:“邪神像啊!它的作用很简单,那就是压制神庙的力量呢!”
说罢疯人余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两步上前将邪神像摆在了土地神的旁边,肉眼可见的,土地神散发出来的土黄色光芒正在消散。正在被邪神像吸收。
庇护整个土地庙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消退。
“疯人余!你做什么!”众人齐齐怒喝。
这土地庙是众人休息、调整体力,恢复精神的庇护所。如果没有了土地庙的守护,那么在鬼王的追逐下,众人绝对难以躲过七天。
有人已经出手,想要打碎那邪神像。
但是邪神像像是吸纳了土地神像的力量,化作一层护罩,护住了四周。以这些人寻常的力度,根本就打不破护罩。
“快些走!土地庙不安全了。”青道长低声咆哮道。
众人一股脑的涌出土地庙。
唯有楚河和疯人余还继续留在庙中。
江小白回头看着楚河,小声喊道:“楚河!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逃吗?”
楚河却看着疯人余道:“你为什么不逃?”
疯人余从怀里掏出一个画了符的布袋,然后从布袋里洒出一袋泥土,看着楚河咧嘴笑道:“我想要验证一下,我猜的对或者不对。”
半响,那洒在地上的泥土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这土地神和鬼王的实力息息相关。土地神庙开启,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两个时辰的庇护时间。但是也赐予了鬼王掌控一方土地的能力。相比起来,反而是鬼王获得的更多了。”
“刑大一个普通的刽子手,即便是死后成了鬼王,却又怎么能窃取土地神、城隍还有龙王的权利?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证明?”疯人余看着楚河问道。
楚河点点头道:“这确实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假设刑大不是鬼王,那谁才是鬼王?”楚河问道。
疯人余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县令才是鬼王呢?如果这城里留下的线索都错了,都是误导我们的呢?如果曾经在菜市口被处斩的,不是刑大,而是那个曾经的酆都县令呢?”
疯人余的回话,有着明显的语病,但是却也算是回答了楚河的问题。
不等楚河继续说什么,疯人余便道:“如果那个曾经令酆都城百姓安居乐业,作奸犯科之辈闻风丧胆的县令才是鬼王。那么一切岂不都正好全部说通了吗?”
“为何会有这弥漫整个城市,无法散去的怨气和煞气。为何能借得此地土地、城隍、龙王的神力。”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单单只是如此,怕是无法证明吧!”楚河说道。坦白说,疯人余的说法,虽然有点说服力,但是缺乏必要的佐证,完全就是臆断。比起刑大为鬼王的说法,要空泛的多。
“你既然心中有疑惑,那可愿意同我一起,去找出真相?”疯人余嘴角露出笑意,发出了邀请。
“楚河!不要答应他!他这是在利用你,当面对鬼王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用你来吸引鬼王,然后自己逃走。”青道长似乎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事情,开口说道。
楚河却对青道长道:“多谢关心!不过我对问题的答案,实在太好奇了,真的很想知道究竟。”
说罢又扭头对着平头哥等人道:“李俞洋!平头哥!队伍交给你们了,注意安全,我会去找你们。”
“走吧!现在我们去哪里找你说的真相?”楚河问疯人余道。
疯人余道:“我们去,迷雾区!”
所谓迷雾区,其实就是笼罩着一片鬼雾的区域,在这片区域里,人看不见鬼,鬼却能看得见人。很多道具,在迷雾区内,作用都大幅消减。
所以在迷雾自行散去之前,对于一般人而言,这里是封锁的,是不能靠近和进入的。
第一百一十章迷雾区(求推荐、收藏)
朦胧灰黑色的浓雾锁住了一片区域,肉眼看过去,一切都在混沌中翻滚,充满着一种未知的神秘,就像是一头恶兽,在那模糊不清中张大了嘴,等着有猎物,踏入它的领地。
疯人余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将一根绳子的一端抛给楚河后,便直接一头扎进了浓雾之中。
楚河牵着绳子的一端,同样走了进去。
雾很冷,也很浓。
浓郁到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清,鼻子里呼吸进去的空气,都夹杂着一种令人晕眩的恶寒,这仿佛是来自于人心底最深层的恶意,逐渐的令人手脚冰凉。
绳子另一端的疯人余却脚步很快,拉着楚河在浓雾中健步如飞。
一路奔行,竟然没有撞到一面墙,跌入一个阴沟水槽。
“疯人余记住了整个迷雾区的地图,即便肉眼不可见,他也能根据进入迷雾区之前的方位,准确的判断出,应该怎么走。”楚河心中不由感叹。
这样的立体性,整体性的记忆能力,着实令人羡慕且敬佩。
前方,朦胧的亮着灯火,猩红的光芒在浓雾之中摇曳着,就像是一条巨大的猛兽,在黑暗里闪烁的大眼珠子。
楚河手里扣住了两颗雷火珠。
这本是他在章华台副本中自制的一次性宝物,出了副本之后却又抽取到了五颗。
嘎吱一声响,应该是疯人余推开了一扇门。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却格外的明显。
跟着绳子的牵引,楚河跨过了一道门槛,又行了十几步,眼前的浓雾竟然开始淡薄起来。
这是一间不大,却颇为雅致的小院,只是众多的杂草丛生,已经让此地荒芜起来。
小院的后面是一间不大的厅堂,格局不算富丽,却足够的大气,单看这一些摆设、陈列,就似乎可以推断出,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一个有心之人。
不算太过富裕的日子,却似乎也过得颇有格调,有滋有味。
楚河看向雾气中,朦胧看不清脸色的疯人余。
“这里是哪里?”
疯人余的声音清幽的传来:“这里就是那位县令的府邸,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堂堂一城之尊,府邸却这般的朴素,比寻常的富足之家,都要差了一些。”
“倒也是难得了!”楚河说道。他的表情,在浓雾之中,同样也看不清。
再往里走,雾气越来越淡,渐渐的只是一缕缕的漂浮在空中,虽然同样影响视线,却已经不阻碍视物。
疯人余却没有拉着楚河去最重要的书房或者卧室,而是带着楚河到了后院柴房。
柴房处,一张破烂的方桌上,正中央摆着一个风干了的人头,而就在这人头之上,却插着一把刀。
一把金色大刀。
“金刀!”
“人头是谁的?”楚河开口问道。
疯人余道:“你且猜猜看?”
“莫非是那位县令的人头?”楚河问道。
“我们不妨问问他自己好了!”说罢疯人余手里拿出一块印有奇怪花纹的乌黑石盘。
“这是转生盘?”楚河又问道。
疯人余道:“不错!正是转生盘,转生、转生,这转生盘怕是大家都用错了地方。用错了方法,用它来将死者复苏,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
说罢将那插着金刀的人头抱起来,放在转生盘上。
转生盘启动,有白光从转生盘中绽放出来,笼罩住了干瘪的头颅。
干瘪的头颅开始迅速的抽出一根根肉芽,恢复血色。
只是恢复的也仅仅只是头颅,头颅以下的身体,却始终不见踪影。鲜血从断裂的脖颈之处不断的溢出,整个桌子都被鲜血蔓延包裹。
金刀依旧插在头顶,嵌入骨头和脑髓之中,如头颅真的恢复了生命力,那么他此刻一定十分痛苦。
从头颅扭曲的面色中,依稀可以得见,是一张僵硬、略带苍老的面孔。
“咯咯啊啊啊!”
头颅张嘴吐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声,鲜血还在不断的流淌。
在转生盘的力量消散干净之前,头颅会一直保持活性,呈现半死不活的状态。
“刑大!我问你,是谁杀了你?”
“是谁砍下了你的头颅?”
疯人余仿佛信心十足,直接了当的问道。
“啊啊我好疼!好疼啊!”头颅答非所问。
“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的话,你还会继续疼下去。”疯人余抱住那不断流血的头颅,然后说道。
“是是唐大人!是唐大人!回来报仇了,我该死我该死!”这貌似是刑大的头颅,一边痛呼,一边喊着。
“报仇!他为什么报仇?他究竟有何冤屈?”楚河也上前一步问道。
他和疯人余一样,都感觉自己即将接近整个鬼城的真相。
这里的特异,这里的与众不同,都将揭开其真正的神秘面纱。
“是我!是我先对不起大人!是我啊!是我忘恩负义!我该死!我该死啊!”头颅继续痛呼着。
他的痛苦此刻似乎不仅仅来自于头顶和脖颈之下的伤口,更来自于自身记忆、灵魂中的罪恶和忏悔。
“你或者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怨气不甘,侵蚀了整个鬼城,笼罩一方,造就了这方绝域?”楚河又问道。
头颅却只是痛苦的呻吟着,偶尔断断续续的回答,也无法整理出有用的讯息。
“转生盘的力量快要消散干净了,看来我们还要出去,再找一块才行。”疯人余看着那又在变得干枯、新生的血管全部暴露在脸上,凸起出来的头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丝毫不介意鲜血抹了自己一脸。
楚河也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答案似乎已经就在嘴边,但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意思。
但是这头颅却就是不回答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不如我来回答你们好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声音很是沉闷,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浓雾中,一个身穿官袍的身影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平稳,带着一种难言的气度。
但是再往上看,却愕然发现,他脖子之上,却空无一物。
没有头!
浓雾缠绕在这个无头来客的身上,就像是他的触角,又像是他身上的枷锁。
“原来你就是唐大人!”疯人余说道。
楚河左右两只手都扣着两枚雷火珠,一旦不妙就会全部洒出。
眼前这个无头来者,只怕才是整个鬼城真正的缔造者,那位真正狩猎众生的鬼王。
第一百一十一章万民请命杀清官
“既然是唐大人当面,那就请唐大人告诉我,这满城的百姓,究竟为何该死。这死后还要被妄动残缺魂躯,不得安宁的刑大,究竟犯了何罪?”疯人余的胆子当真是大的没谱,面对眼前这位真正的鬼王,他竟然丝毫无惧,直接开口质问。
无头鬼王腹内鸣响,发出声音道:“刑大独女被害,他无力复仇,便来求我。我彻查此事之后,便拘了那作案的方氏,证据确凿之后,便上报刑部,只等秋后问斩。”
“只是不曾想,这方氏有一位堂兄,在京城为官,拜在太傅门下。此事便被压了下来,刑大知晓此事之后,一日饮酒过多,便在牢中杀了方氏。”
“我因怜悯其情,不忍其为方氏抵命,便假意将方氏的尸体拖到菜市口,在众目睽睽之下问斩。心想日后即便上官问起,也只以山高路远讯息不便为由搪塞,见证据确凿,便斩了人犯。上官怪罪,最多也不过丢官,总比这刑大丢命要好。”
听闻这番讲述,楚河不得不感叹,这位曾经的唐大人还真是一位好官。
这般舍己为人的情怀,说起来简单,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反正楚河自觉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虽然做不到,但是并不妨碍楚河对这位唐大人曾经的胸怀感到敬佩,不由道:“当真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