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大唐-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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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在道观中问你的话,你支支吾吾的掩饰不说,我本可以一刀直接砍了你,但却不希望错杀了无辜。现在你需老老实实的交代你是什么人,和长生观中的妖道们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那些妖道干的勾当,我怀疑你是他们的同伙,现在给你机会交代,若有一句隐瞒的话,便和那些邪道一样的下场。”王源沉声喝道。
“饶命啊,奴跟那些道士可不是一伙的,奴只是伺候史天师的苦命人,他们那些道士干了些什么事情,奴可一概不知啊。”女子惊慌叫道。
王源皱眉道:“你既非他们一伙的,怎地甘心伺候史敬忠?瞧你的样子便知不是被邪道们骗进来的,还不老实交代。”
女子支支吾吾了几声,一旁的李欣儿伸手抓住桌上的长剑抽出半截来不赖烦道:“问她作甚,一剑砍了算了。”
女子吓得尖声叫道:“莫杀我,我说,我说便是。奴本是……本是杨老爷府中的婢子,可不认识这伙道人。只是史敬忠这……贼道出入府中,早早便看上了奴。几日前贼道替杨老爷办了件事情,杨老爷一高兴便顺了贼道的意思,将奴送给了贼道人,让奴好生伺候于他。奴心里却是不愿伺候这老牛鼻子的,这老东西变态的紧,奴便是伺候猪狗也不愿伺候他,奴可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你说的杨老爷是谁?”
“还能是谁?当今刑部尚书杨慎矜杨老爷啊,奴原来就是杨老爷身边的婢子,被送给了史敬忠这老杂毛……”
王源微微点头,这是自己第二次听到杨慎矜的名字和史敬忠连在一起了。今日午后,那明珠子便为了说服自己拿出了杨慎矜和史敬忠交往深厚的话来说。现在这女子的话,更是进一步证明了杨慎矜和史敬忠之间确实交往密切。竟然还送了婢女给史敬忠,这关系怕是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了。而自己之所以大费周章,正是要挖掘这其中的关系。
王源内心总隐隐觉得,史敬忠和杨慎矜的关系之中大有文章可做。
“瞧你也有几分姿色,必是杨慎矜宠爱的婢子了,杨慎矜怎舍得送你给史敬忠?史敬忠替杨慎矜做了什么?或者说,杨慎矜因何对史敬忠这么照顾?听说那道观也是杨慎矜出钱造的是么?”
王源一股脑的发问,那女子张着嘴巴半晌道:“这位郎君,你问的这些话我可一句答不出来,可不是奴要隐瞒不说,奴只是个婢子,怎知他们之间的事情?杨老爷要送我给那牛鼻子,我有什么办法?只听说是做了什么事情,杨老爷要感谢牛鼻子,具体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在杨老爷府里,随便打听内宅的事情是要被活活打死的,奴可是懂规矩的婢子,可不敢胡乱打听。”
王源微微点头,这倒也确实是实情,这些奴婢们的所知肯定是有限的,自己也是心急了才问了这些话出来,但其实这些根本就问错了人。
“你下去吧,自己好生的想想,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说,若是想到什么要说的话,随时告诉我们。”
“放了奴吧,奴什么都说了,奴是可怜人。”女子哀求道。
李欣儿斥道:“该放你自然放你,再啰嗦可不客气。”
女子吓得赶忙闭嘴,王源命人将她带下去找地方关押起来。
第二六十四章 审问()
五花大绑的史敬忠被押了进来,他倒是没受什么惊吓,道观中的小道士们被杀的血流成河的时候,他正处于昏迷之中。甚至连道观被烧的那一幕也没有见到,只是在回程的马车上被颠簸醒来。
塞口的布条刚刚被取出,史敬忠便怒声大骂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犯我仙家道观。你们对本天师不敬,便是对我道家神明不敬,还不速速放了本天师,可恕你们无知之过。”
王源呵呵而笑道:“史天师,失敬失敬了。”
史敬忠冷声道:“你是何人?”
王源道:“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进你那长生观的时候,天师正爬在地上昏迷着,定然是不认识在下了。敝人姓王名源。”
“王源?”史天师皱了眉头道:“恕本天师没听过你的名字,想必你也不是京中的什么人物。京城权贵豪强之家,本天师都知道名姓,却不知道你是那一路人物。”
王源微笑道:“王某当然不能和天师结交的权贵相比,王某只是籍籍无名之辈罢了。”
史天师喝道:“闲话休扯,你绑了我来此作甚?我长生观的徒儿们怎样了?快放了本天师,否则你必受天劫。”
王源笑道:“天师啊,听说你精通占扑算卦,你何不占一卦,算一算你的那些宝贝徒弟是凶是吉呢?也可算一算你自己的凶吉,岂不省的问我。”
史敬忠听出王源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怒道:“王源,你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连本天师也敢得罪,你的苦头可要大了。”
王源哈哈笑道:“看来天师是没本事算出自己和你那些爱徒的吉凶了,这方面你还不如我,我掐指一算便知道你爱徒们都已经登西天极乐去了。不对,你们是道士,应该说都驾鹤西去了。”
史敬忠一惊,呆呆道:“你的意思是?”
王源冷笑道:“我的卦一向很灵,我还算出了你的长生观遭受了烈火之灾,而且我还知道史天师你也即将有血光之灾。史天师,我的卦算的很准的,你可以等着应验。”
史敬忠怒道:“你是说,你杀了我的徒儿们,烧了我的长生观?”
王源冷笑道:“算你还不傻,接下来我还要割了你的狗头。你不是天师么?你算不出今晚你将有血光之灾么?”
史敬忠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道:“王居士,贫道和你并不认识,似乎也无瓜葛,不知何处得罪了居士,惹得居士对我等方外人如此痛下毒手。”
王源叹了口气摇头道:“史天师,到现在你还要伪装,那便没意思了。你当然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妖魔邪道祸乱人间,我当然要除之而后快。你和你的那些爱徒干的那些勾当,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我。我的一个朋友便是被你的那些爱徒活活折磨死的,所以今晚我便杀光你道观中的所有人,火烧了你的贼窟为她报仇。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史敬忠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半晌道:“原来你都知道了,那贫道也没什么好说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贫道确实纵容手下的徒儿干了些坏事,贫道也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贫道认命了。”
王源倒没料到这史敬忠如此的爽快,本来还打算用些刑罚逼其承认,却料到如此的容易。
“史天师,你想一死了之,那是做春秋大梦了。我当然不会饶了你的性命,但却不是一刀砍了你让你痛快。鉴于你们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让你死的很惨,慢慢的折磨你,看着你百般痛苦的死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也才能替那些被你们折磨死去的女子们报仇。”
史敬忠吓了一跳道:“既然都是死,怎么死也是死,贫道倒也不计较了。”
王源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说的意思,我说一个你可能的死法让你听听,嗯,我在你肚子上割开一个口子,替你止住血让你活着,然后拖到牲口棚边,你知道哪儿的蚊蝇很多,它们最喜欢吮吸伤口处的血了,想必必会爬上一大堆的蚊蝇在伤口里。然后,它们会在你的伤口里吸血下籽儿,然后就在你的伤口上孵化。你一定见过肉里生的蛆虫吧,现在天气这么热,我担保不出十天,你的伤口里便爬满了蛆虫。然后这些蛆虫会慢慢的吞噬你的皮肉,它们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你人还活着,但是你满肚子里全是蛆虫,它们在你的脸上身上嘴巴里眼睛里爬来爬去,直到……你被它们活活的生吃致死。”
史敬忠脸色惨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喉咙里有些东西往外要喷出来,忍不住干呕起来。
“二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恶心死了。”李欣儿捂着嘴巴飞也似的逃出门外。
公孙兰也从王源的身边走过,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变态。”
王源苦笑道:“你们这是何必?明知道……”
“你自己一个人审吧,我休息了,不想听你说这些。”公孙兰打断王源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源无语,这师徒二人杀起人来开肠破肚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倒怪自己变态了。回头见史敬忠兀自干呕不止,王源气不打一处来,凑在他耳朵边说话。
“你不喜欢这种死法我也可以换一种让你消受。有一种死法你肯定喜欢。那就是,烧上一壶滚烫的开水,我命人往你身上倒。一人倒水,一人浇水一人用铁刷子替你洗澡。刷啊刷,刷啊刷,一壶开水浇下去,铁刷子会把浇水的那片烫熟的皮肉全部给刮擦下来,这样你便可看到你的骨头长得什么样了。一天只浇你一壶开水,先是双腿,然后是双手,在慢慢的往上,臀腰胸背,最后才是你的脸。这样你可以撑十几天都不会死,等到你终于撑不住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自己手脚的骨头,胸口的肋骨,总而言之,你最后会变成一个骷髅人。好不好玩,人刚死就成骷髅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玩?”
“啊!”史敬忠几乎要发疯了,抱头大叫,身子蜷缩在地上,离王源远远的,如避鬼魅。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王源自己也恶心的要命,啐了他一口道:“天师也怕这些?你不是驱鬼降魔,占扑算卦无一不能么?要不你变个小虫儿飞走,或者召些鬼神来救你。”
史敬忠抱头叫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要这般折磨人?”
王源道:“因为你的态度不端正,你倒像是个义士一般慷慨赴死,我杀了你也不解气,所以我便要折磨你。”
“……你可真是变态。”史敬忠道。
“掌嘴。”王源怒了,被公孙兰骂倒也罢了,眼前这个狗道士也这么骂自己,简直不能忍。
“你不想受折磨也好办,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需如实回答,我只要满意了,不但不折磨你,搞不好你还有一线生机。”
史敬忠抬起头来道:“此言当真?”
王源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我,不能有一句假话。”
史敬忠恢复平静道:“你问吧,但我知晓,必如实告知。”
王源点头道:“好,这个态度我喜欢,我的问题很简单,你和杨慎矜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听说你们两人关系深厚,他还替你建了道观,他看上你哪一点了?对了,你道观里有个女子说,最近你替杨慎矜办了一件事儿,杨慎矜为了感谢将她送给了你,你最近替杨慎矜做了什么事儿?我想要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史敬忠脸上变色,呆呆看着王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关心这些事?你打探杨尚书的事情是何用意?”
王源冷声喝道:“史敬忠,是我在问你话,而不是你在问我。你心里清楚我问这些话的意思,不要装糊涂蒙混过关。答是不答,你自己决定,我可懒得跟你费口舌了。”
史敬忠皱眉半晌,终于道:“罢了,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就怕你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敢惹杨尚书,怕是你死的比我还要惨。”
王源冷笑道:“那是我的事,却和你无干了。”
第二六五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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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少时贫困,父母双亡。流落至临汝郡安身,十六岁那年上郡中临汝山砍柴时,机缘巧合遇到隐居于山中的先师。先师同我有缘,遂收我为弟子,随他修仙学道。”
史敬忠眼望烛火,静静的回忆着少时的情形,想起自己少时的苦楚,所受的苦难,心中甚是忿忿。
“十年后,先师病逝山中,我一人独居寂寞,遂生出世游方之心,于是守孝一年之后,便下了临汝山四方游历。十年时间,跟着师傅采药炼丹也学会了些医术,也学了些道家法门,游历之时倒也可以治病医人,替人。消灾除难,聊以糊口。”
史敬忠的神色很是不自然,虽然这段经历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每次说起这一段话,他的心总是砰砰的跳,他的脸总是发烫发热。因为,当今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这都是谎言,都是自己编造的谎言。
十六岁上山砍樵被隐居道人赵长风收留不假,但十六岁之前的史敬忠已经早已不是纯真少年,市井流浪教会了他许多坏毛病,**喝酒,偷窃抢劫几乎无所不为。之所以上山砍樵,那是最近一件案子发了,被官府缉捕,这才进山搭了个窝棚躲藏一阵避避风头。
史敬忠少年时生的倒也清秀,长脚长手,骨骼清奇,看上去也颇为俊朗。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