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未眠夜(完结)-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叶恕行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捏着下巴摆了pose无数,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最后确定:还是跟以前一样帅!
“叶恕行,不就是一个‘恶婆婆’,你是连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人!何况,天塌下来有冷冽跟你一起顶着呢!”嗯!没错!现在,就把那个敢放你鸽子的死嫖客抓出来“绳之以法”--不!是“就地正法”!
喂!你昨天也放人鸽子喽!
离开房间后,叶恕行步伐稍快地准备去冷冽的房间抓人,可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知道冷冽的房间在哪里!或者说他一直忘了问冷冽的房间在哪里了。
失败!真失败!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叶恕行东看西看,想找人问问要找宾客的房间应该问谁。其实船上的服务生按照服装的不同分很多种,如果要问宾客房间的位置的话,昨天叶恕行碰到的穿旗袍的女服务生就是专门管这一部分的。第一天上船的时候叶恕行把秦朗带回房间的那次,也是问了一个穿旗袍的服务生,只不过那次是巧合,所有他现在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而且先别管叶恕行有没有注意到了,他前后看了半天,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啊?也不是一个也没有--
“你跑什么?”
叶恕行转过身刚迈出一只脚,还没着地就收了回来。
可恶!慢了一步!他慢慢转过身,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什么不妥,挤出了一个笑容。
“早--呵呵!”用两声傻笑代替了本来要问的“秦朗呢?”。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客气,因为“心虚”。
吕锡鸣慢慢走过来看着他,叶恕行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他下半身,观察着他的走路姿势。哎?好像挺正常啊?这么强啊?
吕锡鸣被他盯得不自在,皱了皱眉,在叶恕行眼里被自动解释成因为某件事而“心情不好”!其实吕锡鸣每次看到他心情都不好。
“你看什么?”对方口气有点凶地问。
“呃--没什么,你裤子不错!”很客气,因为“心虚”。的
而吕锡鸣更生气了,他就是讨厌叶恕行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而现在又用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和口气跟他说话,并且明显是在敷衍他,什么意思?
“你看到我跑什么?”
“跑?我有跑吗?我去吃早饭也不行?”叶恕行继续装傻。昨天不小心看到吕锡鸣跟秦朗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奸情?好吧!反正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发展成什么关系,就暂时用“奸情”这个词了!叶恕行刚才看到吕锡鸣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跑!因为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如果让他们两个知道自己昨天偷看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那后果一定非常严重。因为,奸情都是怕被暴光地!不过,最后有没有收到毯子啊?
吕锡鸣看了他两眼,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餐厅在那边。”
“我--”叶恕行看着吕锡鸣那张阴沉沉的脸,啧!“我现在不吃了!我先去散个步吹个风再吃,你有意见?”
“脑子有病,早上七点吹海风?”
“我乐意!我现在在你的船上,我就是你的客人,哪怕脑子有病也是你的客人!顾客就是上帝,你懂不懂?”几句话下来,针锋相对又开始了。谁让仇,最初就结下了呢!而叶恕行心虚五分钟也已经是极限了。
“上帝?”吕锡鸣讽刺地笑了笑,“你连辆正经点的车都买不起还想当上帝?我一直想怀疑你的邀请函是怎么来的?”跟秦朗来的?鬼才信!
“你个--”叶恕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升,一句“你个被人压的小受”刚要冲出口,最后还是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为,他自己也是个受啊!五十步笑百步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
我忍!用正常的方法对付你!
“邀请函是我花钱买的你有意见?老子不愿意坐车你管得着么?车坐多了容易长痔疮,你不是深有体会么?疼么?流血么?便便的时候会不会连那个一起拉出来啊?”叶恕行一副“关心”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吕锡鸣得了痔疮。把吕锡鸣气得脸都快白了。
“跟冷冽在一起久了,连嘴巴也越来越厉害了!”他咬着牙,冷冷地笑了笑。
叶恕行很酷地甩了一下头发,胜利一笑。“哼!懒得理你!吹我的风去了!”找我的冷冽去了!说过转身就走。
“一个发疯一个发傻,还真是一对儿--”
叶恕行停下来转过身,“你说什么?”
吕锡鸣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耳朵怎么这么灵?
“我说你们一个发疯一个发傻--”
你们?叶恕行听到这两个字,问:“你见到冷冽了?”
虽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吕锡鸣还是下意识地点头。
“他在哪?”
“在餐厅的中国馆吃早饭。”喝粥呢。
“什嘛~~~~~~~!?”
中国风的餐厅里,七点钟来吃早饭的客人并不多,而坐在靠墙位置的男人成了整个餐厅员工注目的焦点。虽然男人只点了一碗鸡肉粥然后就一直坐着几乎一动不动,现在粥也凉了,男人看着碗里的粥,整个人好像“灵魂出壳”一样。
冷冽看着碗里白花花的粥,一脸的茫然与不解。良久,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上面缠着绷带,虽然只有薄薄几层,但冷冽看着白色的绷带,表情看上去--非常怪异。
“冷冽~~~~~!”人未到,声先到。
餐厅里为数不多的人全都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一位外国客人刚喝到嘴里的豆浆“噗”地一声喷了一桌子。冷冽也被吓了一跳,而吓过之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叶子--”刚叫了一声,人已经冲到他面前了。
“冷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指着冷冽--面前的粥,叶恕行咬牙切齿地骂着:“你他妈的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粥你--”突然停住了,他看到了冷冽举在半空中的手,缠着绷带。
“你怎么找到我的?”冷冽笑着问,站起来向叶恕行伸出手。后者却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唔!”冷冽闷哼一声,有点痛。
“你的手怎么了?”叶恕行问,焦急和担忧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冷冽高兴地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叶恕行的肩,“没事,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被割到了!”
叶恕行抬起头看着他,怀疑地问:“真的?”这么简单?
冷冽露出安慰的笑,点头,“真的。”
唔--叶恕行眯起眼看着他,确定他的表情没有破绽之后,把视线移回冷冽的手上,研究了半天,边看边问:“没什么事吧?伤口深不深?按理说你皮这么厚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受伤啊--”
冷冽笑了出来,他的叶子表达关心的方式一向这么--含蓄。
任由叶恕行把玩着他的手,冷冽让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充分享受着与恋人之间亲昵的气氛,“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太累了所以--”
对了!被他这么一提醒,叶恕行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一把甩开冷冽的手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恶狠狠地问:“你昨天晚上死到哪里去了?说好来找我的,结果害我干等了一个晚上!”
冷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恕行。
“你--怎么了?”叶恕行发觉他的不对,冷冽的样子,就好像他得是个天大的秘密一样。
“我,说了昨天晚上要去找你?”冷冽闭了闭眼,皱着眉问。
“是--”叶恕行点点头,“怎么了?你好像真的怪怪的,你可别--”别吓我!
看到叶恕行担忧和害怕的脸,冷冽的心抽猛地痛了一下,他一把抱住叶恕行,不在意四周响起的惊呼声。
“唔!”叶恕行被抱得都快窒息了,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勒断了,他用力拍了两下冷冽的背,示意他放开。
“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放开!”不行不行!他的腰啊!“你是不是被割断手上那个连着脑子的神经了?”从一开始就怪怪的。
“对不起!对不起叶子!对不起--”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冷冽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一样,再也不要分开。
叶恕行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慢慢放弃,他的下巴靠在冷冽肩上,一动不动地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撕心裂肺--
“我爱你,叶子!对不起--”
听着与以往记忆中不同的爱的表白,胸前感觉到冷冽强烈的心跳,叶恕行动了动嘴唇,抱住了冷冽的腰。
“冷冽--”
你他妈的,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第十二章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那幽深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海,有一瞬间,恐惧感涌向全身,无法想像长年在海上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永远没有停下来的一天,可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离开了大海就无法生存,那么,他呢--
指尖的烟不停地燃烧着,因为海风燃尽的速度更快,落下的烟灰还没来得及让人看清已经随风而过,无声无息。
叶恕行伸得笔直的手指里夹着烟,微微弯腰双臂搭在栏杆上,看着深蓝一片的海,电视剧里常见的情景,这样思考某件事,想通了就回去睡觉了。想不通,接下去,就该跳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叶恕行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根烟了,虽然他总共抽了不到十口。因为,这烟的味道,不好。
“你到底在干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叶恕行刚微微侧过头,秦朗已经来到他身旁,一只手搭在栏杆上。
其实他已经来来回回三、四次看到叶恕行在这里发呆了,一开始只当他在散心,不想打扰他。可几次下来一个多小时了发现他连姿势都没有变,整个人跟座雕像似得,海鸟停在头上都快没反映了。虽然不觉得叶恕行是会要跳海的人,但秦朗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最近,很多人都变得很诡异。
“你在干吗?”
干吗?我在悼念再一次的被戴绿帽子!叶恕行撇了他一眼,重新把视线移回海上。见鬼去吧!
“吹风。”在海上,吹风是最好的活动,也是最好的理由。
秦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问:“冷冽呢?”
这两个字让叶恕行白了他一眼,“去找他老爸和爷爷了!”不过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肯德基爷爷呢!
“哼!”秦朗笑出来了,“怎么?他去看公婆把你丢下了?你可以一起去啊!”
我一起去?一起去挨抽吧!
“没兴趣!人家看到我跟看到仇人一样,巴不我离他儿子远点呢!”
秦朗收起笑容,捏了捏下巴,“嗯--你生气了?”
“我拜托你把话说明白行不行?一副全明白的样子让别人很没安全感啊!”叶恕行很没道德地把手里的烟扔到海里,翻了翻口袋,又拿出一包。
秦朗看了一眼,问:“你也抽这个牌子?”
叶恕行摇摇头,“这牌子我一点都抽不习惯。”
“可是--冷冽喜欢抽。”
叶恕行甩出一根用嘴抽出来,点了点头。是啊!这个牌子,冷冽最喜欢,可是,他却一点也抽不习惯。一直以为所有抽烟的人都一样,只要是烟都觉得无所谓,没有烟的时候只要是烟就不会在意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可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抽习惯冷冽的烟,而冷冽,几乎和他一样。
“少抽点烟对身体好,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又都不能不抽,所以我们相互交换了烟的牌子,他抽我的我抽他的,谁也抽不习惯,这也一来自然就抽得少了!”叶恕行深吸了一口,皱了皱眉,笑着问:“是不是很可笑?我们的习惯和喜好从头到尾都没一点一样的,这样的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男人,竟然也能在一起生活一年了!”
秦朗若有所思,看着他,“你后悔了?”
叶恕行没说话,狠狠抽了一口烟,又恶狠狠地把烟甩到海里,“妈的!到底什么鬼烟这个鬼味儿!抽得习惯才有鬼!还他妈的这么贵!”骂完了,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秦朗,凑近他,问:“你觉得,我可以后悔吗?”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眼波流动,好像要在他脸上直接看透他的心思一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到了不能再超越的程度,秦朗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想起了他和叶恕行第一次见面时,叶恕行喝醉之后,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而今天,他没有喝酒。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秦朗有些为难甚至尴尬地问了一句,自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不在调上,希望叶恕行没有发觉。
实际上,叶恕行是想在他脸上看看有没有“偷腥”后的痕迹,只是看了半天觉得一点也没有,跟吕锡鸣一样,两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