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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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昨晚死的是你怎么办?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让你死。”翔的嘴唇撕咬着润的耳垂,纤细的腰支扭动在他的掌心。他昨晚一宿没有合过眼。当一群人回来却不见他的影子的时候,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如果没有了现在抱在怀里的人,那现在这样的自己也就毫无意义了……
吻连绵过翔饱满的额头,轻轻的点啄。
如果死的是我。那个人现在又是怎样的表情。依然是美好的回忆,当时的我们。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刻多好,我想去找那条叫忘却川的河了。忘记了多好……
如果死的是我。翔你又会是怎样的表情。3年了,我再也不见你当时带我回这大宅时候的笑容。宅子里的枯景从没变过面貌,可你却变了……你总是面无表情的抱着我。威严是你最多的表情,微笑呢?我怕太过久远我忘记了。
外面的雨,倾倒了下来,雨声轰隆,才下午的天气却已经看不见光的影子,从浴室的窗户望去,沉如夜色,东京冬季的天气,很少如今年这样变化无常……
会议室里依然是烟雾缭绕。幻灯机打出的影象正是今天在那日式大宅的主人。只不过这次换了套黑色的西装,照片里的他正从车里出来。
“樱井翔,24岁。樱井会的会长!上位3年!上一任会长樱井世雄的养子。”中丸指了指墙上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说道。
“樱井会是历史比较长的黑社会组织,在战后的10余年里发展壮大,以前是走私,白粉,洗黑钱什么都做!但是近几年里慢慢的脱离了这些勾当!开始开起了公司,抄房地产。看样子是打算漂白。”
“那他们现在冒头启不是前功尽弃?”赤西咬着笔杆,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问的好!具我们了解到!所谓的漂白只不过是假象,一个幌子!樱井会这两年的收入要比他们之前在非法活动中赚的更多!这太不正常了!因为他们这两年都在进行古代艺术品的买卖。单是做成一笔,就是以前打打杀杀的好几倍。”中丸按了下幻灯机的按纽,斗真转着原子笔的手忽然停顿。
“照片上的人叫松本润,大家都已经见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和樱井会有着莫大的联系。这个人,没有资料,没有前科,我们对他的认识也几乎为零。”
中丸看到了斗真举起了他的手,中断了自己的介绍。
“几乎为零!那为什么断定他一定和樱井会有联系呢!”斗真宁愿相信中午的时候那个叫二宫的律师说的!那只是个单单的巧合!
“你没问题吧!”赤西摸了摸斗真的额头!“鬼都不会相信他们没有联系!你居然还反问!”
挡开了他的手,斗真看了眼中丸等着他的答案。
“来保释他的律师二宫和也他们家和樱井家是世交。保释一个毫无前科的人就动用名牌大律师的亲自拜访。这点还不够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什么才能说明呢!”
“那你们准备怎么他?”斗真听到刚刚的话,原先的一点点幻想也被打消了。
“他这头我们是断了线,因为他的资料太少!我们看下一张,这是昨天和樱井会交易的买家……”
斗真脑子里乱作一团,他满脑子都是润在审讯时里的那句“不记得了!”他又抽出了一只烟点上……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想抽烟,是发现再也不会遇到像他那样的人的时候……他平生的第一只烟,原来是用来怀念那个什么都忘记了的人……
伸手去把百叶窗拉开了条缝,看见了斑驳在玻璃窗上的雨水,以及现那个仿佛被雨水融化了的东京
下雨了……
可是,明明中午还放晴的……
榻榻米上润的呼吸均匀,睫毛微微扇动,安静的卷缩着身子,翔小心的坐起身将被子轻合在他的身上。
伸手抖身,和服利落的挂在了自己的肩上,粗略的绑了衣带,走出了门。
走廊上安静的听的到他自己的脚步。二十几年来,每天有人擦拭的木制地板光滑如新,翔不知道怎的,突然脱下了自己的木屐。光着脚丫子漫步在了长长的走廊上。
小时侯这样做过,记忆里别人传授的步伐盘旋在了脑海里。翔提着自己的木屐,不停的走,反复在这段少有人经过的,他卧房前的这条走廊上。
单步,双步,一进一退,一进二退,记忆深处的步伐。旋转,站定。恍然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人的脸。
“翔,看跟着我的步子。”回忆里那个儒雅的声音。
在润不见了的那晚,他突然又想到了他的哥哥。以及想到了年少时的一些事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润的情景 ……
回忆里的画面满是红色……红的是血,红的是那山间肆意绽放的木棉。那年自己18岁,度假的时候,被自己被父亲的仇家盯上一路追赶到了开满木棉的山上。
安静的躲在一个坡道里,逃避追杀。呼吸也不敢大声。
突然间,有个人跳了进来,他一个翻身把那人压在了身下,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一阵慌乱他才发现是个瘦小的男孩子,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被自己掐的脸色惨白却怎么也不愿意叫,男孩用力的瞪着自己的腿。慢慢的自己松开了手,瘦小的孩子大口的喘着气。
那个孩子的眼睛明亮且大,他看着男孩,男孩也看着他。为什么不叫呢?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父亲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别人打你你就要打回别人,人家打你一拳,你便要双倍的奉还,自己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他眼睛里的清澈,让自己第一次觉得温暖。他伸手想要触碰,男孩却向后退着,两手支撑着瘦小的身体,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他的瞳孔,淡棕色,在阳光下还有着浅浅的金,自己倒影在其中。
下一刻,男孩的眼睛又一次惊恐的瞪大,淡棕色的瞳孔倒影里,多了一个深色的影子,一个闪身躲过杀手,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记忆里消音手枪冒着青烟……杀手倒在了血泊里,血色溅起,沾染过自己的眼,一刹那……天空的颜色红过四周绽放的木棉。
父亲的人及时赶到。他被一行人扶起。回头间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发着抖,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当他再次想去用手接近他时,他便晕了过去。倒在了了翔满目红色的回忆里……
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就是现在的润。他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把他带回了这所宅子,他喜欢他的眼睛,所以他要他。父亲曾教诲过他,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不然也许就是一辈子后悔的……
他还记得父亲和哥哥第一次看到他叫保镖扛着昏迷的润回家时候的样子。
“翔,这个孩子哪里来的?我同意你带陌生人回这宅子吗?”
“父亲早前就同意了的,应为他是我要的!父亲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弟弟,怎么会带个孩子回来,哪里捡来的?”
“木棉花开的地方,我想他是木棉精也说不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喜欢他……”
“会长!”一个声音打断了翔的回忆。走廊的那头站着个纤细的身影。
翔转过了头,看了眼眉头有锁了起来。那张不变的表情。
“龟梨,我们到大厅谈……”
枯景已经融到了夜色了,矮木与竹化作墨色……看不见他们在风中摇曳的样子,只闻耳边沙沙不绝。
“怎么样,买家还满意我们这次的补偿吗?”灯光透过和纸泛着昏黄。房间里亮着灯却不是异常的明亮……
“满意,他们完全不计较这次条子的骚扰,都说会长您是个最有风度的商人。”龟梨笑着勾了勾嘴角,一个响指。身后2个手下把两只黑色的手提箱一起在翔的面前打开。
“200万美金,全在里面。我们这次也没亏,只是少赚了点而已。”
“很好,还算圆了这个娄子。龟梨,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龟梨的眉头轻佻,侧过头去轻笑。
“怎么?”
“会长,知道为什么警察在润的身上没找到枪吗?他昨天其实是带去的。”
看着樱井皱着眉头,龟梨收敛了笑容。
“我说的话,会长几分当真!”
“你是我最信任的左右手,不信你我为什么让你去拿那些钱?”樱井对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他们便退出了门去,合上了拉门。
樱井看着龟梨,叹了口气。
“说吧!你想说什么。”
“那天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大家一片四散。惟有润一个人呆站在了那里,我想去拉他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如果我再不走美术品也回落到警察手里,于是我只好抽走了润手里的枪。会长!你会怪我吗?我丢下了润不管?”
没有激怒眼前威严的人,却赢得了一番赞赏的目光。龟梨心里那块从昨天就悬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定了下来。
“如果你不抽走他的枪,也许我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龟梨我要谢谢你才对。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走吗?你那么聪明,一点也没看出来?”
“聪明的是会长你。我看见了润一直盯着其中的一个警察看。”
“警察????”翔的声音起了变化。龟梨看在眼里却还是平静的把话继续下去。
“是的警察,那个警察也看着他。我想润站着不动一定和那个警察多少有关系。”
“他们认识?”
“我不知道。”龟梨摇了摇头,他已经把他所有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面前的男人,其它就如他现在所说,一无所知。
“那个警察什么样子?”
“我描述不出,看到了我一定能认的出的。对了,下个月有买家想要看那尊〈小阿赫纳吞像〉……”
润,你回来怎么就什么都没提起呢?是真的什么都不是,还是你……假装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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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似颜绘
龟梨汇报完了最近会里的事务,便退了出去。
他从繁丽的屋檐下探头望去,雨好象快停了的样子。被雨水冲刷了一下午的枯景在月光的映衬下,湿润的光泽泛着淡淡的冷光,实在让他觉得这和樱井的目光是那么的相似…………他很少见会长有明显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可刚才一抹不安晃过…这个平日里镇定的好象没有任何的表情的脸时。他心里暗自的笑了,会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原来他自己也知之甚少。
脚掌踏在冰凉的木制地板上,晚上的寒气混合着雨水的湿,那种好似是往骨子里钻的寒冷让他不由缩了缩身子,身边一个少年摸样的人将风衣递了上去。
龟梨笑了,伸手接过。然后摸着少年的头,毛茸茸的手感他一直很喜欢。
“草野!去吃火锅吧!这鬼天气真是讨厌!最讨厌的就是冬天了!!!”舒展开了身子,他打个懒腰也是用幽雅的弧度诠释着。
草野看的出神,直到一个板栗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给我叫司机开车去!看什么呢,小鬼!”
走出房门,走廊的上的手下恭敬的鞠躬。他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身后的人才退了下去,走了几步,却又回过了头去。
“帮我打电话给二宫律师,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到这里来品茶。”
走到了自己的卧房前,本来关着的拉门半开着,一条细长的腿伸在了外面,和服的下摆蜿蜒的散落在边上,润好象感觉不到这冬夜里的寒冷,依靠在门边,仿佛现在是夏夜一般,纳着凉……听着恼人心烦的蝉鸣。
翔皱了皱眉毛,看见一缕青烟被吐息出,然后弥散在门前。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润看见了他,拿着手里的烟却不知如何是好,手悬在了半空,上下不得,眼睛却被翔牢牢的锁住,不能从他幽沉的眸子里移开。
“这个宅子里不能抽烟,难道你忘记了!”狠狠的抽走了他两指间的烟。
一阵风吹过,烟头又了红起来,在那个男人的手指间缨红亮起又变做烟灰……再一阵风经过时,就溃散在了夜风里。
“回答我,难道你忘记了这里的规矩?”
润站起了身,以一样的高度注视着翔。
“规矩规矩!翔,你不累吗?我从来不见你厌倦这样的日子,但是我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