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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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叶大哥,马老板只是叫我陪你们进山去找东西,但是具体找什么没说,您现在能给我说个明白吗?我也好留意着点,免得误了事儿啊。”
我们进山寻找伦道夫,说是寻找,其实也就是找山民猎人打听车辆的消息,然后再顺藤摸瓜的找下去,不过为难的是,我们里只有大炮书和程自立两人懂得越南话不说,还都是城里话,到了山区就完全行不通,所幸的是马三拳介绍了个阮三过来,所以这次就只能靠着他去给我们打听消息,带路追踪了。
他即便是没有问,我们也要把这事儿给抖搂清楚,让他明明白白知道是干嘛——伦道夫所带的东西对我们丈海的叶阳、端木两家是宝,可在别人眼里嘛用没有,倒是不怕告诉他找人这事儿。
伦道夫的事情我半真不假的给阮三说了说,除了来历之外,其他关乎伦道夫的行踪、路线、时间那是样都没隐瞒,尽数告知了他,阮三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他告诉我们说,这长山山脉在越南人口里叫做扇子山,就像是扇子似的一重重展开,外面一重里面一重,虽然山里人也在这里面打猎采药的讨生活,但却都只在外面,里面那重根本不敢进去。偶尔有胆大不怕死的相约进去采‘鸡血兜’,就是俗称的血红玛瑙,但去的十个人往往只能回来一个,而且都已经被吓得傻了。
传说中,这扇子山的里重山藏着精虓怪僫,还有瘴气毒虫,万分凶险,要是我们运气好能在外面找到伦道夫,那是最好不过了,但是万一要到里面去,他可就不愿意陪我们了!
阮三说到这里倒是很直白:“叶大哥,不是我不帮忙,马老板都发话了,你说我能不尽力给你们帮忙吗?但是那里面实在太邪门了,所以我话先说了,等到时候我就外面等着你们,至于说进去嘛,嘿嘿,我就不陪着了。”
“也行!”我想了想点头:“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线索,里面你去不去没关系”
从老街到沙巴这一段还在山边,路也还行,但是一过那沙巴之后,整个路就突然变得陡峭起来,崎岖的山路蜿蜒在丛山峻岭之中,从山顶望下去像是一条盘缠在峰岭间的腰带,极为奇特。
山路两侧叠堆着大块的巨石,非但奇而且险,远望就像薄薄墙上悬着的两块磨盘,在微风中摇摇晃晃让人望而生畏,我们的吉普车从巨石下面通过,感觉上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把我们连车带人砸成肉糜,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沙巴是个山镇,里面的房子也大多是石头和木料堆叠而成的,整个镇子不但脏还零乱,就连城市里常见的摩托车也不多见,最多的是那带着斗帽挑着担子的菜农,偶尔有几家小店也只卖点零碎,没见着太多的东西。
我们赶到这里,车旁很快围了帮越南小毛孩,奔奔跳跳透着稀罕,跟在我们的车一路尾随着,有些成年人也站在路边朝我们打量,瞧着是很少见着这些东西,阮三这时候建议我们把车停了下来,他自己则从晨曦手上讨了点带着的面饼干粮,又捏了几张票子,拿着就下去问事儿了。
我们也不下车,都呆在那吉普车上啃着干粮咸菜,等着他在下面询问,无论大人小孩看他问了无数,可都只是摇头,并没有一个人像我们盼望的那样点头,所以最后阮三只能无功而返,灰溜溜回到了车上。
我们在沙巴没有找到线索,但就这样一路找了出去,顺着平卢、申渊、金内、秀丽风餐露宿,夜里就点起篝火对付,但凡在路上远远能看见个农夫猎户的房子,阮三都上去问问,但就是一直没找到消息,直到第三天才从个猎人嘴里听到了这么一句:
“前面山崖下面,历年摔了很多车下去,最近似乎也有一辆车啊”
听到这消息,无论我们还是阮三,整个全都乐了,满心欢喜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和这猎人分开就直奔他所说的地方而去——这里是段极为险峻的山路,一面靠着高山,如刀削斧剁般的竖直;一面是万丈深渊,下面漂着些黑色的雾气,也看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三在路边检查了半天,细细查看一遍,回来肯定告诉我们,这里的山路边缘上确实有新的刮痕,要说是车子掉下去了也可以,只不过那并不太像是轮胎打滑,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推下去的。
我们也顾不得管这车子是怎么掉下去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车子找到,所以我们把这车停在了山路旁边,开始安排着下那深渊去找摔车的事情——我们带的绳子倒是不短,几圈连起来朝下面一扔,差不多也就算是够了。
另一头捆在个大树上面,试了试够扎实,我们这才开始行动。
按理说,这下去查看的事儿该是晨曦打头,我们后面跟着,但是那下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让个姑娘带头冒险毕竟不妥,所以我干脆就带头先摸上了绳子,然后哧溜着开始朝深渊里面落,“我先下去看看,要是没事儿你再来。”
我这话大家都赞同,晨曦也就没了二话,只能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小心点,有事儿就叫一声。”
我抓着缆绳朝下慢慢落去,开始没多大动静,但是下了十来米之后就有些摇晃起来,幸好我手脚一贯敏捷,脚在山壁上一抵,也就差不多给稳住了,铁勇更是轻松的欢呼了一声,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山涧的右侧猛然卷来了股狂风。
这股风来得毫无预兆,仿佛忽然一下就这么凭空出现,席卷而来,我手中的抓着的缆绳立刻被吹得高高抛了起来,荡漾的就如同秋千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身子立刻被翻了个滚,上面的晨曦铁勇他们也同时惊呼出来,但是我在这翻滚的时候双足用力一勾,死死勾住了旁边伸出个树藤,这才没有被整个被荡出半空中。
只是那狂风越刮越猛烈,缆绳被吹得来回荡漾,我在狂风中更是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死命的勾住藤条,抓住缆绳,勉强把自己紧紧贴在石壁上。
纵然如此,我还是狂风中一片树叶,被吹得忽上忽下终于,脚下的树藤传来‘啪’的一声响,从中间断裂了开来,我整个失去了依靠,整个人被狂风高高的甩了起来!
头顶传来众人的一声惊呼,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呼吸极为不顺畅——刚才那缆绳在我腰上绕了一圈,在藤条断裂的时候,整个下坠的力量都勒在了我的腰上,那一下把我疼得险些就晕了过去!
而接下来,我被抛起之后,整个力道被腰上的缆绳拉住,身体朝山壁上撞过去的那一下,一根凸起的树枝几乎戳中的我的额头,幸好哥们眼疾手快朝旁边一偏,才没有把眼睛给戳瞎了。
一偏之后,我跟着伸手抓住了那树枝,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又把自己给牢牢贴在了石壁上。
狂风依旧,我隐隐约约只听见上面他们的喊声,于是调整了一下呼吸,朝上喊道:“没事,哥们这好得很,你们别担心!”顿了顿,我又继续喊:“风大,你们先别下来”
不过,就在我这喊声还没有全部出口,这狂风居然骤然停了!
山风就是这样,来得快也去得快,刚才还是势如破竹的狂风瞬间消停,深渊又重新恢复了风平浪静的模样,唯一的区别是黑雾稀薄了许多,我悬在山壁上,书隐约能看见山涧底部的模样了,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是朦胧中,一些奇怪的轮廓让我辨识出来,那些正如猎人所说的,全都是各式各样摔入山涧的车辆。
虽然这些车辆已经摔得七零八落,其间还长满了蔓藤枯草,可是这现代化的机械还是能认得出来,见上面听我的话后放了心,跟着我又告诉他们说,这下面却是有很多车辆的残骸,应该是由于那山路骤然在此处转弯,所以有躲避不及冲下去的,只不过现在我距离还高,根本看不出那山涧深渊中有没有伦道夫所坐的车辆。
给他们招呼之后,我继续顺着绳索朝下,不多会功夫就来到了山涧的底部,我轻轻松松借着山壁上的凹处使力,踩到了实处。
山涧的底部,朝着山路这一面是个陡峭的山壁,斜斜朝上,但是另一面却比较平坦,一路朝着里面而去,顺着山坡很容易到扇子山的里山去;山涧里满是枯草和蔓藤,车辆残骸,还有些枯骨散落在其中。
这里面最显眼的,便是当中一辆摔得几乎散架的老式m35老式卡车,上面的油漆斑驳,但是拗断的豁口却是崭新的。
一切都和伦道夫所乘的一模一样,要说不是,我还真不信了!
第八十六章 不死不休()
满地枯枝蔓藤、碎石乱岩,还有的就是许多汽车的残骸,这些残骸上布满了弹孔、炸弹的碎片,看着竟然像是战争留下来的东西这些东西洒满了这一代的谷底,该叫我怎么形容?
毫无疑问,这里的大部分东西并非是因为失足而掉下来的,真正的来源应该是场战斗,突如其来的爆炸把道路爆得轰塌,车队整个摔进了深渊,车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洒落了遍地,因为极少有人敢来,所以大部分的东西和尸体都留在原处没谁动过,现在更是布满了森森白骨。
和现在的东西不一样,骨骸上面挂着的布条像是旧时候的军服,虽然已经褴褛经络,可是能够看出来模样。靠我最近的,是个靠在山壁旁边的尸体,已经被虫咬兽啃变成了骷髅,但看着还没有整个儿干枯,上面穿着的衣服也还未朽完,我走过去的时候,布条中很快钻出只拳头大小的老鼠,吱的一声溜掉了。
正中的老式m35卡车已经散架,但疼忙还不像别的车子一样整个把它覆盖长满,颜色又和得知的消息相符,看来正是伦道夫他们乘坐的了,旁边的尸体也该是同车的旅客,虽然数量不完全对的上号,可是车子总该是没错的。
不过,这事儿却蹊跷得很!
按照消息来说,这车上除了伦道夫之外,应该还有五六个人一起,但是车周围的尸骸却只有一具,而且肋骨上还有明显的刀伤,别的就再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伦道夫和别的几个人究竟去了那里。
这事儿到底有什么内情,我们是谁都搞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只要把伦道夫找到就一切都明白了,所以大炮叔立刻吩咐程自立在周围寻找,希望找到车上剩下几个人的去处。
阮三是对此也不陌生,立刻就帮起了忙来,很快和程自立就找到了些足迹,“不错,他们应该是从这里走的,沿着这山谷朝里面去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沿着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从这山涧下面出去,这一路和布拉卡老林子里面差不多,山路崎岖不说,还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幸好有阮三才能一路平安无恙。我们紧赶慢赶半天,路上越来越多的看见了人留下的痕迹,竟然像是一路在朝着山里赶去的样子。
在个露营的火堆旁边,阮三在棵树上找到绳子磨损的痕迹,他看了之后断言道:“这一堆人里面,一定有两个人是绑着来的,你看看,就连露营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不错,阮三的话很有道理,”程自立朝着旁边指指:“你们看吧,那旁边还有草码的垫子,应该是晚上看守他们用的。”
这一路其实我们追得挺窝心,也不知道伦道夫是不是就在这车里,或者说有没有在那群人中间,光凭着程自立从河内得到的消息,加上一番推测和揣摩,这就追了下来,兴致说不上高也说不上低,反正就这样一直追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我们扎营在个山凹休息的时候,阮三把我们带到了块大石头上,朝着不远处棵大树指去:“几位老板啊,过了那树可就算是扇子里的地方了,到时候我就陪不了你们了明天到了地方以后,你们继续里面去,我到时候就回车上去等着你们,给你们守车了。”
此刻我们已经找到了伦道夫的线索,阮三究竟跟不跟我们一起,其实已经不要紧了,所以我们对视几眼,很干脆的把这事儿就给答应了。
不过,就在这天夜里,事儿整个发生了些变化。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阮三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准备扎营露宿的时候,都会去打上两只野兔山鸡,这些猎物都是活生生的捉住,然后距离营地远远的扔出去,跟着第二天一早会去查看一下。
当我问起他的时候,阮三告诉我说这是长山山脉猎人的习惯,但究竟是为什么却不告诉我,我只能猜测这是属于某种警戒的做法了。
这天露营之前,阮三同样绳圈子套了只野鸡,扔在距离我们一两百米远的个树下,但半夜时分,一阵若有若无的动静把我从梦中惊了醒来,抬头的时候看见阮三也警觉而起,一哧溜就钻过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