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1879-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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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术本质上是把子宫打开,取出里面已经发育成熟的婴儿。
在约翰?亨特拉尔穿越之前,剖宫产术已经发展的非常成熟了。
事实上,未来的世界中剖宫产术已经不简简单单是成熟的问题了,在中国的数量急剧上升,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人担忧的地步。一方面,随着国内独生子女越来越多,那些从小没有受过苦难的女孩儿们根本就不想去忍受自然分娩的痛苦,直接就选择了剖宫产;另外一方面,中国人喜欢选个好日子生孩子的陋俗难以抵挡,甚至有些人避免某个属相而提前数日生产!而对于大多数国内的医院来说,只要产妇自己选择了剖宫产,他们就会按照对方的意愿来进行手术,因为这样会更加的省事儿——剖宫产一个多小时完事儿,但是顺产的话有时候可以长达十几个小时……
不得不说,这完全就是在走国外的老路。
欧美各国的产妇们,也经过了剖宫产数量急剧上升,然后缓慢下降的过程。美国妇产科学会明文提出要降低剖宫产率,像日本这样的国家剖宫产率更是不超过百分之十。虽然至今还没有大样本量的研究能够证明,自然分娩出来的孩子是不是比剖宫产的孩子要更聪明、更优秀,但是世界卫生组织的态度很明显:剖宫产并不能给产妇和孩子带来更多的安全。
话题扯得有些远,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剖宫产在整个妇产科学中的性!
在医学史上,剖宫产术的起源颇有神话色彩,传说古罗马的凯撒大帝就是剖宫产诞生的,这种传说的可信度当然很低,不过古罗马的法典也确实规定了孕妇死亡后必须和胎儿分别埋葬。所以从起源上讲,剖宫产术最初是用来从死亡的孕妇体内取出胎儿用的。随着解剖学和临床医学的发展。剖宫产术才开始应用于依然活着的孕妇。
不过最初的剖宫产临床史,却是一部血淋淋的发展史。
最开始的时候,医师们做完手术根本就没想用针线把孕妇的子宫给缝合起来,他们用挤压的方式让子宫壁重新黏合在一起。这样做的效果可想而知。孕妇因为失血过多、感染等因素,死亡率极高。然后到了1876年,也就是12年前的时候,一名意大利医师波罗开始革新剖宫产术,在取出胎儿之后顺手把孕妇的子宫给切了。效果也还不错,孕妇的死亡率降到了五成多。
然后到了1882年的时候,革命性的改变出现了。
德国人……没错,又是德国人。莱比锡的施陶丁格先生开创了子宫体部总切口剖宫产孕妇们保留了自己的子宫,并且有效控制了出血和感染,最终使剖宫产术的临床应用成现实。施陶丁格先生对剖宫产术革命性的贡献广大的医师们开始起这种拯救生命的方式。
辛普森教授,就是其中的一个。
而对于未来的妇产科大牛霍华德?凯利来说,剖宫产术这种高大上的东西简直就像是传说一样。因而在听说辛普森教授曾经做过剖宫产术之后,一双眼睛顿时瞪得如同钨丝灯泡一样闪闪发亮!
不过辛普森教授此时可没有心思去一个美国的小妇产科医师,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约翰?亨特拉尔先生身上,认识过后很快就皱着眉头问道:“亨特拉尔先生,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要和您讨论一下,这几年我做了几十例的剖宫产术,但是孕妇的死亡率依然不能让人满意,主要就是术后的感染和失血过多问题。而对于普通自然分娩的孕妇们来说,大出血也是非常致命的……”
“唔……”
听到这里的时候,约翰已经凝眉沉思了起来。
他当然明白这位辛普森教授的意思。一方面作为目前声望隐隐直追李斯特的外科消毒权威,约翰在这个领域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早就得到了很多顶尖外科医师的承认;而另外一方面的话,这个时代应对大出血几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不少人隐隐察觉到了输血技术应该是非常有希望的方向,而这方面他似乎也是属于站在最前端的那一批人。
很明显,辛普森教授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对于希望在医学上进行研究的人,约翰肯定是要不遗余力的,不过扭头看看一脸期待的霍华德?凯利,他微微一笑道:“辛普森教授。今天似乎不是一个详细讨论这些事情的时机……您明天有时间吗?”
“有,当然有时间!”
辛普森教授心中一喜,连连点头道。
“那好,明天我会登门拜访!”
眨了眨眼睛,约翰笑眯眯的说道:“关于术后的感染问题我还是颇有心得的,另外关于大出血的问题,我也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正好想和您好好讨论讨论,不过……”
“不过什么?”
辛普森教授闻言一怔,连忙开口问道。
转身轻轻一拍霍华德?凯利的肩膀,约翰笑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这位霍华德?凯利先生是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医师,他希望能在您那里学习一段时间,您看可以吗?”
“哈哈,当然没问题!”
哈哈一笑之后,辛普森教授立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作为现在英格兰最出色的妇产科医师之一,辛普森教授的妇产科里有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其他国家的医师们,多一个凯利自然不算什么问题。
两人商量一下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约翰很快就和李斯特教授一起离开了。
不过霍华德?凯利却留了下来,和辛普森教授热络的攀谈起来。有了约翰这个革新了外科消毒、发明了磺胺的上司在,他根本就不需要这年头欧洲真正领先的东西,但是妇产科并不是约翰熟悉的领域,他非常有必要去和辛普森教授这样的顶尖人物学习一下。
今天聚会的第一个目标,就这么轻易的实现了……(。)
第六章 非难()
“叮叮!”
“先生们安静一下!”
随着李斯特敲响手中的酒杯,他的高叫声很快就传了出去。附近的医师们很快就安静下来,然后就像是荡开的波纹一样,安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厅。
十几秒钟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非常高兴大家来到这里,先生们。”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李斯特教授朗声笑道:“今天这个聚会时庆祝下午的比赛胜利,同时也是欢迎一位来自于大洋彼岸的朋友。这位朋友有很多人应该都认识了,他就是我们手术刀俱乐部的大股东,同时也是当今世界最优秀的外科医师之一,约翰亨特拉尔先生!”
“哗哗哗……”
在响起的掌声中,约翰一脸微笑的站到了李斯特的身边。
掌声并不算很热烈,但是也不至于显得冷落了约翰?亨特拉尔先生。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一个美国人成为足球俱乐部的大股东,是相当让人沮丧的事情。不过亨特拉尔这个名字在外科学领域已经开始拥有了一定的地位,而且也有不少人曾经见过约翰,所以他们的掌声就相对要热烈一些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常规而无趣的部分了。
李斯特大声的对约翰自助俱乐部进行感谢,然后又把他曾经取得的成绩拿出来宣扬一番,算是完成了这次组织聚会的任务……虽然曾经一心扑在外科消毒的研究和推广上面,但是既然将来能够担任皇家学会的会长,李斯特也不是那种不理俗事的纯科学家,很清楚约翰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
就在李斯特介绍完了约翰,准备邀请他讲两句的时候,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高声叫了起来:“亨特拉尔先生问您如何看待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两起惨案?”
“惨案?”
约翰顿时一愣,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李斯特脸色却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人群之中,顿时一阵轻微的骚动。
虽然有些突兀。但是人很快都和约翰一样明白了惨案的意思。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两起惨案可谓是轰动一时,而且由此引发了有关血型是否可以遗传的大讨论。而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约翰在《柳叶刀》上发表的那篇论文,这种讨论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说到底,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亨特拉尔先生。
李斯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约翰轻轻碰了碰肩膀后又把嘴给闭上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约翰上前一步朗声道:“虽然我人在北美,但是通过朋友的书信和报纸也听说了发生在欧洲的悲剧,尤其是利物浦的那一起,听说那是一位和善可亲的先生……对此。我个人表示非常的遗憾和悲伤……”
“问题是,遗憾和悲伤可以挽回一切吗?”
听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李斯特没有让约翰开口,他沉着脸大声地说道:“是哪位先生在发问?请站到前面来可以吗?”
沉默了片刻之后,人群分开了一条小路。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不,用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是老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毫无惧色的站在了李斯特的面前。而看到这个人之后,李斯特的脸色又是一沉,因为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伦敦大学的卡里朋特。他最坚定的敌人之一!
这个同样毕业于爱丁堡医学院的医师,同时也是伦敦城里最著名的医师之一,只不过这家伙仗着曾经担任过皇室的医师,一向不把李斯特放在眼里,尤其是当他最初提出了外科消毒理论,并且竭力进行宣传推广的时候,卡里朋特就开始嘲笑和讥讽,直到现在在医师们的聚会上,这个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老家伙依然会时不时的”惊慌”大叫:“大家赶紧关上门,李斯特的那些小东西要进来了!”
对于这个家伙李斯特只有一个评价:他已经彻底被时代抛弃了。
匈牙利的塞麦尔韦斯是外科消毒的先行者。但是就像布鲁诺一样,走在太前面的结果就是被顽固的守旧势力打击。当人们都在坚持自然发生说,认为是医院的“瘴气”致死了那些产妇的时候,塞麦尔韦斯把的原因归于医师们的手上。这自然会引起人的愤恨,到最后甚至连他最亲密的朋友都背叛了他。
但是和塞麦尔韦斯相比,李斯特能一样吗?
塞麦尔韦斯的理论诞生于将近五十年前,那个时候自然发生说还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人们还不知道致病细菌的存在,而把各种不明原因的疾病归罪在“瘴气”、“体液”等上面。
但是。现在呢?
诸多的实验开始驳斥自然发生说,巴斯德鹅颈瓶实验以及他和普歇的论战自然发生说越来越站不住脚,已经开始慢慢的被人们抛弃。另外一方面,巴斯德和科赫的研究成果已经证明,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小东西,它们导致了很多疾病的发生。尤其是最近几年,德国人、法国人,包括眼前的这位亨特拉尔先生,他们在外科消毒领域的创新让死亡率大幅度降低,尤其是医院产房里的死亡率更是低的让人激动兴奋!
可是眼前的卡里朋特竟然还不顺应时代的发展,一心的反对李斯特的理论。
对于李斯特来说,这就是自己最的敌人,因为很明显卡里朋特不是那些乡下的穷医师,身在世界之都伦敦,他自然有机会接触到最前沿的研究结果,而选择反对自己的原因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就在李斯特准备厉声呵斥,和平时一样和对方论战一番的时候,约翰却再次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自己站了出来。
看了对方一眼,约翰淡淡的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暂且不讨论那些论点是否正确,我只是想问一句,您认为造成这些惨剧的原因是因为那些论文?或者说是因为我的血型遗传理论?”
“难道不是吗?”
眉头一挑,卡里朋大声的问道。
这段时间争论的焦点有两个,一个是血型理论是否正确,是否真的能够判断子女的血缘关系,而另外一个则是关于理论提出者约翰和柯南道尔的,有不少人都指责他们不应该轻易提出这些理论,从而导致了这场惨剧,所以质问约翰的时候卡里朋特倒也理直气壮。
微微的眯起双眼,约翰心里对眼前这人有些不耐了。
不过看看大厅里那么多着自己的医师,约翰也只能是强行压下心头的不悦,淡定的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作为一名医师兼科学家,我从来不认为提出一项新的理论有什么错误,哪怕这个理论造成了像利物浦那样的惨剧……事实上在我看来,世界的进步或许总是伴随着让人难以接受的痛苦,比如说火车代替货运马车许多车夫失业、车行关门;比如说毛织业的发展把农民全都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