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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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虽然不知王叶何意,却也赶紧当着信使的面前召来亲卫,命其速速派出数十士卒,前往对岸查探。
宋人信使见得此状,这才放下心来。
待到亲卫领命而去,耶律大石便朝着宋人使者开口道:”众人此去查探,破费光景,且请贵使于后营休息。待到彼等既回,自当前来通禀贵使。“
见得众人反应无异,使者便也放心前去休息。
待到使者既去,耶律大石便转头对着王叶开口道:”未曾料得萧干此贼竟然如此轻易便撤军!如今事急矣。若是童贯催促我等北上攻占析津府,我等又当如何?去,则朝廷必灭!不去,又恐见疑与童贯,彼必领大军前来,我等势弱,又何以为拒?“
旁边李睿德便开口道:”若果萧干已退,莫如大军迁去新城,犹自可以凭白沟河以拒宋人!“
耶律大石摇了摇头,开口道:“如今我军羽翼未丰,若是就此同童贯撕破脸皮,撤回新城。又恐萧干复至,又何以再借宋人之势而吓阻之?萧干此计也不知为何人所献,端得狠辣。“
王叶沉吟得半晌,这才开口道:“若是欲防萧干,也可撤回析津府。到了此地,想必萧干定不敢于百官面前图谋大人。只此终为下策。”
耶律大石闻言便看了过来,开口道:”上策又当如何?“
王叶便开口道:”如今郭药师既使人前去投靠童贯,则童贯必知辽军虚实,亦知萧干欲要自立之事。只彼突闻得此事,犹自未信。且郭药师曾图谋于彼,自当疑此次亦为郭药师诱敌北上之计。即是如此,自有策可破之。眼下唯有缺一支兵马。“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当以何策破之?“
王叶开口道:”如今我等于童贯面前做一说法,郭药师使人前去投诚,自当为另一说法。所谓非此即彼。我等不欲北上,且不欲见疑于童贯,便唯有将郭药师说法证伪。
如今郭药师所言萧干大军尽去,即便待到前去查探之人回营,我等于宋人使者前只说对面有伏,童贯亦未必尽信。必另使他人前往一探!若果能另得一支兵马驻于新城,待到童贯细作前往查探之时,发觉此处兵马。但凡郭药师所言,只一处为伪,自当全数为伪!童贯自当以为萧干大军未曾尽去,乃郭药师诈降,欲要诱得大军北上。”
第154 原来不过试探而已()
听得此言,旁边李睿德便开口道:“既是如此,何不潜出一军前往对岸,佯装萧干大军未退?”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如今我军兵力如何,宋人已是尽知。若果去得兵少,不足以吓退宋人。若是去得兵多,则大营必空出许多营帐,到时宋人照样一看便知。”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此亦无妨。若果得萧干已退,本官自当使人前往新城组织民壮。新城人口繁多,两三日之内,收拢得数千青壮当不在话下。再使彼等假扮萧干麾下,防守新城则可。”
王叶低头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自上次大人胜得宋人,如今已一月有余。即便北地辽远,如今亦当有大队人马南下投靠才是。若是学生所料不差,彼等此时当在附近,大人可使人略略北上以为接应。若有得三五千兵马前来,则童贯必继续深信我等不说,郭药师使者亦难逃一死。”
这种事情纯粹赌运气,不过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耶律大石便点头应下,一边派人前去新城组织人手,另外又派了十数人往北哨探而去,看看能否接应到一路前来投靠的人马。
见得耶律大石满脸忧色,王叶呵呵笑了笑,开口道:“大人休要忧心,此事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耶律大石精神一振,便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我等早已经投诚于童贯,且从未有见欺之事,童贯自是深信我等。如今郭药师新派得使臣前去,所言之事虽于我等或有异同。然则所谓疏不间亲,后不僭先,童贯疑心我等,更是疑心郭药师。”
李睿德便开口道:“此话有理,然则与今日之事何干?”
王叶便开口道:“出兵北上,何等大事?若童贯果然决心已定,自当领大军亲来。此次使者前来者,并非催促大人出兵,实为试探大人投诚之意。若是大人支吾再四,只是不肯出兵,则童贯必起疑心。反之,若是大人一意出兵,则童贯必定疑心尽去。所谓非此即彼,既然大人此处无疑,则童贯必疑心郭药师使者。若果得一队兵马突兀出现北岸,则童贯必以为郭药师再行用诈。”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既是如此,本官已知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大人尽管放心行事,学生正欲往雄州一行。若能言语之间拿住郭药师使者,则尚能拖延得数日。若果不能,便只能行另设一军假扮萧干麾下之计。”
到得午时,早上派去对岸探视的细作纷纷回营。面见耶律大石之时,只言新城乃至白羊关一带,如今果然一支军马也无,想来萧干已经领大军西移无疑。
王叶便叮嘱得李睿德一番,当如此如此行事,复命人将宋使请来。
待到宋使既至,耶律大石便将细作唤出,照样询以前言。
宋使听得北方果无兵马,自是大喜,便开口道:“即是如此,林牙何不速速派兵北上?”
李睿德赶紧站出来开口道:“出兵北上,何等大事,岂可孟浪!前次便有萧严故意撤兵,复而南下奇袭之事。若果此次萧干故技重施,待到我军北上,彼大军早已返回,如此又当如何?”
宋使早得了童贯吩咐,也不接口,但扭头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林牙又做何说法?”
耶律大石沉吟半晌,便开口道:“本官亦以为当以慎重为上。”
宋使便佯怒道:“大人既已为宋国臣子,莫非尚有二心?”
耶律大石同王叶相看得一眼,便装作无可奈何的开口道:“大石既已顷心归附,又岂敢有二心。即是使者大人强求,本官这便命人搭设浮桥,且准备战事。待到浮桥既成,自不敢再行耽误,定当即刻北上!只此去祸福难料,且请使者大人早日催促得宣帅领兵前来支援。”
李睿德赶紧跳出来继续反对道:“大人,此事万万不可,谨防有诈!萧干麾下多为骑兵,来去如风。即便果然西去,若要再复东来,亦不过是一两日之事而已。只恐我军浮桥方成,尚未到得析津府,而萧干大军已至矣!”
宋使也不知郭药师所献之计,听得此语,倒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如今辽国就剩下南京道巴掌大一块地盘,唯有地盘越小反倒越难办。若是萧干果然抛下粮草辎重,但使骑兵突袭。从范村到新城这边,还真就一天多一点便够了。
此次宣帅使得自己前来,主要还是试探耶律大石投诚之意。若果耶律大石推三阻四,则刘舜仁所言必真,宣帅自当另有安排。
如今见得耶律大石并无推辞之语,则此事仍在两可之间,故此使者语气缓和了不少,开口道:“只不知浮桥需准备得几日?”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本官现在下令,约莫明早便得妥当。”
听得此语,反倒轮到宋使犹豫了。试探耶律大石是自己的差事,自己可以虽然试探。然则出兵北上何等大事,自己可做不了主。若果然让李大人的乌鸦嘴言中,浮桥刚刚搭上对面土地,萧干大军便乘机冲过桥来。一旦耶律大石大军有失,到时候自己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于是宋使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大人也休要如此心急,浮桥但慢慢搭设即可。出兵之事,本官这便回转雄州,请得宣帅示下。”
又唯恐此语太过隐晦,耶律大石未曾听得明白,使者便继续叮嘱道:“未得宣帅军令之前,大人且休要将浮桥修葺完成。”
耶律大石自是点头应下。
宋使转身告辞,便要回雄州。
王叶赶紧跟了上去,开口道:“使者大人既要回雄州,何妨一道前行?”
当初临行之时,童贯曾有秘嘱,只言耶律大石身边之王大人乃是自己人。故此宋使上下打量了王叶一眼,便压低声音开口道:“军情紧急,下官不得不飞马而行。只恐大人承受不住!”
飞马而行?王叶还没活够呢!如今自己的骑术,慢跑自然没问题,跑快了还是有几分危险。便挥了挥手,让宋使先走一步,自己领着韩德慢慢前来。
第155章 嘴炮一场()
今日之事,王叶原本欲要使得李睿德前来,毕竟这货皮硬,即便待到将来童贯发现了自己上当,李睿德躲在辽军之中,童贯也无可奈何。
唯有离别得种照容已经数日,王叶自是想念的紧,所谓年少之时,戒之在色!
待到王叶到得雄州,日头便已经偏西。
进得城来,王叶便前往知州衙门处求见童贯。
早先使者已经回程,将耶律大石处详情细细禀上,只言耶律大石果然诚意投诚,未曾有推脱之举不说,反倒跃跃欲试,便欲明日一早发兵北上。只出兵与否,自己不敢擅专,尚请宣帅定夺。
童贯听得此话,也正是犹豫不已。若刘舜仁此言果真,则机不可失。唯有事起仓促,大军尚未为备,且此人突兀前来,实不知真假如何。
如今听得王叶前来,王叶乃是沟通自己同耶律大石的桥梁,且曾于自己面前献过良策,童贯自是命人召入。
二人相见,行礼已毕,童贯便开口道;“王承旨何以突兀前来,可是耶律大石处有何不妥?”
王叶假借李睿德名义,开口道:“耶律大石处自无不妥,唯有李睿德李大人发觉得数处破绽,特使下官前来一问!”
李睿德在童贯眼中那可是国士一般的人物,见得李睿德起疑,童贯自是倍加重视,便开口道:“未知李大人发觉得甚么破绽?”
王叶便开口道:“宣帅使使者前去,只言郭药师派来使者,声称萧干已经领兵西去,如今北地空虚,便命耶律大石即刻派兵北上,攻占新城及析津府等处。此事李大人颇觉不妥,故使下官前来一问郭药师使者。”
当初郭药师、萧严南下,耶律大石的说法是彼等欲要联手自己图谋宋人。而郭药师使者的说法则完全相反,只言欲要联手宋人图谋耶律大石。双方各执一词,童贯无法决断,正要命双方对质。且若是刘舜仁能当面释得李睿德疑心,此事便当速行。
王叶此言却正合童贯心意,于是童贯点了点头,便命人将刘舜仁召入。
待到刘舜仁入得厅来,童贯略略将双方身份介绍得一番,当然王叶的宋人身份童贯自不会提及。
于是王叶便首先发难道:“阁下此次前来,只言郭药师有投诚之意,又何以为凭?”
刘舜仁便开口道:“我家郭帅命本官前来密告,将萧干已经移军西去,攻打范村之事禀上。且命本官求得宣帅乘机北上,攻占析津府,立此大功。如此说来,也算是郭帅以析津府为献,如何算不得诚意?”
王叶便开口道:“我只问你,萧干方才南下,亦未曾于我军交战,便领兵西去。此计又出自何人之手?”
刘舜仁支吾了一下,只得开口道:“正是出自我家郭帅之手。”
王叶哈哈大笑,朝着童贯开口道:“宣帅可曾听得?此正为郭药师之计。若果郭药师先使人来投诚于宣帅,待到同宣帅议定此事之后,再行朝萧干献计,如此方有几分可信。如今彼不管不顾先于萧干面前献计,这才派死间南下,若能诱得宣帅上当,自是大功一件,倘若不能,亦不过丢一死间而已。”
童贯又如何知道郭药师此计为生死关头所献?听得王叶此言有理,便转头朝刘舜仁看来。
刘舜仁支吾得稍许,便强自开口道:“萧干领兵截住了宣帅北上之路,如今我家郭帅使计诱得萧干西去,让出了道路。即便为计,又于宣帅何害?”
王叶便开口道:“萧干正要护得析津府不失,又如何肯轻易率军西去?”
刘舜仁便开口道:“据我家郭帅所言,萧干此贼早有自立之心,故此欲要引得宣帅北上,屠戮析津府,杀尽辽国宗室,方好称帝。”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萧干自欲西去?抑或为郭药师所设计而西去?君何以自相矛盾若此。只说如今朝廷主力正在雄州,萧干若有心保辽,便当于此处于我大军对峙。若萧干无心为辽,但盘踞蓟州,任凭我大军北上析津府即可,又何须南下?如今萧干先自南下,堵住我军北上之路,旋儿复让开,若说此事无诈,实难令人心服。”
童贯听得此语,果然有理。若是萧干果欲自立,又何须多此一举率军南下?但于蓟州坐观便可。
王叶又对着刘舜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