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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宋末三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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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想也不想便开口道:“贤臣也!良臣也!谋臣也!国士也!耶律大石何幸,能得此人辅佐。”

    赵良嗣便继续开口道:“然则此人与下官相比,恩帅以为若何?”

    童贯踌躇了一下,只顾忌赵良嗣面子,便不再开口。

    赵良嗣苦笑了一声,开口道:“恩帅休要为下官遮羞。今日下官言语之时直被此人所压制,且被其以言语惹乱心境,误中其奸计,出此狂妄之言。故下官心知,此人之才,远胜下官矣。”

    童贯听了此话,便开口道:“仲亮休要妄自菲薄。岂不闻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事,不过彼在暗处,你在明处,被此人以有心算无心。”

    赵良嗣再度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恩帅休要劝慰下官。下官所言之蹊跷,便在此处。”

    童贯便开口问道:“蹊跷在何处?”

    赵良嗣便开口道:“恩帅可曾发觉,此次李睿德乃有备而来?凡诸对答,均有成竹在胸,想必揣摩久矣!若是无诈,何以准备妥当至此?此其一也!”

    这话童贯倒是没放在心上,人家做足了准备功夫,便说人家有诈,哪有这样的道理!

    点了点头,示意赵良嗣继续。

    赵良嗣偷眼看了看童贯的表情,心知此话不能说服童贯,便接着开口道:“恩帅,自古凡两军相争,所恃者,无非力与智而已。所谓强者凭力,弱者凭智。如今彼力未穷,而其智有余,此事观李睿德便知。耶律大石麾下士卒二千,且有白沟河天险为屏,再有李睿德之智,凭之以御我军,尚有胜算,何以遂言投降?且观耶律大石此人,自扶立天赐帝后,隐隐三大辅政大臣之一。若能存辽,则必位高权重。一旦降宋,不过一地之太守而已。不到力穷智绝,岂肯轻言投降?”

    倘若在平时,童贯听得此话也会起疑心。谁让今日王叶的绝户计太狠。如今童贯听得此话,心头便是想着:“无凭无据岂可胡乱猜测。仲亮此人还是抛不开私仇。”却又不肯戳穿,反而开口道:“仲亮此言有理。”

    赵良嗣闻得此言,立马高兴起来。

    没想到童贯又接着开口道:“可惜此事和诜已经奏报朝廷。仲亮你也知道朝廷那帮文官的德行,必定极力促成此事。你今日之言,本官相信,奈何朝中诸人不会信。耶律大石乃诈降之事,你若有真凭实据,本官必定将之上报朝廷,为你力争。若是猜测之言,只怕徒言无功。”

    诈降之事王叶安排的滴水不漏,赵良嗣又从哪里找证据去?闻言之后,赵良嗣的脸色立马黯淡下来。

    自己的谋主嘛,自然要偏袒点。于是童贯又开言劝道:“仲亮亦无需忧心!我也知你曾指天立誓,欲要灭辽报仇,屠尽辽国宗室。待到耶律大石归宋之后,呵呵呵!到时只要你下手隐蔽,本官自会替你遮掩几分。”

    赵良嗣听得此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宣帅还是以为自己有私心啊!李睿德这王八蛋的绝户计,把自己算计的好惨!

    长吁了几口气,压下了几乎又要被挑动的心境,赵良嗣朝童贯行了一礼,站了起来,接着开口道:“既如此,下官还有一计,唤作反客为主。不管耶律大石真降诈降,定能让其焦头烂额。”

    童贯见到赵良嗣站了起来,便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转头招呼赵良嗣坐下,接着开口道:“未知是何妙计?”

    赵良嗣便开口道:“这李睿德千算万算,却还算漏了一步。允许我军派文官入驻新城,此事看起来无妨,实则大有文章可做,当借此行反客为主之计。请恩帅速派文官前往,且携带大量财物。到得新城之后,便可将耶律大石投诚之事广为传播,且大肆收买耶律大石手下将领。”

    说完此话,赵良嗣笑了笑,继续开口道:“待到新城众人皆知耶律大石已降,士气必沮,岂会再有争战之心?且借机收买其手下将领,即便耶律大石诈降,奈何底下将领真降?此乃光明正大之阳谋,耶律大石既言投降于我,则必不能阻此事。正如前言,两军相争,所恃者,唯有力与智而已。彼既欲用智,我便卸其力。待到彼力穷之时,空有智又有何用?总不能耶律大石领着李睿德两人前来单挑我大军?”

    童贯听完此言,哈哈大笑,开口道:“仲亮此计甚妙!此反客为主之计一出,即便耶律大石乃诈降,最后也不得不真降。”

第39章 学生欲取林牙性命,林牙恨是不恨?() 
第二日一早,童贯便命王叶为送伴使,领着士卒护送李睿德归辽,且留于辽军之中沟通往来。

    如今既然投降之事已成,王叶的身份也终于能公开,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两军之中。

    昨夜同马扩一番言谈,王叶心中也大有感触。

    自己身为后世人,面对着眼前的芸芸众生,却一直只当其是游戏中的npc而已。自己也一直只当这次穿越是一场游戏。

    当初计划轮流依附各方势力,借机生蛋。辅佐辽国定下三分之势后,再回宋国助宋抗金。待到宋辽两国占据上风,便再度赴金,扶助金国。总之便是谁弱扶谁,谁强坑谁。

    在这一轮一轮的‘扶’与‘坑’之中,乘机挖各方势力的墙角。待到夹囊中塞满了人物,便可借机占据地盘,开始自己单干。至于士卒?乱世还用担心士卒?只有有粮有饷,多的是流民前来投军。

    听了马扩那一句“既是我引来了这条野兽,便唯有用这条命去抵挡。我这条命不够,便用家人的命来填,家人的命不够,便用族人的命来填。”之后,王叶的心思也开始动摇。

    历史上死于金人之手的,何止上千万!即便到了后来,金人的后代满清鞑子又来复了一次东风,所杀之人又是上千万。

    人可以与善人为伍,与恶人为伍,唯独不能与禽兽为伍。

    当下二人回到新城,闻听得事成,耶律大石又是一番高兴。至于所求之官职,老子在辽国这边已经做到了老三,谁还在乎你一个没有兵权的权知扬州府。

    投降之约既然已成,接下来的几天里,童贯便火急火燎的派了文官前来新城驻扎,又派了一百名宋军士卒,分为三队,分别驻扎在白羊关,新城外,白沟河边,各自集齐柴草为狼烟,又使流星马为报。一旦新城辽军有异动,甚或流星马断,便举狼烟为号,以示警于宋营大军。

    待到此二事完成,未见耶律大石异动,童贯方才命种师道开始搭设浮桥。

    有了大帅的亲笔手令,种师道虽然十分不愿北伐,却也不得不尊令而行。

    手下的三千修桥民夫,大批的修桥物资,终于开始派上用场。

    且有和诜一门心思讨好童贯,日日前往工地监工,修桥速度倒是甚快。也就两三天光景,浮桥的另一头已经搭上了白沟河对岸。

    宋国的民夫上对岸加固桥梁,辽人倒是未曾阻止。反而运来大批的火油、柴草,堆于浮桥桥头之旁,且派了一百余人看守。一旦宋军有异常举动,便将点火焚毁浮桥。

    如此双方都有反制手段,反倒让童贯以及种师道越发的放下心来。

    种照容深知王叶必有异图,眼见着这贼子越混越光鲜,且宋辽两军渐渐发动起来,深知一切都已经落入了王叶的算计之中。西军上下正在往王叶的圈套内钻,只不知何时此贼子会发动后手,将西军上下一锅端尽。

    唯有自己智谋有限,且眼下所有事情,不管是驻军也好,派文官也好,架设浮桥也好,都于宋军有利,实在看不出王叶的后手安排在哪里。唯有一边心急如焚,一边日日揣测,整日里思的想的都是此贼。

    女人嘛,天生便敬畏强者,钦慕强者,这是基因里面的东西,无法更改。种照容日夜想着此贼,防着此贼,却不自知一脉情愫,暗暗已生。

    这一日,便有人前来密告耶律大石,言宋人文官正在城内四处传扬耶律大石已降之事,且大肆宴饮军中诸将,似有拉拢之意。

    耶律大石闻此心中大急,自己身为文官,未曾历经过军务,在军中威信不高。

    且除了搜集来的三百精锐外,其余均为散兵游勇乃至于地方二线防守军队。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兵痞混在一起,被宋使拉拢过去,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别到时候这边厢一再用计,好不容易钓上宋国这条大鱼。那边厢宋人把自己麾下拉拢殆尽,偷偷的弄断了鱼竿。

    耶律大石便也火急火燎的将王叶请来,开口道:“贤弟,眼下又当如何?宋国官员入驻之后,却未料此人借咱们诈降之事,四处传播为兄已经投降宋国。眼下新城士卒军心浮动,人人皆以为战事可免,再无争战之意。且此人暗中偷偷拉拢我军将士,军中十之二三将领已受其所诱,明为辽军将领,暗中却已受宋军官职。照此下去,不带两军开战,新城实属宋人矣!”

    王叶听了此话,抚掌大笑,开口道:“好!好!好!”

    耶律大石大急,开口道:“事已至此,何来的好?”

    王叶便开口道:“敢问林牙,若是诈降之先,林牙领军与童贯对峙,彼欲取林牙首级,林牙恨是不恨?”

    耶律大石见得王叶此问,深知自有后文,强按下心中的焦急,开口道:“两军相争,各为其主。此乃公仇,未闻私怨,又何来的恨与不恨?”

    王叶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若是学生欲取林牙性命,林牙恨是不恨?”

    耶律大石闻言,眼睛便开始眯了起来,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莫非这王叶一开始便在算计自己,如今图穷匕见?

    王叶见状倒是笑了起来,开口道:“譬如而已,林牙休要多心。”

    耶律大石想了想,便开口道:“为兄倚贤弟为谋主,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贤弟若果有异心,为兄自然恨之入骨。”

    王叶便接着开口道:“若是李睿德李林牙欲图林牙性命,林牙又当如何?”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德龄与我自幼为友,相交三十余年,可谓心腹之中的心腹。若彼意欲加害,我自然痛彻入骨,必欲杀之而后快。”

    王叶哈哈大笑,接着开口道:“既如此,林牙尚未悟否?”

    这两事有毛关系,耶律大石满头雾水,却又心知此事如今必无大碍,便也放下心来,开口道:“还请贤弟言明。”

    王叶便开口道:“允许宋国派员入驻新城,乃是学生事先便露出的破绽。想必宋人必借此破绽,行反客为主之计。眼下林牙诈降之事虽已成,童贯亦未必尽信。待到咱们使诈,谣传金人杀降,请童贯下令不许妄杀辽军一兵一卒。只怕此时童贯亦必迟疑,倘若再有赵良嗣在一旁看破,事情成与不成,尚是两说。如今新城将士大多为其所拉拢,明面上为辽军将领,暗地里却是宋国兵马。此时在请童贯下令,林牙你猜,童贯肯是不肯?”

    耶律大石想了想,便开口道:“若是新城士卒暗中已成童贯兵马,此事童贯必欣然下令,不许妄杀。”

    王叶便开口道:“此其一也。新城将士遭宋人怀柔,待到诈降之时,陡闻宋人派兵伏击,欲要杀降。新城将士又作何想?必以为前番宋人怀柔,便是为了今日屠杀。所谓爱之愈深,恨之愈切,必会奋力争先,临死也拉一个垫背的。故此学生便有方才三问!”

    耶律大石想了想,果然是如此。如果两军相交,你想杀我,我想杀你,这是人之常情,大家各自尽力而已,谁也说不得什么。

    现在你明面上花言巧语,封官许愿,待到我放下戒心,你却暗地里却一刀捅过来,意图一次杀尽。这仇恨自是倍增,到时候都不用自己催促,这群深感被出卖的辽军士卒便会奋力争先。

    王叶又接着开口道:“此事还有一个妙处,经此一事,只怕林牙麾下的军马,其余人再也休想来招揽,无需再担心这些士卒的忠诚。”

    那是肯定的,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今后若是有其他势力想来拉拢这些士卒,只怕这些士卒的第一反应便是先把来人剁碎了喂狗。

    当下耶律大石便对着王叶一揖到底,开口道:“为兄得遇贤弟,实乃叨天之幸。今后诸事,还请贤弟多多费心。贤弟之手段,为兄实在心服口服,日后即便让为兄去送死,为兄也不肯再起疑心。”

第40章 不如请衙内替下官开口如何?() 
却说童贯得闻赵良嗣反客为主之计奏效,心中自是大喜。

    虽然圣上曾言,伐燕之策,当以招抚为先,倘若不成,便当全师而还。而自己的心思则是,当以招抚为先,倘若不成,便当武力伐之。

    若要更改圣上之策,首先便是要找一个开战借口,圣上不使自己动武,万一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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