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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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刺客见得左右二人瞬间惨死,直惊得肝胆欲裂,拨转马头便要往来路逃去。
韩德将手中宝刀一抛,取刀刃再手,唰的一声便朝对方掷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宝刀没入马背。紧接着战马一声惨嘶,倒了下来。
没了战马,对方已经无法再脱逃。韩德赤手空拳,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倒地的刺客好不容易从马背上挣脱了下来,见到韩德近前,刷的一刀便劈了过来。
韩德轻轻松松侧身避过,顺势抓住刺客的手腕一拧,便夺刀在手。
刺客眼见着取胜无望,忍着剧痛,左手取出匕首,反手就往自己胸口刺去。
韩德心知这种事情,留活口为上,刀背一磕,便将刺客匕首磕飞,一脚踩在刺客胸口,使其不能动弹。
对岸的魔理沙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旁边的秋娘欢娘早已经跟着下河,见状便护着魔理沙回到了河岸。
王叶见状,便也直起身来,韩德今日的表现,可谓有勇有谋,如此的人才挖到自己麾下,划算!
靠近细看,却见地上的刺客二人赫然认识,正是当初那位宣节校尉。
王叶便开口道:尔等可是受种师道所遣,前来刺杀本官?”
地上的宣节校尉吐了吐口中的血水,愤愤的开口道:“奸贼!休想攀污大帅!只恨当初未能杀了你这狗贼,反倒上了你这狗贼的当。”
王叶便蹲下身子,悄声开口道:“你不说本官也知道。此事想必是你家小娘子的主意。你且回去转告你家小娘子,既然收了本官的聘礼,便可收拾嫁妆,早日来归。”
直起了身子,王叶又吩咐韩德道:“此乃死士,必问不出话来。且放了他回去。”
韩德虽然想不明白,却也知道军师心中自有计较,闻言便移开了脚。
刺客迟疑了一下,便翻身爬起,转身一步一挪的往来路而去。
计较?自然有!西军如此彪悍,王叶早有心收入麾下,只是如今时机未到。
挖墙角嘛,急不得,得一锄一锄来。
却说种照容闻听得宋军回报,又是气得粉脸含霜,里面却又夹杂着一脉娇红。
这奸贼放了刺客一马,便是放了自己父女一马,只是这贼子岂会有这等好心?
第32章 一朝算尽天下英雄,爽!()
待到船夫靠岸,王叶二人过得河来。
这才刚刚踏上河岸,魔理沙已经风一般的飞奔而来,到了王叶身边,似乎想扑身过来,却又迟疑了一下,只是弯着脑袋,在那里盯着王叶傻笑。
王叶心中猛的暖了一下,便将手伸了过去,魔理沙会意,便将身子一矮,主动把头顶送了过来。
正如第一次相见一样,王叶便亲昵的府摸着魔理沙的脑袋。魔理沙也仿佛被主人府摸的猫咪一般,满眼都是满足的表情。
韩德以及魔理沙的两位护卫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既然接到了王叶,魔理沙所谓的查看敌情自然也完成了。一行人便往新城而来。
闻听等王叶平安归来,耶律大石自是十分高兴,当下便吩咐人引了王叶相见。
二人落座之后,耶律大石便开口问道:“贤弟此去,未知情形若何?”
王叶便将情形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得王叶事先唆使和诜就招降自己之事避开童贯上书朝廷,最后又靠这一招,方才敲定了招降之策。耶律大石抚掌大叹道:“若非贤弟事先布下此后手,则此事危矣!”
王叶呵呵笑了笑,开口道:“倒也未必!学生既然谋划了此事,则必定留有后手。倘若童贯铁心不愿招降,咱们自可主动将降表送去汴梁,无非是多废一番手脚而已。”
耶律大石呵呵笑了起来。这王贤弟最大的特点便是任何事情都会留有后手。
停了停,想起当时赵良嗣的表现,王叶又开口道:“学生此去,于童贯麾下亦曾见着这赵良嗣,观其意,似与辽国有死生之仇。此事,林牙可知详情?”
耶律大石难得的尴尬了一下,看看没有外人,便压低声音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此语,王叶便开口道:“此人也是可怜人,可惜了!”
想了想,王叶接着开口道:“未知这耶律达鲁如今何在?”
耶律大石仔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口道:“为兄与此人乃是疏堂兄弟,其家族更近帝系一脉,故此倒是颇得天祚帝看顾。当初天祚帝西狩云中,此人曾侍驾随行。自天祚帝失踪,便也再无此人消息,如今算是生死未知。”
王叶便开口道:“林牙在辽国也算望族,可曾于各地布有人手?”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舍下也自有商贸进项,于辽地、西夏、宋国各地或明或暗皆有商号。贤弟此话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观赵良嗣之言行,似乎必欲置林牙于死地。想必其因这耶律达鲁之仇,便连辽国宗室,乃至辽国全恨上了。既如此,便不得不留后手对付此人。”
停了一停,王叶笑着开口道:“林牙可知谋士之流派?”
这个耶律大石倒是没听说过,三国之时谋士层出不穷,也未见谁和谁称呼为师兄师弟的。
王叶便开口道:“谋士之流,讲究的是以己心观人心。若得己心如镜,便能观人心于微毫。倘若己心已动,波澜自生,再观人心,自会错漏百出。故自古以来,谋士便分为两派,一派却是同佛家相通,讲究的斩尽七情六欲,使得心如明镜。另外一派则与道家相通,讲究的是观尽人间百态,故得逍遥。除此以外,一概均属野狐禅。”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便开口道:“然则与这耶律达鲁何干?”
王叶便开口道:“如今这赵良嗣似乎颇得童贯看重,若使出绝户计,只怕难以抵挡。学生故需这耶律达鲁来乱其心境。赵良嗣此人一心灭辽,想必日后必有同其交手之时,即便此回用不上,今后也能用上。此事,林牙请务必上心。”
耶律大石点头答应下来,接着开口道:“贤弟所谓的绝户计,所指何事?”
王叶开口道:“赵良嗣既欲要置林牙于死地,则不管林牙真降诈降,赵良嗣必然全力阻止。倘若学生所猜不错,待到过得两日,学生将林牙愿降的消息送与童贯,彼必然出招试探林牙真降诈降。”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童贯要招降自己,必然有一番试探。
王叶便靠近前来,压低声音开口道:“倘若赵良嗣献计于童贯,为表林牙投降之诚意,需派魔理沙前往宋国为质,林牙愿是不愿?”
耶律大石闻言大怒,一掌拍裂了木椅扶手,开口喝道:“岂有此理,某宁愿战死,亦不愿受此侮辱。”
王叶坐回原位,呵呵大笑,开口道:“此便谓之绝户计!”
到了这里,耶律大石也被王叶吓得有几分害怕。这群玩计谋的,就没一个好人,一个个都贼阴贼阴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回头便命各地人手打听耶律达鲁的下落,只希望此人还活着才好。
停了一停,耶律大石到底放不下心,对着王叶开口道:“若是真有此事,想必贤弟必有妙计破之。“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天生一计,必有破解之策。此事学生自有后手。无奈此乃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见到王叶不愿意说明,耶律大石也不强求,便开口道:“若得耶律达鲁,又当如何对付赵良嗣?”
王叶便开口道:“无非审时度势,临机决断而已。若得耶律达鲁在手,自可或诱之,或和之,或迁之,或断之。”
听不懂!自己也算允文允武的人物,王叶这句话自己却听不懂。虽然没听懂,却也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旁边王叶却又接着开口道:“如今宋国西军尽出,想必辽国已命夏国大举攻宋了?”
耶律大石苦笑了一下,开口道:“什么都瞒不过贤弟。当初宋人大军北上之时,为兄便上书天赐帝,请天赐帝下诏命夏国攻宋,以策应辽国。虽说如今夏国已经不怎么听使唤,却也要看情形。若命其北上抗击金人,八成便是使唤不动,如今乘着西军空虚,命其攻宋,倒是欣然从命。”
王叶想了想,接着开口道:“如今宋境空虚,夏国陡然发难,一开头自然是势如破竹。倘若夏国打到清涧城一带,则请林牙尽力将种家老少救出!即便力有未逮,亦需尽力救出其幼子。事后不需千里迢迢送来辽国,但在宋国腹地择地住下便是。”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同这种师道似乎从无交往,且如今互为敌对,何以愿救援其家人?”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此次投宋,倒是见识了一位女高手。便是种师道之幼女,唤作种照容者。如今宋人皆已入我局中,唯有这小娘子仍在局外。此局若有变数,便在这种照容一人。学生之所以对付赵良嗣,乃是因为此人深恨辽国,迫不得已之下必会下狠手,不惜两败俱伤也要拉着辽国陪葬。之所以对付这种照容,乃是因为此人未入局中,随时会下黑手,故不得不留个后手以防变故。”
耶律大石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开口问到:“贤弟欲挟之为质否?”
老子的人品有这么卑劣么?王叶赶紧开口道:“非也!正欲施恩于彼,以收其心。”
想以收其身吧!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能不能找到耶律达鲁要看天意,救个人出来倒是简单的多。
若是种师道的老巢清涧城真的被夏国所攻打,凭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同夏国的私人关系,捞个把人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一朝算尽天下英雄,爽!王叶脑中又浮现出种照容薄怒的表情,这小娘子发起火来,还是挺动人的嘛!
自己已经设下了圈套,即便大破宋军,包管种照容不仅不会恨自己,相反自己还能取信于她。时机一到,自可打西军主意。
第33章 真正的杀手锏()
却说自王叶告退之后,宋军大营之中便开始商量起对策。
童贯首先开口道:“今日既定下招降耶律大石之策,然赵修撰担忧之事亦不得不防。若是耶律大石勾结萧干下套,一旦中计,其祸非小。如何试探其降意真伪,还望诸位献策。”
这话一出,下面众谋士反而鸦雀无声。
能做童贯麾下的谋士,多少也有点才智过人。如今的情形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赵良嗣同马扩正在别苗头。
方才二人已经吵出火头来了。倘若自己出来献策,但凡二人之中有一人附和,则另外一人必定反对。到时候自己反驳也不好,不反驳也不好。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没必要把自己也搅和进去,糊里糊涂地便选定一方站队,和另外一人弄成生死大仇。眼下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种日子过的挺舒心的。
童贯接连问了好几声,底下却仍然一个响应的也无。不得已之下,便只得出口点将,指名道姓的命人出来献策。
这等小手段,岂能难倒这群人精,都在官场里面混了那么多年,油滑的跟老泥鳅似的。
当下便一个个开始长篇大论,却只把轱辘话反过来到过去的说,听着还不错,停下来一思索,又发现此人什么话都没说过。
童贯正要发火,下面的马扩却先发火了,朝着众人开口喝道:“言之无物,何必再言?”
便站了出来,开口道:“宣帅,末将有话说!”
终于有人肯说点实在的东西了,童贯心中大喜,开口道:“子充你且说来!”
马扩便开口道:“末将原本反对招降之事,主张力战夺地。如今宣帅既已经定下大计,末将便唯有尽力辅佐!宣帅因何而招降这耶律大石?无非便是耶律大石南下自为哨探,我军若要渡河,人少则不足为用,人众则彼必飞报萧干。换言之,此人不过萧干耳目而已。宣帅招降此人,便是为了以断萧干耳目。”
童贯闻言便点头道:“子充言之有理。耶律大石势弱,倒是不足为患。唯有驻扎在新城一地,又有白沟河为屏障,倒是棘手的很。我军一举一动均无法避开其耳目。”
马扩便接着开口道:“既为断萧干耳目,则此事甚易!只要耶律大石肯自断耳目,其必是真降无疑!即便是诈降,只要其无法及时报信于萧干,于我又有何害?”
终于言之有物了,童贯便开口问道:“何谓耶律大石自断耳目?”
马扩便道:“耶律大石若要派出信使前去联络蓟州萧干,则必定经过涿水、胡粱河之间的白羊关,其余要么无路可行,要么徒耗时日。倘若耶律大石肯让我军派出数十人巡逻甚或驻扎此处,截断其与萧干的信路。则必是真降无疑。”
童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