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霸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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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的城中那些女子都不禁要抬头多看两眼，也不知是谁家公子到此？如此寒冷的天气却还是一身单衣，却好不怕冷更见精神。
公子身后的驴子上则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妙龄女子，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一见就是不经风霜之人，黄马之后跟着三名随从，看上去要么透着精明要么就是孔武有力，尤其是那黄衫大汉，蓄发怒张筋肉虬结直若金刚。如此一个组合很自然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的还在窃窃私语。
很显然这便是肖大公子前往边陲的一行了，穿着单衣那是典韦教肖毅的旺盛气血之法，肖公子亦是从善如流，其实以前他也不畏寒冷，只不过家里老夫人夫人一天到晚盯着想少穿一点也不行。如今离开家园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不过一路行来肖毅却没有多少放松的心情。
自晋阳而出一路向北除了壮丽的风光之外最让肖毅印象深刻的还是凋敝的民生，越往北就越多衣衫褴褛不能遮体之家，以前在网上才能看见一家只有一件冬衣干活的人才能穿，而这种情况在此时却是常态。更有甚者剩下的家人也不能歇在床上，他们还要干活，比如打柴拾牛粪等等，一天两顿都还得不到保障，要知道这已经是在今年天公作美收成比较好的情况下。
县城里比之寻常村庄要稍稍好上一些，百姓穿的单薄至少能够遮体，身上有着丁刺史的公函和腰牌肖毅一行自然是前往驿站。可到了驿所却是见一片残垣断壁，却原来那驿站没什么人过往，年久失修前几天一场大雪就给压塌了，如今刚刚开春，还要等上个月半才能加以维修。
既然驿站不能住那就只有旅店了，但是那里的环境亦是极差，都收拾不出一个看的过去的房间，还有着臭味霉味交织一处。当然肖毅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去边军就是准备吃苦的，但看春桃皱眉的样子便改了主意。
“令哥，还是寻一处民居给些银钱吧。”春桃的表情只是一瞬，公子不挑她怎么会挑，肖毅见了便对肖令言道，借宿在此时亦是寻常之事，民居的房屋比这旅店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胜在干净一些。
“是。”肖令点了点头，眼前的旅店也的确不是自家公子住的地方，当下寻了一户独门独院有着三四间房舍的人家肖令轻轻敲门。
“什么人啊？”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出肖令却是微微皱眉，一般有年轻女子的人家借宿起来都要麻烦一些，说不得自己还得换下一家。
“小姑娘，我等是晋阳人士前往边军从军的，那城中驿站坍塌一时没了住处便想求借宿一晚，银钱照付。”见开门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肖令面容一正言道，姑娘家的他不便细看，却是觉得有些面善。
“哦，这几日倒有投军的从这里过，我大哥就在边军之中，既然如此就进来吧，至于银钱什么的只要不吃便算了，啊……是你……”小姑娘听了话却是微微一笑言道，言语之中更透着热情，只是当眼光落在肖毅身上的时候却是惊叫出声，紧接着又用手捂住。
“怎么，这位小娘子识得肖毅？”刚才听见小姑娘颇为热情的话语肖毅倒并不惊讶，此时民风淳朴，借宿并不困难，也很少有人会真的收钱，当然你吃人家的另当别论，等到小姑娘看着自己惊叫出声肖毅不由暗道本公子在这里还有熟人？当下也正色问道，这小娘子三字可不是调戏而是正式的称呼。
“肖毅，果然是你，你，你没事吧。”小姑娘闻言更加确定了，原来她便是当日一棒挥在肖毅头侧的少女，出事之后她是想将祖父安顿好再来肖府，谁知却是肖统赶来不但没有见责反倒是一番抚慰并给了些银钱，因此也是深记心中，毕竟动手的是自己，此刻一见亦不由出言问道。
“哦，是张姑娘，当日是肖某孟浪，冒犯了，还请姑娘带毅向令祖致歉，今日就不打搅了。”小姑娘放下手肖毅此时也认出来了，想起当日的荒唐事亦是抱拳言道，既然如此再借住就不太合适了，便要喊肖令换一户人家。
“肖，公子，当日也是我下手没个轻重，府上还派人来过，公子既然路过便还是住在这里吧。”想起那一棒又见肖毅等道歉之后转身要走，小姑娘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喊住了众人。怎么说了，人还是当天那个人，可刚才一眼之间却给了她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是眼神轻浮举止孟浪，一个却是满脸正气彬彬有礼，很难想象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会是同一个人。
“嗯，既然姑娘不弃，肖某等便却之不恭了，先说好，银钱一定要给。”见对方语气颇为真诚，肖毅也是欣然道，小姑娘闻言点了点头便就开门相请，这肖公子不是一般人，给的多了肯定不要，少拿一些也好给祖父抓药。
“还未请教姑娘贵姓。”到了院中放下东西肖毅问道，这宅院虽说破旧但却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很是干净，角落里放着码的很高的柴堆，再看看少女手上的老茧，肖毅不由暗探这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了。
“我们家姓张，我叫杏儿，各位先坐，我去收拾屋子，还没吃饭吧，等会儿就去作。”小姑娘此时倒是落落大方，说着话从屋里端出了几个碗来给众人倒上热水，只是掀开门帘之时肖毅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姑娘不忙，先照顾好令祖，对了，这是我们的干粮，劳烦姑娘帮着热一下就行，我们这儿都是能吃的。”肖毅坐下喝了一口热水笑道，并让肖令递了一个包袱过去，里面都是锅饼，那多半都是为典韦准备的，他那个食量一般人家可是招待不起的，看张杏儿家亦是个贫寒之户。
“这么重，肖大哥你们还有人要来。”杏儿接过的包袱很是沉重，不由得脱口问道，也许是肖毅的风度让她很是轻松，一声肖大哥亦极为自然。
“呵呵，我们不是一般的能吃，你尽管热来就是。”肖毅一笑。
“公子，这小姑娘俊俏利落很是不错，待晚间我去多给她砍些柴吧。”杏儿去后典韦却是言道，他倒也颇为喜欢小姑娘的大方和利落。
“这却不用了，到时候多给一些也就是是了。”肖毅摆了摆手道，其实他心中对这个小姑娘张杏儿是十分感激的，错非是她鬼使神差的一棒，自己又怎能到此，借此机会正好感谢一番。
（本章完）
第32章 紫金双刃慑全场 原来此君非常人 上（）
等杏儿进屋，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了出来，渐渐平息之后老者的声音显得十分的虚弱。肖毅听得清楚，得知是自己来了老者有着一阵的沉默，想来是担心他这个三害之首不存好心。倒还是杏儿很是为自己说了一番好话，这小姑娘性格淳朴的很，而接下来的家常肖毅就不会去听了。
伺候着祖父吃了药，杏儿进了厨房忙碌起来，不片刻功夫炊烟升起一股香气也传了出来，赶了半天的路肖毅等人闻了也都是腹中作响。
“肖大哥，锅饼热好了，这是一点野菜粥，我们乡下地方没什么好吃的，你就将就一下吧，也怪下了几天的雪，要不还能给你们抓几只田鼠。”右手托着高高的锅饼，左手提着一个粥罐杏儿来到桌边说道，却原来那阵诱人的香气正是从粥罐中散发出来，看上去小姑娘的厨艺也是相当不错。
“呵呵，这些已经很好了，说实话我还没吃过了，杏儿你挺本事的啊，还会抓田鼠呢？”肖毅笑着先给春桃盛了一碗，自己抓了一块锅饼又喝了一口稀粥，味道还挺别致，只是认不得那些菜是何物，便轻松的道。
“抓田鼠算什么？我还会打野兔了，都是大哥当年教的。”杏儿小胸脯一挺颇为骄傲的言道。
“嗯，看来你大哥也一定很厉害。”肖毅点点头说道，虽说是。不施脂粉，常年劳作皮肤也有些黝黑，可杏儿自有一股健美的气息，很是可爱。
“那当然，我大哥当年是马邑最厉害的猎手，那箭法谁也比不上，力气也大饭量也大，跟这位大哥差不多。”提起大哥杏儿面上立刻变得生动起来，说起力气和饭量还不忘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大快朵颐的典韦。
“这么厉害，你大哥一定是条汉子。”典韦也不等嘴里吃完便答道，有力气，有本事，能吃，这便是恶来心中好汉的标准。
“嗯，大哥你多吃点，慢点吃别噎着。”杏儿重重的点点头又给典韦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随即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对肖毅问道：“肖大哥，你肯定识字会写信吧。”
“你要给你大哥写信吗？可以，再给我……”看着少女期盼的眼神肖毅哪里还能猜不到对方的心思，这个年代读书识字的人本来就少，何况是这边陲之地，一般儒生就算会也很少出手的。
“谢谢肖大哥，谢谢肖大哥，我马上去拿信札。”杏儿一听大喜，一时间也顾不上肖毅递来的空碗了，一转身便跑了出去。肖毅端着碗的手僵在空中看着杏儿的背影不由摇头一笑。汉末已经有纸张出现，但绝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哪怕是肖元这般大儒都会十分珍惜，百姓需要写信都用信札，说穿了就是两块薄木片系在一处，就算如此也不多见。
“公子，奴婢给你磨墨。”春桃食量浅早就吃饱了，此时便出言道，这一路上肖毅对她照顾的很是周到，让她开心的同时也是有些惶恐。
“别急，公义令哥肖风还没吃好了，杏儿的手艺还真不差。”肖毅笑道。
众人正吃着饭，忽然典韦和肖毅却是双双抬起了头，对视一眼之后典韦说道：“难不成杏儿惹了什么麻烦，哪来的这么多人。”
他此言一出肖令才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纷扰的脚步声，听上去怕要有三四十人，刚才典韦和公子显然是先他一步听见了声响。当即放下饭碗招呼肖风站了起来，不管来人为谁，公子的安全是敌意重要的。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片刻之后杏儿首先走了进来，门口则是一大堆人人头涌动，老少妇人都有，相同点则在于人人手中都有信札。
“肖，肖大哥，刚才杏儿去借信札，李家婶子听说你会写信一定也要求你给李大哥带上一封，然后又告诉了王大娘……”肖毅观察的极为仔细，不动声色的目视肖令肖风二人不用紧张，而此时杏儿到了肖毅面前，低着头嘴角嗫嚅片刻之后方才出言，双手交错很有点为难的样子。
“呵呵，你个丫头还挺会给我找事儿，这些乡亲们的亲人也在边军吗？”看着杏儿眼中的哀求之色肖毅只能一笑问道。
“对啊肖大哥，以前都是那驿差写的，他学问不行还乱要东西，那天我听王林大叔说起肖家的学问是最好的，肖大哥能帮帮乡亲们嘛？他们也好久没和亲人有个消息了。”杏儿见了肖毅的笑容这才轻松了一些，话说到最后竟还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思，可能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看你的样子肯定是答应人家了吧，那还不请乡亲们进来，春桃磨墨，今天肖某就给父老们做一回书吏。”原本就对杏儿印象很好，这些乡亲的亲人也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同袍，如此顺水人情肖毅倒乐意为之。
“我就知道肖大哥是好人，对了，可不白写。”杏儿一听彻底放下心来不由得拍手言道，当然还不忘了加上一句，这才对外面的乡亲们喊道：“大家进来吧，肖公子答应了，不过得一个一个来，不能吵着，写信可费脑子了，嗯，还费墨。”
杏儿这么一说乡亲们也都进了院子，原本宽敞的所在立刻有些拥挤起来，看见坐上那位公子的装束和气度加上刚才听他出言，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杏儿的话，一个个都是屏气凝神生怕吵着公子就不给自己写信了，在他们看来会写信的都是有学问的，公子比那驿差可要强得太多了。
“嗯，哪位乡亲先来。”等肖毅再一持笔乡亲们心中就更确信了，原来毛笔拿在公子手中是这般好看，哪像那驿差跟拿刀似得，居然一封信还要一个鸡蛋！听得公子发问大家也先推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来。
“老人家，你这信是要写给谁的，要说些什么？”看着面前一脸恭敬之色的老者肖毅展开信札柔声问道，其实他是很享受和乡亲们如此相处的，便如在农庄中一般，这里不是晋阳，没人当他是三害之首。
“我要写给我孙子狗剩，狗剩啊……”老人见肖毅笑容很是亲切原本的紧张也好了很多，说了孙子的名字声音也高了起来。
“老人家，贵姓啊，您不用喊，我这儿听得很清楚。”肖毅见状不由一乐，摆了摆手又再问道，听了他的话四周也是一片善意的笑声。
“对对对，这是写信，老汉姓张，孙子叫张狗剩，是杨俊校尉营中第三曲第五屯的。”张老汉说道这里微微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