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霸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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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怎么那一身气势都像是血海里滚过。
“退后,快点退后!”肖毅什么想法秦內侍没有半点的兴趣,对他埋怨的口气更不敢计较,开玩笑自己的性命在人家手里攥着了,当下便是连声催促道。见內侍如此,官兵们也加快了后撤的脚步。
此处变故一生,那校尉便带着亲兵赶了过来,原本他并无退意,对这宫里派来押解臧戒的内臣更没有什么好印象,只不过军令如山不得分辩而以,此阉人又是嚣张跋扈,若是死在那些“山贼”手中自己最多是个保护不力之责,到时候有丁刺史为自己分辨却也不惧!可在看了那挟持秦內侍的白衣人腰间露出的褡裢之后,却是立刻双目微微皱起。
“保护秦內侍,所有人不得轻动。”校尉的神色变化仅在一瞬之间,随即便是站定身形对周围士卒发令之后对肖毅言道:“这位好汉,在下并州刺史麾下扬武校尉方悦,一切好说,切勿伤害秦內侍。”
肖毅闻言微微一愣,方悦这个名字又是比较熟悉,河内名将,演义之中虎牢关前第一个挑战无双虎将吕布,虽是战败身死可面对那等气势的温侯敢于上前已经极不简单,方才看他出手亦是武艺不俗。但这些都在其次,方悦之言给肖毅的感觉就是对方似乎是在相助自己,提起丁刺史之时语气更像是在强调什么,此事又是为何?
“主家如何说?”肖毅还在思索之时肖统看了到了近前的臧霸一眼出言道,无论公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出手,目前的局面已经算得上是最好了,他要做的就是不能露出破绽拖累肖家,想来他的心意对方应该能够理解。
肖统的经验比肖毅丰富的太多,此言一出臧霸自然知晓,当下便朗声言道:“要我等不伤及这位性命也成,便请方校尉率军退出三十里,臧某救了父亲便即离去,绝不会伤害秦內侍分毫。”
“单凭你只言片语如何能叫方某相信,倘若我等依言退出尔等却不守信用又该如何?”方悦此时转向臧霸,语气也变得更加强硬。
“呵呵,这只怕是由不得方校尉你不信了。”臧霸来到肖毅面前微微一笑便将秦內侍拉了过去,一口钢刀架在颈上方才冷然言道。
“退,方校尉快退,一切听这位好汉的。”臧霸可没有肖毅那般客气,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秦內侍的皮肤,吓得他又是大叫起来。
“住手,也罢,汝等速速退往县城,无方某军令不得前来。”方悦见状急忙阻止,亦是立刻向士卒下令,那些官兵见状也不得不退。
“此处荒僻,秦內侍一人如何自保?方某便和这三位弟兄留下,半个时辰之后汝再放人,倘若汝等言而无信,却也要与你等拼上性命。”见官兵远去方悦回身对臧霸言道,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好,方校尉快人快语,如此便依汝之言。”臧霸闻言也是手上收力言道,而此时秦內侍望向方悦的目光则是极有感激之意,若不是有此人在,眼前之事怕是不会如此易与。
方悦冷着脸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和三名手下走开去找了一块大石坐下,眼光则是不离秦內侍左右。
“尔等先带吾父前行,吾与此处断后,待得时辰一到再赶上大队。”将秦內侍交给手下兄弟臧霸便对另外几人交代道,随后和肖毅使了个眼色。
自从肖统出言臧霸接过话头方悦亦是转移了目标,以肖毅的心思稍稍一想便知其义,统叔乃是不愿肖家与此事有所牵扯,臧霸闻言亦知,而方悦的言语行动更有配合之意,当然后者冲的绝不会是臧家父子。
此时臧霸有意不理自己更是要将所有事揽在身上,果然在肖毅跟上对方的步伐走开一段距离之后臧霸头也不回却是低声言道:“肖公子,今日若无公子霸不但救不出父亲恐怕自身也会折在此间,此恩犹如再造,所谓大恩不言谢,霸必定铭与肺腑,待得此次安顿好父亲之后再图报公子之恩。”
闻得臧霸之言肖毅心中一震之下这才记起自己虽是蒙面可那印有肖家印记的褡裢却是在外,臧霸正是以此为凭才猜到自己的姓氏,相比那方悦亦是如是,不由得面上微红,又见对方说的极为诚恳,不由谦道:“臧兄言重了,所谓君子相交与义,尊父本就受了宦臣冤屈,兄亦是至孝之人,此皆为肖某相敬,义之所在理当为之,臧兄不必放在心上。”
“唉,听兄弟一番话霸恨不得此时便能与你痛饮一番,可惜时地皆不合适,兄弟你还是先走一步,君子相交与义,此言端的不假,日后你我定有相见之日。”听了肖毅此言臧霸心中更是感激,如此施恩不望报岂不是君子所为,听这公子声音岁数不大却是文武双全,这并州之处还有几个肖家能有这般人物?结交之意更是大起,但眼前非同小可亦要速速脱离险地。
“好,再见之日当与臧兄痛饮一番。”见臧霸如此干脆利落肖毅也是心中欣赏,此方是豪杰本色,当下亦是断然道。
二人言语之间臧霸的一众伴当便携臧戒与肖毅众人一道起行,路上臧戒对之亦是千恩万谢,并隐隐点出了肖毅的身份,其中一句话更是令后者苦笑不得。臧戒口中讲那些假造流言之辈狠狠谴责了一番,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丰神如玉知书达理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怎么会和三害之名挂钩?却不知传言皆是属实,只是眼前此肖毅却非彼肖毅也。
待得出了谷口双方辞别,肖统带着众人便从小路疾驰,一路上肖毅却是一言不发,今日之事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若不是机缘巧合抓住秦內侍又有方悦配合说不得就要坏事,更要连累家族……
“肖毅,这不是虚拟世界而是实实在在的汉末乱世,253的IQ很了不起吗?被玉佩改造之后的身体又如何?多了近两千年的经验便值得自傲?今日倘若因自己的冲动而事败统叔令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要终生抱憾?且不说那些耳熟能详的汉末英豪,就是那臧霸方悦亦要比自己处事周全的多,现在的他还差的太远,需要好好历练。”奔马之上肖毅越想越是细思极恐,不由的一拉缰绳,待得马儿停下便来到肖统马前。
“今日之事都是肖毅太过鲁莽,不听统叔之言,险些铸成大错。”说着话便是深深一躬。
(本章完)
第12章 繁花似锦汉国都 美玉良才周家郎 下()
肖统一见自家公子如此,慌忙下马侧身避让,对于上下之分极为看重的他是断不会受肖毅之礼的。
“公子,这人谁还没个年少的时候,知道就好了。”肖统笑着说道,看公子那双清澈的双眼就知道其歉意出自真心,他又何必再加言语?
要说在肖毅冲出的一瞬间肖统心头还有怒气的话,那么随后就被担心公子所取代了,而肖毅自出手之后无论言行皆是大义凛然。仗义出手不求回报,他和臧霸一席话之时肖统似乎在肖毅身上看见了当年主家的影子!一般的刚直不阿,一般的一身正气,恐怕唯一的区别就是肖毅多了一身武艺。那一刻心中的不满早就被欣慰所取代了,主家有后,公子将来定有作为。
“肖虎,你不用与我等去洛阳了,且与公子换马,从侧路折回,先去L县族中歇息几日,待风声过去立刻回转晋阳,一路上要记得隐藏形迹,最好是昼伏夜行。”肖统说完也立刻交待肖虎,公子的那一匹月照千里白实在是太过显眼了,此行又是去洛阳,虽有臧霸加以掩饰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统叔想的周到,正该如此。”肖毅颔首与肖虎换了马匹,肖统不言他日后也要谨慎行事,切不可再有今日这般冲动之举。
“统叔,我看那方悦方校尉对我等颇有回护之处,莫非也是看在爹爹面上?”这个问题早就在心中思索,想来方悦是看出了自己身份的。
“公子看的不差,不过多半恐是丁刺史的面子。”肖统言道,方悦做的已然颇为隐蔽,但以他的眼力怎能看不出来,今日多亏有此人相助,否则多少会有些麻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公子出手极准,擒贼擒王!虽然是少年意气有些冲动,但公子临事并不鲁莽,很有些乃父当年之风!
这一切细节安排妥当众人重新上路,一路上倒是再无枝节,肖毅亦是循规蹈矩谨言慎行,看的肖统更为满意。公子是他从小看大的,一生未娶的肖统对肖毅可说是极之爱惜,但凡公子有所问他自然是言无不尽。
再行了六七日洛阳城已然在望,望着远方那一座雄伟的城池肖毅也不由心生感慨。论起城市的规模汉末与后世自然没有可比性,可后世你却也很难见到方圆绵延数十里的城墙,前年的风雨将其大多数变成了残垣断壁,哪里似眼前的这座大汉东都之雄伟壮丽?
城池的周边是十余条平整的大道通向各个城门,朝阳映照之下每条路上都有着长长的队伍在向着洛阳汇聚而来。而越是临近你就越能感受到都城的气息。四丈多高的城墙比之晋阳更为高大坚固,作为大汉帝国的都城,洛阳也是唯一里外分做三进的城池,占地不下数百里。
肖毅他们自晋阳而来,走的就是洛阳的北门玄武门,在城门口接受了一番盘查之后进入内城,虽然只是外城边缘地带,可大都市的气息已是扑面而来。宽大的可容六辆马车并行的路面全是打磨的十分整齐的青石板铺就,其上还有着各式各样美丽的图案,大街上车马交织人声鼎沸,路旁则是一栋栋修建的很是别致的院落、商铺及民居,外城虽然住的都是一些平民与商户,但其规格气象和晋阳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在洛阳的街道上,肖毅是兴趣十足,繁花似锦热闹非凡还在其次,这里可没有人会畏惧他这个三害之首,可以尽情的去领略大汉都城的风采。再想想大约十年之后这里就会被董卓的一把大火尽数毁掉又不免有些唏嘘。不过有了自己这颗棋子的加入,会不会让这盛世景象免与火厄了?
见肖毅兴致勃勃肖统倒也不加催促,洛阳的繁华在大汉是首屈一指,肖元当年被内臣所害离开京都之时公子还不过五岁年纪,自然不会有太深的印象,而今算是初次前来他又是少年人心性被都城的景象吸引便是顺理成章。当然肖统不会忘了正事,肖风已经拿着肖元的名帖先往城东周家去了。
洛阳皇宫建立在整个城池的中轴线上,东城则是达官显贵居住之所,洛阳令周异的官职虽然不大可周家在大汉亦是名门望族,有两世三公之称!
热闹的都市并没有让肖毅流连太久,毕竟相比于他想见到的周瑜大汉东都的吸引力也要差了一些,其实他感兴趣的主要还是汉代的建筑风格以及民间的种种习俗,逛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上了自家雇好的马车往周家而去。
周家的院落比之晋阳肖家的规模还要大上一半,但周异一脉只是周家的旁支,要绕过近百丈的院墙方来到一个独门独户的小型院落,比之周府大门就要冷清许多了,见有车仗前来,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两名家丁迎了上来。
“来者可是肖公子?”汉代的马车基本上没有轿厢,周府的管家一眼就能看出车上穿着考究的少年人地位不同,当下也是垂手一礼问道。
“肖毅肖恒之前来探望周叔父。”肖毅见状落车答道。
“主家方才闻听是肖家来人,精神便是见好,特命我等在此处迎候公子,公子请。”管家之前就得了肖风送来的名帖,周异这几日病情越发的沉重,每日倒要有半日昏迷不醒,可闻听肖元之名却是难得的来了精神。当年他与肖元便是相交莫逆,多得其助,故人虽未亲至但长子前来亦足见其诚。
一进周府肖毅跟在管家身后低头而行,举止沉稳有礼,眼光却是四处巡视,看看有无六七岁长相出众的孩童,不过直到管家将他领进正屋也没有见到周瑜的影子,当然此时肖毅是绝不会相问的。
“主家,肖家公子到了。”带着肖毅直进内院,到了正屋之前管家隔着厚厚的门帘高声言道。
“哦,恒之来了,快快请进来。”很快屋内就来了一个带着喜悦却很见虚弱的声音,随之一名了绿衫小丫鬟便掀起了了门帘,隔着几步肖毅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气和着药味扑面而来,此时还是初秋时分并不寒冷,自己只是一袭长衫,而周异却依然用上了棉布门帘,看来那寒症果然十分沉重。
怕屋内的暖气流失,肖毅急忙进屋,只见这间卧室有丈余见方,屋中的火炉烧的正旺,其上则架着药罐。床榻之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内衬的中年男子,面庞瘦削眼窝深陷一副形销骨立之状,显然病情极为沉重,不过在见到自己之后那双眼睛却是闪动出一缕喜悦的光芒。
“肖毅肖恒之见过周叔父。”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