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铸新明-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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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定南军和建奴前锋身上插满了箭矢,纷纷倒下哀嚎。
建奴后续人马离第二道防线只有十几步远,来不及攻击的明军正不知所措,海子下令推动滚石,手里拿起火药包就要冲击。
不料却被手下亲兵抢过,招呼着二三十个伤兵纷纷扛起火药包冲了上去,在连绵不绝的爆炸中。
定南军用生命阻断了建奴勇士的连续攻势,硬生生将敌人攻击势头化为一片血海。
连续不断的滚石,化作奔腾汹涌的石浪,将四面建奴的攻潮打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然而多铎高举着战旗,迎风摆动,再次将建奴的攻势鼓动起来,向定南军滚滚进攻。
关键时刻,海子果断向第三道防线撤去,留下了杀机重重的第二道空壕。
建奴攻势不减,迅速越过第二道沟壕,奋勇而前。
当第二道沟壕喷发的怒火将汹涌的波峰卷起血浪,滚滚狂潮只是略略一挫,就再次肆虐起来。
滚石、手雷、火药包、火箭,只在大潮中溅起无数涟漪,便在建州军的攻势下无能为力。
此时,锋子和海子率领的两个千户队也是损失惨重。
仗越来越难打,建奴也学乖了,不再是一味的猛打猛冲。
第五百七十五节 擒拿鳌拜()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建奴死士逼退定南军至第四道防线,便不再蜂拥而上,而是稀疏越过第三道壕沟,纷纷到了安全位置才再次展开攻击阵型。
定南军点燃的火药仅仅造成少量建奴的死伤,未能再次重创始终狂攻的敌人,唯有滚石方能造成建奴的少许混乱。
可是早有准备下,建奴不再密集进攻,伤亡立时减少了许多。
战斗不断的继续中,第四道失守,第五道失守,第六道失守……只剩下第九道和山顶的大寨。
在多铎大旗指挥下,建奴大军对最后的两道防线发起了第一波攻击。
只是第九道防线布置与其他微有不同,勇猛的建奴死士纷纷坠落在陷坑之中,身子卡在尖木桩上,哀声哭嚎。
多铎怒喝,督促着攻击不绝,建奴便再次无视同袍的伤亡,接连撞向九道防线前的木墙。
大明守军四面分布,各自两排列阵,一排一排交替着发射火箭,将面目狰狞的建奴一片片钉死。
不时飞出的手雷,将挤在两人高木墙下的建奴炸得鬼哭神嚎。
鳌拜大喝:“上肩!”亲自抢前踏着士卒的肩膀,一手扒着木墙顶部,一手扔出长矛,将对面的两个明军穿成一串。
弓箭手也纷纷踏上友军肩膀,不停的箭雨将明军射倒了一片,第九道防线也已是岌岌可危。
传令官对着正在指挥的千户海子大叫:“张将军命令全部撤退至山寨,大伙的火箭和手雷已是不足,弩箭火铳来不及装弹,请大人快做决定。”
打疯了的海子心疼死伤的兄弟,死也不肯撤退,锋子上去就是一嘴巴,喝到:
“亏你跟大人这么久,竟然如此糊涂,要死干净才甘心吗?”
被打醒的海子噙着眼泪大喝道:“按照平日训练,一轮手雷四面扔出,然后统一向西南木墙打出一轮。
大家跟我撤向山寨,一路不许停留恋战,只用火箭手雷招呼!”
将士听令,扣下机关数了三声便是一轮手雷,将木墙下的建奴炸得沉寂片刻,然后纷纷向西南集合。
同样的,埋在壕沟周围的火药一齐爆炸,将木墙炸得粉碎,尖利的木刺将建奴杀得大乱,猛烈的攻势骤止。
只是在跑向山寨突进中,两面的建奴箭雨不停,无情收割着定南军的性命,一路上又倒下了数十人。
多铎杀红了眼睛,死伤惨重的大清勇士彻底激怒了他,率领大军一路猛追。
有了经验后,建奴队形更加稀疏,以两三人一组实施攻击,拼着火箭带来的伤亡,避开滚石的威力,竟是缓缓接近山寨。
张云不慌不忙,一边指挥山寨的将士抵抗,一边命令受伤的将士撤离到瓦房店。
山寨不比半山腰挖的一道道壕沟,兵力无法太多,只能依据壕沟大小布置几百上千人,实力有限。
现在聚集在山寨中的兵力多达五千多人,若是凭借地利优势,不惜一切代价,足以跟建奴一较长短。
山寨的大炮,重新装填了子铳后,便再也没有停过。只是建奴太过分散,杀伤力大为下降。
火铳准头不足,敌人不列阵难以带来大范围杀伤。滚石肆虐,倒是不停将建奴砸碎,打成血肉。
只是面对漫山而来的敌军,居高而下的滚石,虽是杀伤了敌军,可滚石消耗极大,很快就扔了个精光。
顶着惨重伤亡的建奴,三三两两攻进守军防线,立时发挥了个人勇武之力,七八个人就能杀散周围守军。
紧跟着的神箭手更是奋起攻击,不顾疲劳射出一波箭雨,那箭雨又准又狠,将面前的定南军纷纷射杀,很快就攻占了两道防线。
张云冷然瞧着这些,目光只是远远瞪着半山腰的多铎,脑海不停的翻滚着。
毋庸置疑,眼前的这个勇武的将领是建奴主心骨。
虽然不知道具体消息,可从他举着白色的龙旗,以及建奴拼命的态势,张云判断因该是正白旗的旗主。
那么,此人身份就呼之欲出,不是多尔衮就是多铎两兄弟之一。
若是能留下他,这无疑是令人非常振奋的事情。
目光徐徐转向身边的护卫,眼里露出咨询的意味。
“目标超过射击范围,且有人阻挡,不容易得手。除非抵近百步,寻找有利位置,一击得手。”
经历血战后的萧飞多了几丝沉稳和自信,嘴里回答着张云的问题,眼中却观察着战场的动态。
作为第一批江浙兵中的佼佼者,萧飞现在是千户,而且是定南军使用新式燧发枪三个千户之一,是张云的心腹。
所以,他带了一个小旗的将士随身保护张云。
“那就把建奴那个固山额真干掉!”
听完萧飞的话,张云没有强求,他知道,战场中必须依据实际情况进行作战。
可极近处,鳌拜的勇武和杀伤力引起了他的杀意,已经有十几个定南军的将士伤亡在他的手下。
“抓活的,别把他搞死!”
萧飞动作麻利,带着三五个使用燧发枪的将士冲上前去,准备解决鳌拜。
咬开子弹引燃的火药,剩下的全从枪口倒入作为发射药,最后再将圆形的弹头放进去,用通条击打。
这一整套动作,萧飞和他的将士已经做得无比熟悉。
举枪、瞄准、稳定双手,混战中的双方,谁也没有顾及战场中突然出现的几个火枪兵。
三点一线中的鳌拜,在这场战斗可谓是把前几日的憋屈释放得淋漓精致,满洲第一勇士的称号果然有几分尿水。
在冷兵器的搏斗中,许多将士往往不是他的一合之敌,纷纷惨死在他的大刀下。
“砰砰……”
几声枪响掩盖在双方的呐喊中,正厮杀得痛快淋漓的鳌拜突然跪倒在山道上,殷红的鲜血浸染了脚下山林。
接着口里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却是他的双膝被萧飞他们击中,这是张云吩咐要活的缘故。
紧接着,张云的亲卫队长方培伦带着一队人马杀将出来,杀退鳌拜身边的护卫,挟持着受伤的鳌拜退入山寨。
第五百七十六节 黑心战术()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抢回固山额真,不然你们这些奴才全死。”
半山腰的多铎听到鳌拜奴才的汇报,暴戾的挥舞着鞭子,狠狠的抽着。
说实话,鳌拜的死活他不在乎,但该有的姿态还是必须表现出来,否则,皇太极那里难以交代。
下面的建奴不知底细,拼死进攻想解救满洲第一武士,很是疯狂。
张云心里又痛又兴奋的看着建奴的不计伤亡进攻,痛是因为将士们伤亡增加,兴奋是因为建奴的伤亡更大。
日暮时分,战略已经完成,建奴死伤惨重,张云喝令部下打光炮弹,全军收集死伤的弟兄,准备撤离。
被砍断了腿的锋子却是不肯走,哈哈笑着推开张云的手,说道:“我如今废人一个,生不如死。
男子汉大丈夫,死要死个轰轰烈烈,告诉海子,替我将赏银和抚恤银都给我娘。
你们走吧,有我在,就别担心建奴从后面追你们。别再耗时间,兄弟们的命金贵,快走!”
张云一跺脚,上前紧紧抱住锋子,任由热泪滴在两人身上。
然后松开,朝他后脑重重锤了他一拳,把似乎傻笑的锋子抗在肩上,转身就走。
全军奋力一起推下剩余的滚石,不做丝毫停留,跟着滚石的威势就向西南方向冲。
一百多个滚石轰然而下,一路将建奴砸得血肉模糊,张云部顺着滚石砸开的通道就跑,同时向两边蜂拥堵截的建奴射出火铳。
多铎领着大军却是不肯放过,紧随其后,誓要尽灭这股顽强抵抗、给自己重大杀伤的明军。
可正要攻击时,却见山外平地上奔腾而行的铁骑,绕过逃窜明军的尾巴,纷纷鸣响三眼火铳,将自己的攻势打散。
眼睁睁地瞧着敌人逃跑远去,多铎只得恨恨收兵。
瞭望哨上的秦浩明放下单筒望远镜,感叹着建奴竟然一日而下自己九道工事齐备的山寨,对建奴的战力评估又提高了一重。
阎应元苦着脸说道:“秦督大人,一日而下,咱们对建奴的实力需要重新定位,瓦房店布置也要重新调整。
想不到布置训练时都觉得万无一失,打起来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秦浩明摇头笑道:“你的思路有问题,若是我们肯与建奴在外围死战,他们岂能攻得如此容易?
而且若是把攻守作为胜负的标准,咱们自是输了。若是以损失计算胜负,还是咱们赢了。
若是建奴肯在瓦房店也付出同样比例的伤亡,本督愿意双手奉上城池。
到时候瞧瞧得了地失了人的建奴,会不会仍是豪气万千,可还有与我大明征战的勇气?”
阎应元点点头,计算着建奴的伤亡,秦浩明忽然笑道:“多铎号称万人敌,果真武勇善战。
只是此战过罢,看着百战精锐的伤亡,不知会不会哭?”
阎应元也是嘻嘻而笑,说道:“等属下调整完城防,若是不哭,属下就让他们的血在城门流干。”
秦浩明摇头说道:“不用调整,建奴的将领都是能征惯战的统帅,此时因怒发兵攻伐辽东,是想着全力一举而下。
本督没有与之在城外硬拼,一是考虑江浙兵的战斗力,二也是不想让建奴清醒过来,害怕伤亡过大而退兵。
咱们就是要给他们以城防虽强,可守军实在太弱的印象。
不断给他们再付出点代价就随时可以攻下的希望,才能勾着他们放血。
张云他们还是太热血了些,拼得有些厉害,别吓跑了建奴才好。”
阎应元腹诽着秦督的黑心肠,想着按照秦浩明思路,当如何实施既能大量杀伤敌军,又要造成溃退的假象。
还要假模假样做出奋力之下,却节节败退的战术安排。
全军奋力一起推下剩余的滚石,不做丝毫停留,跟着滚石的威势就向西南方向冲。
一百多个滚石轰然而下,一路将建奴砸得血肉模糊,张云部顺着滚石砸开的通道就跑,同时向两边蜂拥堵截的建奴射出火铳。
多铎领着大军却是不肯放过,紧随其后,誓要尽灭这股顽强抵抗、给自己重大杀伤的明军。
可正要攻击时,却见山外平地上奔腾而行的铁骑,绕过逃窜明军的尾巴,纷纷鸣响三眼火铳,将自己的攻势打散。
眼睁睁地瞧着敌人逃跑远去,多铎只得恨恨收兵。
瞭望哨上的秦浩明放下单筒望远镜,感叹着建奴竟然一日而下自己九道工事齐备的山寨,对建奴的战力评估又提高了一重。
阎应元苦着脸说道:“秦督大人,一日而下,咱们对建奴的实力需要重新定位,瓦房店布置也要重新调整。
想不到布置训练时都觉得万无一失,打起来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秦浩明摇头笑道:“你的思路有问题,若是我们肯与建奴在外围死战,他们岂能攻得如此容易?
而且若是把攻守作为胜负的标准,咱们自是输了。若是以损失计算胜负,还是咱们赢了。
若是建奴肯在瓦房店也付出同样比例的伤亡,本督愿意双手奉上城池。
到时候瞧瞧得了地失了人的建奴,会不会仍是豪气万千,可还有与我大明征战的勇气?”
阎应元点点头,计算着建奴的伤亡,秦浩明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