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唐钱-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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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们都已经这般岁数了还能去战场奔波,当真是作孽,子孙不孝啊,哈哈哈。”
口中说着不愿再赴战场,子孙不散,但他那一脸的骄傲一览无余的展露在长孙无忌的眼中,一个李崇义让李孝恭骄傲了大半辈子,娶了五姓嫡女,二十八岁封侯,这个长子已经让他甘心隐退将河间王府交出,可万万没想到次子李崇真也不甘落于人后,如今地位虽不比长子崇义,但也是年轻一辈的骄楚,放眼望去,整个长安谁家子嗣能有河间王府的有出息?
此次前往荒漠目睹长子风采,这怎能不是骄傲?而且李孝恭在长安也不忘自夸,尤其实在长孙无忌的面前,当年他们两个可是两个极端,李孝恭大力支持李崇义与钱欢来往,而长孙无忌则是阻拦长孙冲接近钱欢,说你长孙无忌足智多谋,但结果如何?我河间王府一辈出一对儿娇子,你齐国公府呢?除长孙冲外还有谁能拿得出手?长孙涣?天壤之差。
长孙无忌当然不甘心,轻笑开口。
“老夫那逆子不成气候,但这衡山候的爵位可与国公并肩,当年在西域同龄将士一人灭一城,连破敌军城池,那李卫公也是一口的称赞啊。”
此话一出,李孝恭不干了,坐直身子挺直腰身傲然道。
“我儿崇义十六岁覆战场,击破突厥城池,如何?”
长孙无忌再次轻笑。
“别忘了,当年保护后院的是冲儿,钱家老宅门前的那块青砖至今还在,如何?”
“我儿娶了博陵崔氏嫡女崔嫣。”
“冲儿迎娶了长了公主李丽质”
两人针锋相对,但却并非前些年为自己,而是在比拼自家的长子,李孝恭见一时无法压制长孙无忌,撸起袖子指着长孙无忌怒吼。
“你家冲儿是守护钱家不错,但别忘了,那时候他不曾有任何身份,公然对王爵下杀手是何罪?”
“崇义去突厥战场可曾收到过旨意?私自前往战场搅乱战局,何罪?”
李孝恭怒了,在马车中站起身,脱下衣衫咆哮。
“老狐狸,你是想动手?”
被称老狐狸,长孙无忌也是大怒,撸起袖子起身反驳。
“你当老夫怕你不成,你家李崇义不如我家冲儿,如何,如何?”
砰!
长孙无忌自车门跌落于马车之外,在同僚的注视下脸色通红,怒喝一声冲回马车,片刻后李孝恭飞出马车,长孙无忌堵住车门,一脸讥讽的看着李孝恭。
一声厮杀至今的李孝恭怎能甘心,起身扑向长孙无忌。
两人一个河间王,一个齐国公,这怎能让两人胡闹,尉迟恭牛进达连忙拉住李孝恭,程咬金秦琼也是安慰长孙无忌注意身份。可被踹下马车回不去的李孝恭嘶吼这不停劝告,对着尉迟宝林大吼。
“老尉迟,你说这太子党中除了那钱欢,我儿崇义是否军功成就最为显赫?”
这一句话让尉迟恭微微皱眉,松开拦着李孝恭的手臂,皱眉道。
“为何不是尉迟家的宝林?”
牛进达也放开李孝恭,呵呵一声冷笑。
“别忘了,见虎是牛家独子,但在契丹战场可是勇猛无双,宝林与崇义差了些。”
“滚滚滚,叫唤什么?你们把我儿处默放在何处?”
“秦家的子嗣也不比你们任何人差。”
程咬金与秦琼先后开口,这一瞬间马车便的气氛有些怪异,充满了危机,这几人是何人?大唐武将中的顶尖之人,怎能甘心自己的孩子落于他人之后。
可随后的一句话让秦琼气的找双锏要杀了他们。
这几人同时对着秦琼开火,齐声道。
“别忘了,你家怀玉当年与钱欢之间传出的割袍断义之事,新皇美言了几句,当真我等不知?”
秦琼气的双手颤抖,怒视众人,别看年老,但杀气丝毫不减,怒视几人淡漠道。
“若想交手,我秦叔宝随时奉陪,来人,取老夫的双锏来。”
尉迟恭反手抽出钢鞭,嘿嘿一笑。
“秦叔宝。当年一战你我便没有分出胜负,今日老夫要告诉你,大唐武义最高的国公并非你翼国公。”
话音未落,程咬金的拳头已经砸在了的尉迟恭的脸上,怒喝。
“我家哥哥身体有伤,今日我大魔王程咬金与你交手。”
“长孙无忌,你将本王踹出马车,今日你别想好过。”
大军后方乱成一团,薛仁贵连头都不敢回,他如今是新进武将,但在这几位爷门前连个蚂蚁都不如,如何敢去劝解。
第九百一十八章 微笑的北纬与暴躁的裴念()
年轻的时候拼老子,中年拼自己,晚年拼子嗣。
这乃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可傲视同辈之人,诸位公爵乱成一团,他们的争斗在年轻的将士的眼睑就如同那神仙打架。
不可官,不可闻,不可插手。
几位老人的争论子嗣,但却未牵扯到钱欢,因为这小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太子党中的几位封侯的纨绔可以说都是李承乾的臣子,哪怕是李崇义,他之所以封赏侯爵并非他为大唐悍不畏死,甘心为大唐战死的将士成千上万,年轻有为的将士也不再少数,为何他会封侯?
那是因为当初李承乾是太子,李崇义忠于李承乾,又看在与钱欢同时战死的情况下封侯。
而钱欢则不同了,他封侯时与李承乾关系一般,并非借太子关系封侯,而是拿出奇人子弟的实力成为侯爵,也就是说,钱欢是李二的臣子,与程咬金等人身份相等,却并非李承乾的臣子。
也因此将钱欢逐出了年轻一辈的比拼,再有皇家的三位皇子,已经成为皇帝的李承乾他们可不敢举手投足的言论,至于李恪李泰,有些不好说。
自这次争吵开始,几位国公就未曾停歇过一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行军的速度。
无奈之下,薛仁贵传信送回长安,难题交给陛下去解决,如今距离荒漠还有一月的路程,大军步行要慢的太多太多了,钱欢对薛仁贵有恩,万不可耽误了行军。
长安东宫,李承乾甘心住在这里,他不认为成为帝王就要住进太极宫,在东宫一样可以处理政事,无非是多久几步罢了。
今日的李承乾有些烦躁,因为今日又要选妃了,找一些莫名其妙不认识的女人塞入他的被窝中,这让他很烦躁,也很无力,因为如今的龙子龙女太少了,李象不会成为太子,那必须要多产子,这就是钱欢口中的吃窝窝头挑大的?
生一堆孩子,然后挑最优秀的?
总之李承乾很烦躁,无力的将头垂在桌子之上,哀声叹气。突感鬓角两侧一凉,一双又软的玉手唾弃李承乾的头放在腿上,轻轻揉捏。
北纬总是那个不抢不争的安静小女人,有时会成为一个霸气的皇妃,但在李承乾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贴身婢女,而李承乾对北纬也有一种过分的依赖,没办法,谁让这两个人在年少懵懂之时便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享受这北纬的揉捏,李承乾闭着眼轻声道。
“选妃的事情结束了?你与皇后怎么也不阻拦一些,看着你们的男人被瓜分?”
北纬掩嘴娇笑,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已经这般年龄的她别有一番风味,柔声在李承乾耳边轻声回话。
“太后娘娘的旨意,臣妾与皇后怎敢阻拦,莫不是您与太后娘娘道上一嘴?”
“顽皮,既然没结束,你怎悄悄跑来这里。”
“军中的消息,不然臣妾怎敢来看您,现在可有很多人盯着臣妾,一个不能为陛下诞下皇子的妃子可没道理稳坐淑妃的位置呦。”
北纬的声音轻柔带着几许俏皮,听此李承乾也只军中的消息并非要事,而是对北纬后半句话起了兴趣,起身将霸气的将北纬揽入怀中,双眼望着门外朗声开口。
“你与朕共患难,那金姿玉色又在你淑妃的名下,就是朕也无权抢夺你有何惧?别忘了,钱欢还称呼你一声大嫂,这宫中何人敢动你分毫?说说军中何事,此时应该还未进入荒漠。”
其实北纬也并非恐惧后宫新进嫔妃,她们自恃清高,身高位重,但她还是想听李承乾的回答,伸手拦住李承乾的腰,将面容藏在怀中柔声道。
“是那几位国公,在行军时言论太子党的成员,争论谁家子弟才是同辈骄楚而大打出手,薛仁贵担心影响了行军速度,特此派人送信来询问您该如何做。”
后面的话李承乾没有去听,而是对那一句谁是太子党中成就最高的人而入神思考。
哪怕是排除皇帝这身份,他李承乾也是最优秀的一人,老子造过反,你们谁行?
这货已经有许久没犯二了,因为没有人陪他一起,如今提起太子党又让他有些难以控制的兴奋,至于行军速度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儿子在荒漠奋战,最担心也莫过于这些做父亲的人,虽然子嗣众多,但最有出息的都在荒漠吧。
而且李承乾也没有办法去管,最主要的是那群老家伙可能不会听。
都是随同李二的开国功臣,他一新皇如何能压制的了他们,不如放任他们去造作,既闯不出大祸,他这个新皇也能落一个心胸宽广的夸赞,不亏不亏。
与北纬嬉闹了一番,李承乾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但还有政事要处理,轻轻拍了拍北纬的屁股,笑着让她先去找苏氏玩耍,晚上在过去找她们。
北纬红着脸离开,心中却异常的甜蜜,太上皇宠太后与杨妃娘娘,陛下独宠她与皇后,这怎能不开心,因为她们两个不在年轻了。
离开东宫时恰巧与去年新进的韦贵妃携带十几名侍女太监来此,她是前韦妃的侄女,不知用什么手段进了皇宫,又姑姑在其背后撑腰,这个二十几的女人也是骄纵的有些过分,见北纬不但不行礼,反而挺了挺傲人的胸围,示意她正值年华,而北淑妃已经迟暮。
北纬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会准备离开,可韦贵妃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北纬,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女人,不但未诞下皇子皇女,反而稳坐四妃之首,这让她如何甘心?
“呦,淑妃姐姐今日又来陛下寝宫看望陛下?莫非已经有数日未见陛下,忍住心中那一阵春痒?咦?淑妃姐姐的侍女呢?怎么空无一人,莫非已经无钱供养她们,有难事与妹妹说,韦家从不缺钱财。”
北纬依然微笑,不做任何回复,只是对着韦贵妃微微一笑。
她越是这般,韦贵妃越是心中有气,她从未见过这个北淑妃生气,整日那一副笑容淡然的样子真想让人撕了她那一张脸。
这般想着心中已经有了对北纬动手的意思,一个宫中的宫女不知有什么淫秽的法子迷惑了陛下,就是毁了她一张脸又能如何?想到此,韦贵妃冷冷一笑。
“北纬,莫给脸不要脸,区区一个宫女出身的淑妃,就算今日本宫毁了你的脸陛下也不会因为你与韦家翻脸,记得,下次见我要绕。。”
“韦家?陛下不会与你韦家翻脸,那我钱家如何?”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院门处传来,裴念一身琉璃长裙缓缓走来,身后的钱家侍女,宫中侍女太监排成长龙,气场强大,仅次于太后与杨妃娘娘二人,浩浩荡荡的侍从队伍与为贵妇身后的十几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裴念走近拉住北纬的手笑脸相谈。
韦贵妃双眼快要喷出火焰,怒视裴念。
“裴念,此事与你钱家没有任何关系,韦家也并非惧你钱家,就算那钱欢。。”
啪。
一记耳光落在韦贵妃的脸上,整个人瞬间被打到在地,裴念可是练过武义的女人。一耳光过后事情还没有结束,裴念上前抓住韦贵妃的衣领,冷声道。
“就凭你也敢直言称呼夫君的名号?你算什么东西?直话告诉你,只要北纬道出一句让你死,你便活不过明日,因为倘若我夫君再次也要躬身对北纬行李,道一声大嫂。毁了北纬的脸?今日我先毁了你的脸,在去你韦家问话。”
话落裴念反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冲韦贵妃的双眼刺去。
“且慢,我说念念,你刺瞎了她的双眼母又会罚你去抄女戒,和一个傻女人计较什么?”
李承乾出现在寝宫门前,一脸头疼的看着杀气腾腾的裴念而头疼。
而此时的韦贵妃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想到裴念竟敢对她动手,更想不到陛下阻拦的原因是不想让裴念受惩罚,而不是在她的性命。
自始自终,北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直都是那微笑的样子。
裴念松开手重新将发簪插回头上,对李承乾憨憨一笑拉着北纬的手离开,今日她入宫主要的事情便是来处理这个韦贵妃,是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