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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回到秦朝当皇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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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福叹一声气,道:“也有商人试过,失败了倒也罢。一旦有那成功的,回易一两次,便莫名其妙再未回来。”

    扶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且说说。”

    季福道:“据说,鱼家商队塞外行走,若遇到的是与鱼家臣服的,算自己人,便和气生财好生保护。不然,但有发现异己,便化作马贼,人杀光了,财货也都变作了那鱼家的商货。”说到最后,季福话语之中惧色难掩。

    扶苏神色不动,心中却是多了一份谨慎。秦朝对民间刀兵官制十分严格,后世最为出名的说法就是聚天下之兵于咸阳,铸金人十二。这里所说的天下之兵,也就是从天下间六国故地收罗到的兵器,将六国民间的兵器统统收缴而来,铸造了一个金人。历史上对这个解释大概就是弱民政策,收缴兵器,减弱民间武力。

    不过扶苏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况。减弱民间武力的目的的确有,不过更多的则是给秦军武器更新换代。不少人认为秦朝武力弱于汉唐的原因很大一个指摘就是铜质武器,虽说这个关公战秦琼颇不靠谱,可说秦朝武力弱那就更不靠谱了。

    秦朝军队征伐天下的武器用的就是铜质武器,青铜武器在秦人手上走向顶峰,同样,也在秦人手下终结了历史。这个终结,便是铸金人12,这个大规模销毁武器的举措。天下一统,常备兵力便不需那么多,同样武器也不需要这么多。再加上铁制武器的成熟,秦政府这才有了这么大手笔的动作。

    这样想来,秦朝将武器收归以后,民间大势力上拥有的武器就很少了。事情的确如此,可并不是能够代表所有人。如扶苏,如胡亥,如蒙氏兄弟,如王贲门下。这些居于秦朝顶层的人物都是有自己武器系统的。不过这个名单却没有鱼家在内,这样的情况下,鱼家竟然在塞外保持一支常被武装力量,这个消息让扶苏有些失神,更兼则警戒起来。

    鱼家,到底在想些什么?

    扶苏将这个念头暂且按下,对季福道:“你去准备一批货物,边贸所需的货物,去咸阳好生准备着。消息,你秘密放出去,找一批人过来。重启边贸,势在必行。至于鱼家,此时你就无需多想了。”

    季福心中猛然炸开,一股子冲天的喜悦油然而起。边贸啊,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利啊,对于一个只算中等的商人而言。季福自认商才手段都是不差,可跟那些一个个顶级商家比起来,终究是差了那么一些。最重要的,季福认为缺的就是那个势眼下,季福背依扶苏这棵大树,何愁不能成为第一流第一等的大商人?

    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大礼参拜之下,又是一大通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出去,就连季福自己都觉得拍马屁的功夫有高了一层。

    挥退喜不自胜的季福,扶苏却开始考虑起了明日的审案。

    手持一支炭笔,在洁白光滑的苏氏纸上写写画画。到了三更,扶苏才觉得应不出什么大问题了。这才起身回去歇息,不过刚一战起,一股子眩晕的感觉却传了过来。

    身子一阵旋转,扶苏衬着桌案支起身子。身边一个人影贴了过来,一片柔软触感传来,小心将扶苏搀扶起来。

    回到房间坐下,昭儿柔嫩的小手在扶苏酸麻依旧的腿上锤锤打打,扶苏笑着看着。心想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啊。

    一把将可人拉到怀中,想要动作,却不想昭儿可怜兮兮道:“公子……奴婢月事来了。”

    扶苏一阵无语,以手抚额,好不怨念。摇摇头,一阵止不住的倦意席卷而来。爬上床去,仍由昭儿将衣服褪去,好生洗漱。倒头便睡,倒是香甜美梦。

    鸡鸣起,一身简装,打了一套拳。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好生洗漱完,换了正装到了正堂。

    摇摇朝着身着武服的伏承点点头,两排雄壮武士将大堂站了两排,气势威武。到让堂外看热闹的民众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这就是公子?”

    “可不就是,公子扶苏啊。声名好着,在上郡就听到了这位公子的仁义。”

    “公子在上郡的确是仁义,可我在北地郡听得,那就不是仁义了。”

    “商季,你怎生说话的?公子在上郡救下的,可有好几千号人。你这话要传了出去,小心着,明天你家就能被推平喽。”

    “别忙别忙,说话总不能听半截吧。我这话还没说话,你倒好,连着下面的话也不让我说了?”

    “你说,我听着”

    “公子在上郡可是把那为祸乡里的陈家从根子里拔了去,手段果决,可不是两个听着好听的仁义能比得了的。看看吧,搞不好,这鱼家就要成了咱陇西的陈家喽。”

    …………

    隔着老远,扶苏倒也没挺清楚老百姓的话。不过瞧见这阳光,想来应该不算什么坏话。心中这般想着,看向端坐一旁的郡丞鱼朴,也不知道鱼访昨日回去之后鱼家到底做了什么决断。竟然让鱼访老脸上眼带深现,看上去睡眠并不美妙的样子。

    左右人犯带到,扶苏一个个唱名过去,脸上神色不变,这么大场面下来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扶苏的情绪。要知道,场外围观的民众,里里外外围了数层,几百人围观,上千双眼睛注视,扶苏声调却丝毫不变。

    扶苏身为皇子,名头大得吓人,又是亲自坐堂审案。光是这一层身份撒出去,整个狄道城的人都得被吸引过来。

    更何况,堂下拜着的几十个人里,可都是往日郡城之中名声响亮之辈。李家五郎且不说,年少火气旺盛,每日出了大屋街头上都能看到五郎跟鱼家子弟掐架。这般声明显,倒是恶名不穿。另外三个,鱼家三恶,可是一出门就能让所有良家女子统统回身边跑的人物。鱼七郎前些时日还在郊外抢了个李五郎属意的女子,至于城中无甚权势的,被三恶糟蹋的少女更是不计其数。这样的恶名,今日被扶苏一朝抓了,如何不让民情汹涌?

    一声惊堂木:“啪……”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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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冷眼看机锋【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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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堂木一起,大案开审。 左右武士威武挺立,端坐正中;丰姿威仪的扶苏与其说是弄了个大堂审案,还不如说更像大军营寨议事。

    百姓们瞧着新鲜,也没谁嚼舌跟说什么不是。老老实实看着,只觉得这位公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堂下一群人怎么会战战兢兢,两股发颤?

    鱼七郎鱼访的确心惊胆颤,本以为有个当郡丞的爹罩着就算李超想要下狠手也没法。这郡丞之位被鱼朴把持了十数年,官署里面的事情也只有鱼朴才能门清,皇子再怎么位高权重,两眼一模黑再怎么权重也能架空喽。这般想来,就算李超鼓动了扶苏,到头来也是无惧。

    可是…昨晚竟然没人去牢房见他自己老爹竟然没派个人去和他通气尽管牢房之中一干狱卒殷勤无比,酒肉无缺,可强撑着的信心仍旧随着开堂的渐进却逐渐消逝。一宿失眠的鱼七郎并着其他的黑眼圈沉重的鱼家子弟,正应了四字:难兄难弟。

    似乎老天看到鱼家兄弟的样子也不忍心了,终于让鱼家三兄弟有了些高兴的事情。

    李五郎几个伴当出来,都是鼻青脸肿。等李五郎最后出来,虽说脸色苍白了些。可衣衫整洁也不见殴打的痕迹仿佛与进牢之时别无二致。

    掩在人群中的月芷皱皱眉,轻声道:“李五郎面上一丝伤痕没有,只怕衣衫之下已然伤痕累累了。”

    樊篱神色淡然,轻笑道:“小娘子眼力不错。李五郎面上血色缺缺,行动迟缓。显然伤势不浅不过那些狱吏手底下有数,把握着分寸。就算拨光了衣物,也是见不到严重伤痕的。”

    月芷看了看李家子弟,面上多有不忿,嘀咕道:“这官当的真是昏匮,竟然将良善之人置入狱中还如此苛待。”

    樊篱耳外生风,听得清楚也未置评。对于扶苏樊篱没有什么恶感,当然好感也是缺缺。扶苏虽说在上郡救下数千上万人的性命,可在樊篱看来不过是求名养望之举,谁知道里面多少功劳被扶苏冒领了去?见多了贪鄙的奸官恶吏,樊篱可不会对这群人报多大的期许。

    至于月芷的的评论,樊篱倒是觉得也许是冤枉了扶苏。扶苏身份尊崇,车马被冲撞了却不闻不问,体面何存?若不做些动作,难不成让人以为他扶苏成了人人可欺之人吗?

    两个世家子的亲族之人具在,扶苏能狠心抚了陇西两个大佬的颜面,换作谁也要说声果决的。再说牢狱里的事情,扶苏不过刚刚上任节制陇西,怎么可能就管的到狱吏这群地鼠。月芷这想法,想当然了。

    虽说樊篱知道得通透却没想解释的念头,且不说先前对扶苏的观感在那里,光是眼下人多眼杂这番话就不好说。毕竟人挤人,声音太小也会被人听到。再说了,樊篱心中冷笑,也许扶苏自己本就是默许狱卒对李五郎的殴打。当做对李家的“教训”。要知道,此刻扶苏被李家当做枪使了,真就会那般乐意?

    樊篱想的有些入神,突然人群轰响。樊篱不明所以,下意识便要去护住月芷,不过待听明了人群的话语,便放下心来。定睛一看,原来眼下大堂之中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李连,你申告鱼访强掳民女,所言可是实情?”扶苏端坐正中,朝着身子有些虚弱,精神却一点不弱的李连李五郎问道。

    李连眼中桀骜尽去,恭敬拜下道:“小子所言,确为实情。”

    鱼访身旁那个微胖的鱼家子鱼楠一听李连这般说,心中顿时就急了。起身激扬道:“公子切莫信他。这李连平素冠使无赖,最好诬赖栽赃之举,极尽泼脏水之能事啊”

    扶苏神色不动,心中一丝无奈涌现。本来还有些暂且安抚鱼家的心思,可这些鱼家子也太不明事理了。原来,扶苏担忧鱼家尽是跟鱼子染一般的货色,一点就炸的炮仗,所以先存着的是安抚的意思。可天不遂人愿,这事情发展下来,早已不如扶苏所料了。

    一声惊堂木拍下来,反震的扶苏手都有些震荡。冷声喝道:“放肆”

    场面顿时静寂,先是一声惊堂木震得在场之人莫不噤声。再便是扶苏冷冷的眼神盯着鱼楠,百姓纷纷幸灾乐祸地看着鱼楠这个背时货。

    鱼楠此时也是懵了,平时仗着族中亲叔身为郡丞,在陇西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就是大堂上的惊堂木,鱼楠也是摸过的,可还没谁敢对他这般用。再一看两排威武雄壮的卫士,那剑尖上的寒光凛冽。

    冷冷站着,一阵风吹来,众人都是盯着。鱼楠却觉得两股发颤,双腿之中竟然有丝丝凉意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一阵轰然大笑响起,鱼楠却羞愧地蹲在地上掩住地上的水渍。

    扶苏心中愕然,眼中的杀气也不知该向谁放了。本想让几个鱼家子老实些罢了,谁想这最先跳出来的鱼楠竟然连一顿惊堂木都受不了。

    扶苏有些无奈,声音也略微绵软了些:“鱼楠,你可知罪?”

    鱼楠此刻只觉得燥得慌,脸上颜面尽失。反应也慢了数拍,习惯性依着性子道:“小人不知。”言辞强硬,可偏生语调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扶苏连说教的心情都没有了,历喝道;“本公子问话李连,你既非李连,凭何插口?还不退下,免得羞辱了你家中门楣”

    扶苏一声历喝下来,鱼楠只是更觉得羞燥非常,低低将头放下。无颜以对指节捏的发响的老郡丞鱼朴。

    扶苏这会可没空理会鱼朴和李超的心思,心念一转,朝李连道:“李连,你将事情前因后果如实道来。若有不实之处,你便是诬告之罪。反坐所告之罪,你可明白?”

    诬告之罪,诬告他人,依律便要承担所诬告的罪。也就是说,李连若是诬告鱼家强抢名女,那便要承担强抢名女的罪名。

    李连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李连明白。今年十月十九日,小子与几个族兄弟外出山南村狩猎。山南村是我李家佃户之村,所住之人都是李家佃户。盖因小子只不过与鱼访多了几句口角,谁承想,那鱼访知晓了我在山南村中有一中意女子。便强抢而去,视律法如无物。今日李连与金美楼再遇鱼访,鱼访提及此事激怒与我。小子心中不忿,便聚了族兄弟找鱼访讨说法,谁知道竟然冲撞了公子仪仗。小子罪该万死,请公子降罪”

    李连一口气将事情说出,堂中都是寂寥无声。有鱼楠先例在前,纵然鱼家三子神色如何灰暗,也无法挽回阻止李连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抖搂出。

    扶苏脸上神色不变,心中暗自琢磨。朝鱼七郎鱼访道:“告你强掳民女,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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