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霸主-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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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兰克福展会回来之后,林振华集中公司的高层领导接连开了一星期的会。等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工人们发现,这些领导们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疲惫之色,代之而起的是兴奋、自信、踌躇满志。
在会议上,林振华向众人通报了法兰克福展会上的情况,同时也介绍了陈天向他提供的有关西方厂商对汉华心存妒恨、有可能进行联合封杀的情报。
对于后一点,林振华的观点是,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的崛起会是和平的,国际利益俱乐部中任何一个新成员的加入,都意味着对传统势力范围的重新分割,为此而产生各种摩擦是必不可少的,严重时甚至意味着战争。汉华是一家企业,要抢夺国际老牌企业手里的市场,不可能不招来各种明枪暗剑。
林振华带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让集团的高管们陷入恐惧,相反,倒是让大家情绪亢奋起来。每一家公司都是有自己的性格的,而这种性格的形成,与公司的掌门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林振华从来就是一个不信邪的人,早在20年前,汉华还只是一家小企业的时候,他就敢放开手和日本的尼宏重工打擂,并用10年时间终将尼宏重工打翻在地,使其成为汉华的一家附属企业。如今,汉华重工已经拥有千亿资产,员工20余万人,业务遍及全球各地,哪里还会惧怕竞争的威胁?
众人在几天的会议中详细分析了汉华未来可能面临的竞争态势,归纳出公司的优势、劣势,尤其是提出了十几个方面的不足之处,决定利用一两年的时间、投入上百亿的资金进行弥补。在会上重点讨论通过的项目包括:
投入20亿元,与宝钢、武钢等企业联合攻关,开发用于大型化工设备的各种高强度、高温、超低温、耐高压材料;
投入15亿元,以引进、开发相结合的手段,解决高精度机床中的精密轴承、精密丝杠、特种刀具等技术,实现这些关键配件的完全国产化;
投入15亿元,开发下一代工业控制芯片技术,使即将成立的芯片公司赢在起跑线了;
投入5亿元,开发工程机械技术,准备进入蓬勃发展的建筑市场;
投入5亿元,开发新型燃气轮机……
除了这些技术方面的投入之外,会议还审议通过了由褚红阳、何飞提出的建立全球销售络的提案,决定利用两年时间,在全球建立200个销售和售后服务中心,要做到每500公里的半径范围内,就能够找到一家汉华的售后服务商。按照褚红阳的估计,一家售后服务中心的平均运营成本在50万美元左右,200家售后服务中心就差不多要砸进去1个多亿美元,折合近10亿人民币了。
“两百家点……”连一向自诩眼界开阔的项哲也被这个大胆的计划给震住了。
何飞展示出来的巨幅世界地图上,代表汉华售后服务中心的小红旗密密麻麻,红遍全球,让人看着就血脉贲张。如果这样一个全球销售络得以建成,就意味着汉华的销售触角伸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届时大家就可以牛哄哄地说道: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有汉华。
虽然整个计划的耗资要高达10亿元,而且是每年都要持续投入的,但所有的高管们都举手同意了这笔开支。这些售后服务中心是为整个集团服务的,无论是化工设备,还是机床,或者家电,都能够得到这些售后服务中心的支持。有了这些售后服务中心,各家分公司的产销售都能够跃上一个新的台阶,一年赚回来的利润,又岂止是几个10亿?
庞大的技术开发和市场推广方案,背后是海量的人才需求。这些年,国内的大学在疯狂扩张,博士、硕士啥的满大街都是,再加上汉华的待遇优厚,招聘国内人才方面并不存在困难。除此之外,自然就是此前已经开始的招聘外籍人才的计划,林振华从欧洲带回来的消息也让大家有了信心,组建一支欧洲军团来和alk这样的欧洲企业进行厮杀,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场面。
华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担任了“外工办”的主任,受集团总部的直接管理。项哲给他下达的任务是,在一年时间内,招聘到1000名欧洲的工程师、高级技师、营销专家。这些人其中一半将来中国工作,另外一半或者留在欧洲研究院工作,或者被派往正在世界各地筹建的汉华售后服务中心。
如此大规模招聘外籍人才,也是无奈之举。中国的改革开放只有20余年的时间,尚不足以积累起足够多的外向型人才。从大学里一批一批毕业出来的年轻人,论聪明才智和工作热情都足够了,但在经验方面却完全就是一张白纸。汉华并不拒绝新人,但这些新人必须要有老人来带,大量外籍人才的到来,就是补上了这块短板。
再过20年,等到欧洲的上一代人逐渐老去,称霸全球的,就将是目前正在成长的这些中国人才了。
“皮埃尔,法国人,电子学博士,教育经历……工作经历……特长……”华剑打开一封新的电子邮件,逐项地审核着欧洲求职者的情况。
由于求职者众多,汉华对于聘用的门槛也升得老高,普通的一个博士学位已经不稀罕了,必须是本科、硕士、博士都在名校学习的,才能够被纳入考虑的范围。工作经验要越多越好,年龄却又有严格的限制,除了少数打算聘来作为顾问的人才之外,40岁以上的求职者将不再考虑。
“求职原因:作为一名工作狂,在欧洲企业中无法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
华剑读到这样一句时,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了。没错,欧洲的文化氛围,的确已经让那些工作狂没有了生存之地,你如果下班之后还加班,换来的肯定不是老板的夸奖,而是同事的鄙夷。
一个好逸恶劳的欧洲,想不衰退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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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他乡遇故知()
621 他乡遇故知
西非,尼日利亚,拉各斯街头。
三名中国人有说有笑地在街上走着,不时停下来,向路边的商户打听着什么。尼日利亚的官方语言是英语,所以双方沟通起来没太大的难度,如果遇到一个法语国家,要在中国挑出那么多精通法语的人才去进行联络,还真是不容易。
“唉,又不行,找个合适的场地可真不容易啊。”领头的那位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国人叹道。他叫陆启宏,三年前研究生毕业,应聘来到汉华工作,经过几年的磨砺,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两个月前,他被任命为销售经理,在接受了一番严格的培训之后,带着两名下属不远万里来到拉各斯,准备建立汉华驻拉各斯的销售中心。
他们一行是前几天才到拉各斯的,为了找一个合适建立销售中心的场地,已经在城里转悠了两天了。
“陆经理,别急,项总给咱们的时间不是还来得及吗?趁着这段时间,咱们也好好玩一玩吧?”
说话的是一名叫王水金的中年工人。如果有人记性好,应当记得他原是江实电的工人,在汉华兼并江实电的时候,他曾经跟着刺头孙翔云一起闹事,想浑水摸鱼,捞点好处。结果,在林振华等人大棒加胡萝卜的攻势下,那出闹剧最终草草收场了。
如今,孙翔云已经因为屡次违反劳动纪律而被开除,在南都街头开了个卖彩票的摊子,据说收入还颇为不错。王水金改邪归正,拣起了荒废已久的钳工技术,在这十几年间兢兢业业工作,逐渐成为一名技术高超的维修技师,这一次也被派到拉各斯来,负责销售中心的技术工作。
“师傅,你不是来过很多次非洲了吗?对这里应当很熟悉了吧?”这是王水金的小徒弟在说话,他叫郑文浩,今年才20岁,是原江实电的职工子弟。一年前从汉华技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王水金的名下学徒,这次是他第一次出国,看什么东西都觉得眼花缭乱的。
王水金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却带着炫耀之意,说道:“非洲我倒是常来常往,这十多年里,来来回回得有20多次了吧?可是你们也知道的,咱们汉华的工地都在荒郊野外,偶尔集体拉到城里去转转,也是匆匆忙忙,哪有这样清闲的时候。你们别说,拉各斯这个城市,过去没听说过,现在看起来,还挺繁华的呢。”
“老王,这就是你无知了。”陆启宏说道。他属于公司里的知识分子序列,与王水金这样的工人过去打交道不多。不过在过去两个月的集训中,他们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说话也已经非常随便了。
“拉各斯是尼日利亚过去的首都,1991年首都迁到阿布贾之后,这里仍然是全国的工商和工业中心,拥有700万人口,从整个非洲来看,也算是一个大城市呢。”陆启宏说道,自从知道自己要到拉各斯来工作之后,他恶补了一番非洲地理知识,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
郑文浩举头四顾,鄙夷地说道:“什么大城市,我看也一般般嘛。别说和浔阳比了,就连南都都比它要繁华得多……咦,你们看,那边还有咱们中国人呢。”
“现在在非洲的中国人多了,除了咱们这些中资企业的员工,还有到非洲来做生意的个体户,过去我们在非洲做工程的时候,就雇过城里的中国饭馆给我们做饭呢。”王水金又在卖弄着他的非洲经验,不过,他还是顺着郑文浩的手指向前看去,毕竟在海外遇到一个中国人还是非常亲切的事情。
“是他”这一看不要紧,王水金不由得失声喊了出来:“金厂……老金是金建波吗?”
十几步开外,一身西服的金建波正在对两名黑人说着什么,听到有人用中文喊自己的名字,他猛地扭过头来,看着那一行陌生的中国人。
“老金,是我,工程队的王水金,你还记得我吗?”王水金几步来到金建波的面前,呵呵笑着对金建波提示道。他原本是打算称金建波为金厂长的,但想到金建波是在厂长任上出事入狱的,喊对方一声厂长,未免有揭人伤疤之嫌。反正大家年纪也都到40来岁了,还是叫一声老金比较合适。
“王水金?哦,小王,不对不对,应当叫老王了,你怎么到拉各斯来了?”金建波一愣之下,便想起来了,连忙笑着伸出手,与王水金握手致意。
金建波在江实电当副厂长的时候,全厂有2000多工人,他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这个王水金他却是比较熟悉的,熟悉的原因,自然是由于王水金和孙翔云这样的刺头走得比较近,平时没少给厂长们添堵。时隔十几年,当年的恩怨早已淡忘,金建波也不再是王水金的领导了,大家心里剩下的只是一种往日同事的亲近之情。
王水金见金建波认出了自己,颇为高兴,他开始张罗着给大家做相互介绍:“老金,我们是到拉各斯来建销售中心的。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销售中心经理,陆启宏,华中理工大学毕业的,响当当的研究生。这位是我们江实电……呃,过去我们江实电的同事,金建波,也是大学毕业,陆经理,你可别不服气,人家那是80年代初的大学生,那可是真材实料的,牌子很硬的。”
陆启宏没听说过金建波的大名,自然也不知道他就是化工设备公司老总方延武的夫人的前夫。听说他是80年代初的大学生,又在江实电工作过,陆启宏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与金建波握手,互相寒暄了几句。
介绍到郑文浩的时候,金建波发现自己居然还知道对方。郑文浩就是江实电的子弟,金建波和他父亲曾经打过一些交道。不过,金建波入狱的时候,郑文浩还是一个小孩子,对于这位曾经的父母官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
大家互相打完招呼之后,王水金问道:“老金,我很早就听厂里的师傅们说,你到非洲来了,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你。怎么,你一直在拉各斯这边工作吗?对了,你现在具体做什么工作?”
金建波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前年才到拉各斯来的,在这里开了一家小贸易公司,主要是贩卖一点咱们中国的商。”
“哦哦,那这两位是你的客户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要不,我们就不耽误你了,我们另外约个合适的时间聊。”王水金看着刚才和金建波说话的两个黑人,识趣地说道。
金建波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没事,他们是我公司的员工,我刚才在给他们交代工作呢。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安排没有?如果没什么安排的话,中午我做东,大家聚一聚?”
“这怎么好意思?”陆启宏道,“金总的工作这么忙,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再说,我们也还有一些事没办完。”
这就是陆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