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嫡-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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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郝堂主坐吧。”元善嘉伸手邀请,“要茶么?”
郝腾飞笑,“不用不用,自家地盘,要喝茶属下自己倒便是了。属下在这儿这么多年,喝茶也喝得腻了,没什么可喝的了。”
“喝腻了?”元善嘉挑眉,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那我回头让冉竹给你送一些好茶过来,看看有没有郝堂主没有喝过的。”
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吗?之前几天的好脸色看来只是想谈谈究竟了。
“小姐盛情,属下却之不恭了。”郝腾飞哈哈大笑,震得屋顶的灰都掉了下来。
元善嘉眼睁睁看着灰尘落到杯子里。
她放下茶杯,用帕子沾了沾嘴角的水渍。
郝堂主满怀歉意,“抱歉,小姐。属下嗓门一直有些大,想不到竟然震落了灰尘。实在是属下的不该。”
他笑容可掬的脸上带着歉意,大吼道:“来人!”
“来了来了。”
听着郝腾飞的大嗓门,守在院子外头的外门弟子冲了进来。
“堂主有什么吩咐?”
那人穿着一身青玉堂的灰衣服饰,十分恭敬,身上的气息卑微。
“给贵客换一盏茶来!”他吼道。
外门弟子连忙给元善嘉换了一杯茶,战战兢兢地站好。
郝腾飞又指着元善嘉所坐位置的房顶,斥责道:“那房顶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掉灰下来?我不是吩咐你们要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的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外门弟子瑟瑟发抖,腿有些发软,“堂……堂主,这不是属下负责的。”
“不是你负责的?那是哪个不长眼的负责的?这么点小事情都做不好,连灰尘都没有擦干净,让贵客怎么住的舒舒服服?”
外门弟子脸色发白,不由地看了一眼元善嘉,心里有些埋怨。
郝腾飞厉声斥道:“还不快去!找人来清理干净!”
元善嘉眯眼,这是在杀鸡给猴看?顺便破坏她的威信?
若是这个传出去了,别人定会认为她难得伺候。
现在她是没有挑明身份,但是之后一旦挑明身份,很容易让下面的人不满。
即使她帮忙求情了,也只会留下虚伪的坏印象。
元善嘉的心中一冷。
可惜她不是任人逗弄的猴。
她脖子一扬,“郝堂主,既然打扫这个房间的人不听你的命令好好打扫,那就该惩罚一番才对。”
把玩着新上的茶盏,元善嘉眼睛微微眯着,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国有国规,家有家规,自然,堂也有堂规。不听从上面安排的人,就必须受到惩罚,无论是谁也一样。”
郝腾飞眼里快速闪过一道冷光,这小丫头片子还不好对付。
前两天看着还是比较温和的,还以为是个软的,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
他对着元善嘉保持着弥勒佛笑姿,转头就凶狠地对着那个外门弟子。
“还不快去把那整理这个院子的人找来?”
“那倒不用让他们进来了,在外头惩罚了便是。”元善嘉挑眉,她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长相。
“郝堂主觉得该如何惩罚?”
“自然是各大十五大板,如何?”郝腾飞问到。
元善嘉挑眉,“这堂主是你,该怎么惩罚自然由你的规矩便是。何必问我?”
“那便如此。”郝腾飞哈哈大笑,“该惩罚的就惩罚,来啊,把那些办事不利的叫道院子外,让人个大十五大板。”
那外门弟子应诺,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他心里不由地将之前的怨抛开了,不敢多想。
刚刚那位贵客眼神扫在她的身上,让他感觉脊背一凉。
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贵客到底是何人,竟然连堂主都要敬她三分?
元善嘉把茶盏的盖子握在手上,感觉烫烫的,十分热。
“小姐怎的不喝茶?难道不合胃口?”
郝腾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人。
就是眼前这个才十三岁左右的女子,在几天前拿着最高令牌过来,说让他把查探的消息交给她。
若不是眼前这位拿着令牌,他还真不敢相信。
他知道青玉堂除了最高的舵主以外,背后还有一个令主,拥有最高的掌控权。
但是一直却不知道是谁。
那位听说自建立青玉堂以后,就很少管理,只是偶尔看看。
没想到他的传人竟然这么小,还是个女子。
这让他有些不服,心里自然而然地生起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
因此便想着抽个机会试探一下。
这新的令主一介小女儿,怎么适合接任青玉堂这么大的摊子。
而且看她的面容以及年龄,恰好和刚刚回云都的元家二小姐扯上了关系。
他们青玉堂一向不参与朝廷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一个做将军女儿的令主。
“茶刚刚就喝够了,现下到不怎么想喝了。”
小剧场
郝腾飞:各打十五大板。^_^
元善嘉:这算是重的还是轻的?(⊙_⊙)?
郝腾飞:二十大板。
元善嘉:嗯……(⊙o⊙)
郝腾飞:三十大板好了。
外门弟子:饶了我们吧……(┬_┬)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马威?
郝腾飞也不强求,笑着转移话题,“小姐您叫属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他等着回答,暗自思忖,这次的令主看来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的不应该是阻止他吗?可是她反而让他加大严惩力度,难道不怕以后那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对她不满?
看令主的身份,应该会在云都常住,如果得罪了云都分堂的人,以后都不好好给她办事,她难道也不怕?
元善嘉就是抓住了他的这个心态,所以她也没什么在意的。
首先她作为新一代令主,根本不需要下面的人的认可,愿意服从的会一直服从,不愿意服从的,即使是施恩再多,他们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她需要做的是让上层的人物心服口服,而不是花费大量时间,去取得下层人物的认可。
也许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很有道理。
但是当只要讲利益融合为一体,不触及到大部分人的礼仪,下面的人便会妥协。
而且,她吩咐的命令只给堂主,堂主没办好,那么就是堂主的问题。
她到时候追究责任,便追究在堂主身上。
何况,上一代令主还没有消失呢,那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完全不惧这些魑魅魍魉。
元善嘉心里的想法暂且不提。
她笑着看向郝腾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跟郝堂主说说查探将军府消息的事情。”
她觉得郝腾飞似乎没有用心去查,不然为何会没有查出多少有用的?
“我感觉你们似乎没有尽全力。我对此并不是十分满意,喜欢堂主多多督促下面的人,不要到了最后,还没有我要的东西。”
元善嘉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扬起,十分和煦。
郝腾飞抱着肥硕的肚子,脸上白肉嘟起,张嘴便道:“属下早已经吩咐下面的好好办事。他们定会全力以赴查探消息,小姐不用担心。”
元善嘉淡淡地勾起嘴角,眼角也跟着上扬。
全力以赴?怕是不这样吧。
但是她也知道敲打不可过火,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有郝堂主操劳了。还请堂主多多费心,查到消息尽快汇报给我。”
“这是自然。”郝腾飞笑吟吟地点头,很是忠诚的模样。
肥大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摆。
元善嘉直直地看着郝腾飞,神色莫名。
郝腾飞也不回避,要看就看个够。
想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村上一美男,被围观数次,甚是习惯。
完全不怕别人的眼神。
元善嘉低头,喝了一口茶,觉得这茶味道的确是有些一般。
这个白胖子一直小姐小姐的叫,对她还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态度呢。
呵!她也不是小气的人,有意见就有意见吧。
只要把事情办好,有意见也无妨,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没有办好的话,……
元善嘉将茶盅放下。
“小姐觉得茶如何?”
“一般,不苦不涩不香,没有特色。”元善嘉评价道。
郝腾飞大头一点,“的确是如此。不过这茶最大的特色便是没有特色了,喝着十分平常,但是却蕴含着无限韵味。”
“小姐在这儿若是久待可以细细品尝一番,属下那儿还有一些。”
元善嘉点头,“谢郝堂主的美意。”
“若是小姐没什么事情,那属下就告退了。”郝腾飞起身,在胸前抱拳。
“嗯。”
郝腾飞放下手,迈着大步离开。
他还没走出门,便听见院子里传来的板子接触到肉上面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便是几人惨叫声以及求饶声。
光听声音便可知打得不轻,施刑人没有放水。
郝腾飞勾起嘴角。
既然你不按照常理出牌,那就按照你的方式来走。
我反正也只是听了您的安排,至于结果如何,就看您自己的运道了。
他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路过被打的人的时候,他目光怜悯地看着趴在凳子上的两人。
“下次可千万要小心些做事,不要载冲撞了贵客。”
说完,便离开了。
凳子上的两个人脑袋被痛感侵袭,耳朵只听到了冲撞贵客四个字。
这就是他们被打的原因?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拖到这里来,被人绑在凳子上,打了十五大板。
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让他们说。
上公堂,县官都还要让人说几句话,他们却是直接就被打了。
实在是不甘心!
不甘心的两人,将贵客二字印入了心里。
之前给元善嘉倒水的外门弟子,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嘴角颤动,不敢说话。
看着凳子上两人血淋淋的屁股,他的心里更是胆寒。
元善嘉坐在屋里,把茶杯一放,轻轻地抚摸茶杯边缘。
真把我当七岁小孩了?呵呵。
“来人!”
声音被外面的惨叫声掩盖。
元善嘉眯眼,看来她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心腹调过来,不然做个事情都不方便。
她又喊了几声,外面的弟子终于听到她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响应?”元善嘉淡淡地笑着。
那外门弟子腿一软,想到外面两人的处境,感觉自己的屁股也是隐隐作痛。
“属下叫于子。外面的声音有些大,属下一时没有听清楚,请贵客赎罪!”他颤颤巍巍的跪下,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害怕,生怕元善嘉一个不满,就惩罚他。
“于子?鱼子?你的名字可真好玩。”元善嘉捂嘴笑。
于子腿更软了,跪在地上都有些不稳,身体颤颤巍巍的,“谢小姐夸奖。”
他的脸都僵硬了,却努力保持镇定。
元善嘉心里嘲讽,郝堂主的算计倒是挺好。
“你怕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事情,是我声音不够大,所以被外面的声音掩盖了,你没有听到也是正常。你起来吧。”
“属下不敢。”于子脸上卡白,感觉自己像是在寒冬腊月一样,有些发冷。
“起来吧。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说了,你没有做错事情,何必害怕。我一向是对错分明,赏罚分明。做错了事情的确要惩罚,但是没做错事情,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惩罚别人的。”
于子心里有些不信,但还是顺从着站了起来。
“贵客有什么吩咐。”
元善嘉坦然地吩咐道:“让人再把这屋子打扫一遍吧。希望这次不要再余留那么多灰尘了。”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于子领命,连忙出门。
他抹了抹自己额头的冷汗。
他刚刚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才十几岁的姑娘,气势就如此强盛,和堂主有得一拼。
不!应该说,比堂主还要强盛。
他一定要小心伺候,不能出差错。
外面的惨叫声,早已经停了。
只留下一滩红色的冲不掉的痕迹。
院子又恢复了宁静。
但人的心,是否还宁静着,就不知道了。
冉竹没多久就回来了,听说了这件事情。
“小姐,要不要把唐平他们调过来。”她给元善嘉又换了一杯茶。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元善嘉得意地笑。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