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嫡-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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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雅顾不得别的,连忙拿过镜子看脸上。
她的脸上是一片血污,粘稠的脓血糊了她一脸。红色的恶心液体让人看了有种吃不下饭的想法。
可是西门雅的手在她自己的脸上不断地摸索,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嘴角夸张地上扬。
她捂着脸,嘴角勾起,嘴里发出轻轻的呜呜声,带着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像是泣血的泪水。
元善嘉看着她这幅尊容实在是吃不下去,对着莲英挥挥手,“把这些收下去。”
她的嘴角下拉,在这个时候给她治疗不是给她找罪受,是给自己找罪受。
西门雅捂着脸流了一会儿泪水,把脸颊旁边的脓血都洗掉了小半部分。
元善嘉从红芊手中接过热腾腾的帕子擦了擦,又摆摆手让她放回去。
她才对着西门雅说:“你怎么还不洗掉?那些脓血若是再不洗掉的话,会再次中毒的。而且二次中毒以后,就有可能完全没有希望治疗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接过红芊再次递过来的东西,一个茶杯。
她抿了一口水,在嘴里面轮了一圈,又吐了出来,接过手帕擦了擦嘴,一系列动作都十分地流畅自然。
西门雅一听这话,尖叫到:“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她快速地冲到搁在旁边的架子前,也不管那热水是元善嘉用来洗手的,用手一捧,往脸上扑了扑,轻轻地搓揉。
可是没什么效果,只把外面一层洗了下来。
“你再不快点,就算是神医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元善嘉虽然没有吃得多么地饱,但是七分饱也足够了。
她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单手搁在扶手上,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西门雅。
西门雅有些急了,额头上都有汗水就躺下来,一道明显的印子在她的脸上划过,就像是红色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浅粉色的疤。
可是西门雅却不自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之前元善嘉用来擦手的毛巾以外,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洗脸的。
她身上的衣服更加不可能了,黑不溜秋的,还有之前流下来的脓血。
西门雅咬咬牙,心道:反正她只是擦了擦手!我连她的洗手水都拿来洗脸了,还怕用她擦手的用来洗脸吗?
她将红芊搭在架子上的毛巾一扯,在水里浸湿,轻柔地在脸上擦拭。
有些微烫的毛巾敷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口有些疼疼的,因而更加轻柔了,生怕把伤口弄大,留了疤。
冉竹一直没有说话,等到那西门雅洗了半天以后,她才说:“西门小姐,若是你不怕疼的话,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快速洗掉你脸上的东西。”
其实西门雅脸上的东西慢慢洗也没有关系,那些毒疮里面的毒素已经被敷的药中和了,不会产生再一次的作用。
只是元善嘉故意那么说,冉竹没有提出来,反而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她这一开口,西门雅眼睛发亮,如同看到食物的饿狼,“是什么办法?我不怕痛!”
不管她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整她的,她都赌不起,宁愿多吃些苦头,也不能延误时机。
冉竹指着桌子上还没有收走的酒说:“用酒洗的话,不到可以快速溶解外面的脓血与药的融合物。还可以渗透到你的毒疮内部,防止留疤。”
她说的十分镇定,眼睛没有一点儿转动。
所以西门雅看了看她,就相信了。
“好!我试试!”
这时候莲英正在收拾桌子,拿起桌子上就要离开。
却不想西门雅一个疾步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没有喝过的酒,急急忙忙地到了冉竹跟前:“这个怎么用?”
她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冉竹,充满了信任。
“倒在毛巾上敷在脸上就是了。”冉竹回答的简略。
西门雅拿了毛巾清洗干净,就把酒小心翼翼地倒在上面,轻轻地敷在自己的脸上。
“嘶~”西门雅不由地发出声音,她感觉自己的头脑一黑,脚下踉跄几步,扑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元善嘉不忍心地撇眼,心中啧啧,真痛!
她都为那个西门雅痛呀。
这可是纯正的粮食酒,浓度很高的那种。
她之前还奇怪她又不喝酒为何会上酒来,她还闻了闻,发现那还是烈酒呢。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这是冉竹准备的。
她不由地看着冉竹发呆,心道:冉竹难道是在给我报仇?就像她给翁岳的药里面放了许多黄连,还在他不多的吃食里面放了泻药一样?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冉竹转过头与她对视,直到过了几个呼吸,西门雅的嘶嘶声变得很大的时候,冉竹才淡定地转过头。
红秋在一旁看着,觉得这种治疗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这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新的酷刑。
如果有人不招供,就在他的身上割伤许多条口子,然后用烈酒倒在上面。
嗯,也许可以模仿那个用盐水鞭子打人的,用烈酒鞭子加上盐水打人,想必更加地爽快了。
“啊!”西门雅突然叫出声,把红秋吓了一跳,连忙把思想回归正路,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
元善嘉都被吓了一跳,眼神看向冉竹,心道:这不会是再次毁容的节奏吧?
西门雅想的也许和她一样,伴随着尖叫声,她连忙用手,想要把脸上的帕子揭下来。
却见冉竹在她的手上扎了四根针,她的手放下酒没了力道。
“别动!”冉竹声音沉稳,极有感染力,让西门雅下意识地没有再动了。
不过就算她想动也动不了,她的手上还插着冉竹的针呢。
只见冉竹又拿了一壶酒,从西门雅的额头处浇了下来,透明的酒水被毛巾吸收,没有被吸收的就顺着毛巾往下流淌。
西门雅又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痛啊!”
红秋身体摇了摇,不由地心生怜悯,天哪,这都可以媲美生孩子的痛苦了。她之前偷看别人生孩子,就是这么痛的,叫得可惨了。
红芊面色镇定,莲英也是面色不变,她们经历的痛苦也不少。所以对于西门雅的痛苦没什么大的反应。
再说了,这西门雅痛不痛又与她们没什么关系。她们可不在乎。
对于她们来说,西门雅占据不该占据的东西,没有让她付出代价,反而给她治疗已经是自家小姐仁至义尽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交易达成
其实西门雅脸上的膏药不一定非要用烈酒洗掉,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不疼,效果也差不多。
不过冉竹的确是抱着要为小姐做主的一种心态来做这件事情的。
另外就是为了让西门雅体会到这个解毒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情,让她更加感激自家小姐。
所以说,虽然冉竹有时候说话少,做事要求也很严格,对于礼教方面要求也很严格。
倒是谁能说她没有做坏事的潜质呢。
当然,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做坏事,这是为了她家小姐。
她做的所以一切的原点都是她家小姐。
门外候着的管事勾季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他觉得这惨叫声悦耳极了!
就该让那个绑架她们,害得他们瘦了一大圈的丑人这么一顿。
厨娘石丽花倒是有些怜悯:那女子毕竟没有直接杀死我们,还给我们送吃的了。后来贵客恩人她们来了,才因为怕被发现,给她们一次性送了许多吃的,就没有再给她们送吃的。
可是那些迟的被勾管家和他的妻儿一顿就吃完了,这能怪得了谁呢?
过了一会儿,西门雅的惨叫声小了许多,又有浅浅的红色渗透了毛巾,有些红色液体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冉竹这才取了西门雅手上的针,“现在把脸上擦干净去敷药吧。”
西门雅还么有从疼痛中醒过来。她都已经疼痛得麻木了。
屋子里很安静,元善嘉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红秋假装自己很严肃。
红芊微微皱眉观望着。莲英收拾好东西后就站在元善嘉的身后,一手握着剑,抱着双臂,威武地站着。
冉竹说完话就把酒壶拿了出去,递给守在门口的管家勾季和厨娘石丽花,“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多谢贵客赏赐。多谢冉竹姑娘,”勾季和石丽花连忙道谢。
要知道这可是上好的十年的高粱酒,在地窖里埋了有十年了。
是从这个庄子建了没多久以后,就埋下来的,据说里面放了大补的药材,至今剩下的只有几十坛了。庄子上的管事来来回回走了几波,就是因为其中有人监守自盗,或者对这酒看管不利。
他来了两三年了,从来没敢打过这酒的主意。
现在能够得到一些赏赐,真是天上掉了好大一个馅饼!
屋里面安静的气氛没有多久,西门雅就缓和过来。
她轻轻的擦拭脸上的东西。不是她不想用劲擦,是她的脸完全没法碰,一碰就感觉到带着一种麻木的痛。让人难以忍受。
敷过酒的脸果然要好擦许多,轻轻一抹,便没了,露出泛红的脸颊。
她的脸上这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毒疮脓包的痕迹了,满脸通红,如同发了高烧一般。
以前留下的疤痕也是通红的,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西门雅很快清理完毕,坐到桌子前,对着镜子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黑色不明膏状物一点点抹在她的脸上。
她看着镜子里红色的脸,心里高兴得无与伦比。
她的泪水差点又落下来了。
元善嘉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肯定还要些时间,于是对着冉竹说:“冉竹~我要看书~”
她的声调微微上扬,像猫爪子抓在人的手上,有些酥酥的感觉。
冉竹点点头,“小姐想看什么?”
“有什么?我什么书都可以看。”元善嘉换成了右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冉竹,乌溜溜的眼睛戏谑地看着她。
这个地方有书吗?冉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应该也拿不出什么来。
冉竹淡定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蓝皮书。
书的封面是蓝色的,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本草纲目。
元善嘉嘴角的笑容呆了呆,为什么冉竹身上会随身携带着本草纲目?
冉竹将《本草纲目》捋平,递给元善嘉,“小姐,给你。”
元善嘉骑虎难下,只好接过来随意地翻着。
红秋悄悄地笑了笑,但是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怕被发现了。
没人说话,屋子里便安静地只有元善嘉翻书的声音。
尽管西门雅的动作很慢,但是脸就那么大,不一会儿,也抹完了。
西门雅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脸蛋上没有之前的凹凸不平,只有浅浅的痕迹了。
这时候,她对于元善嘉剩下的只有感激了。
是元善嘉给了她新生,让她拥有几乎回到家族里面去打败那个虚伪的女人,让她有机会再见到那个青涩的人。
“元二小姐,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打败李灵芝的!”西门雅面色严肃,神态端庄而郑重。
这是她的誓言,是她的承诺。
元善嘉满意地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她需要的的是一点点瓦解李古琴的靠山,瓦解李家的势力,让李家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味道。
这才只是第二步!
元善嘉没有再跟西门雅多话,她就给她了三支烟花,那是可以向青玉堂求救得救命之物,作为西门雅的生命保障。
西门雅走后,元善嘉将《本草纲目》还给冉竹,对着房顶道:“上面的风景是不是比下面要好些?不然为什么某人的伤才刚好就在上面欣赏风景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上面就跳下来一个人,穿着蓝布粗衣,人高马大。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压力。
倒是现在,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可怜巴巴的气息,让人忍俊不禁。
“你们下去吧。”元善嘉挥挥手。
冉竹将《本草纲目》揣好,推门出去。
莲英和红秋红芊对视一眼,跳到了房顶上,和墨二墨三一起呆着去了。
人一走光,楚睿就小心翼翼地蹭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他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诉说着他的幽怨。
元善嘉差点笑出来。
是他先说她笑得难看的,不应该来赔礼道歉吗?怎么还一副幽怨的样子?好像欺负人的是她一样。
元善嘉斜眼看着他,“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都已经可以上房揭瓦了呢。”
楚睿全身一紧,他感到了一股森森的恶意,眼睛警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