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青衫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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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胖头龟敢以笃定,囚地索就对上了那样的存在。
纵使苦海生灵催动,囚地索还是不肯行动,一切的一切与当年之它何其相像,明明比谁还怕死,偏偏就是挪不动脚!
可是
“值得吗?”敖小龙问出它心中思量。
龟小宝不清楚。
但它想,这肯定是不值得的,是似杀鸡用宰牛刀那样大材小用。
却又没办法。
都清楚类似上等马对下等马的典故与策略,但有些时候,往往要被现实或者敌手逼迫得这么做。
当下就是这般。
断剑都动用了,还有什么手段能破去这轮攻势么?莫非习修行路上一战,加持四意对敌?
不现实。
单手制同阶敌还行,对付这类不朽层次存在要想兼顾青锋锻造,唯有靠墨尺,也只有它可以杜绝后患。
故而,只能作答:“命运使然。”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但少旭又收起了墨尺。
这诡异举动看得二宠智熄,深深费解为何,难道闷不吭声中又练就一门新神通,且能抗衡囚地索?!
哗啦啦!
没有了短尺掣肘,囚地索又恢复以往狂性,并在苦海存在磅礴法力的加持下,瞬间就将不反抗的少旭神魂缠绕成根铁柱,完全囚禁作个凡人,看得二宠头皮发麻不已。
“这、这是什么操作?!”胖头龟口吃。
敖小龙则呆若木鸡,“我、我、我不会给的秘法哪里出了纰漏吧!”
开始怀疑起自我来。
苦海存在更是大笑,像是为除了一害而痛快,便要就此潇洒远遁去,隐晦意志渐渐隐匿成无——
“松开。”
青衫客突然道。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脑子也不像是烧糊涂,淡淡而冷漠地开口,于大庭广众之下指挥缱绻他魂魄的囚地索。
囚地索自然不为所动。
维持青锋锻造的意境火焰也濒临熄灭边缘。
“松开。”少旭再度说道。
同样的语调。
可这次含带股凌人盛气。
目光睥睨作俯瞰,法力沉寂的躯体居然徐徐荡漾无言威严,左瞳右眸更各显异象,为开天景为四象兆,一凶一吉,令人毛骨悚然的违和。
囚地索有些怕了。
——真正的狠人另名疯子,没有谁不怕这种疯狂。
囚禁的力道放轻,不复之前试图勒死的狠劲,然该起的作用还在,法力依旧封锁,人体穴位镇压得喷薄不了精气。
很快。
第三次告示来了。
“松开。”
青衫客指着地面因失却法力维持,就要彻底消散的圣鼎,如是说着。
下一刻,鼎体顽强维持,烈焰烘烘重燃。
是囚地索再度松懈了禁锢。
暗中观察苦海存在想不明白,囚地索为何不听从它使唤一退再退,即使它百般催动就是不愿,询问其原因,其也只传念头答复三字。
——足够了。
什么足够了?
苦海存在它不懂。
它只察觉到囚地索在害怕,在忐忑,担忧着什么。
直至许久。
在深觉现况诡异的各方瞩目下,青锋慢慢发散气息,那气息非常强大,流转的道韵也同样圆满。
但就是差一把火。
差一把大火!
“松开。”少旭道。
事不过三,他这是第四次了,无疑有些过火了。
这次不用苦海存在下令,囚地索自有其骄傲,以似未闻的不动表示拒绝。
“可以。”
见状,少旭竟然点点头,好像早就意料到了此情此景,神情漠然,没有任何的动容,缓缓道:“我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
暗中观察的人惊呆。
他们存在古老,是被那惊雷吸引过来的,看得见少旭体内的囚地索,尚通过天机知晓少旭此刻就是在与囚地索交流。
语气霸道如斯,到底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囚地索则理所当然的不异动,明显是无视了。
却见得青衫客探手虚空,再提墨尺,神色冷峻道:“一是给我个面子,让我安安静静锻造完利器。”
“二”
“墨尺机会牺牲就牺牲了,反正还有,但我可以凭此让你沉沦命河,万劫不复,永世不能超生,即使未来大道证得解脱法也不能将你带出,或者直到我得证不朽那一刻,再亲自来寻你。”
“届时消磨了复生,复生了消磨,那样的轮回你能经受几遭?”
狠!
好狠!
这一刻,二宠终于明白囚地索为何一退再退了,之前的那狠辣印象刻骨铭心的深刻,此刻再听闻假说,根本不需怀疑就能笃定——它倘若敢拒绝,少旭绝对就敢真这么做!
且不止。
青衫客继言道:“而你也不祈祷你背后存在会来挽救你,因为它实在可悲,打从惹我的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和它之间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它现在和我一换一,要么我未来主动寻它一换一。”
“论及你的结局,那就要看你当下思量与选择了。”
第110章 收服()
这是一道送分题。
囚地索不是傻子,它会做,并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场松开了大部分,诚如少旭所言,选择卖其一个面子。
而苦海存在没办法说话。
不通晓人情世故的它,向来考虑事情等同推算天机,清晰洞见它出声逼迫后,与囚地索之间当场翻脸一幕,届时不仅少旭安然无恙,连囚地索都会一齐转头对付它。
倒不如勉强维持这它觉诡异且莫名的情景,遂深深望眼当下后便自行退隐疗伤去,走时还顺手抹除那些暗中观察人记忆。
霎时。
“我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疑问声此起彼伏,那些人身形藏匿不住了,纷纷跳出,左右环顾一阵,注意到他们竟呈包围状对着一个渺小存在,而那个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们的来到,眼眸合闭,原地兀自炼着器,鼎内火焰高涨。
唯独两头迷你宠物在侧旁护法,实力同样羸弱。
“这迹象我们集体失忆了不成?”
他们忽视场中蝼蚁,原地开始议论起来,个个气息强大,通体流转摄人威压,竟未有一人逗留天地境层次。
高谈阔论。
论到高潮,确定了记忆被抹去的点,当即有了新的统一话题。
“是谁?”
他们猜不到,会是怎样存在不留半点痕迹地抹除了他们记忆,难道会是神话苍天?
不禁转眸此间青衫客。
青衫客依旧沉着,就好像未曾感应到周遭来了人,哪怕有人鼓荡气势扬威风,亦不加还以半点眼色,心灵沉陷炼器,识海一片空明。
“咦,那是——磨世盘?!”
有人惊,眉睫颤动,指着鼎内火焰叫喊道。
经此嚷声。
数道眸光锐利投射,笔直地俯瞰场中人以及鼎内火焰,当即另起诧异:“能承载意境火焰,那鼎不是!”
他们很熟悉这样式。
“错不了。”
一紫衣者深吸口气代众人应出心声,目光闪烁,竭力压抑自我的情绪,声音发抖着继言:“就是容真那口,我见过!”
引一片喧哗。
再认真打量,经过对比也是坚信不疑,尚提出新见解:“但并非本体,而只是法力铸造,但那股道韵却是真切,应为那尊鼎的杀生术显化!”
其余点头,深深认同。
又有人道:“懂得这个法且为新纪人,他就是那钧余?!”
半带推测地询问着。
“不是。”
很快有人否决,讲道:“钧余我见过,他也的确持有容真那尊鼎,但他拿鼎也就是用来玩玩,根本不倚仗,也从没强求过什么,还寻思着到处送人,就是没人能得到鼎自身的承认。”
“倒是老魔头你——”
发话人突然转看另一方,洞悉见更深处那至今未现的身影,朝其内声势滚滚而笑说:“有了这杀生术再找鼎,你大可凭借浑厚境界得其承认。”
“在往日你不是做梦都想着这样么?怎么今个儿这般的安静,安静得不像是我们熟知的你啊。”
闻此戏谑。
有的人笑,有的人没笑。
发笑的,都是不争的;未笑的,都存有心思。
而老魔头忍不住了,他负手踱步走出,横扫过去的眸光冷冽得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于月华下折射出惊天杀煞气,昂首高姿态许久,方沉声沙哑道:
“你们爱争就争吧,我不掺和。”
这令人更惊疑了。
老魔头这是吃错药了?往日虐菜无情这么厉害,这么兴致勃勃,怎么今天丝毫不动容?
而也没有人怀疑老魔头在诓他们,因为老魔头还未骗过人,哪怕在更大的事情上也信守从前随口的承诺。
“难道你知道些内幕?”有与老魔头关系好的人寻其打听道。
老魔头冷笑:“真当别人是傻子了?当纪人都是疯子,这个人更是疯子中的疯子。他的东西,我都不敢抢,看你们自己罢!”
说时,拂袖远去。
而众人此刻再望青衫客,只觉那自若神态并非镇定,仅是一种单纯的无视。
就像他们无视其人一般,其人亦不曾正眼待见过他们。
但还是有人出手了。
古鼎之威能,他们可是深知,于公于私都应掌握在已手,从而牢牢把住命运,此刻要索取,姑且暂作试探。
简单一掌。
但这一掌,完全由法力凝就,威能接近天地境巅峰。
少旭不为所动,二宠以为其有计划,也不出手,结果就这么任大掌击身!
哗啦啦!
锁链加身,那是潜藏魂魄深处的囚地索显现了,外表黝黑无华若渊暗,当作盔甲护住少旭周全,吞噬尽外来攻势,只起一阵琅琅清越声。
“怎么可能!”
“囚地索!”
“它、它不是毁了么!”
众人匪夷所思,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什么个情况,只觉少旭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天上繁星之多!
这时。
“嗯?”
青衫客终于有了反应,徐徐流目八方六合,无波的瞳眸似睥睨地横扫了一圈,待得将诸有收敛眼底,他缓缓吐声。
“活着不好吗?”
众哗然,进攻者则怒极而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么?”
却只得一注视。
——来自少旭的注视。
“嗯?”
左眸神魔厮杀开天象,右眼四圣奔走呈祥景,他持此庇佑再细说:“活着不好么?!”
锵——!
青锋颤动,它快要出炉,气机强大到风云变色,天上黑夜现出白昼光束!
没有人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即使那个出手者也是,不知接下来会如何,言语交锋中,为对方气势所摄,他已经失却了主动权。
见得少旭一指兀然点出,却并非杀向他,而是戳向鼎内。
一指点下,竟似锻锤——
火花四溅!
“一指成海?!”有人看出了其中韵理,错愕道。
一指成海最初是个神通,只是后来归墟个个能做到那程度,这才逐渐为人遗忘。
“居然用这手段锻器,他以为他这是在锻造道器不成?!”有人以为好笑。
然而下一刻。
鼎炉炸裂,火焰纷飞。
于此大乱中,青衫客伸展右臂将青锋招引,执拿掌中,倏然抬举,剑光凌厉夺眼目,霍然高指向方才出手人。
“给我个面子——你三,青锋七。”他说道。
哗啦啦!
囚地索缠上右臂,替代了无力的右臂为少旭使唤!
第111章 来日方长()
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当下的少旭脾性似乎比以往还要暴躁,根本不理性,囚地索加持刹那就抬剑使出一记杀生。
嗤!
杀生本身没有任何轨迹,此刻却似磨盘轮转,似真龙扑杀,张牙舞爪,凶姿毕露,径直袭击敌手,清啸龙吟齐齐震天喧嚣。
众色变,“一剑三意境?”
不消耗半点法力,就只是单纯的随手一击,虽然那缠绕的磨世盘与真龙意虚弱得像是没练到家,但这威能已经不容小觑了。
敌手当场摆开架势,认真对待,鼓荡法力立在跟前,形成道屏障欲以此招架,工夫竟却徒劳!
被剑意诡异吞噬,直接穿透这防护而驾临。
纵使他反应很快,柔腰边缘还是遭凌厉攻伐刮蹭了道浅伤,伤口上洒落几滴血珠,血珠又在半空消失。
“走了。”青衫客说。
逞威过后,又一剑盖落,劈开无垠虚空,他抬步要跻身其中,二宠则跟做贼似的,缩在青衫背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