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小甜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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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小男生就是小男生,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根本没把东西的好吃劲儿说出来。
红果儿目不斜视,连眼角余光都没扫他一眼。
牛春来震惊了!怎么可能有娃子不贪嘴的?!他又喀嚓喀嚓咬了好几口。
还是没反应!
他对着小弟们招招手,四个小崽子在那里偷偷议论,时不时还望她两眼。
接着,一个小孩崽子就过来扯她的小辫子了。一会儿往左扯,一会儿往右扯。
另一个出去捡了块泥巴,在她衣服上蹭。
还有一个对着她一直做鬼脸。
而牛春来呢,就在一旁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道:“喂,你们说,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傻的啊?”
那三个捣蛋鬼看她怎么欺负都没反应,也走到牛春来跟前,搔脑袋。
“可能是吧?要不然,咋一点反应都没啊?”
“这小傻子长得还挺好看。”
“小傻子,你会不会写字?写个‘我是傻子’来瞧瞧?”
牛春来拍手笑道:“对对对,叫她写‘我是傻子’,然后,咱们拿去给别人瞧瞧。让大家都来看看,生产队长家的闺女是个大白痴!哈哈哈!”
可惜,不管牛春来怎么激将,红果儿是铁了心不理他。
前辈子认识他,她已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能再跟他纠葛到一块儿去了!
“小傻子,小傻子?”他凑到她面前晃悠。
正得瑟着呢,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吼:“你叫谁傻子呢?!”
四个小崽子吓了一跳,转头去看,侯秋云门神一样站在院门口。
侯秋云在她姐们儿银花那边没找到人,一回来却正好把四个小王八蛋逮个正着。她一声不吭,先把院门关了,准备来个瓫中捉鳖。
“不好,老婆子要打人了!”
“老大,怎么办?”
“我们都是听你的话过来的,现在怎么办啊?”
侯秋云袖子一捋,根本懒得理其他三个无足轻重的小子,直接冲着牛春来而去。
牛春来吓得左躲西藏,侯秋云东捉不到,西逮不着,扯着喉咙就在喊:“老姐姐,你孙子在我这边欺负我孙女呢!”
生怕金银花没反应,她还吼了一句:“我家堂屋地上都是苹果核!他把你的苹果,分给仨小子吃了!你快过来啊。过来晚了,他手里那个也吃没喽!”
牛春来要哭不哭地求她:“李奶奶,你别叫了。我错了!”
“错啥错?你没错啊,你把这么好的玩意赏给李奶奶吃呢。不过李奶奶牙口不好,来来来,你自己吃。”侯秋云手里那半坨“屎”还没扔呢,觑准机会就朝牛春来嘴里塞。
牛春来再是个手脚灵活的小子,被侯秋云当成了瓮里的鳖捉,又哪儿逃得过大人的长手长脚?
一个没留神,嘴里就被塞了那坨纸。
顿时把他恶心得不行!
再是个假的,可也是他亲手捏的啊!捏得那么像,光看到就恶心,更何况塞嘴里!
半大小子当场呆化,等反应过来,赶紧吐到地上,连带一连串的“呸呸呸”!
看得侯秋云差点没乐死。
“秋云,你把门关起来干什么?我孙子呢?在你院儿里吗?”金银花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牛春来“哇”地一声哭出来,冲过去把门闩拉开,再一拉门,扑到他奶怀里哭。
金银花又惊又吓,质问道:“你干嘛了?我家春来咋哭成这样了?!你打他了?!”
侯秋云笑得不行:“我打他干嘛?哈哈哈,你金孙把坨‘屎’扔我碗里,我刚刚把那个喂给他吃了,哈哈哈!”
金银花尴尬得不行。这事儿确实是她宝贝孙子先动的歪肠子,现在侯秋云没打他,就只是惩罚性地把东西喂到他嘴里了。
好孬这东西也就是团纸捏出来的,也不算啥脏玩意。只是想起来挺恶心。
于是,她没好气地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计较。”
侯秋云也不介意,笑道:“谁叫你舍不得管教你孙子?他刚才都在欺负我家红果儿了。哦,就你孙子是金孙,我家红果儿就合该被欺负?”
“唉,行了行了,春来我领回去管教了。反正你也替你孙女出了口气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金银花领着孙子回家去了。
牛春来带来的那三个孩子,看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哆哆嗦嗦,偷偷摸摸地往门口跑。
“回来!欺负了我孙女,就想跑?”侯秋云把刚刚捋起的袖子,捋得更高了。
仨小孩儿脸就跟苦瓜似的。
“李李奶奶”
可怜的孩子们发出祈求之声。
旁观的红果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奶奶威武!
***
田社长带着他的人马,奔赴周边省市,把那些制成腊肉、香肠的野味,全数拿去跟大单位换成了粮食。
这节骨眼上,不管是哪个大单位,粮食都不多。大多数粮食还真是,从部队医院、后工学院之类的后勤部队那儿换来的。
这么大量的肉食品,要搁在寻常年份,肯定是会引发有关部门关注的。但从1月中旬起,全国各地因旱灾而造成的大批农民非正常死亡的报告,不断地被送到中央领导人的办公桌上。
领导们被这雪片般飞来,且又接连不断的噩耗给震惊了。
很快地,中央领导人开始遣派信得过的下属,下到灾荒地区进行调查,将那些在旱灾发生过程中不作为的地方领导徹职查处。同时,紧急调拨救济粮和救济物资,并组织医疗队救治群众。
在巨大的粮食缺口面前,政策前所未有地变宽松了。国家在内忧外患中,根本无力拯救所有受灾民众的宝贵生命,只能鼓励各级政府、各人民公社想方设法,为群众排忧解难,带领人民度过黑暗时期。
于是,田社长和他的人马在这样的政治氛围下,顺利完成了换粮任务。只可惜,有能力跟他换的大单位实在太少。他从公社食堂的年夜饭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跑,却在2月20日,才换完粮回到公社。
一搞完这些事,田社长就麻溜地把粮食全分给了社员,引来了一片叫好之声。
趁此声威,田社长又去找了牛书记。
他是有事相商,才会去他办公室的。说白了,也就是有事相求。于是,牛书记办公室的门明明是敞着的,他还是满面笑容地,客气地敲了敲门。
牛书记抬头一看:“哟,是老田啊,快进来坐。”起身给田社长倒了杯水。
田社长喝了口水,望了望墙上挂的一幅字,笑着念出声来:“‘难得糊涂’,这不是郑板桥晚年的时候,用来总结自己的一生,给自己下的评语吗?”
这时期还不像后来特殊时期那样极端,新华书店里还能买到隋唐英雄传、水浒传之类的。像郑板桥这样的清官,虽然是封建王朝的官,但也是当官者心目中的好榜样。
牛书记笑道:“他那样活民无数的人,咱比不了。但咱可以看着这幅字,不断鞭策自己,好好造福乡亲。”
田社长竖了个大拇指:“咱东方红公社多亏了有你牛书记”
这是想夸赞他了。但牛书记打断他的话,催了一句:“现阶段工作多,咱谈正事。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吧?”虽然是催促,但他语气却放得相当柔和,丝毫不会让人感到不快。
田社长放下水杯,终于谈到重点:“你看,老牛,这回不少干部跟着我一起出去,为乡亲们换粮。他们为这事儿,人都跑瘦了几圈儿。”
“伙食费、住宿费也都是自己掏的腰包。换来的粮食呢,也没多分给他们一斤半两。我就寻思着,咱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啊,对吧?”
牛书记点点头:“那是肯定的。”
田社长继续说道:“我琢磨着,这些干部的职位自咱们公社成立以来,一直没动过。趁这个机会,是不是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公社的行政事务和组织生产等实权,都是握在公社社长手里的。但要命的是,对干部的任命、调派和晋升的审批权,却是在党委书记手里的。
田社长此举,已经是摆明了想培养自己的心腹干将。这事儿不管怎么想,都有跟牛书记一较长短,抢人家权利的味道。
他自己也知道,牛书记不可能轻易同意。这次来,他也是有所准备而来的。
果然,牛书记一脸疑惑地望他:“他们确实辛苦了。不过,任何职位都是能者居之,怎么能因为他们辛苦了,就给他们晋职呢?要不,我让黎秘书打个呈批件,提议奖励他们一人二十元钱,你看怎么样?”
田社长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老牛啊,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我这次去换粮,是上头有文件精神,叫各地方政府、各人民公社,想办法为群众排忧解难。”
“你上次买粮种那会儿,还没有相关文件吧?这种违反政策的事,你都肯为社员们去做,我确实佩服。”
这些官场上的人,说话从来都是很隐晦的。这不,田社长就把威胁的话,说成了夸赞之词。
他的行动是有文件支持的,但牛书记却是自己在埋头蛮干。
牛书记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他道:“老田啊,你的政治学习还是没跟上啊。”说着起身,在书柜里摆了一撂的刊物中,抽了一本杂志出来,翻到其中折了对角的一页,递给田社长。
田社长狐疑不定,接过来一看,主标题写的是xxx:各地应建立地方气象变化及灾情监测制度,从平时做起,防灾防患。
他呆了呆,目光全集中在冒号前面那三个大字上。那是主席同志的全名。
他再一看具体内容,上面写着“1959年9月,xxx主席在xx扩大会议上,提到‘农民都是靠天吃饭的,各地应建立地方气象变化及灾情监测制度,防灾防患。各级党委要起好模范带头作用,平时努力搞生产,有灾情预警时,要想办法带领群众度过困难时期。就算出了天灾,也要争取不死一人’。”
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再把杂志闭上,看了看封面,红旗二字跃然纸上。期刊号印的是1959。10。
红旗杂志是中央主办的机关刊物,是党中央指导全党全国工作的重要思想理论指导刊物。权威性可见一斑。
田社长心头颤动,这年头是“党指挥枪”,他和牛书记名义上是平级,但牛书记的地位其实比他更高一些。他这次敢明摆着争权,也是因为握着对方私买粮种的把柄,才敢来的。
却没料到,主席同志居然早在去年9月,就发表了预防旱灾的言论。
老牛是在11月初去买粮种的。而旱灾,据传已经蔓延到邻省,就快过来了。现在看起来,他可不就是紧跟党中央的步伐,在想办法防灾抗灾,带领群众度过困难时期吗?
想到这里,田社长心中懊悔不已,骂自己平时咋没跟他似的,没事儿的时候,天天捧着党刊党报看。这下可把人得罪狠了!
嘴里赶紧挽回:“你的思想学习,看来是从来没落下啊。我甘拜下风。哦,对了,我想了想,觉得你提的奖励方案特别好。就给他们一人奖励二十块钱吧!”
牛书记却道:“甭!我想了想,觉得你的建议很有道理。他们可是在为防灾抗灾做准备。”
田社长愣了,这啥意思啊?
牛书记笑笑:“既然是你的建议,你就让人拟一份晋级名单给我吧。对了,我觉得这些立功人员当中,李向阳同志的功劳最大。”
你能叫来水鬼吗?()
“他头一次跟着我一起去买粮种;也是自出路费、住宿费的;我亲眼瞅见他饿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就是不肯挪用公款买个馒头吃。这次的野味;也是他发现;他带人去打的。他肯定得记首功。你看;把他擢升为公社秘书;怎么样?”
田社长吃惊地张大嘴,旋即笑了,牛书记是要趁这个机会;把他的人也往上升一升啊。
李向阳才到党委办一个多月,不满两个月,学历、资历啥啥都不够;现在要连升两级;怕是难以服众。
不正得他这个当社长的出面提议吗?一个社的书记、社长都拍板儿了,别人还能说得起什么话?
他马上道:“好;我这就去叫人草拟报告。”
就这样;李向阳稀里糊涂地变成了公社秘书。
而牛书记把这件事告诉他时;他自己都吓得连连摆手:“别别;我一个大老粗;哪儿懂得当秘书啊?”
牛书记却正色道:“不懂当,可以学。有的人懂得怎么当秘书;但心思不正,在其位;不谋其政;有的人虽然不懂怎么干;但思想时时刻刻都是跟着党跟着国家走的。这种人提起来了,才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