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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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些心得;不值得命名。”张鹤道。
石青笑着摇了摇头;道:“清安倾注了这么多心血试种、栽培、传习于世人;不若便叫它土豆传习录,待我到江州后,定要在江州引种,再命人抄录此书传于后世,让众人知道这是清安的所为;便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张鹤随和地笑了笑,她并不在乎这些,不过倒是赞成石青所说的,若是官府能将这本书册传播开来,相信众人便无需亲自上门请教如何种植了。好在江州离抚州并不远,石青日后若是需要将红薯也引种到江州去,还是能派人回来向她买的。
至于邱三得知张鹤研制出“脱谷机”后,也曾登门,不过他始终不好意思问张鹤要图纸。李清贵便从中发现了商机,他对张鹤道:“此脱谷机为清安你幸苦打出来的,打造脱谷机之法岂能白白让人学了去?”
张鹤认为众多先进的农器都是劳动人民结合智慧造出来的,不过后世的多数机械也的确是有专利的,她凭着自己的一点知识与见解将它琢磨出来,按道理也的确是属于她的专利。
不过她并不想以此来牟利,便道:“清贵兄的意思是让我将图纸卖给官府?”
“自然不是!”
“那清贵兄认为我该如何?”
李清贵道:“清安大可以告知冶监如何制造脱谷机,只是官府每卖给百姓一台,便该给清安五成的钱缗。”
张鹤诧异道:“清贵兄似乎也挺会营生的嘛!”
李清贵道:“这帐谁都会算,若非我没钱,我倒想学罗绸开一家铺子营生!”
“我可以借钱给你呀!”
李清贵摆了摆手:“迟了、迟了,娘准备为我说亲了,再说如今家中情况也好了许多,守着几十亩田似乎也不错,我便不去做买卖了!”
张鹤又笑道:“可清贵兄是否想过,若是官府耍赖,不给我分成,我似乎也无可奈何呀!”并非每一任官吏都是执行上一任官吏留下的政策,若是遇上贪官污吏,与他们讲法是没有用的。
李清贵倒是不曾考虑过这问题,毕竟以张鹤的身份而言,除非张家倒了否则哪个官吏敢毁她的约?可也难保张家不会遇到政敌在此为官
张鹤又问夏纪娘,夏纪娘略加思索,道:“二郎可减少至两成,如此一来官府必然不会觉得多,便也不会冒着与你吃官司的风险而毁了契约。”
李清贵自愧不如:“表妹聪慧!”
张鹤笑道:“那是自然,纪娘最是聪慧!”
夏纪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腹诽她在李清贵的面前也不知羞地说这些话!
李清贵已然习惯了张鹤张口闭口便是称赞夏纪娘如何好的话,只是他也不想打搅了她们便打算离去。而张鹤这时又道:“若是清贵兄有机会为冶监的胥吏,是否愿意到冶监去?”
李清贵一怔,旋即道:“自然是愿意!”虽然是胥吏,可也是能像邱三一样通过“流外入流内”的考绩制度晋升官吏阶层的。
张鹤道:“那我将图纸交予你,顺便再教你如何造脱谷机。”
张鹤将图纸交给李清贵,李清贵再与邱三合作,那邱三必然能看在此的份上,让他进入抚州冶监,即便只是典事、掌故这样的流外官,也是有机会晋升的。
而邱三见李清贵拿着“脱谷机”的图纸来找他时,他很快便明白了张鹤的意思,二话不说便上禀了冶监。他能有今日也全靠张鹤的帮忙,事后张鹤不仅没要回报,且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如今虽然张鹤没有直接给他图纸,却用了一点小利益来交换,这让他减少了许多负担。
童历瑜也将脱谷机之事上报了少府监,少府监让抚州冶监无论如何都要问张鹤要到图纸。冶监让邱三去找张鹤,本以为他们是熟人,张鹤会应承,却不曾想邱三压根便开不了口。
正为难着,便听邱三说事情有了转机,张鹤只有两个条件,一是日后卖出一台脱谷机便给她两成分成,二是让李清贵教他们如何制造脱谷机。
这两个条件,冶监也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他与张鹤签了契约后,此时便这么定下了。可许多人并不知此时,便依旧登门找她打听。
张鹤抱着小花生与张显坐在榻上纳凉,榻边便安置这搁着冰块的冰鉴,冰鉴中传出阵阵凉凉意,让她们惬意地想入睡。
夏纪娘从外进来,便看见小花生趴在张鹤的身上,已经睡了过去,张显则头朝内横着,双腿也搁在张鹤的腿上。这一大俩小,只有张鹤半垂着眼帘昏昏欲睡。
听见动静,张鹤扭头看着夏纪娘,道:“人都走了?”
为了降低张鹤的身份暴露的风险,张鹤决定日后若非必须她亲自出面,便由夏纪娘来招待他们,至于理由,要么说她不舒服要么说她出门了。
夏纪娘无奈地点头:“走了。”她走到榻边,将小花生轻轻地抱起来,送回到婴儿床上。
张鹤也已经将张显的腿挪开,她坐起来,穿上鞋袜,道:“他们说了甚么?”
“还是来找你借脱谷机与买谷种的。”夏纪娘道,一开始那些人总觉得她一介妇人出来与他们谈话颇为不妥,且张鹤不在场,他们怕坏夏纪娘的名声。
不过与夏纪娘交谈过后,他们才发现,夏纪娘并不是养在深闺中不见世面的妇人。她不仅了解田事,对家中的账目也十分清楚,甚至与别人谈买卖,她都能应对自如。
张鹤叹了一口气,道:“脱谷机可借,只是谷种早就让官府买了大半去,这清河村上下又找我买一些,除了咱们自家的口粮与下个月翻种的谷种,可就没啦!找我们也没什么用。”
这两年来张鹤的系统仓库里已经囤积了近七百石谷粮,她自然不会真的没有谷种了,不过当着夏纪娘的面,她不能让夏纪娘察觉到谷种的数目有太大的差异。
“还有找你买土豆种的乡里,我替你做主卖了一些。”夏纪娘又道。
“嗯,纪娘做主便好。”
夏纪娘掐了她的脸一把,道:“你越发不管事了,就不怕我卷走所有的家财跑了?”
张鹤粲然道:“纪娘能跑哪儿去?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心的!”
“是掌心还是你的心?”夏纪娘问道。
张鹤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道:“自然是这儿的心!”
张显在榻上翻转了一下,夏纪娘吓得连忙缩回手去,嗔怪道:“鹿儿在呢,你也不知羞。”
“摸我胸口的人是你,不知羞的人怎么就是我了?”张鹤道。
“”夏纪娘无言以对,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身先去把账目给算清楚了。张鹤跟了过去,问道,“纪娘,是乳娘的好一些还是我的好一些?”
夏纪娘又羞又臊,骂道:“二郎,你胡说甚么?我又不曾摸过别人的!”语调不自觉地升高,险些便惊醒了熟睡中的张显与小花生。
张鹤哼了哼:“这可说不准,我不在家时,你兴许摸过!”想到这儿,张鹤就忍不住生起闷气来。
夏纪娘让她自个儿跟空气争风吃醋,刚走到书案,又听见张鹤哼了哼,她心一软,又回头去。张鹤见她回头,赶紧扭过头去,道:“我也要去摸别人的,这才公平!”
“摸谁的?”夏纪娘问。
张鹤想了想,似乎能让她摸的人也不多,便胡扯道:“江奴的!”
“我想她倒是愿意的,你去!”
张鹤把心一横就往外走,夏纪娘又喊住她,道:“等会儿!”
“做甚?”张鹤傲然地问。
夏纪娘拿出一个钱袋子,道:“正好今日给你月钱,省着点花。”
张鹤惊呆了,她这是吃准自己不会真的去找江奴风花雪月?可无论如何,张鹤的心情都坏到了极点,委屈地想:“她便这么不在乎我?”
夏纪娘将钱袋子递到她的面前,见她伸手便拿,又突然收了回去,问道:“你要月钱还是要我?”
“你都不要我,我要你做甚,自然是月钱!”张鹤瘪嘴。
“那好,是你不要我的呀!”夏纪娘瞪了她一眼,将钱袋子塞到她的手里。
张鹤走出屋门,忽然便反应了过来,她忙不迭地从窗口钻了进去,傻笑道:“纪娘,我不要月钱了,我要你!”
“迟了。”夏纪娘丢给她一个白眼。
张鹤好生后悔,不过眼珠子骨碌一转,又道:“那退而求其次,你要我也一样!”
☆、天灾()
自五月起;京师洛阳便是大雨不断;洛水溢涨有一尺多;京畿内诸县田稼庐舍被水淹没;百姓流离失所。六月,河南道大旱;灾情遍达六七个州,七月;秋;河南道、河东道、江淮四十余州发生大水;漂溺死者二万余人。
诸地的灾报一直不断地传进东宫,而太子为此而忙得焦头烂额。
若在往常;开义仓赈灾救济便是;只是多年不曾发生过如此大的天灾,不许挪作他用的义仓也发生了贪污事件,以至于义仓的粮食贮藏只有在册的一半。病床上的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令太子严加处置。
掌诸仓粮食贮藏的司农寺以及太府寺便少不得被太子追究责任,张廷轩也是十分紧张;他才到任没多久便出了这样的事;虽是上一任少卿留下的烂摊子;可他也得想办法解决。
而此时,关于上天降罪皇帝的说法在民间流传开来,只因皇帝选了一个错误的人选为太子,特意降下天灾以惩罚和警告皇帝。与此同时,朝中的官吏也在借此机会打击异己;一时之间,朝堂变得十分混乱。
太子一查便知是嘉王在搞鬼,可是他担心此事传到皇帝的耳中会让皇帝产生此等想法,那他的太子之位便不稳了。于是他连夜召集了诸臣僚商讨对策。
诸臣僚认为,按照往常的惯例,便是下赈灾的诏令,同时也下罪己诏,再进行祈祷仪式等。也有的认为要从皇室开始,缩减吃穿用度,让百姓看见朝廷抚恤百姓之心。
只是太子不能下罪己诏,否则便是承认自己的太子之位不是被上天所承认的。与此同时,义仓的粮食减少之事也得想办法解决。他正苦恼着,张廷轩便上奏道:“殿下,臣发现有两种名为土豆与山芋之物,产量之高,一亩数十石,胜种谷之二十倍。”
太子道:“卿详细说来!”
张廷轩早有准备,他将自己所写的总结递上,太子一边看一边听他说。原来在张鹤命人给他带了那些土豆与红薯,并附带了说明书,他收到后便开始在自家的菜园子里试种,土豆种的少一些,红薯倒是能种许多。
因种的晚了些,六月之时,土豆才长好,而后又发生了各地传来的灾报之事,他忙得也无暇回家。直到前不久,家中来信告知他,连红薯也长好了,他才欣喜地记起这事,当即便整理了心得将此发现告知了太子。
太子奇道:“江南之物,竟在京畿也能养活?”
张廷轩笑道:“是呀,可见此物不仅是京畿和江南,怕是天下各处也能栽种。臣还发现山芋或煮或磨成粉,生食如葛,熟食如蜜,味似荸荠!若天下广为种植,可备荒年!”
各地发生这样的天灾后,来年的收成必定很差,富豪之家本来收租很多,又乘低价时收购竭力囤积,伺机而发,务求暴利。而中等户以下的人家粮食贮藏本就不多,每逢此时便不得不高价买一些粗粮以裹腹,有的人家甚至要卖儿卖女才能攒够钱。
为此,若是有这样易种植,又盛产的廉价作物备着,便可解决粮食缺少的问题。况且百姓们基本上都是一家五口的人口,生出了多余的孩子则会选择溺亡,若是在粮食温饱问题上解决了,那各地的户数便可呈爆发式增长,有利于朝廷的赋税增加。
太子认为张廷轩所考虑的极为有道理,便敕令各地广泛种植,而由各地的官府劝种。
六七月以来,江淮两地也发生了水灾,石青刚到任便要面临如此大的挑战,也十分头疼。好在他想到有清河稻与土豆、红薯,一面令人开仓赈灾,或是组织江州的品官之家、豪绅救济百姓;另一面则劝百姓种植土豆与红薯。
只不过不少品官之家或是米商往往会借此机会提高米价,或囤积着不卖,石青发现江州的情况可比他在抚州时见到的要复杂许多。
而抚州虽六月下旬至七月也有降雨,情况却比饶州、江州等好一些,只能算是小灾。可即便如此,对于许多下等户而言也是一场天大的灾难。更有不忍饥荒灾难而南下的江淮两岸的百姓,出现在抚州的,经官府粗略计算便有两三万人。
天色黯然无光,若非张鹤能从系统天气情况下看见具体时间为午时,她定然要以为是黑夜了。大雨倾盆,下了几个日夜不见停歇,张鹤从系统中发现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