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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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信了:莫非江奴以前见过原身,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方便面:暗恋?不存在的。
所以江奴当初喊的是“二、郎君”,而不是“二郎、君”只有张家的仆役、婢女才会喊“二郎君”的哟
“郎君”除了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在唐宋,也是对年轻的男子尊称,仆役一般喊男主人是“郎君”,少主人为“小郎君”,这里张鹤排第二,所以稍微在前面加个排行上去。
☆、今非()
夏纪娘见张鹤不否认;又想到还有别人觊觎着张鹤;便忍不住心里冒酸醋;道:“日后不许再见她了。”
张鹤想到江奴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日后看见她要避免与之接触;夏纪娘这么说,她忙不迭地点头。在这钢铁直女遍地的地方;她能遇上夏纪娘便是她来到这儿后最大的幸运,又怎会去辜负夏纪娘呢!
夏纪娘心里舒坦;又忽然想起一些正事;道:“还有一事;今日你走后保长过来了,说你答应了给他一些山芋的苗。我不知你许了他多少苗;便请他先回去了;待你回来后再送去给他。”
“嗯,我送去给他便好。”
张鹤将泡在水中生根的红薯苗挑了一捆,这里有三十多株苗;若细心打理,在第一次种植的情况下;估计也能存活二十多株。
虽然相较于后世的大面积种植少了些;可只要这二十多株能长好;来年便有数倍的苗可播种。她自己则还剩下两千多株苗,种了一亩。
种完红薯后,重阳佳节也在一片热闹中过去了。
北风渐起,竹叶开始枯萎,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掉落在偌大的竹林中。秋风拂来;泛黄的树叶翩翩落在清河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
十月正是黄灿灿的稻谷结实饱满之际,阡陌纵横的田野上,秋收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在清河村种晚稻的人家比去年多了几户,这些人家有向李大娘家借谷种的,也有向张鹤买谷种的,他们都希望能大丰收,好减轻秋税的负担。
而不出他们所望,虽然种的是晚稻,可产量却比自家留的谷种要盛产太多了,以至于先前还在质疑张鹤的谷种的人再也坚持不住,纷纷上门求张鹤出借或是卖谷种给他们。
虽然也有人向别人家买,可他们总觉得只有跟张鹤买才是最纯粹无杂质的。而事到如今,张鹤也不再慎重考虑要将谷种出售给什么人,毕竟来年可能临川县都种上了这些稻谷,这些稻谷也就不稀奇了。
于是在他们还愿意出高价格购买时卖出了不少,这与她有意将优质常规稻推广开来不一样,在那些人家的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她只是拿自己该拿的那部分罢了。
另一边,石青亲自带着人到临川县各乡去登记向官府借了青苗的人家的产量,而除了个别人家因混入了自家留下的谷种而导致产量只在三石左右以外,其余的无一例外都有三石五斗。
这一消息让临川县的县令一改以往无所谓的态度,他找石青要来所有记录好的文书检查了一番,心中欣喜不已。
石青当初从官府共借出去五百多石谷种,除了被柳参军种在官田的那些,也还有三四百石,足足种了几千亩。几千亩的总量加起来近两万石,而两万石已经是旧年一万亩田才能有的产量。
考课上有降等,便也有进考。而在寻常的职分下并无出错的前提下,也无户口减少的情况下,只是在农业收成增加五分之一便能进考一等,凡是在考课上有中等以上的便能升官加禄。
因石青的执着,连带着县令的政绩也好看了许多,他自然是十分高兴。
抚州刺史童历瑜也从县令与柳参军呈上的文书中发现了临川县今秋大丰收,便召来柳参军一问,他才知道原来柳参军先前逼迫百姓借贷青苗,便是为了让他们都种上这样的谷种。
一开始百姓对此总是会怀疑与不乐意,可一旦发现丰收后,便立马改变了态度,纷纷说起这谷种的好来,导致谷种之名迅速在临川以及邻近的县传播开来。
童历瑜问柳参军道:“这稻谷不是黄穋禾吗?”
柳参军也不大清楚:“这似乎并不是黄穋禾,这是张家的一位郎君所提供让临川县石县尉初次栽种,后再广纳这种谷种出借给百姓而来。”
“张家?”
“便是张家庄的张家,他是张少卿的侄儿,如今在清河村。”
童历瑜琢磨了一会儿,道:“那这稻谷叫‘清河稻’?”
“是呀,石县尉认为它出自清河村,以清河村来命名最妥当。”
童历瑜点了点头,又道:“眼下只种了几千亩,还是少了些,今年秋税,让临川县不必上交苗米,交稻谷便可。”
与其向百姓买,他倒不如以秋税的形式将那些稻谷收上来,再出借给抚州各县的百姓,如此一来,也合乎朝廷的规矩。
“可如此一来,也是以苗米的斗数来收吗?”
“别处苗米之数不必变更,临川县的稻谷加收一斗。”
虽然稻谷加收了,可当稻谷舂成米之时,剩下的也恰巧与苗米的税一样。况且临川县许多地方都大丰收,他也没另外要求加收赋税,已经足够让临川县的百姓欢呼的了。
此事自然有司田参军去办,柳参军想起张鹤提及的土豆,便道:“说来那张家二郎君也是个品行端正、在农事上也颇有能耐的少年郎,去年清河村发现了一种芋子,无人知晓,可他却偏偏十分感兴趣,将那芋子带回去栽培。结果经他细心栽培,还真种出来了,并编写成一本书。”
和多数人一样,童历瑜听说芋子时,兴趣显然并不大,他随口问道:“那是什么芋子?”
“他给芋子起了名,叫做‘土豆’,是一种只需要一个土豆便能种出几十个新的土豆的芋子,可充谷食之半。若是遇到天灾,百姓缺粮,这些芋子可救荒、令百姓充饥。”
近些年皆没传来什么大的天灾的消息,而抚州更是风调雨顺,许多人对于“救荒”一事便有些迟钝。只是童历瑜曾在淮南道为官,见过严重的旱灾,百姓颗粒无收,即便朝廷减免赋税、开仓赈灾,可也无济于事,便不敢忽视这一问题。
他道:“我想亲自见他一面。”
“下官这边派人去安排。”
张鹤听闻刺史要见自己时愣住了,若是她没记错,刺史是正四品的大官,相当于现代的市委书记。不管是市委书记还是刺史,张鹤生平都不曾接触过,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她道:“纪娘,你随我一同到抚州城去,有你与我作伴,我便不会紧张了。”
夏纪娘“扑哧”一声笑,道:“二郎为何要紧张?若论官品,大伯父与之相差也不过一阶,可胜在在京为官,二郎早应习惯了不是?”
“纪娘说得也对!只是,我们许久也不曾进城了,这回便一起进城嘛,我也想去买一匹马。”
张鹤竟撒起娇来了,嗓音虽仍未恢复,可语调十分软,让夏纪娘也不忍拒绝。她道:“我只陪你进城去,不过届时我在阿姑那儿等你,刺史府你得自己去。”
“好!”
夏纪娘应下后,张鹤考虑到张显也许久没到柳氏的跟前请安了,便与夏纪娘带着他到了抚州城张家大宅。不巧的是此次张雁也在家中,他罕见地在柳氏面前也不给张鹤好脸色瞧,张鹤有些犯嘀咕,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柳氏瞥了张雁一眼,道:“不必理他。你们今日过来,可有什么事?”
张鹤倒想不理会张雁,可张雁道:“二弟好本事,种出了‘清河稻’,也不与自家人说一声。当外人都种上了清河稻时,自家人却连清河稻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张鹤自然知道“清河稻”便是她的优质常规稻,当初石青提议以她的名字来命名,她觉得太羞耻了,就让石青改成了清河村的名字。不过她种出了清河稻与张雁有何关系?张雁也没太将她当成自家人不是?
“大哥,也没问不是?”张鹤很是平和地回道。
“这需要我问你才会说吗?”张雁憋着一肚子气,别处都丰收之际,他们张家庄却还是没什么动静。若是张鹤早些告诉他们有清河稻,他们租给佃户,便能收取更多的租税了!
尤其是他与临川县的县丞吃酒时,那县丞对于他不知道清河稻一事甚感诧异,言语之中似乎在说张鹤似乎并没有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不告诉他们这件事了。
张鹤之出身在衙门这些官吏耳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当年审理张鹤生母刘氏与佃户在守孝期内通奸案子,最终依照律令将之判处流放之刑的便是他们。
时隔多年,一个带着污名、谈及生母的行径便被人所耻笑的庶子,如今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一个品行端正、拥有赤子之心的人。至于她的出身、她的生母所带来的污名都已经没人在意了。
张雁觉得自己很是丢脸,他一个嫡子,曾经将张鹤欺负得毫无反抗的余地,看着她灰溜溜地离开张家到清河村去。他故意不让张鹤带走一分一毫,便是要看着她变卖田产、牛,然后从此一蹶不振。
可如今张鹤不仅将日子过得红火,甚至还成为县令、刺史眼前的红人!连张鹤今日进城来,他也知道是为刺史童历瑜所邀。
不过是一个庶子,亲母身份卑贱,如今也不过只有区区一百五十亩田产,根本就没法与自己雄厚的财力相比,可她却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张雁无理取闹的话让张鹤无言以对,这般蛮不讲理的话,她还能怎么回答?
柳氏道:“这是驴哥儿不依靠张家种出来的,你若想要,可找她买,却不要这样蛮不讲理。你如此行径,只会让人觉得失礼!”
张雁也稍微冷静了下来,道:“娘,你不必偏袒于他,此事莫说我,连叔父们对他也很是失望!”
柳氏沉默。
张鹤听明白了,虽然她可以不在乎张家其他人对她的看法,毕竟她与他们也无感情。可柳氏也曾告诫她,即使分了家,她也还是张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可能做到完全脱离张家。
她解释道:“此稻第一次种以后,便全被衙门买了,连同此次秋收,我家中也只留着来年的谷种与自家食用的。衙门曾让临川县的百姓借贷青苗,大哥为何不借贷呢?不过大哥也不必动怒,此次官府征收秋税,收的便是清河稻的谷种,大哥尽管去找官府借贷青苗便可。”
张雁彻底没了声息,最终铁青着脸,离开了这儿。张鹤见与他在柳氏面前闹掰了,便也提出告辞,她们还是找一处脚店住比较好。
柳氏道:“不必离去,这张家,我还能做主。”
张鹤琢磨不清她的心思,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扭转()
尽管张鹤她们看在柳氏的份上留下来;可心里依旧不大舒服;便与夏纪娘先到街上走一走;去马市看一下马。
在唐朝时期;马匹的价格在三十贯左右,因物价的变动;唐朝时期的一贯是如今的三四倍。好在秦朝历代皇帝都十分重视马政,除了有专门的衙门养马外;还对一些养马散户实行不少赋税减免的政策。
尽管仍旧有许多人家仍旧买不起马;可马价已经在张鹤的承受范围之内。马有五等;战马那一类自然不是他们能买得到的,三四等马;则在二十贯左右。
张鹤挑了一匹毛色与系统中那匹相近的马;又顺便置办了马鞍等。马匹已经是被驯服过的,张鹤便让夏纪娘骑上去试一下,夏纪娘还未曾骑过马;心中忐忑又跃跃欲试。
张鹤第一次骑马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好在骑黑驴时她已经习惯了;也学会了如何保持身体的平衡。她在一旁手把手地教夏纪娘;待夏纪娘坐稳后,便牵起缰绳拉着她四处走了走。
“二郎,若土豆种出来是否要留一些给阿姑他们呢?”夏纪娘坐在马背上,依旧想着今日的事情。
“我已经给过他们了,是他们不重视罢了。”张鹤道。在没看到它的价值;或是这些人在新作物上没得到好处之前,是不会重视的。张鹤认为张雁蛮不讲理,便是因为他自己错过了,却在事后怪张鹤不优先考虑家族的利益。
“那二郎是否想过请大伯父帮忙呢?”夏纪娘又问。
“纪娘是说”
“二郎悉心栽培土豆、山芋等,还特意将它们的栽种方法编撰成书,为的不就是将来能教别人栽种么?既然如此,何不找大伯父?”
张鹤认为夏纪娘所言言之有理,从石青推广清河稻一事上本就可看出官府的手段还是颇多的。再者张廷轩是张家的人,她推荐给张廷轩,张家的人总不会再说她什么。
“那我回去便给大伯父写信。”
信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