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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8部分

小说: 穿越之清河地主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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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娘子你真早。”张鹤见夏纪娘面无倦容,便知她已经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夏纪娘笑了笑:“准备回去了吗?”

    “我还需买些东西夏娘子就什么也不买吗?”张鹤困惑道。

    夏纪娘摇了摇头:“路途遥远,要带回去有些不便。”她昨日已得知张保长不会和她们同行的了,如此一来她们要将所有的东西带回去想必有些艰难。

    “不必担心带不回去。”张鹤笑道。

    过了好一会儿夏纪娘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张鹤不知从何处牵出了一头强壮的牛,而邸店的人帮忙将板车固定在牛的身上,张鹤再指挥着将她的东西摆上牛车。

    “家里的那头牛老了,我就寻思着百亩田只有一头老牛不足,便趁着今日进城买了一头牛,又去官府那儿登记了。”张鹤道。

    “原来如此,张二郎是想到要如何处置那搁置的七十亩良田了吧?”

    张鹤哂笑:“我若还不处置那荒田,恐怕官府都要来找我问话了。”

    既然有了牛车,夏纪娘便也赶在回去前置办了些东西,然后随着张鹤、张显吃过了早食,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花映柳条,闲向绿萍池上。凭阑干,窥细浪,雨萧萧。

    近来音信两疏索,洞房空寂寞。掩银屏,垂翠箔,度春宵。

    漫漫的归途中,夏纪娘无聊,便低声吟唱着昨夜从酒楼中听来的词。牛车慢慢地停了,夏纪娘回过神,看见张鹤回身看着她,她问道:“怎么了?”

    “歇一歇。”张鹤下了牛车,又将按捺不住的张显抱下去。忽然又道,“这词我知道,是温庭筠温公的‘花映柳条’吧?”

    虽然她不懂古诗,可是小时候出现在课本或是耳熟能详的诗词还是记得的。

    夏纪娘点点头,张鹤又问:“夏娘子莫非是想念心上人了?”

    这词即便是张鹤,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孤独寂寞和思念远方心上人的深意。她心想,夏纪娘也已经十九岁了,按照这个时代女子十三岁便允许成婚的习俗而言,她有心上人也说不准。

    夏纪娘怔了一下,心里快速地思考张鹤问这话的用意。

    须臾,她回:“这不过是昨夜从邸店边上的酒楼处听来的,那小娘子唱得动听,我便记下了。方才觉得无聊,便忽然忆起这词,就唱了出来,并无他意。”

    张鹤“哦”了一声,又赞扬她:“夏娘子唱得挺好听的。”

    她和夏纪娘相处的越久便发现夏纪娘懂得的东西比她多太多了,这让她有些自惭形秽。她心里不禁嘀咕:谁说农家女懂的就少呀,夏纪娘什么都懂,简直完美呀!

    想到这里,张鹤又随意地问:“论外在,夏娘子长得亭亭玉立、明艳动人;论内在,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不仅识水性还会唱小词,做饭也非常美味。在我看来内外兼修,求娶夏娘子的人应该非常多吧?”

    对于张鹤的赞美,夏纪娘本能地忽略了,而最后一句话说到了让她最是不愿回答的话题,她仍旧老实地摇了摇头:“张二郎猜错了,求娶我的人很少。”

    张鹤眨巴着眼:“为何?”

    “这”这让我如何说?夏纪娘内心哭笑不得,思虑了片刻,又道,“因为我没有嫁奁吧!”

    张鹤点点头,毕竟只呆了一年的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风气:“厚嫁”的风气下,嫁妆是彩礼的两倍甚至是数十倍是稀松平常的。而因为没有嫁妆,二三十都未曾出嫁的女子比比皆是。

    不过

    “有嫁奁,你便会嫁了吗?”张鹤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夏纪娘像被电击中了一般,鸡皮疙瘩悄悄地浮了出来。

    张鹤的问题似是无意,却点中了她内心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真实想法。这种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有的,只是当十四岁那年,她偷听到她爹娘为了她的嫁奁的事情而吵架时开始,她就觉得——其实嫁不嫁都无所谓的。

    这个想法在长辈们张口闭口便是“女子还是要嫁个好人家”的话中而渐渐地尘封起来,甚至连她最后都慢慢地觉得,嫁人似乎才是唯一的出路。

    为了逃离那压抑的氛围,她得了机会便会来李大娘这儿。没有爹娘为了她的嫁奁而争吵、没有左邻右舍看似替她感到不值的同情,她会轻松许多。她宁愿将心思都放在干活上,也不愿爹娘为了她的嫁奁的事情而整日唉声叹气。

    她愕然地看着张鹤,又捋顺了一下思绪,慌乱道:“自、自然。”

    “这样啊也对。”张鹤朝她笑了笑,却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

    因张鹤游山玩水似的赶路方式,她们花了三个时辰才回到清河村。虽然多花了一个时辰,可回去的路途并不算疲惫。

    夏纪娘还有闲情逸致将一路的景致都记在了心中。若日后她嫁了人,要操持家务的话,便难能有此机会了。

    如此说来,她还得感谢李大娘让她出来,不仅过了一次未曾体验过的“花朝节”,还彻彻底底地放松了一次。

    此次进城,她买了匹布和线,准备缝制几件袄子;又买了些灯草和灯油回来,她要缝制衣物不能在要干农务的白天,便只能在夜中,如此一来便得耗费不少的灯油。除此以外,她也备些了香药,待日后有机会了再用。

    而反观张鹤,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备了一两个月的量;灯油之类的自然不会少,而蜡烛更是一捆捆地买。要知道一支白蜡便得一百五十文,而上好的灯油一斤也才一百文,可见张鹤财力还算雄厚。

    对此,张鹤解释说:“我眼睛不好使,夜里得点许多蜡烛才能看清东西。”

    这也不怪乎,在现代习惯了白炽灯,在这地方一支蜡烛,她看书上的字都看得费劲。

    她想起夏纪娘晚上点着一盏照明比白蜡差了许多的油灯干活的事情,提醒道:“夏娘子夜晚也莫要做针线活了,伤眼睛。”

    “谢张二郎提醒。”

    夏纪娘依旧是一副有礼有节但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矜持模样,张鹤并没有多言,赶车回了自家。

    “纪娘回来啦?!”李大娘看见夏纪娘的身影,呼道。

    “姨母。”

    “怎么样,‘花朝节’热闹吗?”

    “嗯,热闹,几乎每家的小娘子都出来了,那花神庙更是热闹”夏纪娘将她所见所闻说给李大娘听,须臾才想起要事,将李清实和李清贵的情况告知了李大娘。

    李大娘闻言,喜忧参半:“实哥儿可算是舍得回来了,只是贵哥儿他何愁家中没有准备给他的聘礼?!”

    “贵表哥自然不是担心姨母没为他准备聘礼,他这是想让实表哥能有丰厚的聘礼说一门好亲事吧!”

    李大娘瞬间又笑逐颜开:“他们能兄友弟恭,我就满足了。赶明儿我就去找王婆给实哥儿说媒!”

    夏纪娘微笑着立在一旁并不打搅,不过李大娘却没忘了她,低声道:“纪娘,我让王婆也与你说一门亲事如何?”

    夏纪娘的心中掀起了淘浪,忙道:“姨母,这不行。”

    “你放心,我知道你家中的情况,我发现有人即使你没有嫁奁,他也一定肯娶你的。”李大娘以为夏纪娘是在担心嫁妆的问题,忙不迭地说。

    “姨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我知道。这王婆也是官府认可的媒婆,她保的媒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作不得假!只需你同意,届时我让她与你爹娘一说,这样便行了,也算不得是你私相授受。”

    夏纪娘无奈:“多谢姨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只是,不知姨母所说的没有嫁奁也愿娶我之人是何人?”

    “驴哥儿呀!”

    夏纪娘差点没被心中的惊涛骇浪掀翻,也差点没被脑中的惊雷劈傻。她呆滞了一会儿,失声道:“怎么可能?!”

    她忽然想与张鹤相处了一路,莫非张鹤动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来找她姨母说媒来了?!

    李大娘察觉自己失言,又解释道:“驴哥儿是个不看重财物的,这在今世可是罕见的。而且他为人如何你在这些日子里也瞧清楚了,若嫁给他,他定不会负你。而且”

    李大娘将张鹤的好一一说来,从为人到家世,再说到未来。那一张巧嘴让夏纪娘错以为她也是王婆之流。

    夏纪娘只觉得脑子有些懵然,她竟不知张鹤原来对她存着这样的心思!难不成是因为张显将他对她说的提议让张鹤得知了,所以张鹤顺势而为了?

第11章 系统() 
“二哥,臭!”

    推开宅门,扑鼻的臭味传来。

    张鹤自然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臭,这两日她将鸡舍里的鸡关着,备好了两日的粮,不至于让它们饿死了。但是两日未曾打扫鸡舍,里边自然是鸡粪堆满了地。

    张鹤顾不得清理,先将牛关进牛棚里,再将板车上的东西放置好。忙碌了小半个时辰,她才不紧不慢地将那些鸡鸭放出来活动。

    张显颇为懂事地拿起扫帚将那里清理打扫干净,再从草堆里拿出几颗鸡蛋出来放到厨房内。做完这些事就跟张鹤一起去打水梳洗。

    “阿啾——”

    正在用凉水洗脸的张鹤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忽然觉得透骨的凉意从脊背传达至四肢百骸。

    “驴哥儿想必也不会在意你的嫁奁之事的。”李大娘说,“赶明儿我也让王婆去给他说一说吧!”

    夏纪娘回过神,抓住了这一点问道:“他不知此事?”

    李大娘眨了眨眼,尴尬一笑:“王婆与他说,他自然就知道了。”

    夏纪娘愕然:“既然并非他亲口所说,姨母你怎么擅自揣度呢?他虽然是不看重嫁奁的好人,可这并非说明他会对我有意,会愿意娶我!”

    说了大半天,却是李大娘自作主张的乱想?!

    夏纪娘说的有些急,当她说完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李大娘也不说话,气氛便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她抬眼看着李大娘,发现后者被她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有些灰败地垂眸不语。

    她知道李大娘是一片好意,而且是因张鹤的“好人”印象造成了李大娘对她的认知是“会答应这门亲事”,从而忽略了更多的东西。

    她无法指责李大娘,而且也感动于李大娘对她的关怀,所以她认错道:“姨母,我、我知道姨母是为了我好。这些年姨母处处关心我、维护我与阿娘,也替我的终身大事而担忧,我十分感激姨母。”

    “姨母替我说亲的恩情我也承了,但是,张二郎虽人好,可却并不一定就会是姨母所看见的那般。万一他有了心上人呢?万一张家希望他娶同为品官户的官家女呢?万一他看不上我呢?我们断不能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会同意这门亲事”

    李大娘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刚才她的确被夏纪娘的话伤着了,可是更多的却是明白夏纪娘的话的合理性。她也知道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险些便下不来台,好在夏纪娘明白她的苦心,也愿意与她说心里话。

    “我不过是因实哥儿的事情而高兴昏了头脑,你说的对。”李大娘叹息。

    “姨母”

    “不过我相信驴哥儿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他眼下的情况你也清楚,若是没有一个人帮衬一二,那日子是很难过下去的。所以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他不会一直都不肯婚嫁的。”

    这些话也只有俩人私底下说了说,明面上却也不会主动向旁人提及。夏纪娘收拾了一下心情回房,将针线摆出来时又看见了张鹤送的那支海棠花簪子,她想了许久仍旧选择将簪子放起来。

    不管张鹤是否清楚男子送女子发簪的含义,她都不能这么轻易地戴上,若是不小心让人得知了,她和张鹤都免不了传出一些闲话。她不是清河村的人倒是不在乎,可张鹤此后想必要在此生活许多年,她不能不顾及她的处境。

    李大娘的动作十分快,第二天便揣着些钱去找村里的王婆,请她帮忙打听有哪家的小娘子待字闺中的。王婆收了她的钱,乐呵地打了包票:“这事交给我,我保证帮你家的实哥儿相个好媳妇!”

    村里村外地抬头不见低头见,李大娘也不怕王婆拿钱不办事,便放心地回去了。接下来她还得忙田里的事情,可抽不开时间来关注别的事情了。

    她看见张鹤雇了人准备对那搁置着的七十多亩田松土,便也打听了一番:“这地松土后还得养一段时间,驴哥儿打算种些什么?”

    “自然是种稻。”张鹤微微一笑,“先养两个月的地,四月我再种稻。”

    说是养两个月的地,实际上催芽、移栽稻苗等一系列的流程下来,这地也没闲着,一直到四月插秧。

    一年多以前她作为一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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