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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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一愣,旋即笑道:“然也!那我便占一点便宜,唤你一声‘二郎’!”
张鹤在石青到来之时便寻思着青苗的事情了,毕竟她除了看在与石青的交情的份上,帮他在政绩上锦上添花之外,也希望优质常规稻的推广能提高百姓的粮食产量,改善他们的生活。
她一开始只是打算等自己试种出更多的常规稻后,再出借青苗给别人的,可秋税之后,她见到清河村又有两户人家支撑不下去,而投靠上等户,依附上等户为生的情况后,便改变了主意。
“青山兄来得也正是时候,我恰好有一事想与青山兄说呢!”张鹤道。
石青好奇:“何事不妨直言?”
“青山兄先前问我青苗之事,眼下我或许能帮上青山兄了。”
上次张鹤婉拒了石青后他便到李寻家去询问了,发现张鹤果然是在他这儿买了谷种。只是李寻家的稻谷亩产也不过两石五斗,而且还是肥沃之地的亩产,贫瘠之处依旧只有一石五斗左右。
可在同样风调雨顺、土地肥沃的条件下,为何张鹤却能种出三石五斗的产量?用了她的谷种的李大娘家、高大郎家却也能产出三石以上的稻谷呢?
石青觉得问题依旧出在张鹤的身上,他甚至没想过找李大娘和高大郎借谷种。只是张鹤已经拒绝了他,他也不好再作纠缠。此番前来也闭口不谈此事,却没想到张鹤主动说了出来。他心中欣喜,只是脸上不动声色:“可二郎先前不是说”
“先前是我记性差,忘了我的谷种除了向李寻官人买的那大部分以外,还有一些是我以前所留的谷种。当时我不并想浪费了,便混入了其中,后来也忘了这一茬,一直认为是李寻官人家买的。”
“原来如此,不过二郎说能帮忙,又是怎的一回事?”
“实不相瞒,上一次青山兄询问我之时,我是有私心的,毕竟我来年也还得耕种,自然得留一些谷种。”张鹤略尴尬地说。
石青舒心地笑了笑,每个人都会有私心,他知道张鹤担心他会侵犯到她的利益,故而有所隐瞒,这是人之常情,他道:“我知道二郎所想,也不会因此便恼二郎私心隐瞒。”
张鹤这才继续道:“我留了几石谷种,仅能种一百亩。”
石青明白了,张鹤只留了自家的谷种,若他问她借谷种,那她势必便不够谷种了。心中更加谅解:“是我唐突了,未能考虑到二郎的情况。”
“我本来打算来年种一百亩稻谷的,可眼下我种了三十亩豌豆,来年还打算种几亩寒瓜,便省出两石谷种来。若青山兄有需要,这两石谷种便可借给你,只要来年依旧丰收,便有更多地谷种可出借了。”
石青仔细琢磨,虽然张鹤能出借的谷种只有两石,只能种三四十亩,也不足以让官府大量投入耕种。若来年真能丰收,加上张鹤的稻谷,便有三倍的稻谷可用作下一年的谷种之用。三百石谷种足够他来年让临川的五十多顷地可种上这样高产的稻谷,再一年便又翻数倍
只是他的籍贯并不在此,按照朝廷律令他并不能在此置办田产,他若要种这三十亩稻谷,便得想办法找能试用的地方。他已经在此任县尉一年,再有两年,他便得到别处去了,而是升是贬,得看这两年。
张鹤似乎看出他的忧虑,便解释道:“青山兄有所不知,我这稻谷,既能当早禾之种,也可种晚禾,不必等几年。”
石青又惊又喜,若是能种两季,那无疑在来年种晚禾之前,他便能让临川五十多顷田地都种上这种稻谷!
他又与张鹤深谈了许久,有些关于张鹤的谷种为何会如此高产的问题,张鹤也忽悠和糊弄过去了。而石青对农事并不算熟悉,他也无需熟悉农事,只需想办法将粮食产量提高,让他的考课更上一等便足够了。
与张鹤定下了来年开春来找她买谷种之事后,石青便离去了,他要做这些事情,自然得知会县令。若能得到县令或是刺史的支持,那无疑是最好的,而且试种的田,他得从官田下手。
一阵北风袭来,张鹤冷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连忙跑回正屋去。夏纪娘此时在正屋内,屋内的暖炉中烧着炭,两扇朝南开的窗户半开着,北风吹不进来,使得屋内比屋外要暖和许多。
张鹤进屋后关上门,又把手搁在暖炉上烘了一下。夏纪娘见她进来,便知她与石青谈完了正事,问道:“石县尉离去了?”
“嗯。”张鹤点点头,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又将夏纪娘拉到暖炉边,让她也将手放来烘一下,“纪娘也要爱惜一下自己的手才是,瞧都冻红了。”
“不过是方才沾了井水,故而凉了些罢了。”夏纪娘道。
张鹤捂着她的手揉搓,笑道:“那我多捂一捂,把它捂暖和了。”
夏纪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分明便是你的手要冷一些。”
张鹤被戳穿了也不害臊,反而理直气壮地道:“那纪娘给我多捂一捂,把它捂暖和了。”
“我觉得还是得多吃两份药散。”
张鹤微微瞪大了双眼,有一丝不情愿。夏纪娘眉眼一弯,张鹤便意识到她是故意吓唬自己的,便捉住她的手,咬了一口。
张鹤咬的力道并不大,夏纪娘佯装吃痛,呼道:“痛!”
张鹤松口,连忙揉了一下那浅浅的牙印处,紧张道:“我没咬多大力!很痛吗?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下次不咬这儿了。”张鹤又改口。
夏纪娘脸一热,又羞又恼地瞪了她一眼,将手抽回来:“不许没个正经。”想曾经,初相识之时,张鹤可是一副翩翩君子、温文有礼的温雅模样的。而初表露心迹之时,她也是十分害羞和娇羞的,可如今她是越发大胆了。
不过即便是如今,对着外人时,张鹤也依旧温文尔雅,让她在自己的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大概也是自己独享的了!
张鹤“哦”了一声,又与夏纪娘说起从石青那儿听来的事情。石青此番跟官府的小吏来丈量田地、更新户帖,她家的户等自然是没什么变化的,可村中却有人因此而意图弄虚作假。
以往除了官户、单丁、女户以及客户无需徭役外,其余户等的身上都有徭役的负担。即便是张保长身上的“保长”也是一种徭役,而一旦收成差,或是不能准时收缴足够的赋税,他便得自己补贴。
除了四五等户充任的壮丁徭役半年一替换外,其余户等的徭役都是一年一轮替。对于不少上等户而言,这些徭役都是一份苦差事。
尤其是一二等户的人家,对保长、衙前等役都是避之而无不及。虽然有不少上等户在充任保长的期间能利用职权之便欺压下等户,可若州府衙门的官员是为官清正、刚正不阿的人,那他们此举便无异于自寻死路。
抚州刺史童历瑜虽说不上十分清正廉明、大公无私,可对于形势户欺压良民,横行乡里的行为却也十分厌恶。此等情形下,上等户便得想办法弄虚作假,降低自己的户等来避开徭役了。
而最容易降低户等的方法除了分家外,便是隐瞒田产。
清河村的主户户数本来便不多,加上刚获得主户户帖的外来流民,也才二十八户。而有两户人家撑不下去,将地卖给上等户,依附上等户成为客户后,也还有二十六户主户。
卖谷种给张鹤的李寻家中本来便有一百五十多亩地,加上家中的资产,居二等户。他前阵子又陆续地买了上百亩田,加上各种资产,便该更新为一等户的。
可他却利用户帖制度的漏洞,将自己户下的百亩田归置到一户女户的人家,以欺瞒官府。本来官府也查不出来的,他家中的佃客却将他告发了。
石青过来一核查,便发现了事实。然而依照律令也只是罚他将所隐瞒的那部分田产的赋税重新补缴而已。可佃客告主,却触犯了律法,要被杖责。
张鹤将此事当作时事说与夏纪娘听之时,门外便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要找张鹤。
作者有话要说:石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管它呢!
五一劳动节,方便面依旧在劳动,小伙伴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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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
张鹤家门前便是宽敞的道;村民往来都会经过此处。正值申时初;许多妇人都要赶回家做晚食;路过之时便看见有人在张鹤家门前哭哭啼啼;她们便纷纷停下脚步,站在边上围观。
张鹤与夏纪娘听见动静;便从屋内出来,绕过前堂;便听见门口的哭声。张鹤心中一怵;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有人哭着找她。
出门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扑通一下朝她跪下;哭道:“请张家郎君救一救我家大山!”
张鹤微微受惊;但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模样。她蹙眉道:“你是哪家的娘子?”
围观的妇人中,有人提醒道:“这是李寻官人家的田仆柳大山之妻宋氏。”
张鹤才跟夏纪娘说完将李寻告发的佃客之事,没想到这佃客的妻儿便找上门来了?只是;她来寻她做甚?
“你为何让我救柳大山?”张鹤又问。
“在这清河村,也只有张家郎君可以救我家大山了!”宋氏激动道。
“可柳大山告主;是犯了律法的;他会如何;得看官府如何判,我并不能左右。”张鹤摇了摇头,虽说主人违法犯罪,佃客、仆役告主却得受罚的律法十分不合理,可这些都是封建社会的权贵为了巩固权势与地位而实施的手段;她眼下并无办法去改变这些。
宋氏啼哭道:“大山告李官人也是被迫的!”
张鹤看了一眼正在凑热闹的村民,想了想,便对宋氏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外头这么冷,冻着家内便不好了。”
夏纪娘见她面不改色地在众人面前拿自己当幌子,有些哭笑不得,帮着她将宋氏带进了宅内,并将门关上。
大门阻绝了外人对里面的情形的窥探,尽管他们想知道张鹤是否会帮柳大山,或李寻得知后是否又会与张鹤发生冲突,可眼下却只能遗憾地归家去了。倒是有人忍不住跑到了李寻家,告诉了李寻此事。
李寻不以为然:“他们去找张鹤了又能如何?张鹤还能违抗律法不成!”
“可柳大山敢告主,便该严惩一番,即便已经杖责,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否则李官人的其他田仆也学他怎么办?若张鹤插手此事,背叛了李官人的田仆不就可以学柳大山,去投靠张鹤了?”
李寻仔细一想,他本就该让柳大山这样的叛主之人在清河村呆不下去的。若张鹤真的帮了柳大山的忙,那无疑是打了他的脸,他日后还怎么在清河村立威?
宋氏进了张家后,也是止不住的眼泪,她告诉张鹤柳大山为何要告发李寻,只因那李寻仗势欺人!
柳大山家中原本有四十亩良田,可是因连年歉收,不得不将地卖给了李寻,又被其雇佣成为佃客以养家。而按契约,每年的分成是柳大山六成,李寻四成的;可李寻总是巧借各种名目,又规定不许他们租借别人家的牛或农器,迫使他们租借他的牛与农器,而分成便成了柳大山四成,李寻六成。
然而这还没完,李寻今年又以张鹤家的收成为例,指责柳大山不努力耕种,以至于收成不好,故而要多收一成租。柳大山知道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欺压,可却也无能为力。
眼见寒冬了,他的儿女被冷得面色发青,他请李寻允许他来年再将这多出来的一成租补上。李寻不允,柳大山迫于无奈,只能趁机告发李寻,希望官府能严惩李寻。
可他们并不通律法,不知道告发李寻,反而自己要受责罚。柳大山被杖责后,李寻还到他们家中将唯一过冬的钱粮都收走了,声称是他令李家遭受如此损失,他得补上。
宋氏与儿女饿了一日,而柳大山躺在床上连口吃的都没有,眼看快撑不下去了,宋氏只能来找张鹤。
张鹤道:“当初李寻官人私自强索租税,你们便可报官的,为何不报官呢?”
虽说地主对佃客存在着剥削的现象,可也有律法途径可以申诉。其次佃客对租课不满,也是可以退租、解除契约的。
“我、我们不知道啊!”
夏纪娘轻声道:“乡间懂律法之人并不多,二郎能想到的,并非人人都能想到的。”
张鹤细想,若非当初分家之事上,她不通律法吃了过亏后,特意去了解了一些日常可能会涉及的律法,她或许也跟宋氏她们一样,只是个法盲。
“那眼下我能为你们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