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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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纪娘的脸微红,她差点便想岔了,这都怪姨母早些时候跟她说了那些话。
张鹤的眼睛一飘:“而且纪娘你也戴着海棠花簪子,我觉得带着你赠的巾帕,也算是礼尚往来。”
夏纪娘心道,这是哪门子的礼尚往来?不过倒没出言反驳她。
回到道上,她们先去了李大娘家将自己的两头牛牵了回去,还有留着没宰杀的几只鸡鸭。不过回到家中,张鹤便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夏纪娘见她迟迟不愿将牛牵进门,便问道。
张鹤拧着眉头,她本来并不觉得在家中养牛有何不妥,只是为了婚宴能有个好的环境而将牛棚、鸡窝等都清理干净了。事后她也撒了石灰驱除异味等,此时一点鸡鸭牛粪的味道也没有了,让她产生了动摇。
“不如我们将牛安置在外面?”张鹤道。
语音刚落,两头牛相继朝她发出了不满的“哞”叫声。夏纪娘也有些错愕,道:“可养在外头,若是被盗了我们也不知道不是?”
张鹤抓了抓下巴,只好妥协地将牛牵回去,她看着鸡窝那边有些破落的屋舍,灵机一动:“纪娘,我们可以将此处打通,再在外面围起墙,用作牛棚和鸡窝!还有在那里打一道门,如此一来便可将牛从那个门牵着进出了!”
张鹤所说的院式实则很普遍,不过是她以前没空也没心思折腾,可如今她想把宅子循序渐进地重新修葺一番,届时这大门也是要改造的。先前为了方便牛车出入,她愣是将门槛拆了,若改造完成,这门面也不会太破落了。
夏纪娘思忖了片刻,歪着脑袋问道:“二郎介意我问一下家中还有多少钱粮吗?”
张鹤有些慌,唤出系统看了一下上面的钱,再回忆一下那些放不进系统里的钱,心虚道:“四十二贯又五十文。”说完还别开了视线,压根便不敢瞧夏纪娘。
她以为夏纪娘问这个是为了批评她莫要乱花钱,可随之夏纪娘忽然靠近她,她猛一扭头,便感受到怀中贴过来的温软。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后,小伙伴的热情冷却,评论减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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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天热得浑身的肌肤在发烫;嗓子也干得咽口唾沫都困难;耳朵似乎只有蝉鸣。
张鹤僵直了身体;脑中忍不住胡乱地想:“她为何抱我?她不是要批评我吗?我要回抱她吗?她抱我了;她为何抱我,她不是要”
思绪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她甚至忘记动作。
“只是为了不让我嫁给一个浪荡子,便险些弄得自己倾家荡产;这值得吗?”夏纪娘松开了她;神情温柔而痛苦。
她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自私;为了不嫁给黄禹,也为了摆脱被爹娘为她的婚事而担忧的境地;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张鹤提出的建议。
虽然她喜欢和张鹤相处;总觉得无比得轻松;她也对张鹤有着难以启齿的感觉,想到她呆愣的模样便总能生出笑意;她还贪恋在张鹤这儿得到的平静。
只是自己这一时的贪恋,又何尝不是为张鹤带来了麻烦?即便没有她嫁过来;张鹤的生活也能过得好。
“为何不值得?”张鹤不知道她忽然是怎么了,随即想到夏纪娘嫁给她只是做戏;她这是担心会连累了自己;于是扯谎道;“其实我本来便穷,这都是娘操办的,我没花什么钱。”
虽然俩人结亲时曾在定贴上仔细列明各自的家底,只不过张鹤的定贴是柳氏所写,而不排除有弄虚作假的成分。毕竟历来此等事都是靠媒妁之言;被骗的人家也有许多。
即便是她的定贴,也被夏大多写了三十多贯钱,所以她并不清楚张鹤实际是有多少家底的。可她依旧相信,依照张鹤的性子,定然不会真的让柳氏一手操办了的,所以她至少用了一百几十贯钱。
“阿姑对你这么好,下回你可莫要再让她生气了。”夏纪娘也不打算盘问清楚,只是顺着她的话回应了。
张鹤点头应着,又问:“你为何要唤她作‘阿姑’?”
夏纪娘语塞,想了想问道:“那我与别人一样唤她‘大娘子’?”
“为何不和我一样唤‘娘’?”
夏纪娘发现张鹤在某一些常识上的认知缺乏得有些微妙,她伸手将张鹤往屋里带:“你想另开一块地修牛棚、鸡窝,那我便给你算一算账。”
张鹤的问题顺利地被她的话替代,她跟着夏纪娘回屋,而夏纪娘站在书桌前,倒了一点水进砚台,拿起墨条便开始研墨。
张鹤道:“我来研墨,你写。”
夏纪娘将墨条交给她,在椅子上坐下后又抽出一张纸。这种纸是眼下最为常用的竹纸,可六十文却只能买一百张,而更好的纸则需三文钱一张。她有些舍不得用。
张鹤道:“好了。”
夏纪娘回过神,心道,也就写这一张而已!
“二郎,旁边的竹林可是你的?”夏纪娘问道。
张鹤想了想,摇头。夏纪娘便在纸上写下:竹林地长三丈,广二丈,合计一贯钱。
“那你想用什么来筑墙?”夏纪娘又问。
“砖。”
“一口砖两文,所需三千五百余块,便是七贯钱;修筑牛棚、鸡舍木材、茅草少不得花一两贯;你若要将原有的墙与屋打通,又得一番修葺,少不得十五贯”
夏纪娘一边说一边记下,最后算了一下,所需约二十五贯钱。一旦张鹤真打算修牛棚,便得掏空了家底。
张鹤哑然,又想到过两日还得陪夏纪娘回夏家,届时必然少不得准备绿缎、鞋、枕。她彻底打消了另起牛棚的打算,她道:“那、那算了。”
“二郎的想法也是极好的,不过还得徐徐而图之。”夏纪娘又道,算是认同了她的想法,不过前提是她们得有殷实的家底。
“那等银茄成熟,卖了钱后,再行修建!”张鹤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如今没钱,可只要将白皮茄子卖个好价钱,那二十五贯钱也算不得什么了。
夏纪娘搁下毛笔,双手撑着脑袋,盈盈一笑:“那我们可得细心打理了。不过在此之前,介意我熟悉一下二郎的家吗?”
张鹤眨了眨眼:“纪娘总说我与你见外,你又何尝不跟我生分?这儿日后便是你的家了,你自然可随意去瞧。”
“家。”夏纪娘心中感慨,还未成亲前,即使她做好了准备,可也并没有多少情绪;待她真的在此住上一日后,她才渐渐地被一股陌生的情绪所包围着,有一些慌张,也有一丝期待,更多的是她要尽快适应。
既然张鹤已经放言,夏纪娘便不再将自己当成外人。即便不清楚张鹤是抱着何种心情待她的,为了报答张鹤能义无反顾的帮她解决终身大事上的难题,她也得尽自己所能,减轻张鹤的负担。
宅子的基本格局夏纪娘早已清楚,不过东南边的两间屋子一间用作厨房,一间堆放杂物,无疑是浪费了其中一间屋。单纯作为厨房的那间屋子而言,完全可以将其分为厨房、堆放薪柴、杂物与摆放餐桌之用,另一间屋子便可空置出来另作它用。
而前堂两边的耳房,其中一间也是堆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有闲置的残旧桌椅,有百来根蜡烛以及堆在地上瓦罐,还混着竹篓、竹筐、装粮物的斗等。
至于另一间则只用来存放粮物,不过大缸里也没存多少谷物。这些谷物还是张鹤购买的传统稻谷,因非系统仓库之物,便存放不进去。
夏纪娘已经知道张鹤所种的田亩数,就如稻田五十五亩而言,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上田能产稻谷三石,中下田则只有两石左右,以全部两石五斗来算便有近一百三十八石。这么多石粮食,仅靠目前的器皿是装不完的,更别提还有茄子、夏大豆与萝卜。
“再有些日子便可采收银茄了,二郎想好了如何贮存了吗?”夏纪娘问道。
张鹤没想到夏纪娘立马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若是说服不了夏纪娘,那自己先前贮存茄子根本就是假的事情就暴露了。思来想去也勉强只能想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是想等银茄差不多可以采收了便立刻找愿意买银茄的商贾来采摘,如此一来便无需我费尽心思贮存了。”
夏纪娘颇为赞同:“这倒是不错,省得你几天便要疲于奔波。只是此处离县城太远,即便有人愿意前来采收,也难保他们不会将银茄的价格压低。”
“跟紫瓜一样的价格如何?”
“倒不至于这么低。银茄味甘,比之紫瓜要好上许多。富贵人家也多食用银茄,可即便银茄结果比紫瓜多,却依旧难求。”夏纪娘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鹤一眼,“况且二郎的银茄不仅虫害少,坏掉的幼果也少,若无意外,它的口味甚至比二郎所种的紫瓜还要好上一些,以七十文一筐的价钱而言也不算高。”
张鹤看着夏纪娘的眼神便不只是看心上人这么简单了,有了夏纪娘,她感觉自己再也无需吃“不懂行情”的亏了!
忽然被张鹤用异样的眼神盯着瞧,夏纪娘心中微鼓,面上不动声色地问:“可是觉得我说的不妥?”
“没有不妥,纪娘可真厉害,什么都懂!”
张鹤这与众不同的夸奖方式让夏纪娘有些羞意,她自幼听别人夸她最多的话便是“手脚勤快”、“通达事理”、“体态匀称”。可这些在世人的眼中都是女子该具备的,也就无没人会认为她很厉害了。
“二郎也很厉害。”夏纪娘回以一笑。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张鹤,竟能摆脱当初落魄的境地、绝处逢生,谁能说她不厉害呢?
张鹤都不曾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翘得十分明显了,夏纪娘不再看她这呆傻样儿,道:“八月稻谷也该成熟了,一百三十多石粮,只靠这些器皿怕是不够存放;还有八月中旬也得收大豆,大豆需与稻谷分开贮存;另外九月想必也要收莱菔”
夏纪娘条理清晰,对于何时采收作物,在她根据张鹤告知播种的时候便已算清楚。产量如何,她心中也有数。
“将这两处腾出来作贮存粮物的粮仓如何?”夏纪娘最后问道。
“听纪娘的。”张鹤道。
若非不想让夏纪娘生疑,她完全不需要考虑如何贮存的问题。
如今大部分农户所采用的贮存粮食方式只是将它装进竹编织而成的“囤”,在“囤”的底下垫一些木板以防潮。可它的防潮效果却远远没有粮仓来得好,而且鼠蚁容易从“囤”的底部挖洞,偷吃粮食。
只是粮仓又哪里是寻常人家能轻易搭建的?
不过她也想起了幼时在外公家中见过的贮存粮食的金属粮仓。家用的金属粮仓便是用一段段的铁皮堆砌而成的粮仓,不仅能防鼠蚁还能防潮,而且在空间的利用上很合理。
只是如今的锻造技术很难打造出来,而她也没空在锻造技术上花费心思研究。不过她可仿金属粮仓来打造一个相似的粮仓,要易装卸,又坚固,还得防潮、鼠蚁。
铜铁的锻造技术已经排除了可能性,若是陶瓦又显得笨重易破碎,竹制的并不牢固,容易变形而发生倒塌。思来想去,最后张鹤认为最稳妥的应该是用木头打造类似木桶那样的器具了!
“纪娘,你说只靠这些瓦罐怕是不足以贮存上百石粮,我想找木工帮忙打造几个大匣子。匣子的底层三四尺高便足以,再用四块木板相镶成方形层叠上去如此一来,一个大匣子便可装十数石粮。”
夏纪娘微微诧异,随后莞尔:“二郎奇思妙想,能想出如此妙法,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这都是广大的劳动人民的智慧,她可不敢因此沾沾自喜。她道:“这哪里是我想的,我也不过是从别处听来的。这两日得准备拜门的事情,等忙完了这段时日,我便请木工帮我造匣子。”
张鹤说的“拜门”便是回门,经她这么一说,夏纪娘才想起过两日便得回夏家了。拜门需要张鹤准备绿缎、做工精细的鞋与枕头等,她寻思着张鹤当初给的聘礼中便有绿缎,虽然部分聘礼到了夏家的手中,可还是有一些是作为她的嫁妆带了过来的。
“届时在我的嫁奁中取一匹绿缎、鞋带回去便可。”夏纪娘道。
“那可是你的嫁奁,我不能动。”张鹤笑道。
“可我的嫁奁也多数是用你的聘礼换来的,本来便是你的。”夏纪娘道。
“可哪有再用你的嫁奁送回去的道理的?也就这一次。”
张鹤心想,至少夏纪娘有朝一日找到那个她真心喜欢的人后,她至少有一份丰厚的嫁妆,不会被人嘲笑。
即便想到这里她会十分不甘心,可也不会不想为他人作嫁衣便吝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