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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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鹤语塞,眼前的人是夏纪娘的娘亲,她不可能实话实说。她连忙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夏大娘,我这儿有浴桶,还有灶台以及薪柴,你们只管烧水,不必客气。”
夏崔氏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道:“那先谢过张二郎了。”
她想不通,依照方才所见,张鹤对她的女儿应该是有意的,而自己的女儿也不似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无情。她是闹不懂这俩人在想些什么,为何明明对对方都有情意,却不打算提亲。
烧好水后,夏崔氏让夏纪娘去沐浴,她则回到房中与夏大一说。
夏大沉吟片刻,道:“依你所言,张二郎的想法如此与众不同,那我们自然不能按常理来想。我们不妨假设,张二郎对幼幼有意,却不提求娶之事,其根本原因并不在张二郎,而是在幼幼的态度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夏崔氏忙道:“对、对,若幼幼同意,那张二郎势必会欣喜地前来提亲的!”
夏大笑道:“不过这张二郎的脸皮也太薄了,没有男子汉气概。”
夏崔氏横了他一眼,她因为张鹤的话对张鹤的好感一下子便提升了许多。她认为若夏纪娘嫁给张鹤,那张鹤一定会好好待夏纪娘的,更不会让她受委屈,哪里像夏大,总是让她们妻儿受二房和三房的气!
想到这儿,夏崔氏反驳道:“这样才好,免得招来那么多小娘子的青睐!”
夏大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便道:“那你也不在乎他与我们门第的差距了?”
夏崔氏也愁:“我在乎是担心幼幼嫁给他,会被张家的人瞧不起,可我最希望的还是幼幼能找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夏大一直以来都对夏纪娘心有愧疚,他也希望夏纪娘能找个好人家,但是更希望这个人是夏纪娘喜欢的,这样他对她的愧疚也能减轻些。
“此事,急不来。”夏大认为,还是得再观察一段时日,毕竟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作者有话要说:丈母娘:这回答一百昏一百昏!
☆、提亲()
翌日五更天;李清实和陈氏便起床拜堂。此拜堂是新妇要向家翁、家婆敬茶;与昨日拜谢高祖和亲戚不同。不过此时无需外人在;他们李家的人自己热闹便足矣。
而夏崔氏和夏纪娘也起来梳洗打扮;看见张鹤牵了牛车出来,夏纪娘便知道她又要送茄子进城去了。
“夏大娘你们是今日要回六家桥村吗;需要我送你们一程吗?”张鹤问道。
夏崔氏笑吟吟地道:“这样太麻烦张二郎了,所以实哥儿昨儿已经替我们打听了;今日清河村里有要到距离此处十八里路的筒子村;我们去问问能否载我们一程。”
“那我陪你们去问!”张鹤道。
清河村要到筒子村的人家是村尾的赵家;虽然张鹤没跟赵家打过交道,可平日里也没听说过赵家出什么不好的事。夏崔氏与他打商量;他一听便豪爽地应下了;夏崔氏十分感激,回去将夏大叫起来,再去与李家道别。
张鹤在夏崔氏和夏纪娘走后;塞给赵家的大郎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一百文钱。赵大郎打开一看;眼睛都睁大了:“这、张二郎这是何意啊?”
“我想请你将他们送到六家桥村;这是路费。”
赵大郎看看她;又捏了捏钱袋子,心里一番比较之后,点头道:“行,那我就将他们送回到六家桥村,再到筒子村;反正顺路!”
“那我在此先谢过赵大郎了。”
赵大郎心想张鹤出身品官之家,跟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就是不一样,连出手都这么大方!不过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夏家的人如此好再细想跟在夏崔氏身边的年轻娘子,他似乎明白了。
在送夏家三口回去的时候,夏大看着到筒子村的路口从眼前错过,道:“这不是筒子村吗?你将我们放下,我们走路回去便行了。”
赵大郎不以为然:“没事,我将你们送回到六家桥村再回来也一样。”
“这怎么好意思!”夏崔氏心想赵大郎真是好人!
张鹤没特意嘱咐他别透露给夏家的人听,他也没打算隐瞒,便直言道:“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张二郎给了我路费,我就一定会帮他将你们安全送回到六家桥村的!”
此言一出,夏大、夏崔氏和夏纪娘都怔了片刻,夏崔氏看了夏纪娘一眼,道:“他何时给的路费呀,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赵大郎有些担心夏家的人知道张鹤给的钱后会拒绝他将他们送回去,而要把钱收回去,便道:“他也是一番好意,这三十里路虽然看似不长,可步行也得大半日。正是农忙时候,你们也不想浪费大半日在路上?”
“这倒也是。”夏大开口,心里却赞赏张鹤的用心。
赵大郎在六家桥村口便停了,他还得赶路,不可能将他们送到家门口,夏大向他道谢后带着妻女步行回了家。
夏罗锦的妻子徐氏见他们回来,道:“爹娘和大娘可算是回来了,昨夜不见回,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家里都担心呢!”
夏大打着马虎眼笑道:“昨儿贪杯喝多了,就在清河村借住了一宿,也是怕你们担心,这一大早便赶回来了。”
夏崔氏则问:“家里可还好?”
徐氏点点头,又瞧了二房和三房的屋子一眼,低声道:“就是爹娘昨儿没下地,二叔父和三叔父也在家歇着不肯下地。”
夏大登时便沉默了,夏崔氏瞥了他一眼,心中不悦,但是也不好在他面前直斥夏二和夏三的不是。
“那田里就没人看着?”夏崔氏问。
“我和三郎、四郎、二娘、五郎轮流去看着,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夏大这才松一口气,转身进了正屋,他知道夏老翁醒得早,这个时候应该醒了,就去敲门问安。夏崔氏则问了时辰,知道也该准备早食了,她让夏纪娘先行回屋歇一下,免得待会儿下地就没空歇息了。
夏纪娘回到屋里,夏素娘已经在织布了,她看见夏纪娘摘下簪子收入妆盒中,便道:“姐姐为何不继续戴着,这簪子多好看啊!”
簪子摘下后夏纪娘的发髻便松了,顺滑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她拿起另一支发簪,重新将自己的长发贯起来,用木簪子将其固定。听见夏素娘的话,便微微一笑:“簪子好看,但是遗失了的话岂不可惜?”
夏素娘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她们要下地又要放牛还得浣衣,万一簪子掉了,要找回来就困难了。不过她好奇道:“之前没见姐姐戴过,是别人送的吗?”
夏纪娘点点头,夏素娘诧异道:“是何人所送,莫非是姐姐的心上人?”
夏纪娘笑了:“她并不知簪子的含义,送予我也不为定情,而是为了报恩,所以你勿要多想了。”
夏素娘“哦”了一声,心里细想了许久,才恍然发现夏纪娘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借送簪子之人并无定情之心,却没说那是否是自己的心上人!若是以往,夏纪娘定不会这么含糊其辞的。
夏纪娘却没闲功夫跟她闲聊了,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后便听见了夏崔氏唤她们去吃早食,吃完早食后夏家各人便也就分别干活去了。
晌午的时候,夏丫奔到田里对夏大喊道:“阿翁,曾祖姑娘来了!”
“她怎么来了?除了她还有谁?”夏大问道。
夏丫掰着指头想了又想,愣是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人,只能道:“还有一个叔叔。”
夏崔氏和夏大面面相觑:“黄奎还是黄禹?”
“回去看看!”夏大道。
夏崔氏让夏丫去散在远一点地方的田里将夏纪娘喊回来歇息,自己则随夏大收拾一下农具先回去了。
夏丫口中的“曾祖姑娘”是夏老翁的妹妹夏惠,对于夏丫这一辈份而言该唤一声“曾祖姑娘”或“曾祖姑婆”,而她所描述的“叔叔”想必就是夏惠的孙子之一。
夏惠嫁到黄家,生了两子,不过黄家子嗣单薄,两子才各生下一子,分别是长孙黄奎,以及二儿子唯一的孩子黄禹。黄奎已经成亲,并生了一子,次子尚且年幼,倒是那黄禹年二十有一,却仍未娶妻。
夏丫去寻夏纪娘的时候,偷偷地对她说:“姑姑,我听曾祖姑娘说,想来为那个叔叔提亲。”
夏纪娘心中暗惊,确定来的人是黄禹了。
“那阿翁怎么说呢?”夏纪娘牵着她的手,问道。
“我没听清楚,只是姑姑我不想你嫁给那个叔叔。”夏丫晃着夏纪娘的手,嘟嘴道。
夏纪娘心里虽然忐忑,但面上表现的并不在乎,她有些好笑地问:“这是为何?”
“我希望姑姑嫁给那个张二郎,他给我吃糖!”夏丫乌黑的大眼睛闪着亮光。
“她用糖就能将你收买了?”夏纪娘笑道。
夏丫嘟嘴:“我喜欢他,他对我们好,对姑姑肯定也好!以往那些想亲近姑姑的人,从来都不会理会我的!”
夏纪娘知道她指的是孔戎,孔戎虽说想求娶她,可每次对夏丫都视而不见,更别提会用糖来收买她了。小孩子的想法简单,夏纪娘并不会跟她们较真,但是从情感上而言,仅这一点,张鹤就比孔戎更讨人喜欢。
炎炎夏日,走一趟便热出一身汗,而且晌午的时候太阳猛烈,晒得人有些发晕。夏纪娘与夏丫回到夏家,看见在那院子前的树下,一个男子正懒洋洋地蹲着,嘴里叼着一根草,没个正形。
夏丫晃了晃夏纪娘的手,小声地说道:“姑姑,就是那个叔叔。”
夏纪娘没有理会他,而是带着夏丫直接进了院子。
那男子看见了夏纪娘,先是将视线撇开了去,旋即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转过头去盯着她瞧。那双眼睛上下将其打量了好一会儿,丝毫不收敛自己那放荡的神情。
他见夏纪娘进去了,自己也赶紧跟了上去,唤道:“这是纪娘,怎么见了我也不喊我?”
夏纪娘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故作不知:“这是”
“我啊,黄禹,我们七年前还见过面的!”黄禹一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夏纪娘的身上,让夏纪娘心中厌恶。
“原来是黄二郎,我记性不好,时隔太久都忘了。”夏纪娘道。
“你唤我黄二郎作甚,唤我表兄不是更显亲近?”
“黄从二表兄。”
论关系,黄禹与夏纪娘虽然同辈份,但是已经是从表兄妹的关系了,是真正的远房表哥,夏纪娘这么喊也没错。可黄禹总觉得不满意,他希望夏纪娘唤他“表兄”如此一来更显亲近,自己提亲成功的机会也更大。
“好,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黄禹笑嘻嘻地说。
夏崔氏走到正屋的门口,朝夏纪娘招了招手:“纪娘,你阿翁喊你。”
夏纪娘走了进去,黄禹也跟在后面。一进屋夏纪娘便瞧见了坐在夏老翁的身旁,半头银丝、长满了皱纹,身穿靛蓝色褙子的老媪夏惠,她问候道:“纪娘见过祖姑娘,祖姑娘安好。”
夏惠睁着眼睛,却只露出一条缝,只有六十多岁却犹如耄耋的老人,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夏老翁的妹妹。
“哎,这娘子好,好生养。”夏惠嘴里念叨道。
夏崔氏却不喜欢她这种称赞的方式,尤其是她与夏大回来后,这夏惠便仗着年长,开口便要求夏大将女儿嫁给她的孙儿,一点也不像是来提亲的,反而像巧取豪夺。但是她是晚辈,这儿没有她说话的地方,便一直隐忍不发。
“大哥,你瞧我孙儿也喜欢,不如就让我们亲上加亲!”夏惠对夏老翁道。
夏老翁瞥了夏大和夏纪娘一眼,沉吟片刻,道:“你这来得突然,说这事也说得突然,这不好。”
夏惠笑道:“哎,还不是最近才听说阿韬的女儿被人嫌弃没有嫁奁,迟迟找不到一户好人家,我这当祖姑娘的如何看得下去?所以才带了禹哥儿来相一相,也好让人知道这纪娘也不是没人要的。”
夏崔氏却是不信她这套话,虽说夏惠嫁到了黄家,好些年都不曾回来,可她的儿子还是隔个几年便来一趟的。夏纪娘被人嫌弃没有嫁妆而嫁不出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说现在才知道,那必定是说谎的。
夏崔氏想的有些多,她觉得黄家出身比他们夏家好,这黄禹也是住在城里的,想必瞧不上他们这些穷亲戚才是,否则也不会七年都不曾来探过亲。在此之前他们也不曾派人来透过口风,忽然之间就来提亲,恐怕背后有什么隐情。
“她怎么没嫁奁,她有!”那边夏大却因为夏惠的话而有些气愤地回道。
夏惠的眼缝里都要闪出光来了,她露出了一副黑黄的牙齿,道:“有嫁奁那更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