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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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因为你是女儿身,她觉得你有意欺瞒我,所以她才很生气呀!”这跟当初夏纪娘的推论一模一样。
张鹤寻思柳氏既然跟刘氏有过一段情,那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可她还是答应了让我娶你。”张鹤不知道该如何向夏纪娘说明她的两个娘之间的恩怨情仇。
夏纪娘也不知如何跟张鹤说,不管是刘氏还是柳氏,对她都是三分疼惜怜爱,三分芥蒂与三分愧疚。芥蒂是因为她是刘氏与张廷榆所生,愧疚是因为她被当成了刘氏报复她的棋子。
刘氏待张鹤的真实想法如何也只有刘氏自己才清楚了,而柳氏看着张鹤长大,这种矛盾的心情便越发明显。张鹤要娶妻,她气恼张鹤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要去耽搁夏纪娘;可她又想满足张鹤一次,算作弥补;同时她也想让张鹤自己去品尝这样做带来的后果,让她自己面对风暴。
柳氏想,夏纪娘兴许看上的是郎君的张鹤,那她这辈子便会失去许多东西,她也是个可怜人,为此柳氏也在想办法去弥补夏纪娘。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们比她与刘氏要幸运。
夏纪娘又轻轻地笑了一下,道:“阿姑说,她当时也是气昏了头。”
有些事情她与柳氏知道便好了,没必要让张鹤再去触及真相,任谁知道这样的真相都会无法接受自己的存在被人否定。
“可她为何还会放任我们这样下去?”张鹤想,或许从她们的身上切入主题,那正好。
“二郎想到了什么?”夏纪娘问道。
张鹤觉得这件事说出来有些复杂,毕竟张雁介入了其中,她只能挑重点来说:“张雁已经承认了他构陷了小娘,而这么做的目的,你兴许想不到——他是为了阻止娘与小娘在一起。”
夏纪娘错愕了片刻,道:“他承认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嗯。”
夏纪娘拉停了马车,转身道:“那我们必须跟娘说才是。”
张鹤奇怪道:“纪娘便不奇怪娘跟小娘的事情吗?”
“我自然奇怪,可眼下并不是深究她们的过往的时候,而是要让阿姑知道真相才是。”
“纪娘,我想让人去将小娘找回来,她跟娘之间的事情,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张鹤道,跟柳氏说张雁这么做的目的,也改变不了什么,刘氏与柳氏之间的恩怨也不会就这么消除,她们也不会轻易地原谅对方。
不管刘氏知道真相后会如何,那都是她跟柳氏的纠葛与恩怨,她们不管是身为旁观者还是子女,都不能替她们去做任何决定。
夏纪娘沉思了片刻,最终也点了头,即便她如今跑回去跟柳氏说张雁其实是因为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才对刘氏下的手,也已经无济于事,柳氏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想一想张雁这样的人做了这样的事还能逍遥法外,张鹤又特别郁闷,她使不出张雁那样的卑鄙手段来打击张雁,也不能去报官!最后只能用别的手段和方法来抵制张雁:“等我种了花生、南瓜、番茄,我绝不能再便宜张家!”
张鹤再次到县衙找县丞时,县令也在衙署中,张鹤还没请他帮忙打听刘氏的消息,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她请到了内堂说事。
张鹤很是疑惑,她与临川县县令并无多少往来,以前石青还在此处当任时,她倒是通过石青与县令谈过几次话。如今县令如此神秘兮兮地找她,所为何事?
到了内堂,县令又摒退左右,才忧心忡忡地对张鹤道:“清安贤侄,近来行事可得小心些呀!”
张鹤还在腹诽县令喊她为“贤侄”,闻言,紧张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县令道:“你们没收到消息吗?”
张鹤摇头,她一天收到的消息太多了,也不知县令说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就是洛阳传来的消息呀!官家怕是撑不过这个腊月了,这嘉王就开始急了。本来夏秋之时各州府发生那么多天灾,四处传出许多对殿下不利的流言来,若非殿下沉稳持重,处置妥当,怕是会引起官家的不满,那太子之位——”县令一顿,想起张鹤并非官吏,他与她说这些也不一定会懂其中的利害,便转移话题道,“眼下嘉王已经对拥护殿下的人出手了,御史台还参了柳参军一本,说他以权谋私”
不仅是柳参军,连石青也难逃一劫,而御史弹劾他们的罪名自然是在他们试种“清河稻”的那段时期,包括侵占官田、盘剥百姓等。御史台一旦弹劾,衙役便会前往去抓人,柳参军也是刚被抓走,要送洛阳查办。
张鹤正诧异嘉王怎会对柳参军和石青这样的小官吏下手,县令便说出了其中的关键:“嘉王想对殿下出手,又岂会从殿下身上做功夫?”
要撼动太子之位岂会那么容易?所以嘉王想到了从小人物的身上下手,只要利用他们,拿到往上一层的不利证据,便能一层层地剥开,把矛头直指被保护在其中的太子。
柳参军是太子力保下来的人,嘉王自然不会放过他,而石青则只是增加柳参军的罪名的棋子罢了,压根便无关紧要。而柳参军若是被查实有罪,那嘉王下一步便是将矛头指向童历瑜等。
童历瑜没有开诚布公地与太子站在同一战线,只是他的交游圈子中便有张廷轩等人,而张廷轩在帮太子处理粮食仓储问题上出了不少力,还稳住了局面,本就是嘉王要对付的人之一,所以不管是童历瑜还是张家,也会多多少少要受到一些牵连。
县令已经在临川县当了八年的县令,他已经没指望能往上走了,所以早些年便很识相地与柳家牵上线,这些年却一直隐藏着,丝毫不敢表明自己的立场,怕一个不留神便成为祭品。
所以当朝堂有一些风吹草动,会波及张家、柳家时,他都会稍微给一些提醒。不过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给张家的人报信,派人去找柳氏,柳氏偏偏又不在宅邸中。
张鹤头都疼了,没想到她已经尽量去避免这些权力的纷争,却不曾想,还是躲不开。事到如今,只能祈祷太子之位莫要出现什么变数了。
张鹤刚这么想,县丞便急忙地跑来要与县令说事,他看见张鹤在,便道:“张二郎,大事不妙了,有人告密说你与石参军、柳参军勾结、为祸乡里,司法参军已经派人到清河村去抓你了!”
☆、逮捕()
堂上鸦雀无声;张鹤与县令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张鹤心头一震;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心中有无数的问号;她想到被关进大牢后被严刑拷打;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冷凝了。
“不对,我没做过为祸乡里的事情!”张鹤反应过来;天地良心,她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县令也回过神来了;他问县丞道:“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说!”
县丞缓了缓气;道:“清河村的一名叫李寻的形势户;也不知打哪儿得到了石参军和柳参军被抓的消息,他便向州府衙门告密;称张二郎以前便与石参军交往甚密。还有人看见柳参军、石参军与张二郎在孙宁正店密切往来。他还称;张二郎与两位参军联合,强迫百姓买谷种、青苗,而任由县仓、州仓的青苗、谷种发霉;以权谋私”
李寻所列的罪名,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的确容易被曲解;张鹤忽然庆幸石青当年给了她钱;否则是否会被加一条贿赂官吏的罪名?不过她可真没想到李寻竟然还污蔑她!
只是既然李寻敢告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免不了进一次大牢。而且若是有人有心陷害,她要如何自证清白?还有看见她与石青、柳参军等人在孙宁正店密切往来的又是何人?
“官府便是这样听信了李寻的一面之词,便要将我抓捕吗?”张鹤郁闷。
“清安贤侄莫急。”县令自知张鹤是无辜的,可这并不是靠他们一张嘴便能洗脱罪名的;还得看州府衙门怎么办案。而眼下是州府衙门直接去抓人,听闻张鹤又与周参军有过节,他也不能插手,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他好歹比张鹤熟悉司法程序,他安抚张鹤道:“不必惊慌。此事我也了解一些详情,衙门必不能冤枉了你去。更何况你是官户,即便被查出确有此事,你也可以‘荫赎’。况且在还未定下你的罪名前,狱吏既不可对你用刑,也不可随意刁难你。”
“荫赎”官户的特权之一,便是官吏子弟即便犯了罪,只要不是谋反、杀人等大罪,皆能用钱来赎罪,而减轻惩罚。
虽然知道县令是安慰她的好话,可即便她真的能免于责罚,也会留下这样的污名。她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要被这污名推翻,这让她如何不感到憋屈?
况且当时石青做这些事,也不可能越过了县令,若朝廷真的要彻查,县令也会被牵连。他如今虽表现得镇静自若,实际上心里慌张谁又能看得出呢?
忽然,张鹤想起夏纪娘还在家中,猛地起身,对县令道:“晚辈的妻儿尚在家中,得先回去了,晚辈不能对她们弃之而不顾!”她担心自己不在家中,周参军的人会为难夏纪娘她们。
而且事到如今,该来的总会要来,她不可能成为逃犯的。只是没想到前不久自己还在当心身份暴露了的问题,这么快便要面临了,可是她反而没先前所想的那么紧张了
“慢着!”县令吩咐县丞道,“你快派驿从去洛阳给张少卿递信,还有找人悄悄通知张家,另外派人盯紧了州府衙门”
县令认为虽然张鹤是无辜的,可怕有人在其中动手脚,而刺史之所以会允许周参军抓人,想必他也是有顾虑的。眼下形势比他想象得要复杂,一不小心自己也有可能搭进去,所以不可能再明哲保身,而是要做好准备。
张鹤一大早出门去衙门而张显也去了村塾后,夏纪娘便带着小花生到李大娘家让小花生与土豆一起玩耍。眼瞧着也快到晌午了,她便准备回去做些午食,岂料黎尖儿着急地跑来道:“娘子不好了,衙门的衙役过来,说要带走郎君!”
夏纪娘一惊,将小花生交给陈红,道:“麻烦表嫂替我照看一下花生。”
陈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应下来,她看着夏纪娘着急地离去,想了想,抱起小花生与土豆便跑去田中喊李清实。
夏纪娘与黎尖儿快步回到家中,而门口便站着四五个衙役,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八品官服的官吏,夏纪娘仔细一瞧,却发现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参军。周参军的身旁是一脸奸相的李寻,他扫了夏纪娘一眼,道:“这是张鹤其妻。”
周参军已经记不得夏纪娘了,不过经李寻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在州府衙门前,张鹤的身边便有她在。他神情冷漠:“张鹤在哪儿,把他叫出来!”
“官人寻她何事?”夏纪娘看见李寻时便知道大事不妙,但是依旧稳住了自己的心绪。
“有人揭露他与石青、柳之昀等相互勾结,谋取私利、为祸乡里、鱼肉百姓。石青与柳之昀已经被抓进京了,而张鹤需要在州府衙门受审,还不速速让他出来?!”
“这不可能!”夏纪娘呼吸局促起来。李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夏纪娘便知道是他搞得鬼,只是石青与柳参军被抓是怎么一回事?
“哼,来人,进去搜!”周参军下令道。
“慢着!”夏纪娘忙不迭地挡在门口,她知道这俩人都与张鹤不对付,若是让他们进去了,指不定要设下什么陷阱来诬陷张鹤。她是万万不能让他们进去的!
“怎么,你敢阻拦衙门办案?”
“她不在家中!”夏纪娘道。
“你说不在家中便不在家中吗?”李寻寻衅道。
“她今日一大早便出了门,有村民可为证!”
“那也得搜她的罪证,让开!”周参军呵斥道。
夏纪娘被他吓得身子抖了一抖,可她依旧站在门口处,道:“你们说要抓二郎,那可有牒文?”
在逮捕罪人的过程中,衙役不得随意伤人,所以即便是周参军也不敢上去对夏纪娘动手动脚。周参军将牒文拿出,道:“这是牒文,看清楚了!”
夏纪娘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若张鹤落到他们的手中,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即便是最后还了张鹤的清白,可在此过程中,也有可能被发现她的女儿身
这时,她听见了马蹄声以及轮毂在地面滚动的声响,便心头狂跳,她担心是张鹤回来了,如此一来岂不碰个正着?
这么想着,张鹤果然驾着马车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她着急地跺了跺脚。而发现她的异常的李寻扭头一看,忙喝道:“是张鹤!”
“抓住他!”周参军一声令下,衙役却不敢妄动,毕竟张鹤还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