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1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风微凛,梧桐叶簌簌地掉落了一大片。前堂暖炉上轻烟缕缕丝丝地舒放,寒风破开门窗的缝隙,轻烟消散。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便听见柳氏的婢女清晰地唤道:“郎君。”
门被粗鲁地推开,张雁一甩衣摆便跨了进来,他扫了张鹤一眼,对柳氏恭敬地行礼:“娘。”
“我不是说过我要清静几日吗?”柳氏并不去看他。
“儿听说二弟他们过来打搅了娘的清静,故而特意赶来将他们请到家中一叙。”
柳氏看了张鹤一眼,波澜不惊:“不必费心了,她们什么都知道了。”
张雁呼吸一窒,又看了张鹤一眼,他才发现从他进来至今,张鹤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他行礼。他笑了笑,对张鹤道:“二弟既然来了,何不让为兄来招待?”
张鹤不得不钦佩张雁的心理还是很强大的,毕竟自己所做的事已经被拆穿了,却依旧能挂着一张无懈可击的温文尔雅面孔。
见张鹤并不作答,张雁又道:“二弟有何疑惑不妨让兄长来解答,何必为难娘呢?”
张鹤虽然无意为难柳氏,可有些事情或许还是问当事人比较清楚。她起身对柳氏道:“那我便先去与大哥一叙了。”论虚与委蛇,她也可以。
柳氏道:“让新妇留下来,我看她也有些话想与我说。”
张雁并不反对,毕竟夏纪娘一介妇人,又不涉及张家的恩怨,她要跟柳氏说甚,他都不在意。
张鹤迟疑了一下,倒是夏纪娘对她笑了笑,轻声道:“你们去,我留下来陪一陪阿姑!”
张鹤这才随张雁走了出去。
婢女将门重新关上,柳氏端起茶盏,却发现盏中的茶早已凉透了。夏纪娘起身走到煮着水的小炉子旁,用布包住壶耳将水壶提起,又给柳氏沏了一盏茶。
夏纪娘的手法娴熟,柳氏很放心地端起茶盏准备品尝一二。忽而,耳边便响起夏纪娘温婉的声音:“阿姑与小娘,是旧相识?”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热气与香气扑上鼻尖,柳氏的心似乎漏了一拍。须臾,待茶汤暖了些,她才抿了一口,问道:“何以见得?”
“阿姑知道二郎的身份,却从不揭穿,还想方设法帮忙隐瞒。除了阿姑与小娘是旧相识,我实在是想不出阿姑这么做的原因。”
“你对此很感兴趣?”柳氏不可置否,反问道。
“若阿姑觉得我冒犯了,那我便不问了。”
柳氏垂眸,忽而冷笑道:“或许你该感激我隐瞒了她的身份,否则,她能隐瞒身份至今?”
夏纪娘知道柳氏这是承认了,她应道:“我的确很感激阿姑。其实二郎今日来,便没想过为难阿姑。”若张鹤真打算让柳氏给刘氏一个公道,便不会如此心平气和了。
“她与她小娘,本就无多少感情。”柳氏平静的话,却在夏纪娘的心中掀起了一道浪潮。柳氏瞥了她一眼,继而道,“应该说,她只是她小娘用来报复我的棋子罢了。”
夏纪娘小心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她担心张鹤会回来听见这句话。她的心中尚且平静不下来,更别说让张鹤听见这句话的反应了。
“其实她是爱驴哥儿的,只是她对我的恨盖过了对她的爱。她要用驴哥儿来夺走我的一切,她也要用那孩子留在这里。”
夏纪娘的心一塞,刘氏恨柳氏,不惜用孩子的终生为代价,她们究竟有什么恩怨让刘氏这么做?
柳氏与张廷榆这么多年才只有张雁一个孩子,即便张鹤是以女婴的身份降世,张家也不会学生出了许多女婴的人家那般将她溺亡或者送走。
而刘氏一旦让张鹤成为“男婴”,待她日后身份暴露了,所要面对的将如同女子该要面临的一切;若她的身份不曾暴露,她日后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时,若不是她正巧与夏纪娘互相倾心,那她日后该如何自处?
柳氏知道刘氏压根便不会去替张鹤想这些问题,即便是她知道自己发现了张鹤的身份后,也依旧有恃无恐:“你若说出去,毁掉她的便是你,而不是我。柳锦心,你好狠的心,你不仅毁了我,你居然还要毁掉她!”
“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害的!”
“你以为你这么做,便能如你所愿了吗?”
刘氏笑道:“这不如我所愿了吗?我留在了这儿,我就在你的眼前晃悠,让你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以防备我将你现在的一切都夺走!”
“郎君、二郎君!”田庄内的仆役见了张雁与张鹤都唤了一声。
张雁没理会他们,将张鹤带到了没什么人的幽静庭园中,此处有假山、池水,还有建在池子中央的一座两层高的观景楼阁,从上往下看,能看见田庄的大半风光。
“你小娘,是我构陷的,你当如何?”没有外人,柳氏也不在,张雁便卸下了伪装的面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张鹤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倒有些不知道是该直接骂他卑鄙无耻,还是该心平气和地“虚心请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细想了一下,张鹤决定还是冷静一些,太冲动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她问道:“你便这般担心我与你平分家业吗?”
张雁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他笑了好一会儿,才道:“跟我平分家业?即便你小娘没有私通这一码事,你们兄弟二人也不可能跟我平分家业!”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单纯地构陷她,嘲笑我?”
“没错,我只是想让她从张家消失!只有她消失了,我娘才能好好的!”
张鹤懵了,张廷榆已经死了多年,刘氏为何还会威胁到柳氏?
张雁却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对别人的事毫不关心。你是小娘所生,却跟她形同陌路;你是娘抚养长大,却与她隔着鸿沟。所以你不关心娘,不懂你小娘。”
“”张鹤倒是有些理解原身,毕竟被当作男孩子抚养长大,她要想着隐瞒身份,又处于一种身份被揭穿的担忧之中,倒不如躲起来
“她们都是爹的女人啊”张雁忽然道,“爹死后,小娘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她甚至很开心,可笑爹生前这么宠她。我可以容忍她这么放肆,我也可以将她当成爹的女人好好供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试图与娘旧情复炽。”
“!”张鹤猛地抬头盯着张雁,她的瞳孔微缩,她的心跳似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了一秒。
“怎么样,没想到?”张雁肆意地嘲笑着张鹤的无知,正如他评价张鹤的那般,张鹤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心!
“这不可能!”张鹤很是配合地反驳道。
“不可能?我倒希望不可能,否则也不必让我如此费心了。她留在张家一日,娘便有与她旧情复炽的可能,若真发生了那等事,娘日后还怎么在张家立足?别人会如何看待她,看待我们?”张雁突然出手掐住了张鹤的脸,他厌恶道,“他们会嘲笑爹娘,嘲笑我们,我们张家夫夫妻妻、父父子子就如同笑话!”
☆、不妙()
“啪”张鹤将张雁掐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打开了;张雁掐得她脸颊都疼了;她错了错下颌;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她似乎能想通为何刘氏会承认自己私通了;兴许那封亲笔书写的信,本就是给柳氏的。毕竟那上面“亥时初;田庄中等你”的寥寥数字,并未指名道姓。
且刘氏本已被柳氏安排住到了祖宅去;忽然回田庄;任谁都会认为她是为了方便与住在田庄的江生幽会。
只是刘氏为何要大费周章回田庄呢?她已经与柳氏同在祖宅了;为何又不直接去找柳氏说?
不过这些事容不得她来想,这是柳氏与刘氏的私事。虽然不知道张雁是如何得知她们的事情的;可显然他是故意不让柳氏知道真相的——即便到被揭穿他构陷刘氏后;他依旧没让柳氏知道他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如今我知道了,你便不怕我与娘说?”张鹤道。
“呵。”张雁冷哼,“你想告诉娘便尽管去说;已经四年了,她们再也没有可能了。不过奉劝你一句;你也是张家的子弟;有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便最好守住此秘密。”
“你认为你很孝顺,你这么做是为了娘好,可要我说,是你害了她。她这半生失去了爱,下半生便也活在孤独之中;蹉跎半生,什么都没有。”
张鹤很无情地在心中庆幸她这一路走来有夏纪娘的信任,而她们也未被世俗所阻碍。在这一点上,她很感激刘氏当年不考虑她的未来而做了这样的决定。
“你懂什么?!”张雁驳斥道。
张鹤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懂,可你也未必懂娘。若有朝一日,她从别处得知了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兴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甚至也不会原谅自己。”
张鹤转身,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明明这儿山清水秀、环境幽雅宜人,可她却觉得空气浑浊得让她头晕眼花,快难以呼吸。
张鹤似脚下生风,快走到前堂时,夏纪娘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她们险些便撞到了一起。夏纪娘伸手扶住张鹤,而张鹤拉住她的手便往大门而去。
“二郎,这是怎么了?”夏纪娘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鹤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得去给娘请辞。”
“娘身子不适,她回屋歇着了。我这要去找你,你便出来了。”夏纪娘道。
“那我们就回去!”
夏纪娘见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儿,也不耽搁。走出大门,而仆役已经将她们的马车备好了,张鹤对夏纪娘道:“纪娘,你来驾车如何?”
“嗯,我来。”
张鹤爬上马车,夏纪娘轻轻地扯了扯缰绳,马便听话地开始慢速跑起来。经过改装的马车哪怕经过凹凸不平的路面也不会颠簸得很难受,便是冷风刮来,呼在脸上让张鹤觉得很冷。
“纪娘,停一下。”张鹤又道。
夏纪娘将马车缓缓地停在官道边上,她很放心地松开缰绳,毕竟这匹马乖巧听话得让人啧啧称奇。她看见张鹤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自己,微微错愕,问道:“二郎,怎么了?”
“我冷。”张鹤道。
夏纪娘感受得到天气并不算冷,且张鹤出门也穿了厚衣裳,又怎会忽然觉得冷呢?她忽然想到是否是张雁与她说了什么?
张鹤的冷是由心而发的,她想到柳氏与刘氏,若是她的身份被揭穿了,那她与夏纪娘怎么办?她们是否会是下一个柳氏与刘氏?想到这儿,她便不寒而栗。
曾经的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被揭穿,那也是因为她没有在乎的人,可如今她得到了,便不想失去。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她也不能例外,让她失去夏纪娘,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夏纪娘搂着她,虽然不知道张鹤这是怎么了,可她并不着急着打破平静,她会在这儿陪着张鹤,直到她愿意说。
忽然,她听见了细微的抽噎声,对于见过张鹤哭鼻子模样的她而言,她很是熟悉这声音。她宽慰道:“二郎,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能还哭鼻子呢?”
“我没哭。”张鹤闷声道。
“好,你没哭,那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张鹤将眼泪抹在夏纪娘的衣裳上,觉得干了才抬头,问道:“若有朝一日,别人发现我不是郎君,是娘子了,我们怎么办?”
夏纪娘愣了一下,旋即吃吃地笑了。她弹了张鹤的脑门一下,道:“以前从不担心这些的二郎哪儿去了?我认识的二郎,对任何事可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妥当的呢!”
“那是你?”张鹤抽了抽鼻子。
“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离开你。”
“说好了的,可不许反悔了。”
夏纪娘香香软软的,抱起来甚是舒服,张鹤这一抱便舍不得撒手。夏纪娘无奈地晃了晃她的手臂,道:“二郎,该回去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可好?”
“好!”张鹤稍感安心,松开夏纪娘。
夏纪娘驾着马车,张鹤仔细地回想张雁所说的话,她又看了夏纪娘一眼,问道:“纪娘,你跟娘说了什么?”
“没什么。”夏纪娘笑了笑。
“骗人!”
夏纪娘笑道:“她跟我说,当初你对她说要向我提亲,她很是生气。”
时隔两年,柳氏后来的行径让张鹤渐渐地忘记了当时的情景,夏纪娘一提,她才记起来,本以为柳氏是因为自己没找她商议而失了家长的面子。她问道:“娘为何要生气?”
“自然是因为你是女儿身,她觉得你有意欺瞒我,所以她才很生气呀!”这跟当初夏纪娘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