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仙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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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不是案子,而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大人,他们说完了。您就不听听我们的?”这时,曹金花站了出来。
知府看见曹金花,身体都忍不住一哆嗦,太惊悚了。
竟然是国舅府的。
京师地界上的人物,身为这儿的父母官,他当然要熟。开始他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物与唐人贤他们赌马。现在曹金花一站出来,他就忍不住一哆嗦:幸好我没直接判啊。
“好!你把事情说来。”
一方是尚书府,一方是国舅府。哪怕这事真的是二代们的玩闹,他也要断上一断了。
唐人贤看了一眼知府,诧异自己都叫了世叔,攀了交情,他竟然还不判,反而问起了案子,莫非这人不是什么乡下土包子?
不过不是又如何,我父可是尚书。
想一想自己父亲的官职,唐人贤身子站的稳了。他就要听一听对方说什么,而这位知府大人又会怎么断?
在他看来,我说了你不断,非要听。这可是你自找的。到时暴出马场,我看你怎么办?
嗯,也算是给他个教训吧!
唐人贤很有自信他不会输,因为这里面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皇上的马场。
对!是他输掉的。可是对方敢赢皇帝的马场,同样是大不敬。
“回大人,事情就是这样。”一会儿功夫,曹金花已经把事实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什么?输的是你们?”
知府一听就愣了。他还没有发现马场的问题,他现在吃惊于输的是唐人贤。他一直以为唐人贤是赢的那一方,然后对方不承认他赢了,指责他做弊。
这才是合情合理吧!
“回大人,正是。”
“输的是他们,又何必骚扰本官?”知府皱眉道。输赢明了,又何必打什么官司。
“大人,输赢不重要。输赢的东西才重要。西城的马场,虽为我父所辖,却不是小侄的产业”
他这话够绕的,但是说白了,其实也很简单。这帮公子哥没少乱来,拿别人的东西抵押下注。赢了,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要是输了。呵呵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第149章 、恶心坏了()
他这是只当赢家啊!知府当场就听明白了。用别人的东西做抵真不愧是尚书之子。
知府想了一下说:“那马场的主人到底是何人所有?”
“大人,马场自然是官家的。”唐人贤直接掀了底牌。到这时候,就没有再瞒的必要了。
说着,他还在观察沈石他们。心中骂道:一群土包子!到了这会儿还不亮身份,表关系,输不起你们。
“什么?官家的?”
知府抚须的手一抖,直接断了。
但是唐人贤的话,可比这胡子断了还要疼啊!
“你你们”知府手指着他们,一个个指过去,“你们疯了,拿官家的马场去赌!”
这案子是愈发出乎他的意料了。
都说作死。他们这帮人倒好,作了场大死。
“这事就当你们胡闹,一场恶作剧。本官今天没有升过堂,你们也没来。”
知府后退一步。
他这是两不得罪的打算。
“什么?那马场是朝廷的?”
唐人贤的话同样惊起了一帮人。沈家的人无不觉得此人卑鄙无耻,赌资竟然不是他的。
“月娇,你听到了。这样的人,你还觉得是良配?”沈月娥借机纠正妹妹的爱情观。
沈月娇也是一幅吃了屎的样子。她印象中的唐公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月娇妹妹,这是西域的胭脂,送与你了”
“月娇,这是蜀锦,你可以做几样新衣。”
“”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唐公子。诗会上,才情不凡。家事上,父亲是尚书。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极好,不断的送自己东西。
在沈月娇的印象中,唐府就是官宦不家,大富之家。银钱是使不完的。然而今天,那马场竟然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啊!
唐人贤会让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吗?
怎么可能。只听唐人贤出列,先是对知府行了一礼,接着便落落大方道:“诗经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官家的。这马场也一样。”
“好!”唐人贤的朋友叫好。
唐人贤胡说八道,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或者说他们叫“好”,是为了他的急智。
是的,书生有急智,难道不值得叫好?
书生的逻辑,只有他们懂。就像是“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不一样有人叫好,有人捧其臭脚。甚至是上升到了不畏惧式的精神层面高度。
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刷新着自己的下限。曹金花气呼呼的,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反驳,她想抽人。
“沈公子,怎么办?”曹金花发急。人不要脸则无敌,读书人不要脸更无敌。
沈石笑了笑说:“这事简单,不跟着他的节奏走,不就可以了。”
曹金花愣了愣:为什么他说的话,我每个字都听的懂,但是连在一起,却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沈石上前,行了一礼道:“大人,他已经认输,那我们赢的马场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
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沈石只咬死一样……我们赢的马场。
他的话说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对对,大人,我们赢的马场。”曹金花反应过来,心说:原来这就是节奏啊!节奏好。说的再多,马场也还是我们的。
“怎么?你还想要马场?”
知府发愣了。虽然唐人贤刚才主要表现了急智,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不过是一种偷换了概念的行为。那马场并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便成了他的了。马场依然是官家的。
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仅仅一句马屁式的口号,马场就成了他的?
好大的脸!
这一点知府相信曹金花也是明白的。
那么曹金花明白,却还是要要。这分明是为难他。
他,不过是个知府,稍大的官都惹不起。现在事涉皇上,他能怎么办?难道判皇家马场归了别人?
唐人贤没这么大的脸,他也没有。他的脸当场便黑了下来。
这时候,曹金花又说:“大人,我们有字据。”
“什么?连字据都有了?”
知府这一下被闪的不轻。今天这事,本就够荒唐的了。
他们一方是尚书公子,拿皇上的马场作赌。另一方是国舅府。
本来他居中调停都不容易,可是尼玛,竟然还有白纸黑字留下。
“来呀,把字据呈上来!”
你们这是闲的没事干,玩我是吧。好!大家玩,一起玩!
知府令人传上字据,看着那白纸黑字,知府牙花子疼……唐人贤真就拿皇上的马场压了注。
“这事你们说说吧,让本官怎么判。”
有这字据,双方任一方他又得罪不起。他有什么办法。哪怕他是官儿,他们是民。今天这事,就像他自己说的,陪他们玩。
是的,就是玩。
这不是玩吗?马场不是唐人贤,而国舅府又偏偏从他手上赢了马场。
如果换掉任何一方,这案子真的是审都不用审。要么支持唐人贤,把敢要皇上马场的刁民,乱棍打出。
要么支持曹金花,把行骗欺诈的刁民收押,抄落家产,以抵赌资。
这多简单。
可问题是他们的身份摆在这了。他,一个小知府,能怎么办?
乱棍打国舅?呵呵
派衙役抄尚书府,他同样是呵呵呵
他只希望这双方知进退,可以和解,不然,他有的烦了。
知府的表现让唐人贤警醒。他以为赵祯他们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这样的人,他通常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
然而知府的表现,却告诉他,对方的不凡,至少是不怂他们家的。
想了一下,唐人贤哈哈一笑道:“大人,这都是误会,都是一场玩笑。其实学生也曾赌过天地。把这方天地输给了某人。唉!学生赌运实在是不佳!”
mmp!
此货为什么仅仅是个官二代,就他这没有任何下线的节操,他应该去外交部,要不战忽局也成。
“哎哟!”知府又掐断了自己的胡子。
如此无耻之人,本府有句话,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连作调停的知府都有这样的冲动,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月娇,你可看清他的品德。”沈安才说是教育堂妹,还不如说是他厌恶的已经快吐了。这心中的一句话,不吐出来,非憋死他不可。
如果没有读书人的身份,他真心想骂大街。太娘希匹的恶心了。
第150章 、皇帝跑了()
“哥,你不要说了。”沈月娇的脸上阴晴不定。
一边是她确实舍不得唐人贤,他的身份,他的家事。另一边却是闹成这样,他人品是有问题,但是如果自己就这么抛弃了他,自己的人品岂不是也有问题了?
患得患失之间,一时间,她实在难以做出决断……哪种的伤害对她小。
“你们怎么说?”
虽然唐人贤的做法足够恶心,但是知府还是要问一下的。毕竟照唐人贤的说法,那只不过是他在吹牛打赌罢了。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赌天赌地真与他赌的人不也是有毛病的吗?
“我们怎么说?我们当然是要收回我们的战利品了。”曹金花眨着眼。她就是要,才不管那个混蛋胡说八道。
“可是马场不是他的。这是官家的马场”知府努力劝说着。这事就这么算了,才更好吧。
曹金花还想开口,沈石却站了出来,曹金花已经做的够多的了。接下来,他不希望她参与其中。
“大人。”沈石拦下曹金花,主动出声。
“哦。你有什么想说的。”
知府看到沈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不认识沈石,但是就算是认识,也无所谓,总不会比曹金花还要难缠。
其实当官的最烦的便是这些外戚了。得罪外戚,枕边风真的没几人受的了。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外戚,不是国舅府的人,任何人都明白眼前应该怎么做……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知府的如意算盘显然打不通,只见沈石对知府说:“大人,如果这事官家知道呢?”
沈石知道那个赵员外其实就是赵祯,是赵家的皇帝。而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马场不是唐人贤的,他不出声。现在,他还是不出声
当事人都不出声,那沈石还跟他客气什么?白得的马场,为什么不要?
“什么?官家已经知道了?”
“哎哟”
呃!这一次知府没有抚胡子。但是没有掐断自己的胡子,为什么也这么的疼?
“你已经通知官家了?”知府盯住曹金花,他觉得这事非曹金花莫属。外戚的枕头风啊!
“莫公子,还请你去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就牵扯上了官家。唐人贤有了不好的感觉,他请知府公子帮忙打听一下。
“好,等我一下。”
知府公子应下,没有直接找父亲,还是找一边的师爷。由师父带话,向知府询问。
莫知府看看他们,最后还是说了。很明显他的屁股坐歪了。
知府公子得了信儿,立即告诉了唐人贤他们。
一帮公子哥听了莫知府的判断,一个个非常生气。“什么?他竟然通知了官家?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在莫知府眼中,曹金花这外戚肯定是吹了枕头风。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告诉唐人贤他们的。
“他们这分明是挖个坑,给我们跳。”
“外戚。国朝的蠹虫!”
义愤填膺的他们恨不能掐死曹金花。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是他们挑衅在前,更加不会想到与他们赌马的根本就是皇帝赵祯本人。
也就是说,什么外戚的枕头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但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就悲剧。“启禀大人,官家既然知道了,这马场便不是学生的,他们想要马场,就让他们去找官家要吧。”
唐人贤也很生气。
能不生气吗?他乃尚书之子。也就是无数人吹捧的才子。本来是他以才华、智慧戏耍乡下的土包子的“雅事”。聪明人戏蠢人,本来便是他们常玩的把戏,可现在他才发现,从来不是他在戏耍人家。是他被人家戏耍了。
堂堂尚书之子,才智之士,竟然受此奇耻大辱!
你们不是外戚吗?你们不是能通后宫吗?好!马场就在那儿,有本事找官家要去吧!
他这不是耍无